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之王呦,以阿賴耶之名,在此,誠邀汝與吾,來一場決定冠位之證的圣杯戰爭吧!”
“然,黃金之王的偉力吾亦有所耳聞,能否請尊貴的黃金之王,還有汝麾下的御主,為了這場圣杯戰爭的公平決斗,在接下來的圣杯戰爭中不要出手?”
黃金大夢鄉之中,剛剛參加完開發者大會的蘇凱正襟危坐,因為他的大夢鄉來了一位十分尊貴的客人。
人類集體意識·阿賴耶識。
眼前這只黑發黑眸的小蘿莉,一臉嚴肅可愛的看著蘇凱,說道:“黃金之王,汝意下如何?”
“不如何。”蘇凱搖了搖頭說道:“阿賴耶,雖然你初具人形,但我知曉你終歸非人之物,若是你有本事將我討伐,此時早就動手了。”
“既然你沒有動手,而是選擇談判、收編……那豈不是說明在你的心中,討伐我的損失,遠大于收編我所能得到的利益?”
“我就算不同意你的要求,你不是也得給我頒發冠位之證?”
其實蘇凱本人并沒有那么難伺候,至少他還是挺愿意聽從阿賴耶的差遣,去討伐其他的人類惡!
你們這些天生邪惡的Beast,我這就……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他這么好說話,那么沒有任何禮義廉恥、榮譽道德、信譽守諾的抑制力,阿賴耶一定會得寸進尺,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研究蘇凱的底線,并且進行試探。
與其被阿賴耶惡心,不如先刁難一下這小蘿莉抑制力。
所以哪怕蘇凱很好說話,但只要他表現得不好說話,阿賴耶權衡利弊之后就會選擇退步。
她們這種異類,根本就沒有人類那些鬼蜮伎倆,一切都只看值或者不值。
阿賴耶沉默片刻后,說道:“黃金之王,若無法確定你的穩定性,無法確定你是否可以成為守護人類史的力量,即便冠位Rider空懸,我也不能冒這個風險。”
阿賴耶奇怪的口癖消失了,蘇凱知道現在是表忠心環節:“當然,我愛著人類,而且我還成功討伐過一位邪惡的獸,我覺得我是人類史的衛士。”
“無意義的試探到此為止。”阿賴耶漠然的說道:“提出你的要求吧,黃金之王。”
“很簡單,我的要求不高也不低,只求對等的公平。”
蘇凱平靜的說道:“既然你不允許我出手干涉圣杯戰爭,那么阿賴耶,我要求你不能派遣冠位英靈。”
“否定,冠位英靈乃人類史的最終防線,也是英靈最高戰力,也唯有冠位,才能夠與神抗衡。”
阿賴耶頓了頓,說道:“我可以不給他們頒發冠位之證。”
蘇凱不置可否,冠位之證哪是隨便頒發的,這玩意兒都是臨時的,只有在討伐獸的時候,阿賴耶才會臨時召喚具備承載冠位靈基的英靈,賦予他們冠位之證。
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適配冠位靈基,也就是說,阿賴耶也不能無限發放冠位之證。
“那我要求只能派遣女性英靈。”蘇凱微微一笑,開窗效應使阿賴耶難以抉擇。
男性英靈的強度普遍強于女性英靈,這是不爭的事實,天花板英靈、一流英靈、冠位英靈大部分都是男性,以戰爭的角度來看,無論是阿賴耶還是蘇凱,都在極力的限制對方的戰力上限。
阿賴耶要求蘇凱一方不許出手,蘇凱自然也要最大限度的削弱阿賴耶一方的戰力水準。
不然給蘇凱弄來一堆金閃閃、羅慕路斯、拉二、迦爾納、阿周那之類的頂級英靈,蘇凱召喚的英靈說不定還真不好打。
思慮片刻后,阿賴耶勉強同意:“可,黃金之王,賭約成立。”
