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巒當天去李孜省府上赴宴。
新官上任,張巒可謂是意氣風發,只是白天兒子跟他的一番話,讓他內心有些打鼓,他本以為是自個兒憑“本事”換來的鴻臚寺卿當,卻未曾想,兒子卻跟他說是治病的特長才讓他獲得高位。
雖然怎么想都跟自身實際能力無關,但張巒還是不愿意承認只憑借他的神醫之名就能換來高官厚祿。
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會治病,這本就不是他所具備的能力。
龐頃負責接待張巒。
一邊在前引路,他一邊回首說道:“張先生來得真夠早的……今天道爺不但請了您,還請來禮部右侍郎倪岳以及鴻臚寺少卿齊章作陪。”
“齊少卿?今天我跟他在鴻臚寺已經見過面了。”
張巒笑著回應。
龐頃呵呵笑道:“既已相識那自然最好不過……這不道爺怕您初入官場,朝中不認識什么人,特地給你引介這兩位……話說他們都跟道爺有著深厚的交情,以后有事的話,他們也會多加照應。”
張巒感慨道:“有李侍郎相助,這做官竟也是事半功倍……張某何其有幸哉!”
“那是自然。”
龐頃笑道,“誰讓您也是當世難得的高人呢?道爺對您的倚重遠勝他人!道爺這會兒還在處置一些朝事,等忙完才有空。最近道爺剛進為禮部左侍郎,今天就當是同喜同賀吧!”
“是嗎?那是該好好恭賀李侍郎,可惜在下沒帶禮物來,慚愧慚愧!”
“您來就是最好的禮物,里邊請。”
張巒在花廳等了許久,李孜省才現身。
李孜省見到張巒也不客氣,直接走上前,把站了半拉子的張巒給按回椅子上。
“來瞻,不是李某有意怠慢你,實在是最近朝中事務太多太雜,幾乎全都要我參詳……尤其涉及春闈大事,更不敢有絲毫馬虎……唉,我這官當得也累啊。”
李孜省表面上是賠罪,但實際上更多是炫耀他如今擁有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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