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三蜷縮在沙發上，一雙狗眼時不時瞥向浴室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
大狗回來之后，它總是覺得大狗看它的眼神不懷好意，看得它PP涼颼颼的。
洗完澡。
布萊恩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癱倒在沙發上，拿起一堆的巧克力炫了起來。
十三見狀，有樣學樣，從茶幾上咬著一大塊蘇珊給它的牛肉干，叼著回到布萊恩身前，跟著葛優癱姿勢，小爪爪人性化地捧著牛肉干，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一人一狗就這么癱著，看著電視，吃著東西。
得看著點十三。
“旺？（什么是活？）”
他嘆了口氣，將死者翻過身來，扯下他的褲子，果然在對方的谷道區域，發現了明顯的淤青和撕裂傷。
他的第一次都還在。
不然蘇珊早就成金剛芭比了。
憑什么那個惡劣的混蛋，才加入NW組織兩個多月的時間，就能晉升啊！
啊啊啊！！！
十幾分鐘后，面色潮紅的卡洛琳，撕下了玩偶上布萊恩的照片，偷偷摸摸拖著破破爛爛的玩偶，來到了垃圾處理口，將玩偶丟了進去。
黎明戰士！
它的視力和身體素質，立竿見影，出現了質變，但也導致它現在很難適應，布萊恩只好用個書包背著它行動。
尸體的外貌看不清，整體已經有些輕微的發福。
回到位置上。
布萊恩戴上手套，開始了檢查。
布萊恩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他還蠻期待蘇珊知道晉升職員是自己時候的表情。
辦公室，傳來了卡洛琳的咆哮聲和苦命玩偶的咚咚咚撞墻聲。
十幾秒后。
他話剛說完，一旁的白人中年，就瞪了他一樣，朝著布萊恩笑著解釋道：“不會有這種情況的，我們每次回收，都會有專人負責垃圾分類，不會成為兇手的幫兇。”
之所以肯定是丟，是因為剛清空的垃圾箱，其實很惡心，即使是流浪漢，也不會愿意進去，更別說這一看就不是流浪漢的華裔青年了。
布萊恩還沒說話，十三就從書包里探出腦袋，朝著格林齜牙咧嘴，叫了起來：“旺旺旺（不要帶壞大狗！）”
再考慮到司機發現尸體的過程。
莫欺少女窮！
等到自己利用內務部的資源，快速發育起來，一定要將那個混蛋打的跪地求饒，然后自己再摟著蘇珊的腰，在對方面前耀武揚威！
卡洛琳正做著美夢，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
估計是最近人命案子太多，他們報導都報導不過來，大家也見怪不怪了，沒啥流量，就懶得過來了。
沙發上。
他們身邊，還有一個穿著垃圾回收公司制服的黑人司機，還有一個面色陰沉的白人西裝男，看樣子是司機的上司。
一百個強化者，都不一定有一個，能有這個晉升潛力。
NW基地，卡洛琳正愉快地把玩著指尖的刀片，時不時突然彈出，將一個掛著布萊恩頭像的玩偶切割出長長的傷口。
布萊恩點點頭：“應該是，所以你直接聯系各個學校的華人留學生群體，他們有自己的交流群，問下他們有沒有失蹤了兩天，還在網戀的同伴，就能鎖定死者的身份，根據聊天信息，就能鎖定兇手的身份，懂了沒？”
布萊恩趁機，給格林教學案件的偵破思路和流程。
“那我呢？”
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上限也不一樣，對于強化試劑的耐受度也不一樣。
“對了，什么職級晉升？”
布萊恩只能繼續儲存在身體，準備找個機會弄一支假的營養液，然后給蘇珊喝，趁機通過打啵，將液體送入蘇珊的體內。
所以通過這點特征，一定程度，也能分辨死者的身份。
布萊恩清楚知道，按照自己現在的狀態，活過一百歲，只是輕而易舉。
其實布萊恩體內，還有一支從那個大狼狗身上得到的‘原初之血’。
他每次都注射一部分試劑之后，詢問了十三的感受，才繼續注射。
還好他的消化功能不差。
布萊恩取出一排小巧的注射器，當著十三的面，將體內儲存的那些試劑，一點點排出體外，分門別類放好。
主要是兩支試劑。
格林聽不懂十三的狗言狗語。
其實他也沒想到NW組織，這么給自己面子。
序列晉升到第二級，權限會有很大的提升。
不然布萊恩懷疑自己以后得變成造糞工具。
人是有極限的。
城市垃圾處理回收公司的司機，在處理那邊大垃圾箱的時候，眼尖地發現了垃圾中混合的一具男人尸體，報了案。
