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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過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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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過去幾天了,本宮可以回去了吧?”蕭太后說道。

  在宮里住了幾天,她有點怕了。

  趙興身強體壯,享受是很享受。

  可是這樣讓她有些迷失了,甚至生出一種,留在大宋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她掐斷了,可她擔心下次趙興若是再提,自己會猶豫。

  “急什么?”

  趙興瞇著眼,體會著手里的柔軟,笑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垂拱殿乃是皇帝寢宮的前殿,平常趙興也會在這里召開小朝會。

  此時殿外近百官員正等候在殿外。

  三水走了出來,躬身道:“陛下龍體抱恙,需要修養,讓幾位相公和諸位大人先回去。”

  “陛下怕不是龍體抱恙,而是被妖婦給迷惑了吧?”諫院一個官員出列怒聲道。

  三水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聲道:“馬諫官還是慎言的好,詆毀陛下,可是死罪!”

  “本官豈敢詆毀陛下,可遼國太后入宮,幾日未曾出宮,本官聽說一直在陛下寢宮之中。這種事傳揚出去,大宋顏面何在,陛下顏面何在?”馬諫官義正詞嚴道。

  “沒錯!我大宋美人何其多,陛下卻對遼國太后如此癡迷。自古紅顏皆禍水,商之妲己,周之褒姒,前人之鑒不可不察。為了大宋千秋萬代,為了天下黎明,臣愿死諫!”

  御史臺一個胡須雪白的老者慷慨激昂的說完,直接跪了下來:“陛下若是不見臣,臣就跪死在這垂拱殿外!”

  “陛下若是不見臣,臣就跪死在垂拱殿外!”

  其余官員齊呼一聲,紛紛跪了下來。

  三水微微皺眉,只能回去稟報趙興。

  趙興卻說讓他無需理會,有人昏倒就直接送去太醫院。

  “陛下!”

  梁廣川躬身道。

  “坐!”

  李諒祚疲憊的揉了揉腦袋,招呼梁廣川坐下道:“朕得到確切消息,遼國小皇帝此時在河湟!你覺得是董氈將其留下的,還是有別的原因?”

  雖然他得知消息,是遼國小皇帝受了驚嚇病了,才被留在河湟的,可他卻并不完全相信。

  梁廣川聞言沉吟了一會,道:“陛下,遼國小皇帝為什么被留在河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對夏國來說是個機會!”

  “你是說出兵河湟?”李諒祚皺眉道。

  此時幾方之間就好似一個炸藥桶,一碰即爆。

  若是西夏作為先引爆的一方,可未必能夠得到什么好處。

  他找梁廣川來,是想分析分析董氈的用意,和西夏如何在接下來的亂局中獲得好處。

  “是也不是。”

  梁廣川笑道:“董氈接納蕭太后等人,又把他們送去大宋,不得不說是一步妙棋。蕭太后等人不算什么,遼國小皇帝對耶律乙辛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國丈的意思是引遼國對河湟出兵?”李諒祚驚訝道。

  “不,是聯絡遼國對大宋出兵。這次的事情,讓董氈和大宋有了嫌隙。平常時候,大宋為了長遠考慮,即便有嫌隙,也會出兵干預。遼國一旦出兵,大宋自顧不暇,哪里顧得上河湟。”梁廣川笑道。

  “遼國內亂這么久,耶律乙辛不會出兵的。否則在蕭太后等人逃到河湟,他就該直接出兵了。”李諒祚搖頭道。

  “雖然遼國元氣大傷,可耶律乙辛姿態還是會擺出來的。大宋畏遼國如虎,不然怎么會耗費巨大代價,在北方修建長城?只要遼國大軍壓境,大宋必然會增兵北方,屆時大宋就無力管河湟了。”

  梁廣川笑道:“而且耶律乙辛一方不敢直接攻打大宋,可若是有我大夏幫助呢?”

  李諒祚沉吟了一會,搖頭道:“這只是國丈的想法,耶律乙辛可未必會答應。”

  “陛下英明。”

  梁廣川拍了個馬屁,說道:“耶律乙辛答不答應不重要,陛下聯絡遼國的時候,也可以聯絡大宋。左右逢源,引起戰火,火中取栗!”

  李諒祚聞言眼睛一亮,笑道:“國丈此法甚妙,若是真對河湟動兵,國丈認為誰領兵合適?”

