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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我該叫你什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危機處理游戲

  顧幾迅速吐出漱口水,盯著眼前的信息。

  所幸他先前為了順利救下赫爾曼父子,給了西瑪投送了不少游戲裝備。

  關鍵時刻。

  正是靠著反彈燃燒彈和毒針陷井地雷,才從外露臺利用安全繩死里逃生。

  即使如此,那個保鏢利昂依舊差點兒喪命。

  若不是西瑪用MNT治療注射器短暫堵住了腹部槍傷,恐怕就真死在醫院了。

  顧幾扯過毛巾胡亂擦了把臉,心臟在胸腔里微微抽動。

  如果巴伊拉姆不在病房,那真正的他,現在究竟藏在哪里?

  從這次事件來看,英國高層鐵定有THEO組織滲透的內鬼,包括醫院病房的人員,里里外外都是他們的人。

  否則也不會讓巴伊拉姆這么重要的科學家消失這么久。

  至于所謂的“陷阱”,應該不是為了故意針對西瑪而設置的。

  大概率只是在滲透調查中露出破綻,碰巧撞上了。

  否則以THEO組織的能量,她多半逃不出醫院。

  不過,雖然這次沒有找到巴伊拉姆。

  但并不代表調查任務失敗。

  至少種種跡象表明,當初6501所事件,內鬼就是這家伙無疑了。

  而巴伊拉姆真正的本體,很可能早就死了,現在一直以另一個身份繼續活著。

  想到這里。

  顧幾下意識抬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仿若幻覺,瞳孔從咖色漸漸變換成了紅褐色,臉上也逐漸浮現出巴拉克拉黑色法帽。

  “唔……”

  衣帽間的鏡子里,可以看到科恩那張被嚴重燒傷的臉,紅褐色的瞳孔周圍布滿了血絲,似乎痛苦至極。

  “科恩,圣瑪麗醫院的……”

  門外,愛莉婭突然闖進臥室,卻看到科恩正在對自己扎著什么藥劑。

  “看來,我來的并不是時候。”

  她依偎在衣柜旁,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個總被人喊做“怪物”的男子。

  下一秒,科恩將扎在脖頸處的針頭拔出,眼底的痛苦這才逐漸化為舒適。

  “說吧。”

  “有人襲擊了巴伊拉姆的病房,聽手底下的人說,應該是赫爾曼家族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科恩原本瞇著的雙眼瞬間一睜。

  “我知道了。”

  說著,他便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該到你動手的時候了。”

  “好。”

  巴西,國會參議院議長辦公室。

  一名西裝革履,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放下了私人手機,雙手交叉看著前方,帶著些許上位者的氣勢。

  他便是現任巴西最有權力和影響力的政壇人物。

  參議院議長,帕特里希。

  思考許久,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黑色專線電話,拿起,按下了一個數字,“叫梅恩過來見我。”

  約莫不到20分鐘。

  一個戴著黑框圓眼鏡的光頭,便小心翼翼地來到了辦公室。

  他便是先前因為“巴西利亞暴動事件”,以及羅馬尼亞峰會事件,栽贓7472部隊,而差點兒被革職的巴西情報局副局長梅恩。

  只不過,如今他早已成為帕特里希的親信。

  并以此為由,升任局長,徹底掌控了巴西情報機構。

  “議長,您找我。”

  “我當初跟你說的那件事,可以開始了。”

  “這……”

  梅恩臉色一驚,“可是議長,現在我們不是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么?”

  “夏美俄這些超級大國,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動靜,計劃只能提前。”

  帕特里希攤開手,看著似乎有些猶豫的梅恩,不由挑眉威脅道:“怎么,你不愿意去做?”

  “愿意,我當然愿意!”

  梅恩頭皮一麻,趕忙挺直腰背,將右手護在心臟前,表情突然變得極為狂熱:“愿人類榮耀永存!”

  一整個下午。

  顧幾都在辦公室寫報告,并且隨著敲打鍵盤回憶,他越發覺得THEO組織最近這些喪心病狂的舉動,像極了狗急跳墻。

  尤其是“戴維”被抓,THEO組織剩下的那些使徒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或者做出什么事情來轉移矛盾。

  于是,他立馬又給古爾德發布了新任務。

  讓這家伙暗中調查一下THEO組織最近的動靜。

  畢竟他是7472部隊角色中,唯一一個最了解那個極端恐怖組織的人。

  “嗡~”

  “咦?我怎么聽到了敲鍵盤的聲音,在寫報告呢?”

