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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6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人在北美,你管這叫尸檢官?

  抵達辦公樓。

  布萊恩讓格林有事給自己打電話,隨后他騎著自己的摩托車,提前來到了目標天橋所在的區域,找到了這片區域最高的建筑。

  別人盯梢,需要在附近偽裝。

  他就簡單多了,隔著七八公里都能看個清楚,相當于軍用人形望遠鏡。

  這么遠的距離,就算那個兇手神機妙算,都絕對想不到!

  找了個位置停好車。

  布萊恩按照慣例,將警徽掛在摩托車上,吹著口哨,朝建筑走去。

  這是一棟辦公樓。

  一樓可以看到密密麻麻,標注著各種文字的指示牌。

  這些都是公司的名字。

  在洛杉磯市區,有很多小的貿易公司,會在這種商業樓中,租賃一個辦公室辦公,方便便宜,主打一個實用,至于物業可以直接無視。

  這種商業樓,很難做到一人一卡。

  不然來來往往的訪客就會將他們煩死。

  布萊恩隨著人群,順利地混了進去。

  他隨意找了個樓層出電梯,婉拒了幾個詢問他公司房牌號、下班約喝酒的女白領,吹著口哨來到了頂樓,開始盯梢。

  看著一個個移動物體被自己的視野主動標記,甚至有各種類似距離、風速、移動速度大量的數據涌入腦海,布萊恩有時候也會感覺自己類似一個血肉機器人。

  鷹眼超算感知,兩個天賦融合的效果,讓他的雙眼,真的很像來自未來的生物電子眼。

  “別說,我這能力,除了適合遠程狙擊之外,盯梢的效果堪比智能衛星,就是太耗費腦力了。

  滑翔速降、翼裝飛行這些,以后應該也能玩一玩.”

  布萊恩無聊地想著。

  沒辦法。

  超算感知下,一切映入他眼簾的移動物體,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會被他的鷹眼捕捉。

  一旦出現情況,他就可以發現。

  認真不認真,效果一樣。

  不過布萊恩也發現,自己短時間獲取的天賦能力太多,他很難做到專研開發一個或者某幾個天賦系列。

  他只能盡量讓獲得的天賦能力形成互補,讓自己盡量沒有短板。

  時間流逝。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

  期間,布萊恩還接到了格林的電話。

  小鎮黑人老尸檢官那邊,已經知道了那種特殊的雙面膠布是什么了。

  那玩意,叫做水溶性布藝雙面膠。

  這是一種特殊而小眾的特種雙面膠,研發出來沒多少年,主要用途是用來粘合衣服、修身、避免走光之類,效果比傳統的布藝雙面膠要強好幾倍。

  這玩意普及度很低,主要是一些女士用來走秀、參加晚會、還有拍攝藝術照片等等的場景使用。

  當然,一些比較狠的,也會用這種特種雙面膠,黏貼自己的皮膚,拉開皺紋,然后用粉底覆蓋輕薄的特種雙面膠,事后再用水流沖刷,溶解掉這種特殊材料的特種雙面膠。

  因為小眾。

  這玩意的市場很小,廠商都是直接將這些特種雙面膠,當做某些服飾的贈送品,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也接觸不到。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至少對于格林來說是這樣的。

  有了這條線索,可以縮小鎖定嫌疑人的范圍。

  格林的詢問進度很差。

  其中有七八個家長來都沒來。

  那些人都是一家精神病院的醫生之類,平時處于封閉式管理,根本聯系不上人,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小孩出事了。

  來了的受害者父母,也不是很配合。

  聽格林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找事,搞得現場就亂了。

  女的不是哭哭啼啼,就是破口大罵,絲毫沒有大中產的矜持。

男的則是陰沉著臉,動不動就開口施壓,述說自己每年給聯邦納稅了多少錢,結果聯邦連自己孩子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指責LAPD就是一群浪費納稅人錢的寄生蟲,逼迫著格林快點交出兇手  其實出現這種情況,主要的原因還是膚色歧視。

