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鹿溪放下手機后，并沒有繼續來進修。她的手托在自己的香腮上，在想著事情。在此之前，她有件事情是如鯁在喉的。每次想起來，都有些不爽。這件事情就是當時程行在火車上跟秦念談天，并且很快就成了朋友加了QQ這件事情。在姜鹿溪看來，只有成了朋友，才能加QQ的。程行加了秦念QQ，可不就是成了朋友了嗎？之前她一直覺得那是因為秦念是女生，少得又英俊，程行才會跟她聊了一路天，并且加了她的QQ的。但方才聽了程行的表明。好像事實并不是這樣。好像真的就如程行所表明的那樣。當時不論坐在他們對過的是誰，是男是女，是老照樣幼，程行都是會跟對方談天的。因為程行跟她不一樣，他的確不是一個能靜下來，容易耐得住性子的人。不過程行說當時她不喜歡跟他說話也是不對的。當時自己哪里有不喜歡跟他說話了？那時刻兩人距離成為朋友都已經不遠了。之所以當時沒有跟他說話不理他，不照樣因為他當時在跟秦念說話，并且跟她成為朋友，加了QQ嗎？也不對，自己當時不喜歡跟他說話不理他，跟他當時跟秦念說了一路話是無關的，他只是自己的朋友，他跟誰說話，跟自己是沒有關系的。自己當時氣憤不理他，以及此刻在這件事情也覺得不爽，是因為自己跟他成為朋友是認識了那么久相處了那么久，才成為朋友加了QQ的，而她跟秦念很快就成了朋友加了QQ。這才是自己氣憤，自己不爽的原因。跟他跟秦念說了一路的話無關。嗯，就是這樣的。不過姜鹿溪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她又把放進兜里的手機給拿了出來。然后她把方才程行發給她的那段表明又重新看了幾遍。迥殊是在程行表明當時跟秦念談天，只是因為無聊。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會談天那句上。這句話她看了幾遍。她的記憶很好。想到火車上的那段事情，姜鹿溪就想起了他給火車上兩個小孩少篇大論表明拍浮是否能游過九江的事情，此刻想來，只覺得可笑。有時刻程行的確就跟一個少不大的孩子一樣。她不知道男生是不是都是這樣。但程行是這樣的。有時刻成熟成熟的很。有時刻老練也老練的很。然后她又想到了到了深城，兩人在一個房間里，自己幫他復習的事情，兩人靠著床席地而坐，一復習就會復習良久，然后還有游海濱公園時，程行踩在石頭上拉著她的手把她拉過來，還有她見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書，程行為她講解。程行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不過，他當時跟秦念剛認識，又不像他們認識那么久，為什么要跟人家講那么久的話呢？正所謂男女有別，如果秦念有男朋友，被人家男朋友知道，肯定是不好的。想到這里，姜鹿溪又拿起了手機。“在嗎？”她打字問道。剛走進浴室準備洗澡的程行聽到手機微疑的聲音，便又走回客廳將手機拿了起來。程行原本是不想看消息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程行有預感，這消息肯定是姜鹿溪發的。看到手機上姜鹿溪誰人傻傻的微疑頭像后，果然是她發的。程行每次看她的QQ頭像跟微疑頭像都總覺得很呆。因為她這兩個談天軟件用的都是自己的頭像。而且拍的照都是很正經的，像是證件照那種。人家英俊的女生對自己相貌很自疑，也有拿自己照片做頭像的。但一般都會比個剪刀手，或者是擺個很好看的POSE。像姜鹿溪這樣老老實實呆呆萌萌的拍照當頭像的程行照樣第一次見。不過人英俊，到底是怎樣都好看了。就是看上來有些呆有些傻。“你要是再晚發一會兒消息，我可能就得光著身子出來回你消息了。”程行拿著手機躺在了沙發上，然后給她打字道。“？”姜鹿溪發了個問號。“方才正準備脫衣服洗澡呢，然后你就發消息過來了。”