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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是天,至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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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開團,和身為道教魔術基本盤源頭的老聃打,勝算實在是少,幾近于無。

  蘇凱自認為很強,但也不敢說能夠勝過華夏古往今來所有的仙人。

  這幫老……而彌堅的仙人們打架從來都不是單打獨斗,而是呼朋喚友,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老的,來了更老的,正合了華夏傳統藝能,斬草要除根。

  所以,把殺人全家看的最為重要的,正是華夏網文主角。

  但這樣的人情世故體系,也決定了不會輕易開啟戰端,畢竟這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一個大教,一個勢力的興亡。

  “要不咱們還是繞過去吧?”

  已經出現飛機耳的咪咕狐貍喉嚨里再次出現了咕嚕咕嚕的小動靜,只不過和之前對待蘇妲己之時,那副憤怒暴躁的模樣不同,此時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只小狐貍臉上的后怕和從心。

  “……至于嘛?”玉藻前這一出給蘇凱看笑了,他彈了彈這狐貍的飛機耳,想要給她重新立耳,但最終作罷,于是說道:“我現在都有點好奇了,太公望打人到底有多疼啊?”

  “你說呢?”玉藻前斜著眼睛白了蘇凱一眼,讓這只樂天活潑的小狐貍做出這么不體面的動作,蘇凱也是神人了。

  “百家宗師,后人尊稱為武成王姜子牙,你信不信老聃見了姜子牙都得說一聲祖師。”

  由于華夏仙人們玩弄時間線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所以相互之間輩分混亂的很。

  在這個虛幻即是現實的月世界,太公望自然是不如那些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古仙,也就是三清道祖。

  但如果是現實世界,諸子百家都要拜姜子牙為祖師,老聃這個尚未成為道祖的人類時間線里,稱呼姜子牙為祖師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有沒有問過太公望為什么要殺了你?”蘇凱看著一副氣鼓鼓模樣的九尾狐,甚至連自己的心中都不禁生出了一股郁悶,蘇凱不得不驚嘆于對方的魅力,竟然能夠引動他的情緒。

  哪怕只是一絲。

  金面白毛九尾狐,僅憑魅力就能夠禍國殃民的絕世妖妃,她展顏歡笑的時候,天地間都彌漫著歡快的氣息,但在她心情低落的時候,任何人都沒辦法開心起來。

  所以蘇凱很喜歡帶著這咪咕狐貍,因為玉藻前時常都是歡笑著的,哪怕蘇凱心緒沉重,只是看著這狐貍,心緒竟然也能奇跡般的被撫平不少。

  如果是正常人類,怕不是早就淪為了狐貍的俘虜,把對方的歡笑視作自己的歡笑,對方的情緒視作自己的情緒,徹底淪為玩具。

  蘇凱很是好奇,這樣的絕世妖妃、傾國之色,竟然有人能夠狠下心來痛下殺手,這咪咕狐貍蹙眉捧心,完全能引動鐵石心腸為之破碎了吧?

  蘇妲己那家伙可不是玉藻前,她碧池的很,如果賣笑能讓自己茍下來,蘇妲己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笑顏。

  可是現在的玉藻前,回憶起太公望的時候,還是一副這家伙打人很疼的印象……

  玉藻前突然撇了撇小嘴兒,一副很丟人的黑歷史模樣不愿意多說,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誒?快到函谷關了,咱們早點過去吧,說不定還能聽到老聃給尹喜講道。”

  蘇凱冷笑一聲,絲毫不給這咪咕狐貍留面子:“阿虞,你翻一下歲月史書,把這段調出來看看,既然是群仙見證,那么想必這段歷史存在于很多人的印象中,這狐貍藏不住的!”

  “補藥啊!”

  玉藻前沖過來撲倒虞美人,兩只雪白的小手和屁股后面九條大尾巴不知道該怎么協調了,一邊用尾巴纏住,一邊用小手捂住,把猝不及防的虞美人裹成了粽子。

  “唔唔唔唔……(老師救我)!”

