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輕輕搖頭，做出一副可憐巴巴模樣：
“我的試鏡排名可能并不優渥。
跟我一起面試的女演員中，除了安吉麗娜朱莉外，連詹妮拉·加納都排在我前面，聽說她已經攻略了華納那位制片人。”
杜笙對這些緋聞不置可否，笑了笑：
“詹妮拉啊，她在《夜魔俠》中的表現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確實挺適合出演‘筑夢師’。”
《盜夢空間》投資過億美元，他自然會上心。
其實一開始是打算找索尼合作的，但近兩年它已經壓著5部大制作，已經拿不出多少資金，這才找華納‘分擔’一二。
華納畢竟是地頭蛇，在制作、宣發、渠道上都能給予頗大方便。
此外，它還能分擔一些不可力抗因素。
如政治沖突、罷工、騷亂、暴動等。
還有前世執導這部片的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也是華納的老熟人。
合作敲定很順利，杜笙對這位導演的要求也簡單：
照著劇本大致拍就行，其他沒所謂。
至于角色推薦權，華納方自然也有，但最終人選由雙方決定。
而杰西卡謀求的，就是奇跡影業這邊的肯定。
見杜笙表現得如此淡定，杰西卡明白這時候光靠嘴說是沒用的。
得有點“實際行動”才行。
于是她身子微微前傾，露出一點香肩，笑得甜甜地說：
“杜，你不覺得我才是最適合的人選嘛？”
說話間，雪白滑腿也在桌下輕輕蹭上了他的小腿。
杜笙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
這點小誘惑就想拿下？
是不是想多了。
他慢悠悠地開口：
“杰西卡，你知道我對這部片子有多重視吧？
這不是普通的商業片，是個系列！懂不？”
“系列？”
杰西卡一副驚訝的樣子：
“你是說……不止一部？”
“沒錯！”
杜笙一臉認真地說：
“至少兩部起，說不定三部、五部都有可能！
女主角‘阿德里安’可是每集都得登場的人物，戲份保證到位！”
當然，這話多少帶點吹牛成分。
不過沒關系，先說出來，后面慢慢實現唄。
杰西卡眨眨眼，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那……說個不好聽的，萬一第一部票房不好呢？”
杜笙擺擺手，語氣輕松：
“我明白你的擔憂，好萊塢這邊一向先拍一部試水，火了就繼續。
撲街了，直接扔進冷宮，大家都懂的。”
杰西卡心里嘀咕：
既然你這么清楚套路，干嘛一開始就說要做個系列？
這不是跟那些只會忽悠的制片人一樣嘛！
杜笙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繼續說：
“但這個項目不一樣。
就算票房不太行，它的周邊、IP授權、全球影響力都會翻倍！
以后只要是幻想類電影，繞都繞不開它！”
杰西卡笑著說：
“杜，你的計劃真宏偉，我相信你能做到。”
嘴上這么說，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誰也不會當面潑冷水。
杜笙也不在乎她信不信，接著拋出重磅炸彈：
“所以如果你想演這個角色，就得簽一份長期合約。”
聽到這句話，杰西卡的笑容頓時停了一下。
雖然奇跡影業現在風頭正盛，但誰能保證《盜夢空間》一定能紅？
更別說整個系列都能成功了？
杜笙看出她的猶豫，補充道：
“放心，不是完全沒退路。
如果片子失敗了，或者有特殊情況，你是可以提前退出的。”
杰西卡松了口氣，但杜笙緊接著又補了一刀：
“但如果片子火了，那你在這系列結束之前，就是我的人。”
這一下，她臉上的表情終于變了，明顯有些掙扎。
在好萊塢混過的都知道，為了角色主動獻身不算什么大事。
比如“大嘴美女”茱莉亞·羅伯茨，網上說她娷遍半個劇組才爬上位，其實那都是瞎扯。
不過話說回來，她肯定也少不了跟三兩個關鍵人物有過點“特別合作”。
畢竟圈里規矩大家都懂。
但那種關系，頂多也就是拍戲期間的事兒，等電影一殺青，大家各回各家，誰也不會繼續糾纏。
可現在杜笙的意思就不一樣了。
他是想讓杰西卡不只是短暫合作一次，而是要綁在一起干幾部片子。
這在好萊塢雖然不算稀奇事，卻也不是誰都愿意把自己拴死在一個老板身上的。