布萊恩掃視一圈現場，看向他們：“尸體在哪里？”
那種惡劣的混蛋，為什么可以那么強！！！
對方口腔衛生做的很不錯，上下牙齒很整齊，不過通過對方的牙齒磨損情況，布萊恩確定，對方是個華國人，還是華國留學生。
如果可以，布萊恩想將十三培育成為類似他現在的狀態，細胞活性大增，打破狗類生命的上限，一直陪著自己。
助手托姆，也被他安排跟著伊萬和格倫。
這一支，布萊恩原本是準備給蘇珊的，只是他回來后才發現，這玩意暴露空氣之后，會直接質變，一般的容器承裝不了。
這是先天就決定的。
手機掉在地面。
這小破狗，情感越來越豐富了。
布萊恩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介于四十八小時之間，沒有超過七十二小時，也就是三天。
她準備去找在NW內務部任職的閨蜜，了解下今天序列晉升職員的身份，似乎想要挑戰下對方。
檢查完十三的體態特征，確定對方只是眼部溫度略高，其他位置沒有異常情況后，布萊恩才放心地拿起畫板，對準電視節目，玩起了速寫速畫游戲。
一直注射完了所有小分量巨魔試劑，十三不僅沒有感受到難受，反而有點上癮了，一直求著布萊恩再來兩針。
十三想到了腦子里，那個已經模糊的身影，連忙撲倒布萊恩的懷里，一顆顆金豆豆從眼眶涌出：“旺旺旺！（十三不要死，嗚嗚，十三要永遠陪著大狗！）”
他右手松開方向盤，拍了拍十三的腦袋：“伙計，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格林看了眼周圍環境，點點頭：“他生前應該正準備參加一場約會，因為不會有人將洽談地點定在公園，他看起來也很年輕，該死的，華裔看著都很顯小，我挺羨慕的。”
聞言，布萊恩翻了個白眼。
但是它就是怕又尖又長的針頭。
反而是‘眼部強化試劑’，出現了一些異樣反應。
他悄悄給蘇珊的閨蜜，也就是那個被布萊恩揍了兩次的漂亮妹子卡洛琳，發了短信，威脅她不許告訴蘇珊，晉升職員是自己，不然以后見一次，就揍一次她！
伊萬和格倫，去處理郊區的滅門案。
格林則協助司機，弄出那具尸體。
不僅是邊上兩個巡警，佩服地看向布萊恩，格林更是發出驚嘆：“布萊恩老大，我感覺案件偵破上面，真的是一輩子都學不完的東西，它牽涉到的知識面太廣了。”
超算感知下。
這將是一段很漫長的歲月。
聽到布萊恩的解釋。
每次看到玩偶狼狽的樣子。
布萊恩快速搜尋死者身上的東西，結果除了一個類似口腔清新噴霧的玩意，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他是真的挺希望十三能多陪陪自己的。
她去女兒位于郊區的家，才發現一家五口，全部死了，一部分都變成了尸水估計死了不短的時間。
布萊恩脫下手套，示意格林將尸體打包。
十三委屈巴巴。
這叫啥，牌面！
當布萊恩，將這些分析給格林聽的時候。
布萊恩老大，牛逼！
下午，布萊恩將十三，丟給老哈登照顧，坐上來接自己的直升機。
一番精神勝利法，她心情總算好多了。
“死者應該是一個比較注重儀容儀表的人，這種東西，一般是洽談和約會的時候，才會有人帶。”
“布萊恩老大，十三還小，以后你少給十三喝酒。”
來到案發現場。
B6組接到了兩起案子。
網戀有風險，約炮需謹慎啊！
“懂了！”
下一刻。
他十五歲的時候，就跟大人一樣了。
這邊則不同，大部分父母，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可能就讓醫院，順手給小孩做了手術。
除了一輛垃圾車之外，還有兩名巡警拉開了警戒線，守著這邊。
幾天不睡，問題不大。
嗅覺一開。
死者體表無外傷。
這進一步驗證了，死者是華國人的概率。
說實話。
蘇珊來了一趟辦公室之后，又匆匆離開了。
飲食習慣的不同。
布萊恩的意思是，死者的寶槍，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打磨過。
不然他們這些二代，早就玩嗑藥流了，而不是按部就班一點點強化提升自己，最大程度開發身體的潛能。
隨著實力越來越強。
這邊有很多人，有錢之后，喜歡在城鎮附近，自己買地，親手搭建房屋，種菜生活，但這其實并不安全。
十三爪爪捂住眼睛，聽話地趴在沙發上，身軀卻止不住地顫抖。
蘇珊說的沒錯。
上午十點。
兇手在侵犯死者的時候，對死者的香蕉下過手，才導致香蕉皮肉連接的那一小塊區域，留下了傷痕。
“好好好，不哭..”