“若汝輸了,當舍棄蘇爾倫的靈基,化為人類史的力量與基石。”
“若汝贏了,冠位Rider的冠位之證永遠屬于汝,吾將這份力量永遠割讓給你。”
簡單來說,蘇凱輸了就割讓自己的部分靈基給阿賴耶,阿賴耶輸了也割讓自己部分力量給蘇凱。
若是打贏了,等同于得到一個常態冠位之證,而不是臨時的。
“那么,賭約成立。”蘇凱說道:“還有,阿賴耶,即便我贏了,也可以幫你討伐其他Beast。”
條件已經談完,這時候釋放一下自己鴿派人類愛的氣氛,說不定還能干擾一下阿賴耶的得失。
希臘,愛琴海上的一處無名小島上。
一位渾身充斥著野性魅力的綠發貓耳少女正在緩緩的翻著一本神代的魔法書。
“真是晦澀難懂的學科,我真的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哪怕有眾神的賜福,這魔法也令人難以運用。”
這正是阿塔蘭忒,曾經向愛神阿芙洛狄忒渴求愿望,不過那個時候,蘇爾倫創造的時代已經瀕臨毀滅。
在眾神撤離之時,祂們也察覺到了阿塔蘭忒對蘇爾倫的癡戀,正好眾神也需要一個錨定蘇爾倫的點,在愛神的提議下,眾神還是給予了阿塔蘭忒神力與權能,并幫助她從希臘異聞帶進入了泛人類史。
總之就是一個偷渡客,阿塔蘭忒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歸屬感,不過她卻也從眾神那里得知蘇爾倫終將會歸來的消息。
“可是,四千年都已經過去了……”阿塔蘭忒自語道:“蘇爾倫,你到底在哪呢?”
阿塔蘭忒喃喃自語道:“蘇爾倫,我相信你從未逝去,因我對你的召喚從未成功過。”
這四千年來,阿塔蘭忒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現代召喚古代英靈的手段,正是她的一部分研究手稿流出,被魔術界的人得到之后鉆研出來的手段。
阿塔蘭忒最初是想要將蘇爾倫喚回,結果卻顯示失敗,但對于其他人而言,不要說是喚回了,就算是復活說不定都成功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了。
眾神說得對,蘇爾倫并沒有死,而是沉睡在不知道哪個地方了。
她甚至弄到了神明的圣遺物,連神明的憑依都可以召喚,但卻無法喚回黃金之王蘇爾倫的‘靈’。
這便是說明,蘇爾倫并非英靈,他是真是不虛活著的人。
“嗯?黃金大治世的氣息……”阿塔蘭忒頭頂的綠色貓耳動了動,敏銳的獵人,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
“遠東地區么……或許,我應該去看看。”
“額,阿爾忒彌斯大人……”已經抵達日本冬木市,站在某處一戶建面前的阿塔蘭忒神色有些奇怪,她說道:“您要憑依我?”
“好吧好吧,我自然是聽從您的命令……”
阿塔蘭忒作為十二主神放在這個世界的錨點,任何一位主神都可以憑依到她的身上,臨時賦予她主神級別的實力。
可是幾千年來,阿塔蘭忒其實都不太能聯系得到十二主神,沒想到還是蘇爾倫的吸引力大,阿爾忒彌斯大人直接就冒出來了。
就在阿爾忒彌斯降臨憑依的瞬間,蘇凱打開了房門。
他先是看到綠色的貓耳,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塔喵啊,你這又是何苦……嗯?”
“阿爾忒彌斯?”蘇凱連忙快走幾步,到了塔喵形態的阿爾忒彌斯面前,略帶關切的問道:“阿爾忒彌斯,近來如何?”
“不如何!”