  “臣是文臣,出謀劃策還行,軍國大事,臣不怎么懂,不敢妄言。”梁廣川說道。

  李諒祚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前對高原動兵的時候,梁廣川就舉薦了不少漢人武將,有染指兵權之心。

  只是當時他要扶持梁廣川,來制衡黨項貴族,只能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件事讓他對梁廣川有了忌憚,才有了后面的敲打。

  剛剛詢問梁廣川誰人領兵,就是在試探。

  梁廣川的回答讓他很是滿意,覺得自己的敲打起了作用。

  “左右逢源雖好,可同時和大宋遼國聯絡,未必能瞞得住他們。”李諒祚說道。

  “無需隱瞞,光明正大即可。”梁廣川笑道。

  “嗯?”

  李諒祚有些疑惑的看著梁廣川。

  “陛下做的再隱蔽,也有被察覺的可能。與其如此,還不如光明正大。去遼國的使臣,直接告訴遼國,這么做是為了麻痹大宋。去大宋的使臣,則要說是為了麻痹遼國即可。

  兩國都不會完全信任大夏,即便心有防備也無妨。畢竟目的是引起遼國和大宋直接的戰火。”梁廣川笑道。

  “國丈此言甚是,這次出使大宋,就由梁乙埋擔任主使吧。”李諒祚說道。

  他雖然在漢人官員中,又選擇了一個人扶持,來制衡梁廣川。

  可是那人在智謀上和梁廣川差距太遠了。

  近期梁廣川的回答他也很滿意,總要給點甜頭才行。

  “多謝陛下!”梁廣川故作激動道。

  李諒祚又和梁廣川細聊了一會,便讓他回去了。

  梁廣川行禮退后幾步,轉身離開了大殿。

  李諒祚并沒有看到梁廣川轉身后,眼神中的譏諷和不屑。

  百官在垂拱殿外跪著,短短半天,就有十幾個年紀大的官員昏迷,被送去了太醫院。

  至于是裝的還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趙興數日沒有出過寢宮,此時也不得不出來了。

  倒不是因為那些官員,而是父皇那邊差人來了。

  “兒臣拜見父皇!”趙興躬身道。

  “你眼里還有朕這個父皇?”

  太上皇臉色難看道:“朕本以為你是大宋的中興之主,早早傳位與你。你繼位后所做之事,朕雖然很多不認同,卻從未干預過。可你居然迷戀一個寡婦,數日不理朝政,太讓朕失望了!”

  趙興若只是喜好女色,他并不在意。

  就算他和蕭太后發生關系,太上皇都沒有那么生氣。

  可趙興沉迷女色,不理朝政,這對在位數十年,一直勤政的太上皇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父皇您別生氣,聽兒臣說。”

  趙興連忙把他和曾公亮所商議的事情,告訴了父皇。

  太上皇聽完后,有些懷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召曾樞密使前來親口詢問!”

  “那就不必了,朕姑且信你。”

  太上皇擺了擺手道:“北方修建長城,用的是你這些年讓人經商賺的錢。一旦打仗,消耗更大,錢糧何來?百姓困苦,若是加賦…”

  “父皇放心,兒臣并沒有加賦的意思,修建長城雖然花費大,但兒臣這些年可是存了不少錢,足夠支撐前期所需了。鑄幣司那邊,已經在大量鑄造銀幣了。等錢莊建起來,推行銀幣,很快就能解決缺錢問題。”趙興說道。

  別說父皇不愿意加賦,就是趙興也不愿意。

  大宋百姓太苦了,已經到了不堪重負的程度了。

  父皇在位期間一直在降低賦稅,民間百姓造反的情況才少了下來。

  “那就好。”

  太上皇臉色緩和了下來,沉吟了一會問道:“那些官員怎么辦?要是有個好歹,你可就要背負罵名了。”

  “明日遼國使臣就能抵達汴京,而且兒臣命人盯著,有人昏迷就會送去讓御醫醫治,不會出問題的。”趙興連忙保證道。

  他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一旦有人因為勸諫跪死在垂拱殿外,影響非常大。

  “你既然都有數,那朕也不多說了。”

  太上皇微微頷首,告誡道:“欲速則不達,朕當年是太求穩了,可是你這么性急,也不是好事。如何把握,你自己好生思量吧。朕年紀大了,還不知道能活多久,以后…”

  “父皇,您看您,怎么又說這種話。你現在氣色很好,人看著都年輕了許多,肯定能長命百歲的。”趙興連忙說道。

  “說的好聽,說不定心里覺得朕煩呢。”太上皇笑罵道。

  “怎么會,兒臣還年輕,需要父皇多提點提點呢。”

  趙興和父皇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

  “陛下,申相公和余相公求到皇后娘娘那去了。”

  等候在外的三水見趙興出來,躬身說道。

  “嗯?”

