雨之國境內。
一處地下溶洞。
幾道幻影陸續投射出現,五彩斑斕的光,將漆黑狹小的空間照亮。
“又一次將我們召集。”其中一人開口,肩上扛著巨大三刃鐮刀,彈舌暴躁,“這次是為了什么,難道終于要開始行動了嗎?”
“我們這一組的任務已經完成。”在他身邊,另一道高大身影沉穩開口。
擁有輪回眼的那位說道:“絕,把情報說給他們聽吧。”
吵吵鬧鬧的幾人立馬住嘴。
腦袋是豬籠草形狀的幻影,聲音沙啞:“九尾人柱力前往雷之國,被云隱村盯上,并且組織人手對九尾出手了。”
“九尾人柱力已經被云隱捕獲了嗎?”留著高馬尾的幻影叫嚷,“他們竟然先我們一步。”
絕沒理會他,繼續說下去:“但云隱捕獲失敗。”
“二尾、八尾人柱力聯手,再加上數十名上忍,乃至于雷影都親自出動,但不敵九尾人柱力。”
“云隱出擊的部隊,幾乎全軍覆沒。”
“雷影被擊傷,丟失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這句話落地。
讓幻影身上的色彩似乎都變得黯淡了些。
溶洞內,氣氛壓抑。
“太夸張了吧。”高馬尾扯著聲音,“對付一整個村子?”
“只有我們聯手,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他一個人就可以?”
“云隱村幾乎用了全力,也沒能將九尾人柱力拿下?”一位幾乎縮成一團的男人接著開口,“鼬,我記得你和他交過手。”
擁有一雙寫輪眼的幻影抬頭。
他是“曉組織”里,唯一一個不以“代號”被稱呼的人。
“寫輪眼”過于矚目。
現在整個忍界只有兩雙寫輪眼,他是其中之一,沒有人會不清楚他的身份。
“他很強大。”宇智波鼬開口,“我和南并沒與他太深入交手,具體強大到什么程度,我們也不清楚。”
“而且,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高大幻影抬頭,看著“輪回眼”:“所以首領這次將我們召集,是為了集結組織所有的力量,來對付他嗎?”
輪回眼開口,語氣平靜:“絕這次給我帶回的情報。”
“和一年多之前,朱和南為我帶來的情報,幾乎說的是兩個人。”
“九尾人柱力現在還很年輕。”
“再讓他這么成長下去,會成為一個很大的麻煩。”
“而且”
他停頓一下,看一眼豬籠草:“根據一些情報顯示,九尾人柱力在最近一年多的時間里,一直有在嘗試獲取我們組織的情報。”
“他或許已經知道,我們組織的目的是什么了。”
拎著鐮刀的那個人笑著開口:“他的目的難道不能是鼬嗎?”
“畢竟是寫輪眼啊。”
輪回眼看過去:“根據絕的情報。”
“大蛇丸那個家伙似乎沒死。”
“而且和九尾人柱力有過一些交流。”
“我們的信息,應該就是從那個家伙嘴里泄露出去的。”
舉著鐮刀的人閉上嘴。
輪回眼目光在所有幻影上掃視一圈,壓低聲音:“無論是因為漩渦鳴人本身的實力。”
“還是為了保證組織的隱秘性。”
“抓捕九尾,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但戰場不能放在五大國的領土上。”
“我們現在還沒到暴露在他們眼前的時候。”
“所以.”
“三、北。”
“你們去把九尾人柱力吸引到雨之國。”
“其余人趕回,做好戰斗準備。”
被點到名字的兩道幻影一抖。
那個舉著鐮刀的人拖長聲音抱怨:“這種明顯就是去送死的事情,讓我們來做嗎?”
“你們不是不死二人組嗎?”輪回眼開口,“這種任務由你們來執行,最合適不過。”
“而且‘三’,你是在大蛇丸那個家伙之后才加入的組織。”
“沒有人知道你的情報。”
“說不定就能用你的能力,出其不意,把九尾人柱力抓住。”
被稱作“三”的男人嘆氣:“我知道了,首領。”
“不過.”
“我覺得你最后的那條命令可以撤回了。”
“我一定會把九尾人柱力抓回來的!”
輪回眼沒有回答他,只是結印,輕聲道:“都做好準備吧。”
他的幻影隨之消失。
其他人的身影,也陸陸續續消散。
鳥之國。
一處森林里,兩個穿著黑底紅云長袍的男人緩緩睜開眼。
“飛段,伱還真能把那樣的話說出來。”頭戴瀧隱村護額的男人開口,“真覺得自己有把握能捉住九尾人柱力嗎?”