阿爾忒彌斯冷著臉,推開蘇爾倫,走進了房門。
“蘇爾倫,反倒是你的生活,很不錯嘛”
蘇凱頓了頓,他現在知道事出在哪了。
梅林——夢魔,這在神代就是妥妥的魔怪,神明一般都派遣英雄討伐之。
摩根——妖精,妖精、精靈是距離神靈最接近的種族……但其實說白了就是神明的奴仆,希臘人稱之為寧芙仙子。
阿爾托莉雅——紅龍,也不是什么高貴的出身,龍種一般都給神明看菜園子,而希臘最著名的龍蛇可是妖魔之王提豐。
若說以上三個勉強還行,尼祿就是重量級中的重量級,666之獸,人類愛,是憑借放縱的欲望就能夠毀滅人類的怪物,可以說完全與神明的屬性相斥。
蘇凱有些心虛,他想了想問道:“阿爾忒彌斯,你這幾千年都是這么留在人間的嗎?”
“那塔喵呢?她是怎么,跨越了四千年的時光?”
“……”阿爾忒彌斯無奈的嘆了口氣,呶了呶小嘴兒,看上去十分不悅,但還是說道:“行了,蘇爾倫,你那點小心思我知道了。”
“也別往里藏了,雖然你仔細清理過了……但,就那股魔怪和獸的臭味,隔著半個地球都能聞到。”
阿爾忒彌斯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琥珀色的雙眸直視蘇凱的眼睛:“蘇爾倫,只要你還在,只要還是你,我永遠都不會真正的責怪你,懂了吧?”
畢竟,是她愛他。
畢竟,喜歡他,沒辦法,只能遷就他了。
若說阿爾忒彌斯對尼祿幾人的存在有多高興,那倒也未必,但是沒辦法,實在是處于弱勢地位,實在是早已被蘇爾倫折服,即便他現在這副德性,阿爾忒彌斯還是沒辦法忤逆他。
說到底,蘇凱除了變得更加真實,更加有‘人性’以外,他還是那個黃金之王,這一點,阿爾忒彌斯早在見面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來了。
“我倒是也沒藏……”蘇凱聳了聳肩說道:“她們暈過去了,起不來而已。”
“?”阿爾忒彌斯緩緩打了個問號,她有些疑惑:“為什么起不來?”
“額……這個你還是回去問阿芙洛狄忒吧!”
阿塔蘭忒幾千年積攢的財富實在是驚人,得知蘇凱在冬木市居住,阿爾忒彌斯直接購買了冬木市一大半的地皮和不動產,堪稱喵半城。
但其實無論是塔喵還是月神大人,都沒有在這里長住的意思,阿爾忒彌斯還是更喜歡希臘,她屢次邀請蘇凱去愛琴海,巡視一下她的領地。
嗯,塔喵是她的眷屬,塔喵的領地就是她的領地了。
作為旅游圣地,愛琴海適合游玩的地方的確是多,在瀏覽過一番資訊后,蘇凱忍不住問道:“阿爾忒彌斯,塔喵積攢這些財富并不容易吧?”
“就算別人不知道她是神代之民,至少也知道她長生不死吧?”
長生的誘惑誰人能抵擋呢?
看看老蟲子,只不過五百年的長生就將他扭曲成這個模樣,完全喪失了為人的本性,成為了一個陰暗扭曲的臭蟲。
還有那么多為了活命甘愿轉生為死徒吸血鬼的魔術師,都證明了長生乃是人類的愿望。
而阿塔蘭忒即便奉行隱秘生活,也不可能完全抹消自己在神秘界的痕跡,被一些魔術世家記載下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阿爾忒彌斯說道:“蘇爾倫,阿塔蘭忒可是我們十二主神投放的錨點,她遇到麻煩,可以請求我們的幫助!”
