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放過胡中言的家人，倒也不是心軟。
正如胡中言之前所說，留下他的家人確實能夠安撫人心。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胡中言確實有私心，還沒少給他添堵，但胡中言確實沒有貪，也沒有做什么惡。
加上胡中言提供的消息，確實有些用處。
趙興才決定放他家人一碼。
讓人把胡中言帶下去后，趙興說道：“大相公對于這件事怎么看？”
“巫師教煽動造反，罪不可赦！”韓章說道。
什么柴家后人，根本不用去提。
“朕也是這么想的。”趙興微微點頭道：“朝臣那邊大相公去解釋吧，朕懶得和他們費口舌！”
“是！”韓章起身躬身一禮道：“那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趙興擺了擺手。
皇城司大牢 殷漢章坐在椅子上，看著被綁在木架上的如玉，微笑道：“這么漂亮的臉蛋，毀掉有些可惜了。”
此時的如玉已經被清理了臉上的偽裝，不像之前那樣其貌不揚，反而長的十分漂亮。
牢房內本就十分昏暗，火光照耀在殷漢章枯瘦的臉上更顯恐怖。
“狗官，要殺要剮都隨便，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消息。”如玉冷聲道。
“你這又何必呢？已經有人招供了，說你在巫師教內地位不低。剩下的人怕是也挺不了多久。我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動刑，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你老實交代，得個痛快，不是挺好么？”殷漢章輕聲道。
“別想詐我，這種伎倆對我沒用。”如玉不屑道。
“啪啪啪…”
殷漢章拍著手，站了起來，稱贊道：“你們巫師教蠱惑人心還真有一套，目前確實還沒有人交代。”
他上前幾步，來到如玉面前，說道：“既然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吧。其實我以前就設想過，若是審問女人，該怎么審問。如今在你身上實驗一下，倒也不錯。”
說完，殷漢章坐回了椅子，淡淡道：“帶進來吧！”
“快點！”
牢房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催促聲。
不一會，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被士卒驅趕著進入了牢房。
這幾個乞丐，蓬頭垢面，衣服破爛，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了。
牢房內的味道不好聞，即便如此，在這些乞丐進來后，牢房內的味道，都遮蓋不住他們身上散發的難聞的味道。
如玉看著這些乞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把你們的頭發撩起。”殷漢章轉頭看向身后的幾個乞丐，面無表情道。
幾個乞丐聞言連忙撩起披散的頭發，露出了枯瘦黝黑的臉。
殷漢章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著如玉，微笑道：“這些人雖然是乞丐，看著蒼老了一些，可實際上也就三十來歲，男人的那些功能還是有的，實在不行喂些藥也是可以的，接下來你好好享受享受吧。”
如玉看著殷漢章的笑容，只感覺渾身發抖。
從被抓后，她就想過會遭到嚴刑拷打，早就有了準備。
誰知道殷漢章居然會用這種手段。
哪怕之前殷漢章說要毀掉她的臉，她都沒有害怕。
可是此時她卻怕了。
一想到眼前的幾個乞丐要……
她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個女人隨你們折騰，折騰的越狠越好，前提是人不能死。只要辦好了，每人賞十兩銀子！”殷漢章說道。
“大人此言當真？”
幾個乞丐聞言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他們突然被抓來，膽戰心驚。
卻沒想到是天上掉餡餅了。
這么漂亮的女人，在他們眼里簡直是天仙。
不僅給他們玩，還有錢拿，讓他們一時間有些難以想象。
“自然是真的。”
殷漢章起身笑道：“這幾個人可是我派人在汴京附近費盡心思找來的，你可得好好享受。”
汴京城內根本沒有乞丐，一旦發現就會被驅趕。
為了找這些乞丐，他派了許多人去城外尋找，已經花了不少時間了。
要是不盡快撬開如玉的嘴，他就沒辦法對趙興交代了。
說完，殷漢章轉身便要走。
“停下！”如玉大喝道：“我說！”
殷漢章聞言笑了，轉過身來說道：“早這樣不是大家都省事了么？說吧，你叫什么名字，在巫師教是什么身份。”
“我可以說，但是我要見狗皇帝才會說。否則你即便真讓他們來，我也不會說的。”如玉咬牙道。
“嗯？”
殷漢章眉頭緊皺，眼中露出一絲狠色。
之前胡中言也是這般，不過胡中言身份不一樣，他還要去請示一下。
可如玉也這樣要求，要是他去請示趙興，趙興會怎么想？
合著他一點作用沒有，事事都得趙興親自出面？
而且這個女人要是耍他，見了趙興什么都不說，他要如何交代？
“你放心，讓我見了狗皇帝我肯定會說，否則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不信你就試試！”如玉說道。
殷漢章猶豫了一番說道：“好，我去請示一下，可若是你敢耍我，剛剛那只是開胃小菜！”
說完，殷漢章轉身離開了大牢。
他看出了如玉眼中的堅定之色，如玉剛剛已經怕了，卻能夠忍住堅持要見趙興，可見她輕易不會開口。
要是真硬來，很可能把如玉給逼瘋，那樣想問出什么就難了。
如玉身份特殊，他不敢冒險。
趙興得到殷漢章的請示，很是好奇的詢問了他的手段。
聽完后，直覺得頭皮發麻。
這種手段，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聽了也犯怵。
不得不說，殷漢章在審訊上很有一套，直擊人心。
“去把人帶來吧，正好朕也有些事想問問她。”趙興說道。
“是！”
殷漢章見趙興沒有怪罪，松了一口氣，行禮退了出去。
不久，殷漢章再次回來，身后跟著兩個士卒押解著帶著枷鎖的如玉。
“陛下，人帶來了！”殷漢章躬身道。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趙興打量了如玉一眼，微微搖頭。
如玉十八九歲的年級，長相絕美。
即便此時神情狼狽，也難掩其風情。
“狗皇帝，這都是被你們逼的，又何必在這惺惺作態！”如玉譏諷道。
“放肆！”
殷漢章臉色巨變，喝道：“竟然敢辱罵陛下，簡直…”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