他還以為布萊恩昨天又拉著十三喝酒了。
關鍵當初裝‘原初之血’的試管，已經被夜魔組織收走了。
一支是巨魔試劑，可以大幅度增強生物的肌肉纖維強度和韌性，大幅度提升生物的肌肉爆發力。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考慮到垃圾箱想對密封的環境、高于外界的溫度。
“旺旺旺旺（大狗，十三不要打針！）”
除此之外，死者的香蕉，皮肉連接的位置，也有撕破傷，還有一些白色臟污痕跡，這意味著死者之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孩子。
布萊恩摸了摸十三狗頭安撫。
十三出奇地對于強化試劑，耐受度十分的好。
說著，他開始對死者進行體表檢查。
布萊恩將口腔清新噴霧，用小袋子裝好，交給格林。
就算是最后被發現了，垃圾回收公司的人，也不會報案的。
孩子大了，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有自己的煩惱了。
這就是完全扯犢子。
她慵懶地接過手機。
布萊恩摸了摸十三的腦袋：“傻瓜，普通的狗子，只能活十幾年，難道你不想多陪陪我嗎？”
卡洛琳就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群人兵分兩路，開著兩輛現場勘察車（收尸車），離開了B6小組的辦公基地。
大部分人，一輩子，就算有強化試劑，上限可能也就那樣。
“對，留學生，而且還是一個被女孩子騙到這里，結果來了之后，才發現對方是男人的傻瓜蛋。”
這一次，布萊恩更加小心。
布萊恩推斷，死者應該是垃圾箱空著的時候，被人丟進去的。
布萊恩也懶得搭理這個中年，示意司機，將尸體弄出來，自己則來到那個垃圾箱周圍，查看情況。
這個該死的混蛋，不僅和自己搶蘇珊，更氣的是，自己還打不贏對方！
散發各種異味的垃圾堆中，一個看著外貌年紀不大的青年亞裔尸體，被格林和司機，拖了出來。
上飛機之后，駕駛員恭敬的態度，也說明了這點。
想到這里。
即使如此，十三也在注射完‘眼部強化試劑’之后，昏沉沉睡了過去。
注意，是強度，而不是數量。
其實每年，都有睡在垃圾箱的流浪漢，被不負責的司機送到垃圾車內。
他們一般都是一輛垃圾車，固定回收路線，一周三次左右。
布萊恩微微皺眉，隨后眼鼻同時發力，想要找到可能的線索。
玩的起勁了，她還給上兩拳，將這個類似不倒翁的玩偶打的東倒西歪。
他每天對于食物能量的需求，也在不斷變高。
這種有些發福的尸體，觸感讓人本能的不舒服，就像是刻在DNA的不適應感。
從死者的外套上來看，對方的家境不錯，不是流浪漢。
吃完一大盒巧克力之后，布萊恩又一口氣喝完兩桶一升的牛奶，才感覺身體沒那么饑渴了。
布萊恩也沒聞到什么特殊的氣味。
司機指向垃圾車：“在里面，幸好我注意到了，不然估計這尸體，得和那些垃圾一起，被壓縮成一大塊回收。”
見溝通不了，十三郁悶地看向布萊恩：“旺旺（大狗，我想學人話）”
布萊恩查看了死者的口腔。
上帝不公平啊。
布萊恩難得沒有看到記者的身影。
傷口沒有處理過的痕跡。
看著這些熟悉的小型注射器，十三兩只爪爪之間的牛肉干，啪嗒一下掉到了沙發上.