“就算神明憑依的力量,遠不如神代的全盛時期,但也已經足以應對這世上的大部分問題。”
阿爾忒彌斯說道:“想要長生的魔術師并不是沒有,但是現在他們都死了,即便我們十二主神剩余的力量不多,但是庇護僅剩的信徒,還是綽綽有余的。”
“阿爾忒彌斯大人,有一件事兒可能需要蘇爾倫解決……”
阿塔蘭忒這時候突然冒出頭來說道:“寶石翁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前幾日來拜訪我了。”
“他說自己是‘抑制力’的使者,一介信使罷了,還說什么,對自己說出去的話絕對不負責任,都是抑制力讓他說的。”
“第二魔法使?平行空間干涉與觀測?”蘇凱想了想,說道:“那個魔術王所羅門的弟子,擊退朱月之人……不過他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吧?”
fate線的確也有寶石翁這個人,不過這里的他直接被朱月宰了……
不對,不對……
魔法之所以是魔法,就是說明它是人類無論如何都無法達成的奇跡,就算是放在神代那個大源環境無比適應魔法的年代,平行空間干涉與觀測也是掛壁級別的能力。
型月多元世界的確有很多平行位面,但卻只有一位寶石翁。
這老家伙具備著唯一性啊!
所以,除了月姬線的寶石翁以外,其他平行世界的寶石翁都是死人。
“答對了,他說自己是半隱退的觀測者,不過看樣子和抑制力的關系匪淺。”
抑制力也存在唯一性,型月所有平行世界的抑制力都是一個家伙,不過比起寶石翁的收束型唯一,所有的平行自己全都死絕的唯一,抑制力的唯一更像是猴版的無限疊盒子,每有一個平行世界就有相對應的抑制力,而且所有的抑制力只有一個思維。
阿塔蘭忒想了想說道:“我懷疑這家伙根本沒說實話,他多半就是抑制力的打手,不然都沒法解釋他這離譜的地位和魔法。”
“有點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寶石翁的身份了。”蘇凱陷入了沉思,半晌抬頭問道:“所以他跟你說了什么?”
寶石翁,不是多半,完全就是蓋亞和阿賴耶的共用馬仔,蓋亞有事叫他來干臟活,阿賴耶有事叫他來傳話。
而且就連‘人類史’這種東西,都可以通過寶石翁的觀測達成多樣性和疊加態,寶石翁的觀測,證明了世界還有不同展開的余地。
“他似乎想要推動你和阿賴耶的圣杯戰爭,為此還說蘇爾倫的反第二法有缺陷,他可以送來真正的第二魔法讓你研究。”
型月的五大魔法直通根源,只要完成了魔法的魔法使,都有能力抵達根源,但卻不是所有進入過根源的魔術師都可以完成魔法。
五大魔法具備唯一性,第二法在寶石翁死之前,不會被第二個人所掌握。
就算是泄露出去也沒什么,正常人看都看不懂,就連塔喵研究了幾千年的魔法,拜讀寶石翁的魔法書,依舊感到晦澀難明,頭痛欲裂。
“看來不只是阿賴耶,蓋亞也很想推動我和阿賴耶的賭斗,可蓋亞是想要什么呢?”
蘇凱陷入了沉思,不過信息量實在太少,蘇凱搖了搖頭,放棄了思考。
總歸是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蘇凱抬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娛樂一把倒是沒什么,可是咱們這邊缺一個御主啊!”
尼祿、阿爾托莉雅、摩根、梅林、蘇凱和阿塔蘭忒,這滿打滿算也才六個人。
和作為人類集體意識的阿賴耶不同,蘇凱這邊可沒有能夠隨時從人類史抽調頂尖英靈的資源,就算真的召喚英靈,也是召喚和自己結緣,以及相性不錯的英靈。
要是能把立香醬拉來幫忙就好了,勝算賊拉高……
不過也只是想想,現在的藤丸立香壓根就沒有出生,而且就算是出生了,這家伙到底會幫誰都不好說。
“哦,這個啊,沒問題的,我和你都可以多召喚一個職階,甚至就連Caster水平足夠高的話,也可以額外召喚一個違規英靈。”
阿塔蘭忒輕描淡寫的說道:“阿賴耶優勢這么大,明擺著就是要耍賴皮,咱們也沒必要老老實實的遵守規則。”
蘇凱拍了拍腦門,作為黃金之王,他平日里維護規矩早都維護慣了,差點忘了這個規矩不是自己建立的至高法典,而是對手立下的規矩。
既然是對自己沒有利,而且也不是自己承認的規矩,他為何要維護呢?
