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樂厚帶著令狐沖等人來到劉宅時,諸位掌門都有些驚訝。
看著受傷了的令狐沖,岳不群微微皺眉問道:“沖兒,怎么回事?”
“儀琳,過來。”定閑師太看到自家兔子一般的弟子,在眾多掌門的目光中瑟瑟發抖,便將她叫到自己身邊來。
樂厚看著在場的諸位掌門,拱手說明了情況:“稟告各位掌門,剛剛我們路過回雁樓時,遇到了塞北明駝·木高峰,正在與華山派高徒·令狐沖打斗,那木高峰傷了令狐沖后,見到我等趕來,便匆匆逃走了。”
“沖兒,你怎么和那個獨行駝子動起手了?”岳不群一聽,有些不滿的問道。
令狐沖苦笑一聲道:“師傅,事出有因”
可岳不群神情依然緊繃,看上去很不高興。
這時,儀琳站出來,解釋道:“岳師伯,不怪令狐師兄,是那駝子施主先出言不遜,說我‘雖然是個出家人,但脯大屁股大,是個能生養的’,令狐師兄才與他起了爭執。然后駝子施主就打他的孫子,罵他孫子是‘不孝龜孫’.”
此話一出,引得在場掌門紛紛看向儀琳。
嗯,那駝子倒也沒說錯.
“儀琳,你在胡說些什么!”定閑師太趕緊出言阻止了自家的小傻蛋,再看眾人,全都忍著笑意。
也就坐在首位的探花郎在低頭飲茶,神態自若。
難怪人家能有如此成就,這份定力就勝過在場的老江湖們不止一籌。
儀琳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師伯,他就是這么說的.”
岳不群知道了緣由,才對令狐沖說道:“沖兒做得好,我們正道武林,就該有一顆俠義之心。”
“多謝師傅夸獎。”令狐沖笑了笑,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多高興。
“那木高峰未免太囂張了,竟然在衡山縣打傷我們五岳劍派的人!”
泰山派的天門道長站起身來,沖著歐藏華拱手道:“歐編修,貧道去為民除害,斬了那廝!”
丐幫丐幫·解風開口道:“不錯,此人頗為低下、趨炎附勢、見風使舵、沒有信義,早該鏟除這一武林毒瘤!”
“貧道愿意同去!”峨眉派的月鶴道人也開口道。
歐藏華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天門道長,大家都是掌門在開會,你卻半途要去抓人.
他思索一陣,開口道:“諸位前輩正直仗義,令歐某敬重。但此人與我有用,請峨眉、丐幫、泰山、嵩山、南岳衡山派出好手組隊行動,丐幫善追,衡山識路,大家以月鶴道長為首,去捉拿此人回來。不過要小心,莫中了他的毒。”
“是!”眾人應了一聲,月鶴道人轉身出了大廳。
左冷禪、解風、莫大也開始安排高手協助,只有天門道長有些疑惑為啥歐藏華不讓自己去,難道是覺得他武藝不夠強?
歐藏華又看了看令狐沖,繼續說道:“還請定閑師太為令狐師弟止血療傷。”
“應該的。”
定閑師太走了出來,在令狐沖傷口周圍點了幾下,為他止血后,又拿出一個瓷瓶,說道:“這是恒山派的白云熊膽丸,可助令狐師侄恢復傷勢。”
岳不群接過來,拱手道:“多謝定閑師太,多謝歐編修。”
然后才取出藥丸,喂給令狐沖吃下。
就在這時,被踢暈了的林平之醒來,看到周圍一圈武林高人,以及坐在首位的歐藏華后,他激動翻身過來,邊哭邊喊道:“歐御史,求伱為我林家、為福威鏢局做主!”
這一嗓子,別人倒是沒什么反應,余滄海卻嚇得魂不附體。
他當即拔劍吼道:“哪來的丑駝子,竟敢在此處大聲喧嘩!”
一邊說,一邊使出松風劍法·清風明月,打算直接刺死林平之。
只要這個禍害死了,再殺了林家夫婦,就無人知道他做過的蠢事!
關鍵時刻,一個杯托飛了過來,打掉了余滄海的劍后,又倒飛回去,被歐藏華單手捏住。
這一手絕妙的擲杯功夫,將眾人看得連連驚嘆。
原來探花郎不僅僅文章寫得好,武功同樣不弱。
歐藏華表面淡定,實則心里頗為僥幸,他也沒想到這玩意兒還能飛回來,只能說余觀主配合的好。
將杯托放下,歐藏華淡漠的開口道:“余觀主,讓他說完。”
余滄海只感覺手掌一陣麻木,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他死死的盯著林平之,咬著牙說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余觀主!”歐藏華微微皺眉,加重了語氣。
余滄海顫了顫,恨恨的盯了一眼林平之,若是眼神能殺人,林平之此刻已經千瘡百孔,死得不能再死。
林平之滿是崇拜的看著歐藏華,這就是衡山大弟子、當朝翰林院編修的威壓么?!
在他眼里不可一世、不可戰勝的余滄海,在人家面前,連重話都不敢說。
“有何冤屈,你可以說了。”歐藏華看向林平之,平靜的說道。
“歐御史,那余滄海覬覦我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一個多月前,他驅使青城派眾弟子將我福威鏢局滅門,還生擒了我的父母!”
說到傷心處,林平之痛哭出來:“我父母至今生死不知,請歐御史主持公道!”
“你放屁!”
余滄海此刻非常慶幸自己兒子死了,他擠出眼淚來,怒斥道:“分明是你殺了我的兒,我為子報仇天經地義,殺你林家有什么錯?!”
原本對余滄海行為鄙夷的各派掌門聽到這話,又有些理解余滄海了。
人家可能有點偏激,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再看余觀主這把年紀,大概率就那一個兒子,被殺了可就斷子絕孫,這個仇得報。
“明明是你先覬覦我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然后讓你兒子來找茬,我才失手殺了他的!”林平之憤怒的瞪著余滄海說道。
“我覬覦你林家的《辟邪劍法》?”
余滄海冷笑一聲,緩緩說道:“你不妨當著歐御史和各位掌門的面,把你那孬火喲的《辟邪劍法》演示一番。”
林平之表情一僵,老實說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余滄海會覬覦他家的《辟邪劍法》,那玩意兒他從小練到大,也就那樣。
真厲害的話,哪會被青城派輕輕松松就給滅了?
“怎么?不敢演示?”
余滄海看出了林平之的猶豫,便目光陰冷的說道:“那我們可要好好算算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