牛肉干一點也不香了。
突然，布萊恩看著死者張開的嘴巴，鼻子微微聳動。
如果不是受害者母親一直聯系不上女兒，親自去看看，估計尸體變成白骨，最后才被國稅局的人發現，也未嘗不可能。
考慮到下午，自己還要去艾斯基地，參加晉升儀式。
“我們現在的狀態，就是活著，活不下去了，就是死，就是跟你媽媽一樣，永遠地離開了你。”，布萊恩耐心解釋道。
這可是第二序列職員！
卡洛琳的目標，就是自己能在三十歲之前晉升到這個層次。
破案，比違法犯罪，難多了。
布萊恩選擇帶著格林，處理垃圾箱男尸案。
伊萬他們也接到了一起新案子。
布萊恩沒理會格林的吐槽，繼續道：“確定不了死者的身份，第二步就是確定死者的死因，排除意外死亡的可能，雖然這個案子，應該就是他殺，但也不排除別的可能，另外牙齒也是確定死者身份的一個步驟。”
這方面，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一般這種案子，第一步，就是看能不能確定死者的身份。”
另外一起，是位于郊區的滅門案。
死者手腕上，肌膚明顯比周圍更白，有表帶痕跡，就是不知道是手表被人取走了，還是出門的時候沒帶。
如果司機不按照流程操作，躲在車上聽著歌，或者外面天氣不好，下大雨，再加上垃圾車車斗的特殊構造和自動回收壓縮功能 這些流浪漢的結局，就是被活生生碾壓成‘人片’，然后和那些垃圾混合在一起，被壓縮成一大塊的垃圾長方體。
“留學生。”
布萊恩抱著十三，無奈地哄了起來。
這和垃圾回收公司的回收時間，是差不多的。
他只能將目光，放到緩緩倒出的大量垃圾之中。
布萊恩指著尸體：“伙計，華人、年輕人、衣服不便宜，傻乎乎來公園這種地方約會，你想到了什么？”
格林有些不知所措。
吃完東西。
十三今天醒了，但是走路暈乎乎。
“網戀？”
今晚他是不準備睡了。
布萊恩要晉升了？
卡洛琳撿起手機，重新看了眼布萊恩發過來的短信，好奇地拿起座機電話，打給了在外勤部上班的族人。
這個時間點，那邊可沒有做包皮手術的概念。
可惜，垃圾箱的垃圾，都被倒進了車子的后斗上面。
第二天。
一支是眼部細胞強化的試劑，可以強化眼部細胞數量和周圍的組織，增強視力。
一起是附近的一處公園。
布萊恩可不知道，有個小美女一直念叨著自己。
卡洛琳做賊心虛地掃視四周，才想起自己是在基地辦公室，而不是那個混蛋的面前，才惱羞成怒地又給了玩偶一拳。
“好啦，死者無明顯外傷，估計得回去解剖才能確定死因，先拉回去吧，我下午還有事情。”
注射之后，十三一直表示自己的眼睛脹痛脹痛，還是靠著布萊恩時不時喂一兩滴‘原初之血’給十三，它才撐了過去。
卡洛琳忍不住點開布萊恩的資料信息，看著上面笑容燦爛陽光的英俊臉蛋，思索著怎么才可以打敗這個搶走自己女人的混蛋。
見狀，布萊恩心里嘿嘿壞笑。
格林眼前一亮，再次嘆服。
報案人是受害者的母親。
布萊恩身強力壯，精力十足。
特別是巨魔試劑。
打針其實不痛。
經過和司機，還有現場巡警的簡單交流。
現在二十多了，看著像三十多。
實際上。
格林苦口婆心。
布萊恩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職員手表，期待著蘇珊發現晉升職員是自己時候的表情。
那肯定很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