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第185章打斷骨頭連著筋 張延齡送張明如出了門口。
外面有一輛豪華馬車在等候,還有個丫鬟立在那兒。
光是看這排場,就足以說明張明如如今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只是這個姑姑對當初兄長為她指配婚姻這件事抱有很大意見,一直沒法釋懷。
“延齡,讀過書嗎?”
張明如沒有著急登上馬車,而是回頭看著孺慕看著自己的內侄。
張延齡笑道:“讀過。”
張明如從懷里掏出個小荷包,遞給張延齡道:“拿回去買零嘴吃。”
張延齡道:“姑姑,不用這么破費的……”
“自家孩子,我這個做姑姑的豈能不心疼?你們一家子剛到京城,想來日子過得也不會太好。”
張明如說著,堅持把荷包塞到張延齡手上。
張延齡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姑姑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但間接也表明,張巒的投機主義,其實害了很多人。
如今想來,難道自己的姐姐不是也被害了?
雖然張玗跟朱祐樘伉儷情深,但畢竟夫妻情分只有十八年,那時候張玗也才三十多歲,想想自己姐姐后半生的清苦……
不過,別人改變不了歷史,他是可以改寫的。
“謝謝姑姑。”
張延齡沒有再推辭。
張明如微笑著問道:“你爹平常真的經常提到我?”
“嗯。”
張延齡點頭道,“經常會提及姑姑過往在家里的情況,爹還常說要去南京探望你,但就是……家無余財,始終沒法成行。”
張明如臉上無悲無喜,只是淡然點頭:“嗯。不管怎么說,他是你爹,當個孝順孩子。難得咱老張家還有你這樣機靈的孩子,若是可以,將來一定要應科舉,光耀門楣。”
張延齡一聽,就知道深居家宅的張明如已經與時代脫軌了。
你兒子是只能靠科舉出身,因為他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朝官,沒法蔭及后代。
但你侄子我可是要當國舅的人,我考什么科舉?
不過這也代表,張明如心中有一種很淳樸的期冀,那就是想讓娘家的孩子也有出息,望侄子成龍吧!
張延齡送走張明如,回來后看到張巒還在那兒生悶氣,而張鶴齡已經不知道跑去哪里涼快了。
“送走了?”
張巒回頭看著兒子。
“嗯。”
張延齡把手上的荷包放下,道,“姑姑留下的。”
張巒連打開看看的心思都欠奉,用不屑的口吻道:“自己日子都過得不咋地,還想著接濟娘家?她也不想想,到底誰現在才是權貴?”
張延齡扁扁嘴,道:“爹,你這權貴的定論,下得未免太早了點吧?”
張巒拿起荷包,丟給張延齡道:“下次見到,把這東西還給她。你該懂事的,收她這個作甚?”
“爹,姑姑其實心是向著咱的,只是她可能心里還有怨氣,你該體諒一點才是!”…。。
張延齡勸了一句,又道,“最好的解開姑姑心結的辦法,難道不應該是父親您在朝中聲望日隆,甚至能幫到姑父徐侍郎,讓他將來可以承蒙咱們家的恩惠,進而對姑姑更好一些?
“甚至將來妻以夫貴,姑姑拿個誥命,在徐家的地位得以進一步提升?”
張巒道:“兒啊,你以為為父不想嗎?人家可是吏部右侍郎,朝廷正三品大員,掌管著大明萬千官員的官帽子!為父再牛逼,也只能靠一個李侍郎……你說以后你姑父升尚書,我真能幫到忙?”
張延齡心說,你還真說對了。
后來徐瓊升禮部尚書,全靠跟張家的姻親關系。
雖然歷史上沒有記錄這位姑姑在徐家的地位是否有提升,但那時候的徐瓊豈能不明白投桃報李的道理?
就看你未來那位女婿,作為皇帝,對老張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看看都把張氏兄弟嬌慣成啥樣了?
簡直是比自家人還親上百倍呢!
“爹,妄下結論可不行。”
張延齡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篤定地道,“以我所知,咱那位姑父雖然現在當了侍郎,但他在朝中的聲望可不咋地,肯定會受到同僚排擠,若沒有靠山,說不定什么時候又被人調去南京當個侍郎,遠離京城官場。”
“你說什么?”
張巒一臉疑惑。
現在居然輪到兒子給自己講官場的事了?聽起來……還頭頭是道,這才是讓他最感無奈的地方。
明明覺得很扯淡,但又忍不住想聽,聽了又覺得很有道理,太離奇了。
張延齡道:“說簡單點,姑父他不但要巴結李孜省,還要巴結你才行……以后他只能嘗試通過咱的關系,讓太子,也就是咱的姐夫,未來的天……嗯嗯,幫他一把,才能保證他在京師混得下去。”
皇宮內苑。
李孜省在乾清宮外等了很久,也沒得到皇帝傳見,一直等到正午時分,才見到覃昌從里邊出來。
“覃公公,陛下那邊……?”
李孜省急忙迎上前。
顯然此時的他也有些不放心,因為之前他已知曉朱見深生病的事情,且以他的消息渠道,似乎皇帝病情還很嚴重。
覃昌道:“李先生,陛下正在養病中,恐怕是沒法召見了。或者你可以再等等……再或者,先回家去靜候陛下傳喚,如何?”
“可還有些事,非要跟陛下當面提不可。”
李孜省苦著臉道。
覃昌眉毛一抖,隨即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地問道:“乃有關天機之事么?”
李孜省先是一怔,迅即明白覃昌的顧慮是什么。
上次他讖言天機,結果就是萬貴妃真的歸西了,這次要是他再出面發表什么預測,顯然就只能跟皇帝的安危有關。
“并非是天機,乃是有關朝事。”
李孜省趕忙否定。…。。
覃昌搖頭嘆息:“朝中事務,自有諸位臣僚商議著辦理,司禮監在了解具體處理意見后用印便可,陛下不會過問的。
“但……要是涉及天機,那定要讓陛下提前知曉。無論好壞,陛下都是隨時愿意傾聽的。不然你以為為何,陛下會讓你……呵呵。”
有些話,覃昌沒有說完。
大概意思是,不然憑什么你區區一個通政使就能進入宮闈,還能到乾清宮外等候?
還不看重你是個能掐會算的半仙?
要是換作別的大臣,連這乾清宮的殿門都別想靠近。
李孜省謹慎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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