“你說得對,阿塔蘭忒,咱們沒必要遵從這什么阿賴耶英靈戰爭的規矩。”
蘇凱點了點頭,說道:“等什么時候令咒到位了,那就說明這場沒名堂的英靈戰爭開始了,咱們也可以開始召喚英靈了。”
說話間,蘇凱突然感到手背一陣灼熱,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手背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如同血色紋身的令咒圖案。
蘇爾倫嘆息道:“所以我就說,這令咒什么的,對沙東人真是不友好,這豈不是在說,打圣杯戰場期間,都無法考公了嗎?”
所有被蘇爾倫選定的御主都得到了令咒,但其實還有隨機(黑)抽取(幕)的第七位御主,這不是說你商量一個人召喚兩個,就真的不給你第七個御主人選了。
我,阿賴耶,公平!
蘇凱把一眾姑娘們叫在了一起,他環視了一圈之后,突然沉默了。
他本來是想要把人叫在一起,商量怎么找出第七個御主的事兒,現在看來似乎不太用得到第七個人了。
蘇凱長嘆道:“沒事兒了,我理解阿賴耶了,原來一直耍賴的人是我啊……”
現在他反而有些同情阿賴耶了,你要抽多少個頂尖SSR,才能和我這御主甚至還要強于英靈的頂級天花板超模隊硬剛啊?
你召喚七只呆毛王都不好使!
看看吧,不是獸就是神代英雄,甚至是連獸都能騙過的幻術大師,還有神代的女神和統帥人神的黃金之王,更關鍵的是,她們都是活著的,不是英靈從者之軀。
越是近現代的英靈,死后反而會在傳說度的加持下變強。
但神代的英雄不一樣,失去肉身死了之后,實力反而會大幅度削弱,就好比是赫拉克勒斯以及吉爾伽美什。
即便是冠位靈基,也無法容納赫拉克勒斯這類神代大英雄的全部力量,這絕對是削弱到了極點。
“行了,該吃吃該喝喝,等到晚上適合抽卡的時候再抽!”
蘇凱神態輕松的說道:“阿賴耶小蘿莉找上門要求打臉,這種請求我怎么能忽視她呢?”
“好耶!”尼祿歡呼一聲:“那我也要抽一個尼祿,我也要試試我的,有沒有凱說的那么好!”
通吃是吧?
甚至還是自作自受的通吃,這家伙果然就該狠狠地炒勻!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凱的目光,尼祿猛地回過頭來,笑嘻嘻的撲到了蘇凱的懷里,勾著他的脖子嬉笑道:“凱,到時候銀趴第一個帶上你。”
蘇凱并沒有等到尼祿的雙重玫瑰皇帝銀趴的開啟,因為這場冠位之證圣杯戰爭的裁定者小姐已經來了。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事!”
“第二,絕對不漏判任何一件壞事!”
“第三,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
“裁定者·Ruler,參上!”
橘發的少女一本正經的說道:“凱先生,我就是這場阿賴耶與您之間,解決紛爭的冠位之證圣杯戰爭的裁定者了!”
“……立香?”蘇凱略帶困惑的說道:“按照咱們這場圣杯戰爭的烈度,有裁判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一不小心毀滅幾個國家就不好了。”
“但為啥是你啊?貞公平呢?”
這場英靈戰爭出現Ruler職階的英靈,蘇凱是可以理解的,一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拉偏架,畢竟誰說裁判沒有立場?
