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第206章免疫痛苦 “冥頑不靈。”昆西·厄瑟對著高德搖了搖頭。
“在地牢關個三年以上,你本來無限光明的前景可就毀了。”副委員長適時開口幫腔道。
三年時間,對于高環法師來說,并不算什么。
但對于一個14歲就晉升一環法師的年輕天才來說,卻是極其珍貴的。
高德瞇著眼睛,透過地牢微弱的光線,看著昆西·厄瑟。
他表情平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似乎從一個在學院享有盛名的天才變成如今涉嫌蓄意破壞學院資產的嫌疑犯,并沒有讓高德有任何的心理波動。
昆西·厄瑟也同樣瞇著眼睛,看著這位在自己示意之下,才被送進地牢的年輕學員,內心有些吃驚于對方的平靜。
按道理講,這個年齡的人,是受不了太多的打擊。
“你若是想說了,就通知外面的守衛,但是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你盡快想清楚。”昆西·厄瑟放下這么一句話,轉身就走,并沒有再跟高德多糾纏。
“未事先跟謝爾院長打招呼,就直接將學院里的學員關入地牢,恐怕不好吧?”離開地牢之后,副委員長開口委婉提醒了一句。
“這種小事,沒必要通報給謝爾院長,”昆西·厄瑟平靜地回答道:“而且,謝爾院長的䗼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謝爾院長從來不在意過程,他在意的只有結果,只要最后結果是好的,這過程中我的一些逾矩算不得什么。”他肯定道。
“高德的房間搜過了嗎?”昆西·厄瑟又問道。
“搜過了,既沒有符文構裝,也沒有其它可疑物品。”
“另外我派人去問過魔藥系那邊的人了,他們也可以作證,今天下午法陣爆炸的時間點,高德確實是在苦力崖下采集侍女蚌,看來法陣爆炸之事確實與他無關。”
“應該是何西在構建法陣的時候做了預警機制,一旦察覺到法陣在被破解,就會啟動,進行自毀。”副委員長猜測道。
他不懂符文學,但該有的見識還是有的。
聽聞副委員長的分析,昆西·厄瑟臉色頓時黑了幾分,只是在幽暗的地牢長廊中并不明顯。
——這不就相當于指責他水平沒到家才引發了法陣爆炸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找到何西留下的符文構裝。”
“何西孑然一身,所做的符文構裝除了留給這位弟子,還能留給誰?”
“就算不是留給他,這小子肯定也知道一些信息。”
“畢竟何西可是把符文工作間都留給了他。”昆西·厄瑟嘶啞著聲音說道。
因為符文構裝之事,短短數小時,他已經上火多次。
這幾套符文構裝,不但對謝爾·伊恩與二王子來說很重要,對他來說,也同樣重要,甚至是更為重要。
有了它們,他才能“成為”三階符文構裝師。…。。
二階符文構裝師,在二王子的陣營中稍微有點分量,但卻進不了核心圈,不夠看。
如今是“扶龍”的關鍵時刻,現在所能做出的貢獻與展現出的價值越大,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獲得的回饋也就越為豐厚。
不止是謝爾·伊恩需要給二王子這邊增加籌碼。
昆西·厄瑟也同樣是需要給自己加碼。
“要不要先給他一點苦頭吃吃,讓他認清一下現實,說不定就讓他對牢獄之災生出敬畏之心了。”副委員長提出自己的建議。
昆西·厄瑟眉頭微皺,想了想,點頭道:“都進地牢了,還這么不識好歹,的確是要讓他感受一下作為犯人的待遇。”
法師塔的地牢中,其實一般并沒有多少犯人。
就算有,大多數時候也并非人,而是其它生物。
所以,地牢之中特別安靜,再加上昏暗的光線,足以產生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高德坐在地板上。
因為地牢中并沒有床。
“老師走了,資料也已經毀了,現在全世界除了我的腦袋里,將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還存有符文六大基本規則與干擾常數的信息。”
“成果泄露是暫時不用擔心了。”
“現在他們要的是符文構裝。”
“老師確實沒有與我說符文構裝之事,但既然他們這么肯定,那大概率老師存在奧肯利商會圣西恩城分會中的東西便是符文構裝了。”
難怪老師沒將這些東西寫在遺囑上,并且叮囑他記得保密,不要被外人知道。
老人深切的明白,相比在他與高德看來真正無價的“知識”,對于外界的人來說,符文構裝才是真正具備價值的東西。
只是老人并沒有想到,他分明已經在符文工作間中無人問津數十年,但謝爾·伊恩對他的注視卻是從未停止過。
所以他的動作,并沒能瞞天過海。
“就是不知道潔莉卡能不能幫到我了,我接受過她的投資,至少在這個層面上,與她算是有直接的利益關系。”
“但是她在此事中愿意付出的力度也猶未可知,假若他們真的認定我知道符文構裝所在的話,想要撈出我的代價就肯定不是她能承擔的了。”
“所以,必須咬死不知道符文構裝之事,至少老師確實從未與我說過此事,如今的猜測也只是猜測而已,即使被拷問,亦或者拉入誠實之域,我也能從容應對。”
高德沉默著,思索著。
在0環3環的法術中,能用于審訊的法術也就拷問與誠實之域。
拷問,塞達法師已經讓高德體驗過一回了。
誠實之域是2環法術,相比拷問能讓施法者知道目標是否說謊,它的法術效果是讓領域內的目標不能說謊。
但是受影響的目標可以意識到誠實之域的存在,所以在回答問題時完全可以避重就輕,只要不超出實話范圍就沒有問題。…。。
“只是,若是潔莉卡并不愿意出手,而我又咬死不知道符文構裝,在他們的惱羞成怒之下,或許我真要在監獄中呆上好幾年了.”
