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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早戀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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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杯子給我吧。”到了水房,程行說道。

  姜鹿溪將兩個杯子給了程行,程行進去接了兩杯水。

  “你英語復習的怎么樣了?”回來的路上,姜鹿溪問道。

  “就只剩下最后一點不懂的了,等放學后你幫我把剩下的這一點講解完,基本上就能把英語給復習完了。”程行道。

  “嗯,正好明天就期末考試了,可以測試測試這學期以來,你數學跟英語最終的復習成果。”姜鹿溪說完后又道:“不過畢竟只是剛復習了一遍,許多知識都還沒有鞏固,伱也別抱太大的期望能考很高的分。”

  正所謂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姜鹿溪怕他自滿,覺得自己已經把所有的知識都復習完了,所以期末考試的時候肯定就能考個很高的分數,到最后因為沒有考到心中理想的那個分數而失落。

  就跟她高二的第三次月考一樣,安城一中的高一高二都有四次月考,當時老師已經把高中的知識全都講完了,雖然當時學校為了讓學生們不要自滿,出的卷子比平時難很多,但當時姜鹿溪覺得自己已經把老師所講的知識全都掌握了,也都已經復習了一遍,本以為數學跟理綜都能滿分的。

  但那次考試是她考的最差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數學跟理綜沒有滿分的時候。

  當時數學扣了2分,理綜扣了1分。

  所以人不論做什么事情都不能自滿的。

  自滿驕傲,就會很容易出錯。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程行笑道。

  他現在只是把數學跟英語的知識學完,很多比較難,或者是有坑的題型都還沒刷到,考試并不是說把課本上所學的知識全都學完就能考高分。

  學校之所以提前把課本上的知識教完,然后留出一年多的時間給學生們復習,就是能讓學生們在這段時間能多去刷題,去刷考試能經常考到的題型。

  而現在的程行,空有理論知識,許多題型都還沒有刷到。

  不過只是半個學期的時間,能把落下那么多的數學跟英語復習完,在程行本來的預想中,已經算是快的了。

  “還是得多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只是一學期的時間,我是無法將落下那么多的數學跟英語全都復習完的。”程行對她說道。

  “跟我沒什么關系。”姜鹿溪搖了搖頭,道:“這是你自己努力出來的結果,而且你并不是屬于教不會的那種學生,你以前只是沒有好好聽老師講課,以你的聰明才智,就算不是我,別的任何家教,都會有這個效果的。”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是。”姜鹿溪道:“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已經放棄做家教這個活兒了。”

  程行聞言笑了笑。

  他倒是想起那次在新華書店買教材,然后出來在新華書店門口看她在那里擺攤的事情了,不介紹自己的履歷跟成績,只放個做家教的牌子站在那。

  “不是你還真不行,如果不是你的話,剛開始的一段時間,我可能會真的認真聽講,因為我當時確實想要好好學習,認真復習,然后高考時考個不錯的大學,但日復一日,如果每天都在做這種事情,時間長了,我是肯定會覺得枯燥,不再如前面那段時間用心的,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厭煩的心理,到最后根本就不想學了。”程行道。

  對一件事情有興趣,喜歡做這種事情。

  那么沒人催,沒人教,自己也會去學。

  就如程行喜歡語文,喜歡乒乓球,喜歡籃球,喜歡溜溜球。

  學習語文的時候,往往課本剛發下來,程行自己翻看,或者是看上面的注釋,就能提前把上面的文言文和古詩詞全都背會,包括注釋意思,也都能提前了解。

  那時候也沒有老師去教。

  包括于后面的乒乓球,籃球和溜溜球。

  也都沒人教,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但重生前,程行對于數學,是很厭惡的。

  如果不是姜鹿溪在教,換成別人,等前面的三分鐘熱度過去,后面再次因為枯燥乏味而對這門學科產生厭惡,就算他有重生這個優勢,也無法將這門學科學會。

  “老師很重要,而你這個老師就做的很好的。”程行笑道:“或許是跟你自身的經歷有關,又或許是跟你的性格有關。有你在身邊,想著你那些經歷,想著你學習時的艱難,便就不敢升起什么懈怠的心思了。”

  “或許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吧。”程行道。

  姜鹿溪愣了愣,抿了抿嘴沒吱聲。

  那么多年以來,除了奶奶外,程行是第一個跟她說這種話的人。

  是啊!