第二,也是可以約定一個規則范圍,超出范圍太多,那很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嚴重后果。
蘇凱本以為Ruler會是貞德,還想著蛐蛐貞公平不足為慮,沒你事了,一邊玩人造人去吧!
結果貞公平壓根就沒有出場的機會,立刻趕來現場的是——藤丸立香!
“你不拯救人理呢嘛?”蘇凱看著立香問道:“怎么阿賴耶還能把你臨時叫來打工啊?”
“對啊,我的確也在拯救人理啊。”Ruler立香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可我拯救人理做御主和我被阿賴耶叫來當裁判也不沖突啊,反正都是做抑制力的打工仔。”
“阿賴耶說服我了……”立香單手托腮一臉苦惱:“您未來會對人類史造成非常大的困擾,若是能夠在這里勝您一手,接下來說不定會有很大的優勢。”
“至于貞德嘛……”立香解釋道:“那位法蘭西圣女的確也具備Ruler職階的適配性,但是阿賴耶并不相信她,還說什么‘黑哨的快樂是吹對面,不是吹我’……啊,凱先生不要誤會,我不會吹你黑哨的!”
“……黑哨是吧,我記一下。”蘇凱點了點頭,吩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夢魔小姐扮演一下史官。
“庚午年六月,Ruler立香威脅我要吹黑哨,記一筆。”
阿爾忒彌斯趁機上前,揉了揉立香,她看著蘇凱,一臉姨母笑的慈祥表情:“我倒是很喜歡這孩子,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她的身上有你的痕跡……話說Ruler,你有什么寶具和技能?”
可不就是蘇凱的痕跡,蘇凱身上屬于救世主的那部分饋贈,都已經轉交給了立香。
而這部分饋贈,曾經支撐蘇凱擊敗并收服了666之獸,毫無疑問是非常強大的能力,若這能力留存于蘇凱的身上,藤丸立香不會對他造成這么大的威脅。
畢竟,早在神圣不列顛,他就知曉自己也是一位愛人的獸,日后必定與迦勒底敵對的獸。
可是,蘇凱還是這么做了,他或許是將唯一可以貫穿自己的兵刃交給了立香。
或許,立香便是蘇凱人性中最后的理性、軟弱和仁慈,屬于被人類社會同化,難以忽略大部分人感受的道德。
“寶具倒是沒什么,就一個EX級別的小玩意兒,剩下的不值一提。”
立香醬一臉老實的坦白道:“至于固有技能?我可以命令所有的英靈算不算?隨時終止任何一場戰斗……”
“等一下!”
蘇凱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后在自己的英靈面板上開始翻找,好一會兒,他抬頭說道:“我好像也能?”
Geis之四兼愛:免疫令咒,可以強行奪走對方御主的控制權。
“你說得對,所以您被禁止出手了,凱先生。”
Ruler立香十分忠實的履行自己身為黑哨裁判的職責:“阿賴耶早就跟我說過了,您和您這一方所有的‘御主’都不能出手,這是一場英靈從者(Servant)之間的對決。”
“嗨嗨那我的條件呢?”蘇凱聳了聳肩,說道:“我知道阿賴耶不是會老老實實遵守約定的家伙,所以我早就做好了隨時毀約的打算。”
“這個請您放心吧,阿賴耶為了限制您這一方的戰力,絕對不會率先毀約的。”
“而且,阿賴耶說她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可以現在臨時告訴您,您不會拒絕的……”立香想了想,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她看了看周圍說道:“要我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嘛?”
“說,這有什么不好說的?”蘇凱十分大氣的擺了擺手:“這幾位都是我的摯愛親朋,翅膀手足,沒什么不可以聽的!”