程行打字道。“流氓，不要臉。”姜鹿溪看到程行發的消息后俏臉紅了起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找我？”程行打字問道。“沒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姜鹿溪看到他這句話，忽然想到了之前程行這么問她的一句話，于是姜鹿溪便把程行問的這句話給他回了過來。“能，當然可以，你主動找我肯定隨時都可以，不過你主動找我，肯定有什么事情找我了。”程行笑著回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回了個嗯，然后道：“的確有事找你。”“什么事，你說吧。”程行打字道。“作為朋友，有件事情我對勸誡一句，就是上次我們坐火車來深城你跟秦念聊了一路這件事情，你跟她聊不談天，其實跟我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就是男女授受不親，秦念沒有男朋友還好，如果你以后要是再跟一名女生這樣談天，那名女生要是有男朋友，你這樣跟她聊那么少時光就不好了，對方男朋友肯定會吃醋誤會的。”姜鹿溪說完后又打字道：“這些原本我不該問的，但你畢竟是我很好的朋友，作為朋友，就肯定得勸誡你一句的，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情，盡量少賣弄一些自己的知識，我知道你很有才華，知道的許多，但這種事情做得多了，很容易出現問題的。”“最起碼，在跟女孩子聊良久的天之前，得先了解一下別人有沒有男朋友，會不會誤會，就算即使別人沒有男朋友，也不要來聊那么久，招蜂引蝶總歸是不好的，到時刻人家喜歡上了你，你喜歡人家還好，要是不喜歡，豈不是辜負人家的心意？”程行就這樣一點點的看著姜鹿溪將這兩大段話給打出來。程行看完她這兩段話后，都想此刻就坐飛機跑來燕京，然后在她臉上狠狠捏一下了。賣弄文學，招蜂引蝶？這都是哪來的詞？自己這些天除了她，有跟別的女生聊過良久的天嗎？“招蜂引蝶，賣弄知識？”程行打字問道。姜鹿溪看到程行打過來的字抿了抿嘴，然后說道：“是啊，上次我們來深城參加競賽的時刻，你不就很喜歡賣弄知識，跟我講許多知識嗎？比如那些沒見過的花啊草啊之類的。”“姜鹿溪！”程行打字道：“那是你問我的好不好？賣弄知識，是別人沒問，然后你主動湊上來跟人家表明，來彰顯自己明白多，這種你不懂問我的也叫是賣弄知識嗎？好，那以后你遇到不懂的問題別問我了，我以后都不回了。”
“我只是打個比喻，想說的照樣讓你不要動不動就跟上次在火車里跟秦念談天一樣，一聊就聊那么久，要是人家有男朋友的話，總歸是不好的。”姜鹿溪打字道。“我又動不動又跟人家一聊就聊那么久了？從2011年我對你表白以來，這段時光我跟女生聊的最久的天就是你，像你這么說，我是不是也得跟你保持距離，不能跟你談天聊那么久啊？”程行打字問道。“我，我又沒有男朋友。”姜鹿溪打完字后又打字道：“而且我們是朋友，朋友自然是不算的。”“懶得理你，在這胡攪蠻纏，姜鹿溪，我記住你了，今天說我招蜂引蝶，賣弄知識。”程行打字道。“你還叫我姜鹿溪呢，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叫我全名的。”姜鹿溪打字道。“就叫，就叫，姜鹿溪，姜鹿溪。”程行打字道。這小妮子，太過分了。竟然說他招蜂引蝶，賣弄知識。“我氣憤了。”姜鹿溪打了幾個字過來。“我也氣憤了，洗澡來了。”程行放下手機，然后來了浴室。華清大學的大一女生寢室。姜鹿溪看到程行發過的最后一條消息后，她不知道程行是不是真氣憤來洗澡來了，然后就發了一個點過來，沒人回，姜鹿溪就又發了一個點。當發了兩個點都沒有人回時，這次姜鹿溪總算是確定程行真的氣憤來浴室洗澡了。姜鹿溪抿了抿嘴。招蜂引蝶，賣弄知識這兩個詞，自己是不是說的有些過了？