“碾壓五大國中最強的云隱”
“這份實力讓我想起一位久違的故人。”
“如果他再成長幾年,恐怕也會成為那樣的人物吧。”
脖子上掛著“湯隱村”忍者護額的年輕男人回頭,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角都,你真是啰嗦啊,和初代火影交手而不死這件事,我都已經聽過不知多少回了!”
“區區一個忍者之神。”
“別說九尾人柱力還沒到那樣的高度,就算真的有那份實力,又怎么樣?”
“被人恭維出來的地位,能和真正的神靈相比?”
“邪神大人是真正的神!”
“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了,源自于邪神大人的力量。”
角都撇嘴:“那就出發吧,從這里趕往雷之國,可是有很長的一段路。”
飛段興致勃勃,在他腦海里,已經有“自己虐殺九尾人柱力”的景象播放。
龜島上。
真實瀑布的修行進展緩慢。
鳴人心態平和,他把真實瀑布當成驗證自己能力的器具,和另一個完全一樣的自己交戰,捕捉、記錄戰斗中的疏漏,并打磨對應技巧,讓自己變得更強。
正是出于這樣的目的。
他去瀑布的次數并不頻繁,至多兩三天一次,有時研究進行到緊要關口、或是自己沒想出來如何解決身上的問題,就干脆不去瀑布,直到解決了再去。
九尾則是每天都去,一天要和“內心的陰暗面”戰斗兩三回。
想要獲得斬魄刀是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它們很不喜歡那個“黑化”的家伙。
區區一個內心力量。
如此大言不慚、狂妄至極。
只是結果不盡狐意。
每天都是灰頭土臉的回來,結果不言而喻。
這讓它們多少有些挫敗。
就連和香燐吵架,氣勢都明顯不足起來。
“鳴人,尾獸的研究什么時候都可以。”陰九尾趴在床上,呲牙咧嘴,“你就不想快點把那個陰暗面給解決了嗎?”
“我不著急。”鳴人笑瞇瞇的。
陽九尾不安地撓了撓床單。
可.自己急啊!
難道真要放下面子,向鳴人開口求援?
就像那個叫“碎蜂”的小姑娘一樣?
那是不是太丟臉了。
鳴人閱讀出它的情緒,九尾是個藏不住心思的家伙,它有什么想法,就全都寫在臉上。
他把卷軸放下,轉身過來:“你們還沒有聽到那把刀的名字嗎?”
兩頭狐貍點頭,這個話題,使它們臉色更加煩躁。
“明明聲音已經聽得很清楚。”陽九尾呲牙咧嘴,“可就是名字被隱去了。”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是我們的修行還不夠嗎?”
陰九尾刨著枕頭。
鳴人輕聲:“是你們太過急躁。”
他停頓一下,輕輕一拍大腿:“看到你們倆現在的樣子,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兩頭狐貍呲牙。
什么叫“你們倆現在的樣子”,說得自己有多狼狽似的。
“我想.”
“會不會是我們有些太過于先入為主了?”
九尾歪頭,四只眼盯住他。
“爸爸當初和我們說,要把自己內心的黑暗力量解決。”鳴人接著說下去,“所以我們來到真實瀑布之后,就理所當然的認為,一定要殺掉那個家伙。”
不然呢?
兩頭狐貍理直氣壯。
當然要消滅那個丑陋的玩意!
“但”鳴人回憶起“六車拳西”他們出事的那晚,“那個家伙就算再怎么陰暗、再怎么邪惡,也是我們內心的一部分。”
“在解放阿修羅這把刀之前。”
“我也是能聽到它們的聲音,但聽不見它們的名字。”
“我想了想,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那時候我還沒決定好。”
“我渴望更強的力量,但并不覺得更強的力量親近。”
“我更愿意親近弱小的力量,可我不愿意接納它。”
“下意識的,讓我對它們有所排斥,所以我聽不到它們的名字。”
“并不是力量不夠,是我們親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九尾若有所思。
“所以,要接納那個家伙?”它們臉上下意識生出厭惡之色。
鳴人抓起陽九尾尾巴,放在掌心揉捏:“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
“在我們的內心,自然也不會例外。”
“我們要做最強盛的光,把這些影子給壓制下去,讓真正自我的意識去引導身體和思想,而非片面的想法。”
陽九尾抬頭,盯著金發少年:“鳴人,你現在還真是像模像樣啊。”
“但”
“你們漩渦一族是怎么回事!”
“不要再玩弄我的尾巴了。”
它兇狠亮爪,陰九尾在一旁嘲笑,鳴人不肯松手。
第二天。
他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真實瀑布,進到平臺上冥想,去迎接自己內心的另外一面。
(今天還有兩章,我爭取早點!狀態還是有點差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