“哦……”立香還是一臉老實,不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這張俊俏的小臉隱隱有些透紅:“阿賴耶說這場圣杯戰爭,既然您要求了只有女性英靈可以參戰,不允許出現任何的男性英靈,否則您就會發飆。”
“喂!阿賴耶在背后污蔑我啊!”蘇凱說道:“我才沒有說什么發飆……”
天生邪惡的抑制力小鬼,這個仇,我記下了。
立香的小臉已經紅透,她的眼神匪夷所思,似乎是重新認識了一下蘇凱:“所以阿賴耶決定……既然如此,那么戰敗的女性英靈,都不得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原來您是這樣的圣人嗎?.jpg
蘇凱一方所有人,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包括了自詡驚世智慧的蘇凱。
不是哥們,我踏馬不是后宮推土機啊!
打贏了給我冠位之證就行了,別的東西我不要,別往我這塞了!
本來還同仇敵愾,坐在立香對面的幾女,不由得和蘇凱拉開了距離,坐在了立香旁邊,一并眼神注視蘇凱。
迎著幾個姑娘怪異的視線,甚至還包括小迷妹立香醬那副重新審視的目光,饒是心理素質極強的蘇凱,也忍不住惱羞成怒,拍著桌子說道:“怎么可能?這一定是阿賴耶編的!”
都是阿賴耶干的!
“……凱先生,沒人能騙得了您。”立香收回了幻滅的眼神,認真的說道:“而且阿賴耶還說了,您在和她商談冠位之證圣杯戰爭的時候,都是一副剛剛推完土的樣子,肯定沒辦法拒絕她的這個要求的!”
“那不是我,至少不是現在的我!”蘇凱和之前的自己進行了神圣切割,似乎不是很像再討論有關這種損害形象的問題,他強行轉移話題道:“對了,什么時候開打?”
“您這方所有的英靈從者召喚完畢,這場圣杯戰爭就會正式開始。”
立香緩緩地說道:“以上,就是阿賴耶的全部條件和規則,您是否還有不理解的地方?”
“我全都理解了,立香醬,一邊玩去吧!”蘇凱已經恢復了過來,他招了招手,兩只尼祿就蹭了過來,一只神圣瑰麗,一只華美高貴。
等等,什么時候,尼祿已經完成了對自己的召喚?
不過這不是重點,蘇凱一左一右的攬著兩只尼祿,一副輕浮男的標準教科書形象躍然紙上,他懶洋洋的說道:“還是說你也想參加我們的開發者大會?”
還真別說,抱著兩只尼祿,就像是擁有了世上最優雅華貴的兩朵玫瑰,雖然是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紅玫瑰,實則只有親身體會者才能察覺到這二者之間的區別。
左邊的尼祿穿著現代人的常服,氣質高潔,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姿態,但暗地里小動作不少,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勾起雄性最原始的沖動。
而右邊的尼祿穿著紅色的禮服,氣質高貴,宛如君臨天下的皇帝,雖然柔順的依偎在蘇凱的懷里,實則肢體僵硬,眼神藏著不情愿的暗火,明顯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兒。
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姐妹花雙胞胎,頂多就是好奇為什么雙保胎的氣質差距能有這么大,第一眼看上去,兩只尼祿竟然沒有半點相同之處。
若是再算上阿爾托莉雅和摩根,得,四個人共用一張臉,并排湊在一起,真不知道是姐妹花同盟還是奇跡的四胞胎。
“……”立香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就要離開,蘇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叫住她:“立香醬,等一下……”
“不要!!!”Ruler立香小姐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叉:“我才不要參加開發者大會!”
“誰問你了?”
