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菜,回了家,就沒有程行的事情做了。
即便是程行想做些事情。
姜鹿溪也不會讓他去做。
于是,程行就只能又跟以前一樣。
姜鹿溪在廚房里做飯。
程行在廚房的門口站著看她做飯。
姜鹿溪這邊將菜炒好熱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些汗后,她還過來看著程行問道:“一直站著累嗎?要不我去給你搬個椅子?”
程行有些無語的拿出紙將她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然后道:“你這個一直站著做飯的人都沒喊累,我又能累什么?”
姜鹿溪輕輕一笑,道:“我不累啊!”
“我也不累。”程行道。
“哦。”既然程行不累,那姜鹿溪便又回去做飯去了。
菜炒好了,她這邊已經搟好放在鍋里蒸的死面餅子,也已經差不多要好了,她將菜全都盛出來,然后又將鍋里已經蒸好的死面餅子拿了出來。
程行很喜歡吃她做的死面餅子。
所以既然可以做飯,死面餅子是肯定要做的。
這頓做死面餅子,明天早上就是咸菜餅子了。
這都是程行愛吃的。
鍋底還有兩人都喜歡喝的紅芋湯。
趁著姜鹿溪將飯菜端到客廳的空隙,程行總算是能找一些事情做了,他忙走進廚房,然后在鍋里盛了兩碗紅芋湯,將其端到了客廳里。
看著程行將紅芋湯端了過來。
姜鹿溪問道:“不是說不讓你進廚房的嗎?”
程行沒好氣地伸出手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捏了捏,然后道:“我又不是少爺,你也不是丫鬟,讓你這般伺候我。”
結果她卻嫣然一笑,然后學著影視劇里的模樣兒,笑著說道:“公子請吃飯。”
程行實在見不得她主動賣乖的樣子。
因為那實在是太可愛了。
因此她便忍不住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啊,你做什么?”姜鹿溪驚呼了一聲,然后問道。
“吃飯,我看很多影視劇中,人家古代的大少爺吃飯,都會將丫鬟抱在腿上吃的,你既然那么喜歡當丫鬟,那今兒你也在本少爺腿上吃飯吧。”程行說著,還學著地道的燕京話兒說道。
姜鹿溪聽他這口音卻是噗嗤一笑。
還別說,程行學的還真有那么點味。
姜鹿溪在燕京待了不少時間。
燕京話肯定是聽過不少的。
特別是生病的那幾天程行帶她去燕京各處玩的時候。
聽到過不少地道的燕京話。
“那你這看的肯定是什么不正經的電視劇。”程行將她抱起來后,還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將她抱在懷里放在了腿上。
這讓還是處之之身的姜鹿溪哪受得了。
那清麗絕美的臉蛋,和小巧精致的耳垂瞬間便都紅了起來。
“倒也不是,如果是用影視劇的手法來拍一個古代公子哥紈绔的話,這種手法,倒是常見的。”程行笑道。
“你以前也挺紈绔的,是不是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姜鹿溪忽然問道。
“想哪去了?”程行聞了聞她頭發上好聞的清香,然后道:“紈绔這個詞,以前是專指貴族人家的子弟的,紈指的是白色的細絹,绔舊同褲,指的是華美的套褲,在以前能穿得起錦衣華服的人,家里可都不一般。”
“雖然之前我爸有些小錢,但是和貴可沾不上一點邊。”程行笑道。
之前的程船,最多就只算是一個暴發戶。
在安城這座小城,算是有錢人家。
但跟貴是沾不了邊的。
若非如此,陳青的母親也不會從骨子里就看不起他們了。
“哦,聽你這意思,要是你真是紈绔子弟,你就真的也會這樣做了是吧?”姜鹿溪忽然又歪過腦袋看著他問道。
程行聞言滿頭黑線,他無語道:“吃飯吧。”
而看著他這個樣子的姜鹿溪則是微微一笑。
只是當她想從程行腿上下來時,卻發現自己下不來了。
“放我下去。姜鹿溪羞紅著臉道。
被他這樣抱一會兒也就算了。
要真被他這樣抱著一起吃飯。
姜鹿溪得羞死。
“不放,你自己要當丫鬟的。”程行拿起筷子夾起了菜,然后喂到了姜鹿溪嘴邊。
“不當了,不當了。”姜鹿溪道。
“現在說晚了。”程行道:“把菜吃了。”
“真不能放我下去?”姜鹿溪又問道。
“吃過飯放你下去。”程行道。
“哦。”姜鹿溪聞言,只能吃起程行喂過來的菜。
既然程行不肯,那就只能好好吃飯了。
明天早上程行還有課呢。
今天晚上吃完飯,他們是得早些睡的。
就這樣,程行抱著她吃了一頓晚飯。
晚飯結束之后,程行先去了浴室洗澡。
等姜鹿溪洗完澡后,便又跟以前一樣,幫她吹起了頭發。
晚上姜鹿溪是在自己房間睡的。
兩人許久未見,程行是想好好抱著她一起睡的。
但程行也少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總覺得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出來有種想要與姜鹿溪做些什么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太過愛與喜歡,他怕姜鹿溪會誤會,因此就沒有說。