  她的學習成績是很好。

  但在這耀眼的成績下。

  她也付出了別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沒人比她更懂得苦的滋味。

  但正因為苦,才得更加努力,更能吃苦才行。

  因為她始終記得,鎮上那些下地勞累過后說的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而且,她也想以后有錢了,多去給父母燒些紙上柱香。

  因為家里貧窮的關系,每年父母的忌日,別人墳頭不僅有很多紙錢,還會有很多鞭炮,和好幾桶煙花,甚至連酒都有。

  父親不抽煙,但是最喜歡喝酒的了。

  而母親,則是最喜歡煙花的了。

  以前母親回來時,別人家在放煙花,都會抱著她笑著指著飛上天的煙花跟她說,等以后家里有錢了,讓你爸也買一桶放在門口放。

  但這么多年,每次上墳,她都沒有買過酒,也沒有放過煙花。

  “小心。”程行突然把姜鹿溪拉到了身旁。

  前面有學生在追逐打鬧,為首的那名學生反著向他們這邊跑,但姜鹿溪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就沒有躲。

  于是程行便把拉過姜鹿溪的右手,將她拉到了身邊來。

  “走路沒長眼睛?”程行皺著眉頭問道。

  前面那人聽到有人這么兇的跟他講話,轉過身便道:“關你什么事?”

  只是他剛轉過頭看到程行便愣了起來。

  然后立馬道:“對不起程哥,我不知道是你啊!”

  說著,便立馬從兜里掏出了煙。

  “程哥,你抽煙,剛剛跟同學打鬧呢,真沒看到后面有人。”他道。

  碰到這種會來事的人,有脾氣都沒地方發,不過這也是因為他沒有撞倒姜鹿溪,程行沒有去拿他手中的煙,說道:“學校里那么多人,不能好好走路?”

  “是是是,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那人說道。

  那人說完,還走上前來,硬把手里的煙遞給了程行。

  等那些人都走了后,程行轉身道:“還有你,走路也不看著點路,沒看到前面有人嗎?也不知道躲著點,要是被撞到了怎么辦?”

  “剛剛在想事情呢。”姜鹿溪道。

  她說完后又問道:“你兇完了嗎?”

  “嗯。”程行點了點頭。

  “那你把煙給我。”姜鹿溪忽然伸出了手,然后說道:“你在外面在家里抽煙無所謂,但是在學校里,老師是說過不許抽煙的,我是班長,我有權沒收你的煙。”

  “雖然我確實沒想要他的煙,不過你這管的也太寬了吧?我又沒有抽,我拿了回家里抽總可以吧?”程行說道。

  “被我看到了,我就有權沒收。”姜鹿溪道。

  “你收了給誰?交給班主任嗎?”程行問道。

  “嗯。”姜鹿溪道。

  “你是想讓你鄧姨拿掃帚抽我?”程行問道。

  在家里被老媽看到抽煙都沒事,頂多說幾句,讓他別抽了,但是要是從老師嘴里知道他在學校抽煙,那老媽絕對拿掃帚讓他屁股開花。

  “我不說是誰的。”姜鹿溪說道。

  “那老班要是硬要問你是哪個同學的呢?”程行又問道。

  姜鹿溪可不是一個會對老師撒謊的人。

  上次為了不騙老師。

  她都可以幫他謄抄一晚上的題。

  姜鹿溪聞言皺了皺鼻子,然后說道:“那我就說是從地上撿到的。”

  程行愣了愣,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兒一眼,然后說道:“我不抽,你也別上交給班主任了,這煙還挺貴的,等下送給周遠吧。”

  “你不許騙人。”姜鹿溪道。

  “沒騙過你。”程行道。

  “嗯,那你等會給周遠。”姜鹿溪道。

  兩人向著教室走去。

  走到了三班的后門門口,程行喊道:“周遠。”

  正在最后一排的周遠,在聽到程行的聲音后,從后門走了出來。

  “程哥,什么事?”周遠問道。

  程行扔給了他一包煙。

  “嘿,華子,謝謝程哥。”雖然只是一盒硬中華,但是一包也得四五十塊錢,對于他們這些學生黨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好的香煙了。

  而周遠看著站在程行旁邊的姜鹿溪,便道:“那個程哥,我先回教室了,我作業還沒寫完呢。”