  手機傳來震動,顧幾隨手一接,沒想到卻聽到了高博的聲音。

  “好啊你小子,終于醒了!”

  “嘿嘿嘿,剛醒。”

  高博咧嘴一笑,似乎是在從床上起身,“沒想到老地方又受傷了,你說我這個位置斷了兩次,以后不能影響到肺活量吧?”

  “放心吧,就你這體格,斷十次都沒問題。”

  聽到兄弟安然無恙,顧幾總算松了口氣,先前因為THEO組織的心情,頓時也跟著好了不少。

  “我聽護士說,昨晚京州下大暴雨了,許多地方都淹了,難道是……”

  “嗯,是氣象武器,不過問題已經解決了。”

  顧幾將昨晚的情況簡單說了幾句。

  高博似乎是聽得興奮,抻到了腰,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家伙,這么刺激,這么說……我們算是抓到了那個組織第一個核心高級成員?”

  “算是吧。”

  盡管顧幾已經知曉不少信息。

  可由于目前情報處那邊還沒有成功撬開戴維和亞當斯的口,所以許多情報還無法正式鋪開。

  “媽的!這回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這幫雜碎應該再也不敢對你下手了!”

  高博在電話里狠狠罵了一句。

  聽到這家伙還在念叨著自己的安全,顧幾便想到了昨晚他不顧安危,用盾牌替自己擋住跳雷爆炸的畫面,心中一暖。

  “行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報告那邊我已經跟雷隊說了,回來在補,你這段時間就多在醫院好好休息。”

  “那怎么能行!”

  誰知,高博這小子竟然一口回絕。

  “既然你都說了我這是小毛病,等最后這一個吊水打完,我就出院,這種關鍵時刻,少了我高博怎么能行!”

  “你這家伙……”

  顧幾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掛斷。

  夜里,雷萬山接到了情報處的消息,許是陳知漁那邊又挖到了Volut組織在京州的“余孽分子”,便派了二隊和預備一隊前往抓捕。

  但回來一審訊,全都是些小魚小蝦,一問三不知的那種。

  “看來,想要拿到準確情報,還是要從戴維和亞當斯這兩個人身上開口。”

  聯合作戰中心,陳科已經連續在這里待了整整兩天一夜。

  這期間連吃住都在原地,就是為了盡快了解這一系列事件,還京州百姓一個真正的安寧。

  “陳局,您還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是啊陳局,咱們抓到了襲擊顧隊的槍手,還拿下了這個極端組織的核心成員,您在廖閣那邊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眼看著陳科紅著眼睛,緊盯著黑板上的案件思維導圖,身子搖搖欲墜。

  一旁的秘書和特警,趕忙上前勸阻道。

  “這個節骨眼上,我睡不著。”

  陳科倔強地擺了擺手,指了指黑板上的地圖,看著一旁的曾丹,聲音沙啞道:“你們情報處,有沒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曾丹搖了搖頭。

  “短時間內,恐怕還不行,我們用了許多辦法,但這兩個人連死都不怕,尤其是這個戴維,這兩天內,他幾乎嘗試自殺了十幾次,舌頭、手腕,全都被咬爛了,搞得我們現在必須24小時盯著。”

  “他當然想死了,對于他來說,只有這具身體死了,才能徹底解脫。”

  “廖閣!”

  就在這時候,指揮中心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回頭一看,紛紛瞪大眼睛,只見廖懷祥和喬建昌這公安、國安系統兩位閣長,正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大家趕忙禮貌地問候著。

  只有顧幾。

  在聽到這句聲音的時候,身子一顫。

  因為剛剛那句話,既不是廖閣,也不是喬閣說的,而是……

  “這位是……是你?”

  “顧叔叔?”