程行沒說,以姜鹿溪那臉皮極薄的性子,是肯定也不會說的。
于是,兩個相愛,且都極想念對方的兩人。
在這天夜里,互相道過晚安之后,便都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只是程行剛回到自己房間,獨處一人時,便有些后悔了。
若是姜鹿溪沒在這里,若是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那還沒什么。
但現在姜鹿溪就在自己家,而且他們也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互相睡在一起相擁取暖,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想到此處的程行,忽然推開門,然后走到姜鹿溪房間門口,將她房間的門給打開,直接上了姜鹿溪的床。
床上,姜鹿溪看著身邊忽然多出來的一個人,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他。
“我,我不想自己睡。”面對姜鹿溪那清徹如月的眼眸,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程行,便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話給說了出來。
這確實就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他也確實不想一個人睡。
“哦。”面對程行的說辭,姜鹿溪只是哦了一聲。
“哦是什么意思?是能讓,還是不讓?”程行有些不解。
他還不知道姜鹿溪是讓他在這里睡,還是不讓他在這里睡呢。
“我們是男女朋友。”這是姜鹿溪的第一句話。
“以前門都會關的,今天沒關。”這是姜鹿溪的第二句話。
程行聞言愣了愣。
他這才想起來,剛剛自己開姜鹿溪的門,是直接一開就進來的。
“你知道我會過來?”程行驚訝地看著姜鹿溪問道。
“不然呢?”姜鹿溪好笑地看著他。
就如程行很懂她一樣。
相處那么久,程行是什么樣的性格,姜鹿溪也已經全都懂了。
姜鹿溪知道,程行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要不了多久,肯定會過來的。
“我什么都不做,就只抱著你睡覺。”程行道。
“嗯。”姜鹿溪輕輕地嗯了一聲。
其實,她很想說一句,就算是程行想做什么,也是可以做的。
在同意成為他男朋友的那一刻,姜鹿溪就已經把自己全都交給了程行。
她雖然思想傳統,但正因為思想傳統的原因,讓她這輩子要么不談戀愛不喜歡人,要喜歡要談戀愛,就只能喜歡一個人喜歡一輩子。
所以到不到結婚那一刻,再把自己全都交給對方,是沒區別的。
別人那樣做,是怕所托非人。
若是最后到不了結婚,如此做自己也不會損失什么。
但對于姜鹿溪來說,動了情,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只是這樣羞人的話。
她又怎么敢說的出口。
杭城這兩天的天氣不是很好。
清冷的夜,寂靜無月。
此時也已經到了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了。
程行將姜鹿溪抱在懷中,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感受著懷里的溫暖,他笑道:“以后我們在一起,不可能再與你分開睡了。”
“這樣,很溫暖,也很幸福。”他笑道。
“我又沒有要分開睡。”姜鹿溪道。
“我的。”程行笑道:“主要是主動說讓你與我睡一起,會怕你誤會。”
他輕聲道:“我不想你誤會,也不想你覺得我們剛見了面,我就想讓你與我做那種事情。”
姜鹿溪聞言臉紅了紅。
她沒說話。
因為這種事情。
她是不好意思去跟程行去討論的。
就這樣,兩人互相依偎著,沒過多久,兩人便都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次,程行睡了很久,姜鹿溪睡的更久。
當姜鹿溪從床上醒來時,程行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早餐。
在以前,程行哪怕是五點起來的時候,睡眠很淺的姜鹿溪都會被他給吵醒,但這一次,程行六點起來的,還在廚房里忙碌了很久,姜鹿溪都沒有被吵醒,因為她這一覺睡的太舒服了。
“你什么時候做的?又是什么時候醒的?”醒來看到旁邊程行不見了,急忙穿起鞋子出了房間的姜鹿溪,在看到客廳餐坐上已經做好的早餐愣了愣。
“比你早醒了一個小時,然后就下樓買了些包子煮了些粥。”程行笑道。
“我怎么沒醒?”姜鹿溪愣了愣,又回到床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當發現已經七點多時,卻是徹底的愣了下來。
他們昨天差不多十一點多睡的。
所以她這一覺睡了八個小時?