  對黑人的歧視現象,在這些大中產人群更加嚴重。

  原因很簡單。

  大中產這個群體,很少有黑人的身影。

  即使是有,要么是吃軟飯獲得的遺產,要么是運動明星,要么是Rap之類的歌手,正兒八經的職業或者生意人,很少,非常少。

  還一個原因,就是這些有點小錢的人,不會懼怕警方。

  而且格林自己也沒多少詢問的經驗。

  他很容易就被這些社會精英看出新人的底子,進而增加對他的蔑視感。

  布萊恩坐在二十多樓高的陽臺邊緣,晃悠著腿。

  聽著格林在電話里的吐槽,還有那邊嘈雜的聲音。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格林,你跟著我學了這么久,也加入B6小組快兩個月了,別的學的不錯,為什么我和蘇珊組長,最關鍵的東西你沒學到?”

  “啊?”

  電話那頭,格林腦海,立刻浮現出布萊恩給人一個大逼兜的瀟灑、還有蘇珊動不動就拔槍爆頭的狠辣。

  他壓低聲音,有些遲疑道:“布萊恩老大,這些人都是大中產,不是一些教授、小有名氣的律師,就是醫生或者某個公司的CEO,我直接動槍不合適吧?”

  要知道,這里是美利堅聯邦,一個雙標特別嚴重的地方。

  說難聽點,在他面前的這群人,就算是同樣程度的犯罪,上了法庭,沒有律師辯護,直接認罪,這些人都要比那些社會底層、低學歷的人士,判刑起碼要輕至少三分之一。

  同罪不同罰,并不是玩笑,而是現實。

  原因很簡單。

  陪審團和法官會認為,這群人是社會精英,是人才,犯罪肯定是一時沖動,或者情有可原,必須要從輕處理,不然有失體面,也是對人才的浪費。

  這些人取保候審或者假釋的比例都特別高。

至于普通人那就是擁有反社會人格,有報復社會的傾向,本身就有犯罪基因,就應該多待在監獄踩縫紉機,為這個社會發揮余熱  自己要是對這群人動手了,那投訴都會壓死自己。

  格林多少有些心虛。

  “有什么不合適的?”

  布萊恩恨鐵不成鋼:

  “他們尊重你了嗎?

  你就告訴他們,再不配合,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給他們抓起來。

  我們辦公樓不是有很多空房間嗎。

  關他們夠了。

  還不聽話就上拳腳。

  你還可以和老哈登學幾招。

  他以前做過獄警,會的招數多著呢。

  到時候保管這群精英老老實實!”

  布萊恩接下來又給格林傳教了很多心狠手黑的招數,聽的這個熱血小警察有些懷疑人生。

  人怎么可以壞到這種程度?

  不愧是布萊恩老大!

  不僅是他聽的懷疑人生。

  會議室也安靜了下來。

  老哈登無奈起身,走到門口,拍了拍格林的肩膀:“格林,你要換個手機了,這破手機的外音幾米外都能聽到你們的對話。”

  格林有些懵逼地看向會議室。

只見之前那些亂糟糟的受害者家屬們,一個個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和老哈登,好似在看兩個混跡在社會的流氓、無恥的強盜  一個律師失望地拿出一根錄音筆:

  “作為警員,你們不幫忙調查我們孩子的被害案就算了,居然商量起怎么對付我們!

  伱對得起我們每年的納稅嗎?

  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透露給媒體,將你們這里全部投訴一遍。

  你們這群社會的垃圾、臭蟲、無恥下賤的寄生蟲,低劣的..”

  一個大嘴巴子,甩在了他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謾罵。

  律師趴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格林。

  不是,你真動手啊?

  我是律師!

  是律師啊!

  你不怕報復的嗎?

  告到你破產信不信!

  格林彎腰,將對方手上的錄音筆扯下來,丟到地上,一腳踩碎:“布萊恩老大說得對,不能太給你們臉,我很不理解,為什么你們的孩子被害了,不僅不配合警方的詢問調查,還要干擾我們的工作!”