  周遠回到教室之后,姜鹿溪看著程行道:“你別誤會,不讓你抽煙,除了我們是同學,老師說了不能在學校里抽煙外,我們還是朋友,作為朋友,你還小,現在還未成年呢,總得勸你改掉這個壞習慣。”

  程行看著她笑道:“聽你這意思,那我成年就可以抽了是吧?好像很快了,明年過完生日好像就到了。”

  “嗯,成年了當然可以。”姜鹿溪點頭道。

  “行,要上課了,快回去吧。”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來的時間,程行繼續去做英語練習冊上的題目。

  程行買的這套練習冊,里面不只是包含了各種講題思路,在講題思路后面,還有相對應的題目,程行看著上面的教學,簡單的會的自己就先做了,留著看不懂不會的,再去向姜鹿溪請教,這半個學期以來,皆是如此。

  第三節課下課后,高三理科一班的班主任也是數學老師溫漢章拿著收繳上來的幾本《安城》走進了教學樓三樓的辦公室里。

  安城一中的老師辦公室,是按層分的,比如說程行他們所在的三樓,這一樓所有班級的老師,都會在這層樓的辦公室。

  所以要是犯了錯,被老師請進辦公室里。

  你將會迎來辦公室里坐著的三十多個老師的集體目光。

  溫漢章走進辦公室里后就道:“這《安城》真就這么好看嗎?成績差的一些學生在看也就罷了,這成績好的,連孫凡謝良這些學生都在上課的時候看了起來。”

  “不就是本言情嗎?至于引起那么大的熱度嗎?”溫漢章實在是不懂,一本言情,是怎么突然在全國火起來的。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這熱度著實有些嚇人。

  以前也不是沒收到過學生看的。

  但哪有像現在,一天就能收上來好幾本的。

  而且以前收的,都是成績偏后的學生看的。

  這孫凡和謝良,可都是高三理科一班成績非常優秀的學生。

  這兩人的數學跟理綜,在全校都是能排前十的。

  聽到溫漢章的話,旁邊四班的語文老師笑道:“老溫,你還別說,這程行的《安城》寫的還真不錯,之前我一直沒看,昨天從學生那里收上來了一本就去看了看,說實話,如果不是過幾個月就高考了,或者是我現在在教高一高二的,我還真不會收他們的這本,不僅不會收,還會勸他們去看看這本書。”

  高三理科四班的語文老師余中道說道:“以前我一直認為青春文學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學,因為它沒有什么文學性,只是描寫校園里情情愛愛的言情罷了,根本跟文學掛不上鉤。”

  “但程行這本,不只是無病呻吟的言情,還有鄉土以及反思的味道在里面,甚至帶了些現實批判意義,而且就拿言情來說,《紅樓夢》也是言情,你難道能說《紅樓夢》寫的不好嗎?當然,拿程行的《安城》去跟曹雪芹的《紅樓夢》是肯定比不了的,但這本書確實比市面上許多寫的好很多。”

  余中道笑道:“你可能不太了解今年圖書市場上的形勢,我是很喜歡看書的,也買了不少書,今年圖書業市場并不景氣,很多的銷售量都很低,之前能破百萬冊的書,今年最多也就二十多萬冊,所以《安城》能在這最后的一個多月里暢銷二十多萬冊,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這也就說明了這本書寫的有多好。”余中道笑道。

  “不瞞各位,這本書我在聽到是程行寫了的之后就買了一本,所以看的比各位都要早,確實是一本很不錯的書。”這學期剛來到一中任教,也是高三唯一一個80后的數學老師朱伯光道。

  他笑道:“我很喜歡程行的《燈火》跟《安河》,安河代表我兒時生在大歸提橋邊的回憶,《燈火》是因為在我小的時候,我們村里,也曾有過一個這樣的老師,但我卻沒有程行的那個本事,能讓老師的名字也能像程平那樣傳遍大江南北。”

  “別這樣說。”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鄭華說道:“其實程行《燈火》里的程平,代表的不只是程平,他代表的是一個群體,是中國千千萬萬個扎根在偏遠地區,扎根在窮鄉僻壤的村里小鎮上為當地學生照亮前方道路的人。”

  “我們當老師的,只要對得起學生,這一生便足以。”鄭華笑道。

  “當是如此。”余中道笑道。

  “不過老鄭,你們班這學生早戀怎么說?書里的陳行和程青,以及最后的鹿溪,總不能是別人吧?”余中道笑著問道。

感謝各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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