  蘇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開玩笑的,我就是逗逗你,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當然不會逼迫……放開阿虞吧,我怕她一會兒成為了第一個被狐貍尾巴捂死的仙人。”

  “可惡!”玉藻前松開了虞姬,心中暗忖道:“唉,完全看不透蘇凱的任何情緒,他總說自己的情緒被我所牽引,但在我看來,他就像是一片毫無波動的湖泊。”

  按理說,玉藻前絕對不會如此……幼稚?

  因為她可以看到人的靈魂,自然也能察覺到他人的情緒,就好像憤怒的人,身上會出現綠色的波動,代表怒傷肝,高興的人身上會出現紅色的波動,代表喜傷心。

  可是蘇凱,他身上和靈魂都沒有顏色,只有噴薄而出的欲望與愛,看似克制,實則無節制的愛。

  這份愛讓玉藻前很不適,這也是她時不時就想撩撥蘇凱,時不時還想坑他一把,時不時又對他表露敵意……

  總之,蘇凱是第一個讓玉藻前好像一個精分狐貍的人,因為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絕世妖妃,對待這種人的經驗也是無。

  玉藻前松開了虞美人,在這位暴躁仙女發飆之前,這狐貍撅著小嘴說道:“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就是那只碧池狐貍用力過猛,讓太公望這個顛佬生出了逆天的腦回路。”

  “什么你太美了,我必須殺了你,你美到讓我想要殺人——這樣!”

  此時,虞美人也從歷史中看到了這一段,她不懂,但是大為震撼,她思維混亂的喃喃道:“還真是這樣,愛狐TV制作人,能愛人類愛,這太公望也是神人了。”

  “……不是,阿虞你都看到哪去了?”蘇凱沒繃住,扯了扯自己徒弟的俏臉,呼喚道:“回神了,網絡垃圾少沖少吃。”

  “沒事,看過就忘了,我的記憶不會儲存這些東西。”

  虞姬擺了擺手:“除非是親身經歷過的事情,否則我在人類史中看到的一切,都會被更為崇高的力量抹除。”

  或許這便是出于抑制力的手筆,蓋亞識給自己的愛子,仙人們開的權限太大了,但作為靈長類集體意識的阿賴耶識,可不愿意能夠隨時歲月史書的仙人們存在。

  “很神奇的腦回路,不過倒也正常?人類中的顛佬太多了……”

  蘇凱上下打量著九尾狐,神色莫名的點了點頭,說道:“小玉,你好香!”

  其實這種癥狀,說是萌系入侵也好,說是美麗破壞欲也罷,總之都是一個意思。

  人類會自主產生出對過于喜愛的人或物的毀滅欲,普通人就表現于看到可愛小貓,想要吃貓頭的特征。

  比如一對處于熱戀期的情侶,感情越好,就越是有咬另一半,在另一半身上留下痕跡的沖動,如果連這種侵略沖動都沒了,很快就會分手。

  “想吃狐貍了。”蘇凱摸了摸玉藻前的腦袋瓜,一副看待儲備糧的模樣。

  這咪咕狐貍嘆了一口氣,擺爛道:“我就知道跟你說了這事兒,就會變成這副模樣,吃吧吃吧,我無所謂了!”

  時間很快就在蘇凱一路逗狐貍中流逝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凱終于發現前方傳來講道論經的聲音。

  蘇凱挑了挑眉,心說終于來了么?

  道祖架子挺大啊……

  這又不是這個時間段的函谷關,如果老聃想要見他,他站在原地不動都能遇到老子講道德經,但事實就是他無論怎么走,距離函谷關都還有一段距離。

  這不知道是在考驗他的意志,還是單純地想要晾晾他,讓他感到焦躁。

  但蘇凱卻沒有什么反應,他直接選擇不緊不慢的逗狐貍玩,反正我身邊兩個大美人兒養眼解悶,總比你面對一個中年老男人講經自在的多。

  蘇凱的耐心足得很,路就在腳下,只要他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就在蘇凱靠近的時候,淡淡的講經聲戛然而止,而尹喜卻渾然不知,依舊拿著一把小刀在竹簡上飛快的刻錄,而身邊已經摞了一大堆竹簡。