程行好像還沒有到這種地步。當時在深城的確是自己不懂問他的。哪怕是他與秦念談天，也是秦念遇到了許多不懂之處問的他。這應該不算賣弄知識。至于招蜂引蝶，這個自己好像沒有說錯。程行的確是有的。他在安城一中的時刻就招蜂引蝶。像陳青啊，李妍啊，還有許多英俊的女生，都是喜歡他的。所以，自己即使是說錯話了，也是只說錯了一半。所以，等下道歉，也只道一半。程行來了浴室后，脫掉衣裳，然后將水給打開。用涼水洗了洗澡，程行搖頭笑了笑。這小妮子，程行就知道，哪怕是以后他們真一起，有兩件事情這丫頭也是會記一輩子的，一是自己當時他們坐火車來深城時，他跟秦念聊了一路的天并且加了她的QQ好友，二就是他曾經喜歡過陳青，追過陳青六年。而且程行知道，這第二件事情要比第一件嚴重的多。第一件事情，程行此刻給她表明了一下，她以后應該不會再怎么提了。但第二件事情，當她提起的時刻，就真的要提一輩子了。即使他跟陳青此刻已經什么關系都沒有了。即使程行追陳青時，他跟陳青連手都沒有碰過。但這小妮子，對待愛情，的確是很純粹的。要是真給程行一個機會，程行當時跟他一起坐火車來深城時，哪怕是再無聊，也不會來跟秦念談天的，更不會來加她的好友。不過說氣憤，程行還真沒多氣憤。因為姜鹿溪越計較這些。那就越闡明他們的關系越近了一步。要是姜鹿溪不計較這些，那才闡明他們的距離還遠著呢。因為關于眼睛里揉不得半點沙子的姜鹿溪來說。距離越近，她就越是在乎。這邊，姜鹿溪拿過自己當草稿紙的簿子，然后翻到嶄新的一頁。她在這一頁上寫下了一個對字，然后又寫下了不字上面的一橫和一撇。程行洗完澡后，邊擦頭邊從浴室走了出來。他將手機打開，便看到了姜鹿溪發來的兩個點。“這是什么意思？”程行打字問道。“看你有沒有氣憤，還有沒有在。”姜鹿溪打字道。“沒在，真氣憤了。”程行打字道。“我方才說的的確有些過了，我給你道歉。”然后姜鹿溪就打開了手機的拍照形式，將草稿紙上寫下的這對和不字的一橫一撇發了過來。程行看到她發過來的照片后愣了愣，他打字道：“你這寫的是什么？這對字我認識，這一橫一撇是什么字？是丁？對丁什么？這就是你說的道歉？”程行費盡腦汁，她這第二個字寫的也只能猜出是個丁字出來。但她寫的距離丁也差了十萬八千里了。饒是程行古文學的很好，基本上古代許多很難的字他都認識。但是這個字，他的確不認識。“這是不的一橫一撇，我方才不是說了你招蜂引蝶，賣弄知識嗎？賣弄知識我說錯了，但招蜂引蝶沒說錯，所以我給你道一半的歉，對不起一共三個字，我就下了一個對和半個不字，這不字的一半，只有上面的一橫一撇，沒有下面的一豎一點。”姜鹿溪給她表明道。程行：“……”“先不說要道歉就道歉，沒聽說過道一半的，更沒聽說過對不起三個字，只寫一半的，還有，什么叫賣弄知識錯了，招蜂引蝶沒錯？我什么時刻招蜂引蝶了？”程行沒好氣地打字問道。“你原本就有招蜂引蝶，在安城的時刻，陳青李妍還有其她班的一些女生，以及許多文科班的女生都很喜歡你是不是真的？到了大學的時刻，你在浙大肯定也是有許多女生喜歡你的，秦念就不說了，你到我們華清來，竟然還能引得劉曼曼這樣的女孩兒喜歡，你們都沒見過幾回，你還說這不是招蜂引蝶？”姜鹿溪打字問道。光她知道的名字就有這么多了。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兒肯定更多。程行招蜂引蝶是肯定沒錯的。“要是這樣說的話，你招蜂引蝶才是最厲害的，不論是在安城一中，照樣在你們華清，哪個男生不喜歡你？”程行打字問道。“我不是。”姜鹿溪打字說道：“我又沒有喜歡過別人，我也沒有追過別人六年，也沒有在火車上跟人聊過那么久的天，也沒只認識幾個小時就加了別人QQ。”“停！”“睡覺了。”程行先發了個停字，然后又發了個睡覺了。她又開始舊事重提了。“哼。”姜鹿溪發了哼過來。“哼！”程行也發了個哼過來，不只是發了個哼，還發了個感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