  他扯開衣角,露出里面的槍套,踩在這名出頭的律師身上:

“伙計,我對你印象深刻,之前的人都很配合,直到你開了口  你妨礙警方的案件調查,是有什么目的?”

  律師:.

  他只是單純因為孩子被害,心情煩悶,又看到詢問的探員是兩個黑人,才拿他們出氣而已,有個屁的目的!

  自己是個小有名氣的律師、又是受害者的家屬。

  罵你幾句出氣怎么了?

  結果對方還真的動手了!

  這個世界是真的瘋了!

  律師不傻,知道對方是拿他當出頭鳥。

  形勢比人強。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通紅著臉,憋屈道歉:“抱歉,我聽到自己孩子遇害的消息,情緒有些激動了,我很抱歉.”

  不提接下來,這群人會做什么。

  至少格林的工作開始順暢起來。

  這些大中產,在暴力和無恥面前,終于重新恢復了往日禮貌文明的一面,配合著他的詢問,也恢復了正常受害者家屬柔弱的一面.

  另一邊。

  布萊恩無語地掛斷了電話。

  格林這家伙真是個棒槌。

  還好這些人雖然是大中產,多多少少都有些社會影響力,但還算不上資本,只能算資本手中的工具和發聲筒。

  NW不可能為了一些工具,來找自己這個潛力之星的麻煩。

  投訴就投訴吧。

  這個鍋,他背得動。

  時間又過去四個多小時。

  夜幕降臨。

  車流如長龍,道路擁擠。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傍晚八點多才有所好轉。

  原因很簡單。

  除了一些繁華的商業街,繼續在外面待著,遭遇危險的風險將會不斷增加。

  街道上,除了些許的流浪漢,正常的路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九點過后。

  三五成群、零散的人群開始在街道溜達出沒。

  一些街道的十字路口,也開始出現踩著高跟鞋,穿著清涼的軟件硬化女郎。

  而布萊恩關注的天橋下面,則多了一群小年輕。

  他們蹲在那里,時不時攔下過往的車輛,湊上前去說些什么。

  一些年紀大些,身上帶著幫派標識的青年人,則零散地分布四周,雙手踹在兜里,警戒可能出現的敵對幫派份子或條子。

  這個是賣粉賣葉子一類。

  這些黑幫很喜歡拉孩子加入這個行業。

  費用廉價、被抓到了也很難指證他們。

  因為孩子的指證,需要父母同意。

  那些父母不怕警察,卻怕黑幫,根本不會同意孩子出面指證。

  布萊恩無奈地收回目光。

  這兇手怎么還不出現?

  他都沒有看到可疑人出來踩點之類。

  難道這次兇手是選擇隨機殺人?

  帶著這個想法,布萊恩將目光投向下方的停車點。

  他的野獸摩托車就停在腳下。

  別有不長眼..嗯?

  布萊恩眉毛挑了挑。

  還真有不長眼的。

  只見他的那輛摩托車前面,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對方腳下,還躺著幾個西海岸風格的年輕黑裔,街道邊上則停著一輛皮卡。

  看情況,是這群人早就盯上了他的寶貝摩托,等到現在沒人了,才開著皮卡過來,準備直接抬著車跑路,結果才剛下來,就被人阻止了。

  布萊恩為啥這么肯定那群倒在地上的黑人,是剛出現的呢。

  因為他掃視下面一圈的時間,不到兩分鐘。

  這群人是這兩分鐘內出現的。

  現在好心人不多了。

  布萊恩想也沒想,徑直從二十多樓高的樓頂跳了下去。

  每隔幾米,他就伸出手掌,快速地在建筑菱角位置借一下力,兩三個呼吸,就從天上降落,出現在一個摸向腰間的黑人面前,一個大腳丫子,將他踢飛四五米遠。

  踢飛這個準備打黑槍的黑子,布萊恩將目光看向站在自己摩托前面的長發白人青年:“身手不錯,就是警惕性差了點,你”

  “為什么要打斷我玩游戲?”