姜鹿溪真感覺自己是個懶豬,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懶豬。
“睡的太舒服了,就沒醒唄。”程行笑道:“要不是昨天紅芋湯喝多了,早上去了趟廁所,我也不會那么早就醒。”
昨天他們去菜市場買的紅芋很甜,這種不加糖,而靠著紅芋本身的甜煮出來的紅芋湯,還是挺好喝的,再加上姜鹿溪做的飯又很好吃,程行吃的多了些,就喝了不少紅芋湯,因此早上就被尿憋醒了去了趟廁所。
當時醒來時還是很困的。
若不是去了趟廁所,程行還是沒那么容易醒的。
“好了,去刷個牙,嘗嘗我買的包子好不好吃,這家包子是最近兩個月才開的,是一家四川人開的,我吃了幾次,還是挺好吃的。”程行笑道。
這家包子程行最近確實挺喜歡去吃的。
這個時候,包子大部分都還是手工包子。
手工包子,就是要比預制包子好吃很多。
而到了后世,許多包子就都是預制的了。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去到浴室去刷起了牙。
她在洗漱臺上一找就看到了自己之前留下的水杯了。
這個水杯還是跟程行一樣的情侶水杯。
杯子里的牙刷還早。
只是姜鹿溪本想洗一洗牙刷還有杯子。
因為這么久沒用,杯子是肯定會落灰,肯定會臟的。
只是姜鹿溪拿過杯子后發現,杯子里干干凈凈的,根本一點都不臟。
她回頭看了看依靠在浴室門口的程行。
程行笑了笑,道:“怕你杯子長時間不用會臟,所以我每次刷牙洗漱的時候,都會用你的杯子接一杯水,幫你洗一洗。”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
那就怪不得杯子里還有牙刷上會有一些水的痕跡了。
那恐怕就是程行幫她洗杯子時留下的。
“快些洗吧,等下吃完飯我就去學校把最后一節課給上了,然后我們回來收拾一下行李,下午的時候就可以坐飛機回安城了。”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開始洗漱了起來。
姜鹿溪洗漱完畢之后,兩人便坐在桌子前吃起了早餐。
還別說,程行買的這家包子確實挺好吃的。
以姜鹿溪那小鳥胃,都吃了四個。
吃過早餐之后,兩人便去學校上了最后一節課。
程行這節課上完,他這一年的課程,便也就宣布著結束了。
程行本來是訂好了今天回廬州的飛機。
但是那時候姜鹿溪還沒來,程行就只訂了一張。
現在姜鹿溪來了,程行便把訂好的飛機票給取消了,然后又重新訂了兩張能坐在一起的票,之前那趟航班已經滿員了。
畢竟現在屬于寒假時間,不論是火車還是飛機,都還是很緊張的。
上完課之后,兩人又回到家吃了頓午飯。
然后程行將自己的行李給收拾好,便跟姜鹿溪一起登上了回徽州的飛機,他們想要回安城,只能先坐飛機回省會廬州,然后再坐火車到安城。
下午四點,他們到了廬州機場,然后在坐了差不多五個多小時的火車之后,才在晚上的九點多鐘到達安城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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