蘇凱狠狠地揉了揉立香醬的頭發,說道:“小橘毛,還有一件事,敵對方的御主可以出手嗎?”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凱先生。”藤丸立香感慨道:“您真是敏銳啊,這點小小的漏洞藏在復雜的言語之中,最終卻還是被您找到了。”
此時的立香,神色恬淡冷靜,臉上的暈紅和羞澀全都消失不見,從一個害羞的少女變成了合格的裁定者Ruler。
之前的種種插科打諢,只不過是為了讓蘇凱盡可能的忽略這個漏洞,限制蘇凱一方出手,但卻不限制己方御主出手,這樣就會有很大的優勢。
畢竟有的御主,比英靈還要強大。
“那么,你的回答呢?Ruler?”蘇凱微笑著直面藤丸立香,這位由自己認可,親自挑選并且給予了試煉的繼承者。
“本次圣杯戰爭,紅黑雙方所有的Master(御主),均不可出手,雙方Servant(英靈)同樣不可攻擊Master,否則視為退場,而任意一方全部Servant退場則判負。”
“哎呀,真是不公平的規則呢,處處都是對我的限制。”
蘇凱搖了搖頭,嘆道:“就這么擔心我會出手嗎?”
“那么,您的回答呢?凱先生?”立香回以微笑,看著這位亦敵亦師亦友的故人。
“我同意了。”蘇凱聳了聳肩,重復道:“不過也只是一場游戲罷了。”
“立香,現在的你,已經是一位成熟的救世主了呢。”
“是您教導的好,凱先生。”
除了立場不同以外,蘇凱和立香的交情非常不錯,但他們也都知道交情歸交情,觸及底線,兩人都不可能退讓。
立香這下子是真的離開了,而阿塔蘭忒凝眉沉思片刻后說道:“蘇爾倫,這位Ruler,藤丸立香小姐,你們并沒有談及對她的約束。”
“因為這壓根就不用談。”蘇凱一臉隨意的說道:“因為立香一定會對我們這一方出手,這也是阿賴耶叫她過來當Ruler的原因不是嗎?”
黑哨是Ruler職階不可不嘗的特色,沒有了貞公平,那就換一個橘公平。
“我堅信這一點,哪怕我設置了種種不可思議難度的苛刻要求,想要限制住她……”
蘇凱笑了笑:“立香醬最后還是會突破所有的限制,在我們徹底放松警惕之時,發出決勝的一擊。”
“所以,我便不提對Ruler的限制,也是為了讓你們時刻做好準備,應對這位數次拯救人理的救世主小姐。”
“唔姆”尼祿發出了羅馬人的聲音:“放心吧,凱,這次就由余這位羅馬帝國最偉大的皇帝來庇護你吧!”
蘇凱揉了揉唔姆人,道:“你自夸的時候能不能看看自己的從者?”
Rider一臉羞恥,不忍直視的說道:“難道,這就是以后的我嗎?”
“這是你的一種可能性。”蘇凱對于這位尼祿皇帝報以最基本的尊敬:“所以,不必在意,你把她當成和你同名同姓,長相相似的陌生人就好了。”
“Rider,余命令你參加開發者大會,給余推皮鼓!”蘇凱的話還沒說完,淫亂的666之獸尼祿就發出了虎狼之言的暴論。
“余是羅馬帝國的皇帝,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命令余!”Rider祖母綠色的眸子圓睜,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樣。
“唔姆,你忘了余也是尼祿了?”尼祿發出了不滿哼哼聲,她甚至略帶歉意的對著蘇爾倫說道:“私密馬賽主人醬,這個Rider不肯聽話,我跟她講一講道理,等幾天之后包你開尼祿趴!”
“其實吧……我也不是很想參加你的尼祿趴。”蘇凱無奈,這到底是在滿足我,還是在滿足你自己的惡趣味啊?
其實他對于人的澀欲殘留的并不多,之所以選擇開后宮,更多的其實是在回應所有愛著他的人。
蘇凱不是那種亞撒西的廢物,明明大家都愿意的事情卻還要再三的猶豫。
誰不愿意留在他的身邊自然可以離去,但既然所有女人都對他施以毫無保留的偏愛,甚至可以壓倒個人內心的獨占欲,蘇凱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應這份愛呢?
既然你愛我,那么我也愿意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