  長發白人青年,歪著腦袋看著布萊恩,眼神怪異。

  布萊恩:

  剛才在上面,因為角度問題,他沒注意到對方的外貌之類。

  現在下來了,布萊恩才發現,這個長發白人青年有些不對勁。

  對方的長發微卷,臉色在燈光下呈現一種尸白色,眼睛凹陷,眼袋烏黑,眼球向上,屬于很少見的吊白眼,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游戲?”

  布萊恩眼睛微瞇:“你是一名游戲愛好者?”

  長發男搖搖頭:“不是,我是一名精神病院的職員,做一些研究工作。”

  “看來研究精神病的工作不好做,你看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布萊恩緩步朝對方靠近:“對了,我叫布萊恩,你叫什么,需要幫忙嗎?”

  長發白人青年,歪著腦袋,看著布萊恩越靠越近。

  突然。

  他扭頭看向停在路邊的野獸摩托車:“這是你的車?看起來很不錯。”

  “確實不錯,它花了我很多的錢,是限量版。”

  布萊恩已經來到了對方五米之外。

  這個距離,和站在他面前沒什么區別。

  長發白人青年點點頭:“這車子值得花大價錢,對了,我叫蘇丹,布萊恩?這名字聽起來很耳熟,以前我領居家的狗就叫這名字,后面它太吵了,我就喂了它吃巧克力,你喜歡吃巧克力嗎?”

  聽著對方輕浮的言語,布萊恩知道,這家伙,就是自己等待的獵物。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獵物,沒有出現在天橋那邊,而是自己的觀測點。

  巧合,還是別的?

  他有些摸不準,所以才沒有直接動手。

  見他不說話。

  蘇丹伸出手,沿著野獸摩托車的尾巴往前,最后停在了吸在上面的警徽上面:“我很意外你能解開我的謎底,看來今晚的游戲對象要換人了。”

  布萊恩就這樣看著他:“你的破綻很多,沒那個謎底,你也會被我找到,對了,你是怎么讓三十多個人,聽你的話,乖乖等死的?”

  蘇丹撩了撩頭發:

  “很簡單的心理學運用,我用炸彈挾持了他們,然后在他們驚恐的時候,我告訴他們,我只是想和他們玩一個游戲,只要配合,我就會放了他們。

  這就和建大壩一樣。

  直接不給希望,他們就會冒險逃跑、甚至開槍反擊,但是給出一個口子,他們的抵抗意志就會變得很差,甚至會按照你的意志行動。

  人性很奇怪。

  人越多,這一招的效果就越好。

  就算有人想冒險,也會被自己的同伴阻止。

  他們寧愿將命運交到我這個罪犯身上,也不愿意冒險搏一搏。”

  見他愿意交流。

  布萊恩也不急著動手了。

  他從口袋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那你是怎么殺死他們的?像是心理暗示的手段,但我不理解你是怎么做到那個效果的。”

  “很簡單。”

  蘇丹似乎很久沒有和人傾述過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指向那些倒在地上的黑人:

  “就和他們一樣,先給出希望,再一點點捏碎他們的希望。

  這個度很難把握,需要反反復復這樣做。

  最后絕望的情緒就會帶走他們。

  你不出現的話。

  我會給他們開槍的機會,然后再踩碎他們的胳膊,但我不會殺死他們。

  你猜我會怎么做?”

  布萊恩突然想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緒波動。

  他緩聲道:“你會在他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讓他們主動投票一個人被處決,剩下的人則可以活下來,然后在他們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再換一個玩法,最后處決掉所有人。”

  “對!”

  蘇丹驚奇而狂熱地看著布萊恩:“我第一次遇到這么懂我的人,我很喜歡你,布萊恩,很好聽的名字,要不要嘗試一起玩游戲,很痛快的!”

  布萊恩:

  看著這個明顯精神狀態不正常的家伙,他忍不住道:“你確定自己以前是研究精神病的職員,不是被研究的那個?”

  蘇丹肯定地點點頭:

  “我是一名心理學博士。

  不過前段時間,我的研究出現了一些問題,死了很多的患者,醫院為了名聲將事情掩蓋了下來。

  因為這件事情,我從研究員淪落成了一名實驗室清潔工,還要負責一些研究項目來償還醫院的損失,不然我就會成為被研究的對象。

  呵呵,研究怎么可能會沒有死亡。

  這群蠢貨根本不知道我研究項目的偉大。

  等我完善了研究,回頭就拿他們當素材!”