像茱莉亞后來成了頂級大牌之后，誰還管當年的小導演、小制片人？
早就不在一個頻道了。
雖然眼前這位帥、有錢、有權，看上去也不是不能考慮。
但要放棄自由選擇權，杰西卡還是有點抗拒。
杜笙笑瞇瞇地看著她，心里已經把她歸入了自己的“重點觀察對象”。
25歲的年紀，長得漂亮，身材火辣，關鍵是氣質甜中帶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以后自家拍攝的好萊塢片，也不用花大錢來培養別家藝人。
杰西卡眼神復雜地看了他幾眼，輕聲說：
“杜，我能再想想嗎？”
杜笙點頭一笑：
“當然可以，不過得快點決定，‘筑夢師’的試鏡快結束了。
哦對了，今天下午我們有個內部看片會，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
“奇跡影業推出的新片？好啊！”
杰西卡雖然還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當天下午，杜笙帶著杰西卡走進奇跡影業的放映廳。
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
“這是我們投的一部小成本恐怖片，
我覺得這片子挺有潛力的，說不定能火起來，以后還能做成系列。”
杰西卡一聽就明白了。
這是要讓她看看公司的實力和眼光。
進了放映廳，里面的人一看到杜笙進來，立刻熱情地打招呼。
一位華裔青年導演第一個走上前來，笑著說道：
“杜總，沒想到您親自來了！”
杜笙笑著跟他握握手：
“阿仁，這邊既然投資《潛伏》，就是信賴你們團隊。
別擔心，我還準備讓你拍幾部續集呢！”
華裔導演心中頗覺感動，果然出門在外還是得靠同胞。
他叫溫梓仁，澳洲華裔，現在三十出頭。
拍的第一部恐怖驚悚片《電鋸驚魂》就獲得了國際奇幻電影節‘飛馬獎’，從此在好萊塢駐足下來。
只是拍的續集不溫不火后，他本人也處于相對尷尬的境地。
去年聽說華人創辦的奇跡影業勢頭不錯，就帶著朋友拿著《潛伏》的劇本來試試運氣。
沒想到，當場就被杜笙相中，還許諾了1000萬美元的投資！
《電鋸驚魂》投資才多少？
120萬美元！
這還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拉來的。
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華人之間的信任。
杰西卡看著這一切，也開始重新打量杜笙：
‘原來，真正的機會不是靠關系，而是靠眼光和信任給出來的。’
也許，這個男人真的與眾不同。
或許值得賭一把。
就在這時，一個童顏巨的金發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從人群里擠了過來。
她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杜笙，激動得像個見到偶像的小粉絲：
“杜！能近距離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我是你的超級粉絲呀！
你所有的歌我都反復聽了好多遍，太喜歡了！”
杜笙打量著眼前的詹妮絲·勞倫斯，即《潛伏》女主角。
十五六歲的年紀，已經亭亭玉立，臉上帶著少女特有的清新與活潑，整個人洋溢著青春氣息。
確實是個漂亮的姑娘。
她前世演過《X戰警》、《饑餓游戲》系列，未來會成為好萊塢一線女星。
不過現在杜笙是公眾人物，在燈塔國這種地方，低幼是條底線。
他笑著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你在《鐵證懸案》里的表現不錯。”
杰西卡阿爾芭站在一旁，看著詹妮絲那副花癡樣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小丫頭片子，眼神都快放電了，也不害臊。’
杜笙寒暄完詹妮絲后，又轉向旁邊的男主角帕特里克·威爾森，主動伸手：
“你好，帕特里克。”
年輕演員受寵若驚地趕緊握手：
“謝謝您，杜先生！非常感謝奇跡影業能給我這次機會！”
這時候的帕特里克還沒出演DC漫畫《海王》，只演過幾部劇，在電影圈還是無名小卒。
能拿到這部戲的男主，完全是運氣加成。