  趙興皺眉道:“去了多久了?”

  “有一會了,剛離開不久。”

  “不管他們。”

  趙興擺了擺手,并不在意。

  兩人還算有分寸,沒有直接來求父皇。

  張桂芬那邊,趙興并不擔心,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雖說后宮不得干政,可張桂芬作為皇后,在他沉迷女色不理朝政的時候,來規勸他,并不算是干政。

  相反,傳揚出去還會受人稱贊。

  那些史書留名,受人稱贊的皇后,哪個不是皇帝在的時候,多次規勸皇帝,皇帝死后穩定局勢,輔佐兒子坐穩皇位。

  張桂芬沒來,說明張桂芬信任他。

  次日,官家沉迷女色,百官跪勸,許多官員因為跪的太久昏迷過去的消息,在汴京傳開了。

  下午,遼國使臣抵達了汴京。

  遼國這次出使的使臣,乃是漢人官員,名叫劉炳成。

  劉炳成乃是遼國南院吏部侍郎,早早的便投靠了耶律乙辛。

  蕭太后讓人清理城中忠于耶律乙辛的人,他早早察覺,躲了起來,逃過了一劫。

  這次對于劉炳成來說,是個表現的機會。

  此時耶律乙辛還未登基,登基后必然要封賞群臣,若是他能完成任務,肯定能夠得到重用。

  被安置在鴻臚寺后,劉炳成就遞交國書,請求面見大宋皇帝,暗中則派人打聽蕭太后等人,和大宋這邊的態度。

  這次來大宋,耶律乙辛親自見過他,告訴他若是能夠說服大宋交人最好,要是大宋不愿意交人,就查清蕭太后等人的具體住處,進行刺殺。

  只要蕭太后等人死了,大宋就不會因為死人和遼國撕破臉皮。

  傍晚時分,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帶回了幾個消息。

  蕭太后和蕭阿速居住在內城的別院之中,守衛森嚴。

  不過小皇帝從未露過面,疑似根本不在大宋。

  守衛森嚴正常,聽到小皇帝可能不在大宋,劉炳成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蕭太后等人,最重要的就是小皇帝,只要他死了,其他人死活并不重要。

  當聽到蕭太后連續在宮里幾日未出宮,大宋皇帝癡迷蕭太后,數日不朝,百官跪勸的消息,劉炳成露出了狂喜之色。

  他并沒有擔心大宋皇帝因為癡迷不愿意交人,反而覺得只要稍微給點好處,大宋臣子必然都會贊同交人。

  因為在大宋臣子眼中,蕭太后已經成了魅惑大宋皇帝的禍害了。

  趙興得知遼國使臣遞交國書,答應次日召見他。

  凡事過猶不及,戲演的已經差不多了,在演下去,朝中官員都跪昏迷了過去,朝廷都要無法運轉了。

  “去告訴外面那些官員,朕明日上朝,有什么事明日上朝時說。”趙興說道。

  “是!”

  三水應了一聲,前去告知了還在殿外跪著的官員。

  昨天來的時候近百人,跪到現在已經超過一天一夜了,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

  當三水說趙興明日上朝,剩下那些靠著一口氣撐到現在的也倒了下去。

  三水連忙安排人將他們送去太醫院,然后回去稟報趙興。

  “無妨,出不了大事的。”

  趙興擺了擺手道:“你讓人擬個名單,把昨天天黑前昏迷的那些官員,昏迷的順序和年齡寫下來給朕。”

  說起來很好笑,昨天到天黑前,撐不住昏迷的人最多。

  入夜后,一直到剛剛他讓三水傳話,只有不到十人撐不住昏迷。

  這些入夜后一直堅持,和那些堅持到最后的人固然可敬。

  但同時也說明了這些人非常頑固。

  反倒是早早昏迷的那些,除了少部分是因為年齡的原因真的撐不住昏迷了,大多數都是借機脫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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