  布萊恩越聽越不對勁:“你這是什么精神病院?你研究的項目是什么?”

  蘇丹搖搖頭:

  “一個小精神病院,它似乎是某個研究所下面的機構,明面上免費接收精神病,暗地里拿這些精神病做研究。

  至于我的研究項目,你不是看過了嗎?

  漂亮嗎?

  我叫它魔笛。

  這是我小時候很喜歡的一個故事。

  一遍遍摧毀那些人的希望,再一次次給他們希望,玩弄著他們的心靈,最后將他們洗腦成一只只聽話的小老鼠,主動被絕望吞噬。

  精神病院的那群人,說我做研究做發瘋了。

  于是我就將他們的孩子都送走了。

  那群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偉大,我只能用現實告訴他們我沒有錯。

  他們不理解我,單純是因為他們太垃圾了!”

  說著。

  蘇丹激動的語氣一緩。

  他突然眼神奇怪地看向布萊恩:

  “很奇怪,我看不穿你的內心。

  我前面故意惹怒你,吸引你的好奇、又或者配合地講出事情的經過,但你臉上的表情,就像是運轉的機械程序,看似做出了反應,其實一直保持著冷靜。

  難道你戴了一張假臉?”

  布萊恩沒有回應。

  他驚奇地看向蘇丹:“你能夠讀心?”

  蘇丹臉色一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很不禮貌!”

  說話間。

  他的鼻子,居然冒出淡淡的白氣,瘦弱的身體也不科學地緩緩彎曲,從不健康的高瘦,化作了充滿爆發力的弓形:“知道我為什么要留下信息提醒你們嗎,因為當你們自以為抓到我,卻發現自己弱如螞蟻一樣的絕望,更加美味啊!”

  下一刻。

  蘇丹帶著臉上猙獰的笑容,猛地跨越五米距離,手持一把手術刀,擦著布萊恩的身體,從他的脖頸位置劃過。

  他就好似一個十步殺一人的劍客,站在布萊恩身后兩米多遠,背對布萊恩,頭也不回,語氣蕭瑟,有些難過道:

  “謝謝你讓我爽到了。

  該死的。

  這就是我追求的快樂。

  我喜歡和有腦子的人交流。

  你能看穿我留下的線索,本不應該這么輕易就死在我的手上。

  我想多和你聊聊的。

  很抱歉。

  我知道你現在很絕望。

  你的絕望很美味。

  幾個月前,我的情緒就有些不穩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誒,你本應該成為我手上優質的項目素材。

  你配合點我多好?”

  “那個.”

  布萊恩看著這個神經病自言自語,忍不住打斷了他:“你的速度確實不錯,不過,就這?”

  聽著他略帶漏氣的聲音,蘇丹瞳孔劇烈收縮。

  怎么可能!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過身,看向布萊恩。

  在路燈的照射下,只見這個身材高大的帥氣男人,正眼神奇怪的看著他。

在男人的脖頸,大塊的切痕之中,沒有他預想中血跡噴濺的痕跡,只有一根根猙獰惡心的肉芽在虛空舞動,相互融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對方脖頸上的傷口  見蘇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布萊恩摸了摸自己愈合的脖頸:“氣管被劃開還蠻涼快的..我們剛才說到哪了,對了,讀心術,你懂讀心術?”

  蘇丹右手僵硬地拿起自己那把手術刀,又看了看布萊恩已經完全愈合的脖頸,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下一刻。

  殘影閃現。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腦袋已經被一只手掌整個抓住,硬生生被抓到了半空。

  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布萊恩猛地一用力。

  血肉撕裂。

  路燈殘影下,蘇丹眼睛瞪大,腦袋連同脊柱,居然硬生生被布萊恩用蠻力從身體抽了出來..

  “不說,你踏馬愛說不說!”

