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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刺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笑傲:我要當教主

  福威鏢局在西門大街上,離光祿坊面食店,也就三條街,一座橋的距離。

  張玉與趙長風兩人分手后,戴上笠帽,徑直朝西邊走去。

  他還擔著‘客卿’的名頭,享受‘副總鏢頭’的待遇,每日照常去鏢局應卯。

  離開進賢街后,繁華逐漸拋在身后,前面有條穿城而過的白馬河,間架三座拱橋,兩岸都是白墻青瓦的民房,水邊種著幾行柳樹,一只黃翠鳥落在枝頭。

  “葫蘆,冰葫蘆。”

  “賣葫蘆嘞!”

  老者舉著冰葫蘆垛兒,從當間那座金昌橋下來,停在柳樹前,口音帶著濃厚的閩南官話,外地人很難聽懂,但好在看得懂。

  “老伯,這冰葫蘆怎么賣?”

  “五文。”

  老者臉色蒼黃,咧嘴笑起來,露出缺了半截的門牙,他擔心年輕客人聽不懂,又伸出五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很想做成這樁生意。

  張玉數出二十枚銅子,換了四串冰葫蘆。

  野果用竹簽串起來,蘸上稀,遇風迅速變硬,味道酸爽甜甜,還帶著原本的果香,很受孩提的喜愛,只是這么愛吃甜食的成年男子,倒是挺少見的。

  “老伯是本地口音,葫蘆沒毒,看來不是他。”

  張玉站在河邊柳蔭下,咬下一顆葫蘆,雙目陰沉,看向老伯消失在街頭的背影,心中還是隱隱不安,這路走來總覺得有眼睛在盯著自己,卻怎么也找不出目標。

  “算了,先回鏢局再說。”

  張玉登上金昌橋,在拱橋最高處,略微駐足,遠處河面上停泊著一艘閩地常見的那種烏蓬江船,橋另一頭便是河西,福州府老一輩的人,不說城東城西,而習慣稱河東河西。

  河東富庶繁華。

  河西荒冷稀疏。

  從金昌橋下來,河西這邊人煙稀少,柳樹卻格外繁茂。

  “嗖!”

  張玉正從橋頭那棵柳樹前經過,卻看見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仿佛是柳樹中,忽然長出一柄狹長寒刃,向著路過者咽喉處,抹了過去。

  “終于出現了!”

  張玉心中卻松了口氣。

  那柄刀憑空出現時,離張玉只有三尺遠的距離,來勢頗為兇猛。

  尋常江湖高手,若是輕身功夫有短板的,反應稍慢半拍,還真躲不開這一刀。

  故而在江湖上,每隔些年都會傳出這樣的新聞。

  某地武林的老英雄,年輕時如何如何了得,拎著長刀,從朱雀街砍到玄武門都不眨眼的貨色,上了年紀后,或是在茅廁馬桶上,或是在青樓床上,嘎在無名之輩的刺客手里。

  蓋因反應力、速度下降的緣故。

  “嗖!”

  張玉早有防備,加上修煉的飛云神功,施展‘追云逐電’,向后撤了兩步,躲開奔向咽喉那柄薄如蟬翼的寒刃,卻還是險之又險。

  “死!”

  張玉看向從眼前晃過的寒芒,離自己咽喉只有五寸,心中不免驚駭,下意識升起了一股怒氣,雙指夾著冰葫的那根竹簽子,刺向那棵近在咫尺的柳樹。

  “噗!”

  “噗噗!”張玉接連刺了三下。

  柳樹濺起一抹血。

  那名隱藏得極好的刺客,松開寒刃,一頭栽倒在地,

  鮮血順著喉管,流了滿地。

  張玉定睛看去,此人穿著身棕灰色外袍,與樹皮顏色混為一體,臉、脖子、手臂,所有裸露部分,都化了妝,方才整個人站在樹下,貼著樹身,幾乎就像高明的變色龍一樣,教人難以分辨。

  “這可不像中原的藏身術,你是東瀛人?”

  那名刺客至死也沒想明白,對手為何能迅速找到自己的要害所在,沒給自己刺出第二劍的機會,引以為豪的隱身術,都好像失靈了……

  張玉見對方瞳孔逐漸擴散,便知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的狠手,立竿見影,眼見刺客是活不成了。

  “該死!早知道,就留個活口了。”

  “之前還夸趙長風,探查工作做得好,看來這伙勢力才是能耐不俗啊,我進入福州府不過短短三日,竟然就叫對方盯上了,還布置了一場不算業余的刺殺活動。”

  他環顧四周,見無人注意到這邊,便把刺客尸體轉移到石拱橋下方蒿草叢中,摸索了一番,只找到兩瓶傷藥,七八兩碎銀,還有一塊令牌。

  “霧隱?”

  鐵制令牌,入手微沉,上面用漢文寫了‘霧隱’兩字,背后浮雕,刻著海舟、太陽、扶桑巨木。

  “果然是東瀛人!”

  霧隱是侵襲大明的諸多海寇中,實力最大的一支。

  船主霧隱雷藏,據傳是東瀛第一高手,因為不滿扶桑下發鎖國令,與在朝公士生隙,又不愿接受各地國主的招攬,才跑到明國沿海群島上當海寇,拉起了一批船,時常上岸劫掠明國。

  “看來東瀛人也盯上了福威鏢局,莫非他們所求,也是辟邪劍法?”

  張玉收起那塊鐵制令牌,將灰袍刺客的尸體一腳踹入河中。

  離這座金昌橋,約莫三四里的河面上,靜靜地停泊了一艘烏蓬江船,船頭站著一個人,頭戴竹斗笠,身上披著蓑衣,腳踏木屐,顯然不是中原人。

  “巴嘎!”

  那剔著月代頭、身材矮小的漢子,手按太刀,看向擋住視線的金昌橋,狠狠地罵了句。

  “任務失敗了,千藤君!”

  “看來對方不簡單啊,可惜損失了我們一名上忍,福威鏢局怎么能招攬到這樣的高手?”

  坐在船倉中的卻是個女子,穿著身淡白色紗裙,用白巾蒙著面,只露出一雙透著殺氣的狹長眸子。

  ‘君’這個字,在東瀛作為對男子的敬稱。

  這個被稱作‘千藤君’的女子,應該有極為過人之處,方能在極度男尊女卑的東瀛人中獲得這份尊重。

  那白裙女子冷笑道:“用中原人的話,這叫夜長夢多!霧隱半丹,你一味等候將軍命令,遲遲不對林家下手,才造成如今這局面,如今福州城中,聞見血腥味找來的鯊魚,豈止我們一家?若是完不成任務,縱然你是將軍的弟弟,只怕也不好交代吧!”

  月代頭小矮子聞言,臉上變顏變色,哀求道:“千藤君,伱……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從今天起,我都聽你的命令行事。”

  那白裙女子緩緩起身,頓時一陣波濤洶涌,令人嘆為觀止。

  原來這就是她過人之處。

  月代頭小矮子依仗自己身高優勢,偷偷瞥了兩眼,忙收回目光。

  白裙女子看向水面,緩緩說道:“如今之計,只能找尋盟友合作,各取所需!”

  不好意思,為了掙個全勤,方才文末干了傻事(湊),已經修改過來了,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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