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
“別慌,慢慢說。”
趙興微微一笑,埋頭在小沈氏的脖頸處輕吻了起來,手滑落到腰帶處,解開了腰帶。
“是宋將軍和我兄長說讓臣妾參加選秀的。”
“這才乖。”
趙興抬頭微笑道:“朕喜歡聽話的人。”
對此趙興其實已經有了猜測,小沈氏的答案,只是讓他確認一下罷了。
不過如今美人當前,趙興可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趙興擁著小沈氏倒在床榻之上,大雙小雙上前,輔助兩人脫下衣物,然后放下床簾,紅著臉侍立在床邊等候吩咐。
不一會,房內響起一聲痛呼,接著屋內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深夜。
過了大約半柱香左右,小沈氏發出一聲長呼,然后安靜了下來。
趙興并沒有盡性,但小沈氏初次承歡,顯然已經承受不了了,趙興讓大雙小雙上床,繼續征戰。
垂拱殿內 趙興看著底下的一眾重臣,說道:“年前朕和諸愛卿多次商議過對吏治的整頓。都說打天下易,守天下難,這個難就體現在吏治上。大宋立國已經百年,吏治糜爛,已經到了不整頓不行的地步了。
朕根據諸愛卿的一些建議,和朕的一些考量,擬訂了一個章程,諸位愛卿看看如何。”
趙興說完,讓三水把他擬定的章程,拿給眾人觀看。
韓章看完,一言不發,將其遞給了邊上的官員,低頭沉思了起來。
等所有官員看完后,趙興微笑道:“諸卿,朕這個章程如何?”
“陛下,官員考評的標準并無問題,臣認為沒有改動的必要。另外,根據地方錢糧增長為考核標準,是否有些兒戲了?”一個官員出列道。
“楚愛卿說說哪里兒戲了?”趙興淡淡道。
“官員并非商人,每個地方的田地都是固定的,產糧數量每年差距不會太大。若是依照陛下之法實行,一些官員為了升遷,必然會增加各種苛捐雜稅,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
“笑話!”趙興冷笑道:“朕問你,官員管理一地的作用是什么?”
“自然是保境安民!”
“這話沒錯,但是太過片面了。在朕看來,為官一任,就該造福一方。
愛卿說田地都是固定的,簡直可笑。不說各地都有荒地可以開荒,就說那些固有的田地,明明登記在冊的,為何會有那么多被隱匿了?登記在冊的田地都能被隱匿,何來數量固定一說?”
“即便數量固定,增肥,興修水利,都能增加糧食產量。
至于銀錢增加就更簡單了,百姓富足自然會帶動商業繁榮,商稅就會增加。
此外人口的增長,都會增長地方經濟,何來固定之說?”
“可官員并非商販,農耕方面官員還能插手,可那些商販并非官員可以直接控制的。”
“你說的不錯,可不能直接控制,難道不能間接影響?不盤剝百姓商販,如何增加糧食產量,繁榮一方之經濟,這些才是官員該去想的。否則朝廷養那么多地方官,難道就是讓他們斷斷案子,出現天災人禍才去應對,沒有任何主動性么?
架橋鋪路,審案斷案,這些本就是官員該做的。修幾座橋,辦幾個要案,都能成為顯眼的政績,簡直可笑!”趙興淡淡道。
古代的官員大多數其實都是在混日子,并沒有發揮真正的作用。
一些官員考評升遷的政績就是在當地架橋鋪路,深受百姓稱贊。
這個所謂的深受百姓稱贊有多少說分,可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趙興看過不少官員升遷的政績,得出一點結論,哪怕栓條狗,都沒什么差別。
官場之中,想要升遷必須得花錢打點,除非你有背景,不然就要做出特別亮眼的政績。
在許多官員看來,官場升遷,花錢打點才是主要的,政績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有那個時間不如想著怎么撈錢,至于政績,等任期快滿的時候,修個橋鋪個路,讓人一宣揚,不就來了么。
什么你說這不算大政績?
我管轄的地方,在這期間沒有發生什么大事,不就是最大的政績了么?
“可每地窮富不一樣,人口也不一樣,若是以此為標準,談何公平?”
“每個地方窮富不一樣,自然不能同樣評判。而是要看增長的比例。另外,以后官員升遷,除了吏部考核外,朕還會命人考核其任期期間當地的變化,和在普通百姓之中的口碑。”
“陛下,此舉不妥…”
“朕覺得很妥!”
趙興揮斷了那個說話的官員,在眾人身上巡視了一眼說道:“別以為朕不知道,官員升遷送禮打點成風,政績再好不花錢打點,不僅不會升官,還會被調任去偏遠苦寒之地。反之,即便沒有政績,只要打點的好,一樣可以升遷。這些朕不想去追究,可是朕以后卻不想再看到,否則就別怪朕無情了!”
趙興此言一出,還想反對的官員瞬間閉嘴了。
在場有幾個沒有收過官員的孝敬的?
很多時候打點并非要讓對方出力,而是關系的體現。
舉個例子,莫個官員要升遷前,帶著禮物上韓章府上一趟。
哪怕韓章什么都不說,吏部那邊即便不會刻意照顧,也不至于刁難對方。
畢竟大相公的面子還是要賣的。
而且所謂的打點很多時候都不是直接送禮,而是逢年過節或者辦什么喜事的時候送禮。
這樣不會構成受賄,影響名聲。
但若是較真,麻煩也不小。
“陛下!”
一個官員出列道:“臣看到陛下擬訂的章程中有一條,官員授予實職時,需要進行測試,不知這個測試具體是什么?”
“測試官員對律法的了解和突發事情的應對!”
趙興淡淡道:“之前科舉入仕和蔭封官員在授予實職的時候,都是直接授予的。朕認為很不妥,官員治理一方,若是連一些政務如何處理,甚至連對律法都不清楚,如何治理一方?”
“陛下,可是自從有了科舉后,一次都是如此。若是改變,天下文人士子必然不會愿意,畢竟他們寒窗苦讀,金榜題名后就是為了做官。陛下莫要忘了張元的前車之鑒啊。”那個官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