  布萊恩拎著對方的腦袋,冷冷一笑。

  他答應過自己手下那個研究員,會擰下兇手的腦袋。

  做人要守信。

  說擰下腦袋,就擰下腦袋!

  “怪物”

  蘇丹嘴唇蠕動兩下,意識便被無窮的黑暗淹沒。

  “你才是怪物!”

  “你全家都是怪物!”

  對于這種打不贏就詆毀的家伙,他一點都不慣著!

  布萊恩罵了兩句,抓著對方的腦袋,正準備蹲下身子,檢查對方身上的物品。

  一輛皮卡卻猛地從街道沖了過來。

  車上沖出兩名持槍黑子。

  他們看了眼地上到了一地的兄弟,立刻憤怒地拿槍對準布萊恩,正準備放狠話,卻同時愣在了原地。

  對方手上抓的是什么東西?

  只見這個站在無頭尸體旁邊的男人,手上抓著一個長發男人的頭顱,頭顱的后面,還連接著長長的一截拖地血色脊柱..

  兩個來勢洶洶的混子,看清楚布萊恩手上東西后,人都被嚇傻了。

  什么地獄場面啊!!!

  布萊恩沒想到這群偷車賊,還有接應。

  他皺眉看向這兩個持槍黑人:“有事?”

  兩個黑人手持槍械,害怕的卻是他們。

  見布萊恩說話。

  一個膽小的黑人嚇得一哆嗦,聲音都帶上哭腔了:“你別過來,我們會報警的!我們手上有槍,我們手上”

  話未說完。

  他就聽到了車子關門的聲音。

  這個膽小黑人表情呆滯地看向身后,絕望發現同伴已經沖到了車上,沒有絲毫猶豫,啟動了皮卡,揚長而去。

  他僵硬地轉過腦袋,渾身顫栗地看著布萊恩,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主打一個弱小又無助。

  布萊恩咧嘴一笑:“伙計,現在就你一個人了。”

  這個年紀不大的黑人,眼睛一翻,竟是被嚇暈了過去。

  “我有這么可怕嗎?”

  布萊恩擺了擺手上的腦袋。

腦袋晃悠,帶動拖拽在地上、還在滴血的脊柱跟著晃動,投影在墻上,好像翩翩起舞的小蛇  這玩意其實和羊蝎子沒啥區別。

  布萊恩不理解這兩個黑人為什么這么害怕。

  “沒意思.”

  他懶得理會暈倒的膽小鬼,蹲下身子,在蘇丹的無頭尸體上摸索了起來。

  這家伙身上帶著一股腥臭味和消毒水的味道,身上也沒什么東西。

  除了另外一把備用的手術刀,布萊恩只找到了一個小牌子。

  他拿起牌子一看,發現這是一張通行證。

  上面寫著一些字母和蘇丹的頭像:

  最下面,是兩個機構的名字。

  一個是艾登爾精神病院。

  一個是艾登爾研究所。

  看到這兩個名字,布萊恩沉默許久,才有些無語道:“6。”

  他接手的那個研究所,就是艾登爾研究所。

  沒想到研究所下面,還有一個精神病院。

  至于蘇丹,則是自己的員工。

  這是真的6。

  這些組織激進派的研究所,平時都研究些什么東西啊?

  一顆緩緩凝聚的紅色小球,重新吸引了布萊恩的注意力。

  他看向蘇丹死不瞑目的腦袋,聳聳肩:“看在你是我沒見過面的員工份上,我就大慈大悲幫你完成執念吧。”

  說完,布萊恩左手愉快地撫過蘇丹腦袋的上空小球。

  按蘇丹生前敘述。

  這家伙絕對是一個受到血月影響的畸變者。

  對方實力看似很弱,在布萊恩手上不堪一擊,隨手就捏死了。

  這單純是布萊恩變態而已。

  對方的速度,大概在百米五秒左右。

  這已經超越了人體極限,勉強處于一階生命的臨界點。

  也就說,蘇丹是一個很有潛力的畸變者。

  布萊恩很期待對方執念中的饋贈。

  如果有讀心術就更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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