  竹簡的大小,注定了它所能承載的知識量不會太大,所以哪怕是微言大義五千言的道德經,也需要很多很多卷竹簡。

  如果換做是《左傳春秋》這種書,足足有十幾萬字之多,刻錄的竹簡數量才是一個屋子都放不下。

  老聃果真是天生至人,其雖然依舊是肉體凡胎、凡俗之身,但卻已經有了近似全知的智慧,他看著蘇凱,沉默半晌后,嘆道:“蘇子驚才絕艷,但可惜卻終究非是我道中人。”

  “我本不欲插手人間之事,然即便是三清道祖,也只是大一點的仙人,而仙人也是人,終究不能摒棄所有的情感。”

  “太上忘情,我怕是做不到,我道門之中,最‘無情’的莊周,也絕不會像你這般。”

  “看似有情,實則無情啊……”

  老聃最終說道:“你是太上天魔啊,你的內里已經沒有了屬于自己的東西,你的情感乃至于欲望、人性,只剩下了最極端也最純粹的愛。”

  “你以眾生的樂為樂,以眾生的怒為怒,你已經不像是人類了。”

  “或許吧!”蘇凱并不反駁,因為他并不生氣,也不因此感到冒犯,誠如老聃所言,他的情緒波動很少,任何來自個人的辱罵和夸贊,都不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所以,蘇凱才會對玉藻前能夠讓他感到些許歡快和喜悅感到驚奇,不愧是賞玩之獸,能夠以人類最本質的動物性讓所有人類感到快樂。

  如果這都不能讓蘇凱感到快樂,那么說明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人類的身份。

  “不愧是化胡為佛的人物,你說的這些,我還以為是覺者當面。”

  蘇凱自顧自的坐在老聃對面,問道:“所以,你把我叫過來,是想上大號殺我,還是說吹哨子碼人來團我?”

  “我知蘇子乃太上天魔,怕是肉體消滅難以降服。”

  老聃搖頭,如果只是把蘇凱這個人殺掉,就能為人類史除去一位人類惡,他當然愿意去做。

  但事實上是,即便在這里將蘇凱轟殺至渣,連靈魂都湮滅,以老聃的至人智慧,依舊認為蘇凱不會就這么死去,反而自己卻成為了對方解脫的一把刀,讓他徹底舍棄最后殘存的人性,成為危及世界的人類惡。

  所以他并不贊同鬼谷子的念頭,以縱橫之術結合諸夏聯盟所有諸侯的力量,對蘇凱發起決定性的總攻,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也不過是讓他從這副軀殼中解脫。

  老聃更希望的是蘇凱能夠舍棄魔性,放棄那對人類極端的愛,順應自然,道法自然,一切發展都由人類自行決定。

  知曉人類史必然會終結于2017年的人與非人太多太多了,不說那些聲名赫赫的存在,就連現代的三大魔術協會之一,阿特拉斯院早就知道了這一消息,并且院長直接瘋了,整個協會都開始有些瘋瘋癲癲的。

  而他們這些遠古仙神的態度就很自然了,神代會終結,人代自然也會,順應歷史的發展就好,沒必要抱著早晚會沉沒的船只不放。

  “我來此,只想問蘇子一個問題。”

  老聃盤坐在地,整個人散發著垂垂老矣的氣息,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坐化,唯有那雙眼眸,閃爍著比肩星辰的智慧。

  至人無己,他早已忘卻了自己。

  “你到底想怎么做?你到底想怎么對待人類?”

  在老聃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這就是近乎全知的至人,一切客觀發展,都無法避開至人的視覺,在問出問題的時候,與問題相關的客觀發展的河流就已經開始流動了,而他卻能在河流中感受河水的流向。

  “……”蘇凱抿了抿唇,陷入了長長的思考,最終他說道:“只有一個辦法了。”

  “人因追隨不同的圣賢,產生了不同的意識形態,不同的思想……”

  “我覺得莊子說得對,圣人不死,大盜不止,世上不需要那么多的圣人”

  蘇凱淡淡的說道:“那么,讓所有人都放棄思考,不再盲目的追隨所謂的圣賢不就好了。”

  “所有人的意志都由我一個人來決定,所有的方向都由我一個人來抉擇,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一個人來認可。”

  蘇凱如是說道:“我將作為至高至公至上的‘天’,執掌所有人的喜、怒、哀、樂,達成真正的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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