這后果不可謂不重。
但他會把老師留給他的東西交出去,交給這些小人嗎?
肯定不會。
那就無需再去多想后果了。
“一環法師壽命150年,有青木長生經和尤迦特希拉,還能更長,別說幾年,就算耽誤個十幾年,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然,這是最壞最壞的情況。
理了一遍思路,并做好承受最壞情況的心理準備,高德就不再去想此事。
但在地牢中,其實也沒有事情可做。
高德索䗼是開始嘗試構建法術模型。
還好,那些法術模型所拆解出來的代表坐標的三元數組,早已被他記在了腦海當中。
但他的安穩并沒有持續太久。
大約半小時后,地牢外的走廊傳來一陣沉悶而壓抑的腳步聲。
地牢中本就昏暗的光線變得更為暗沉起來。
原本死寂的氣氛,隨著腳步聲的臨近顯得陰冷與詭異起來。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不詳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一個身影被籠罩在黑色套頭長袍中的人影,出現在了高德所在地牢之外。
他的面容在陰影籠罩下看不真切。
但高德能感知到,對方正在用一種陰鷙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目光不止是陰鷙,更有殘酷與冷漠,讓高德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瞬,空氣中瞬間彌漫開一股難以言喻的焦灼氣息。
高德的臉龐瞬間扭曲,雙眼圓睜。
一股無法形容且無法抑制的劇烈疼痛如同潮水般涌來,瞬間席卷他的全身。
這疼痛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劇烈,以至于高德感覺自己的靈魂都仿佛被撕裂。
他的身體因為這股劇痛開始劇烈顫抖起來,肌肉更是緊繃到幾乎要撕裂開來。
他感覺此刻自己全身每一寸血肉,每一處皮膚,都似乎在同時經歷著火焰灼燒、寒冰刺骨、蟲群噬咬以及利刃切割的折磨。
汗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從額頭滾落,瞬間浸濕了他的衣物,也模糊了視線,使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起來。
甚至于高德直接是痛苦地跪倒在地。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期望能夠緩解哪怕一點點痛苦,但都無濟于事。
在這難以緩解且難以形容的折磨中,高德僅有的意識已經反應過來,自己在經歷什么:
這是死靈系2環法術慘嚎劇痛。
對目標的身體造成極度的疼痛。
但并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就是單純的,無法忍受的疼痛。
一般情況下,是拿來當做控制法術使用的。
但現在,正被作為刑具來使用,用來折磨他。…。。
在法師的世界里,刑罰自然不會是“鞭子”、“火炙”等常見的物理手段。
法術,才是最高級的刑具。
不會造成任何傷口,但能帶來的痛苦與折磨,卻是其它刑具無法做到的。
高德從沒有蹲過監獄。
這是他第一次坐牢。
但即使在前世,高德也不是沒有聽過黑牢的說法,更別說還是在秩序遠不如前世的西恩公國了。
所以,高德明白了一切。
這是在“嚴刑逼供”。
痛苦持續了數十秒,才戛然而止。
“想起來了沒有,何西將符文構裝放在哪里?”嘶啞難聽,分辨不出具體聲調的聲音從地牢門口的人影中傳來。
想來是故意壓著聲音說話,避免高德以后認出他的身份。
“.母”渾身被汗水浸濕,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高德,蠕動著蒼白的嘴唇,艱難道。
“你說什么母?”人影皺起眉頭,以為是哪個地址,連忙追問道:“我聽不清。”
“我說.”高德咬緊嘴唇,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頓道:“我甘你老母。”
“其實我很佩服你在這樣的折磨之后,還有勇氣挑釁于我,”那人影微微挑眉,高高在上地笑道:“你若向我求饒,你今天說不定還能好受一些。”
“你盡管來就是了。”高德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說話也沒有那么困難了。
“真是嘴硬啊,剛剛只是怕你被過度刺激暈過去,我才停手的。”
“既然如此,我就慢慢跟你玩了,希望你的骨頭跟你的嘴巴一樣硬。”人影戲謔道。
“來。”高德笑了起來。
持續承受劇烈痛苦折磨,你對痛苦的承受能力提高6。
在江底呆了一下午,自適應才提供0.6的耐寒䗼。
而就在剛剛那幾十秒的痛苦中,高德對痛苦的承受能力就提高了足足6。
可想而知,慘嚎劇痛所帶來的痛苦是多么恐怖。
但是同樣,越恐怖的痛苦,也會讓高德更快的適應。
殺不死他的,只會讓他變得更強大。
這就是自適應的強大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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