  曾丹剛要開口問,可在看到來者的樣貌后,頓時有些驚訝。

  而陳知漁更是直接脫口而出。

  沒錯。

  說話的人,正是顧健。

  “介紹一下,顧健,夏科院頂尖腦電領域、生物領域專家,代號老A,是陳公親自點名的VIP特勤人員,專門負責調查306所,6501所等一系列襲擊事件的幕后真相。”

  廖懷祥說到這里,著重看了一眼顧幾,“同時,他也是顧幾同志的父親。”

  “我去……”

  “難怪顧隊這么牛逼,原來是繼承了他爸的基因!”

  “他爸也太厲害了吧,陳公親自點名的特勤,這得是什么級別的人物才能享受的殊榮啊?”

  “顧隊他媽也不差啊,京州重案的組長。”

  “好家伙,全家滿門忠烈啊!”

  隨著廖閣最后一句話,在場眾人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了顧幾和顧健這對兒父子的身上。

  “顧健同志的身份是五星絕密,只對陳公一人負責,連我跟廖閣都無權調查,所以以前鬧出許多誤會事件,現如今,我們抓到了敵方關鍵人物之一,也算是階段性的重大收獲,這才準許小范圍公開顧健同志的身份,大家歡迎一下!”

  “嘩嘩嘩!”

  喬建昌接著解釋了兩句,全場立刻響起一片掌聲。

  顧健先是看了顧幾兩眼,隨后立刻挺直腰背,掃過在場所有人,敬了個禮。

  而他身旁的卷毛老外蘇亞,何曾見識過這種場面,尷尬地臉紅了一下,也跟著有樣學樣,敬了個禮。

  只不過因為受訓文化的不同,他這個禮倒顯得沒那么標準。

  “顧健同志,你剛剛說,戴維死了才算解脫,是什么意思?”

  掌聲過后,曾丹便忍不住提出疑問。

  顧健嘴角一彎。

  “THEO組織的模式機制,想必你們都已經知曉,戴維的真實身份是‘使徒’,是THEO組織最核心的十二名成員之一,他們擁有無限次的‘新生’模式,這是他們體內的種子。”

  說著,他便從兜里掏出一個金屬盒子,里面放著的正是從戴維身體挖出的芯片。

  “這東西每時每刻都在上傳他們的記憶信息流和身體數據,而THEO組織內部,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許多記憶端口契合的新身體,只要這邊人一死,那邊就會立刻無縫誕生一個新的戴維!”

  “顧叔叔,我不是很懂這方面的專業知識,但既然記憶可以隨便上傳下載,為什么非要等人死了呢?”

  吳康下意識好奇道,“在您當時信號干擾屏蔽后,那邊難道就不能直接利用已存儲的記憶,開啟一個新的身體么?”

  “當然可以,只不過,當你知道這世界上同時存在第二個你,你是該高興,還是害怕呢?”

  “我當然……”

  面對顧健的反問。

  吳康本想脫口而出的答案,一下子止住了。

  這一個看似很簡單,卻充滿人性哲學的問題,也不由讓在場其他人陷入了糾結和深思。

  “像戴維這種活了上百年的人,他非常清楚,這個世界上已經誕生了另一個自己,可他卻還要在審訊室內飽受折磨,替那個新的自己,承受一些負面因素;

  所以,對審訊室內的那個人他來說,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脫!”

  “活了上百年,我的天……”

  “顧叔叔說的沒錯啊,要是我知道記憶可以無限永生,我還在乎什么死活?”

  相比起其他人的議論。

  顧幾倒是并不在乎戴維活了多久,而是比較在意那句“同時存在第二個你”。

  按理來說。

  如果這些使徒真在乎這一點,那么科恩為什么如此例外特殊?

  根據他所掌握的信息,和親眼看到的一切。

  這些科恩,并不像是一個死亡,再新生一個科恩的模式。

  因為他們的記憶、性格、情感,都各不相同。

  正如顧幾先前所分析的那樣。

  這些科恩,就是同時繼承一個人記憶,然后分別被派往不同的環境,獨立成長。

  如果科恩真是巴伊拉姆。

  以他這位英國頂尖科學泰斗的思維和智商,難道不明白人性和獨立人格這些問題么?

  “顧健同志,那科恩又是怎么回事?”

  這次開口的,是雷萬山。

  果然。

  不愧是一個“師父”教的,連關注的點都一樣。

  當然,顧幾更認為,是自己當初在七九大案關卡中針對科恩的執念,影響了雷萬山的心理。

  “科恩……他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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