而這份運氣，正是眼前這位亞洲帥哥親自定下來的。
杜笙看過劇組發來的資料后，一眼就相中了帕特里克和詹妮絲這對搭檔，形象氣質都很合適，還能以小代價簽下人，哪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旁邊的詹妮絲和杰西卡則開始互相打量對方。
詹妮絲畢竟還是小姑娘心性，一看眼前這位比自己身材火辣、氣場強大的美女，頓時挺了挺胸，一臉不服輸。
在某方面，她的確不差！
杰西卡嘴角微微上揚，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眼神里全是見過世面的淡定與從容，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種女人之間的暗戰，杜笙壓根懶得管。
他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準備開始看片。
看看這部由以后的海王和魔形女主演的《潛伏》，到底有沒有爆款潛質。
說到底，《潛伏》是一部恐怖片，對演員的要求并不算太高，真正考驗的是導演和編劇的掌控力。
這套班底沒換，加上溫梓仁的執導風格在線，又肯花錢投資，理應不會比原版差。
杜笙心里有數，但坐在他身邊的杰西卡可就不一樣了。
作為觀眾，她完全被這部新穎的恐怖片吸引住了。
整部片子節奏緊湊，懸念拉滿，全程籠罩在一種無形的恐懼之中。
不是那種靠血腥嚇人的套路，而是心理層面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驚悚片還能這樣拍？
電影結束時，杜笙側頭輕聲問杰西卡：
“感覺如何？”
杰西卡輕輕呼出一口氣：
“真的很棒！我覺得它有機會成為恐怖片里的一匹黑馬。”
杜笙笑了笑，然后走向《潛伏》主創團隊，簡單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現場氣氛立刻熱烈起來。
實際上，《潛伏》在前世并沒有得到太多關注，還被擺在清淡的三月上映。
但盡管如此，它仍舊在全球拿下過億美元票房，碟片市場更是賺得盆滿缽滿。
而這次奇跡影業特意選擇了萬圣節檔期，天時地利人和全占了，想不火都難。
回程的路上，杰西卡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打趣道：
“杜，你現在魅力四射啊”
杜笙當然知道她在提詹妮絲之前的粉絲行為，笑了笑：
“成了明星后，這種情況見多了。
而且她也只是個剛冒尖的小演員而已。”
他停頓了一下，突然問道：
“你覺得，《潛伏》會發展成一個系列嗎？”
“當然！”
杰西卡這次是真心點頭：
“而且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在暗示《盜夢空間》也能做成系列吧？”
杜笙看著她笑而不語：
“你覺得呢？”
杰西卡轉過頭認真地問：
“杜，為什么你總是這么信心十足？”
杜笙堅定地看著前方：
“在經歷挫折之后，保持自信是人的一種底氣。
而且截止目前，我的判斷還沒偏離太多。”
“那《盜夢空間》真的會比《潛伏》更成功嗎？”
“它的影響力至少是《潛伏》的兩倍以上。
‘筑夢師’這個角色，也會成為影史經典之一。”
杜笙這話還真不假。
畢竟前世《盜夢空間》全球票房超過9億美元，還列入好萊塢百大影史榜中。
聽完這番話，杰西卡沉默了幾秒。
然后忽然湊過來，在杜笙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她做出了選擇。
杜笙沒有拒絕，既然她是自愿的，那就順其自然吧。
雖然詹妮絲·加納也很合適，但她畢竟是制片人的女朋友，不是他的。
如果選詹妮絲，《盜夢空間》系列的好處至少要分出去三分之一。
而杰西卡不僅外形條件出眾，性格也積極主動，
更重要的是她在北美的號召力更強，對票房有幫助。
要是再加上簽約前置條件……
選她不僅是投資，更是共贏。
在好萊塢，這樣的“合作”并不罕見。
當然，杜笙考慮的更多。
畢竟一部成功的電影，票房收入只是一個開始。
真正的收益還在后續市場，比如周邊授權、碟片銷售、電視版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