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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我是人類最優秀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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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拉爾就是有這樣的人格魅力,只要他出現在雙方的戰場上,己方士氣必然大振,敵方士氣必然低迷,甚至出現兵變和跳反也不是不可能。

  凱拉爾有讓所有人都乖乖放下武器的威望和人格魅力。

  “如果我去討伐伏提庚,沒有我在正面戰場上,那么偽王伏提庚麾下的軍隊一定不會輕易放下武器投降,他們會恐懼于凱爾特野蠻人的屠殺。”

  凱拉爾如是說道:“為了殺伏提庚一人,卻要放棄八萬人的生命,此非仁義,吾不取也!”

  高文沒有異議了,事實上他早在凱拉爾說第一句話,也就是那句‘你們配合莉莉就足以對付伏提庚’的時候,高文就心情舒爽的沒有任何反對情緒了。

  被凱拉爾夸力,好開心!

  原來凱拉爾早就認可我的實力了嗎?

  所有追求名利和榮譽的戰士,都視凱拉爾為終極目標,渴望能夠擊敗……不,渴望能夠與這位不列顛的圣人交手。

  但他們卻又把凱拉爾對自己的評價視作終極真理,如果實力能得到凱拉爾的認可,那么完全可以在吹噓榮譽的時候,把這一條單獨拿出去說。

  誠如亞瑟王所言,能被凱拉爾擊敗,將是蘭斯洛特畢生的榮譽。

  此非謊言,而是真理!

  高文開心了,自然就忘記了剛才和蘭斯洛特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凱拉爾看向阿爾托莉雅,示意安撫完畢,她現在可以帶著這兩塊阿大阿二出發了。

  卑王伏提庚這人排場大的要死,發出邀戰戰書還得讓阿爾托莉雅去他的地盤‘挑戰’他。

  好在阿爾托莉雅被凱拉爾的正統帝王教育,教的十分厚黑,重實事而輕表面,只要事實對自己有利,面子上的工程可有可無。

  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里子面子都要,但如果真到了抉擇,阿爾托莉雅肯定首要顧及實惠。

  不過嘴炮還是不能少,比如阿爾托莉雅,就對此事的正式稱呼為‘伐不臣’、‘征討僭越稱王的偽王伏提庚’。

  三人騎著馬出發了,而凱拉爾卻坐在上位開始審視正面戰場的輿圖,思慮片刻后,發現沒什么可思慮的,忍不住自語道:“伏提庚這種蠢材,是怎么盤踞不列顛島,壓迫幾十萬人幾十年穩坐王位的呢?”

  確實沒什么好想的,伏提庚居然要求昂撒人在大平原上,與凱爾特人那全副武裝的騎士大軍團正面硬剛……

  雖然知道伏提庚是想要遵循凱爾特人的正面剛傳統,但這未免也太過愚蠢了些,甚至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伏提庚還找到了不列顛島上為數不多可以承載八萬人展開作戰的平原,作為這次決戰的戰場。

  這下給凱拉爾整不會了,本想玩個極限微操,整個十面埋伏層層包圍,等到敵方入甕,再淡淡的來一句‘該出奇兵了’,以一個十分高逼格的軍事謀略上兵伐心,迫降敵方軍隊。

  這下可好,大平原作戰,除了正面硬剛以外沒有第二條路,埋伏個屁,都平原你還怎么埋伏?

  雖然沒有玩花活的機會,但是正面作戰的話,五萬全副武裝的騎士,排列縝密高效的軍陣,在冷兵器時代就是無敵的象征!

  八百多年前的征服王亞歷山大,憑借一手馬其頓方陣,打遍中東埃及歐洲無敵手,建立起橫跨三大洲的亞歷山大帝國,甚至在那個年代就敢遠征印度……

  這就是軍陣的威力,這可不是人手都懂一點軍陣的東亞怪物房,在這個時代的歐洲,軍陣根本無解!

  至于斷絕敵軍后路,這一點也不需要凱拉爾親自去做了,福音騎士團已經截斷了卑王軍隊的后路,糧草和軍械都被截斷了下來,如果對方不能迅速擊敗凱拉爾,奪得足夠的資源,那么他們自己就會不戰而潰。

  “這種富裕的天胡仗我還是第一次打。”凱拉爾自語道:“以前都是別人大優勢,我以弱勝強,現在終于輪到我以正破奇了嗎?”

  兵家堂皇大勢,自然就是以正破奇,一切以弱勝強的奇招,都是無奈之下迫不得已而為之。

  就好似名將王翦戰無不勝,在平滅六國之間立下汗馬功勞,就是因為他始終走兵家正道堂皇大勢,每次打仗都以己方必定能全滅敵方的大軍壓上,只要不犯致命錯誤,就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正式的決戰很快打響,雙方在平原列陣。

  吃過午飯之后,日上正中,大戰一觸即發。

  如此酷烈的太陽,對士兵的精銳程度是一種考驗,不夠精銳的士兵很快就會露出頹勢,這也算是另類的,偏向于人和的‘天時’。

  凱拉爾這邊,在諸多擔任副官的領主衛隊的磨合下,大部分凱爾特騎士都知道了大致的軍陣方位,有這些基層軍官維持軍陣,除非傷亡率達到了三成以上,或許才能夠導致己方的軍陣潰敗。

  如果多訓練磨合幾年,凱拉爾有自信讓這個大潰敗的前提傷亡率達到五成乃至于七成。

  五萬人衣甲光鮮的屹立于此,就連戰馬的嘶鳴都很少,行動起來宛如一個整體、一堵移動的城墻。

  而對面僅有的三萬人,還包含一些運糧的民兵,他們恐懼而又惴惴不安的看著面前的軍陣,如果不是昂撒貴族和領主們孜孜不倦的恐嚇和威脅,他們早就一哄而散了。

  控制羊羔的辦法很簡單,不是給予他們安全感和武力支撐的尊嚴和自信,只需要告訴他們外面有狼就夠了。

  昂撒貴族和領主們一直宣傳凱爾特野蠻人的殘暴和嗜血,如果戰敗,那么凱爾特人一定會殘忍的屠殺所有人。

  這也是事實,畢竟不列顛仁義的圣人只有凱拉爾一個。

  正因如此,他們才不敢潰散而逃,若沒有凱拉爾在這中間,恐怕這場流血的戰爭不可避免,畢竟沒有放下武器的就不是平民,而是必須清除的敵人。

  凱拉爾下令保持陣型緩慢靠近,帶給對面的昂撒人極大的壓迫感,果不其然,對方的前排開始因為恐懼而騷動,但卻強忍住這恐懼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而就在靠近一百步的范圍內,凱拉爾下令停止。

  他察覺到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兒,似乎是歐洲渡海而來的昂撒人,帶來的小玩意兒。

  弓箭手。

  后世鼎鼎有名的英格蘭長弓手,一聽就知道了,不列顛的凱爾特人不玩弓箭,就算有也是貴族們的娛樂,凱爾特的騎士們只練習騎戰,并沒有專屬的弓箭手部隊。

  而在歐洲,軍事此起彼伏的更新迭代了幾百上千年,尤其是來自東方的游牧民族,‘黃禍’、‘上帝之鞭’,匈人大王阿蒂拉,其麾下的軍隊最擅長騎射。

  被匈人王的騎射打的頭破血流的歐洲人,也很快點出了手長的弓箭手軍事樹,如今這些人便把弓箭手當做對付凱爾特騎兵的秘密武器。

  凱拉爾所下令停止的位置,正是弓箭手的射擊范圍之外,這個距離除非是神射手,否則絕不可能把箭矢射過來,就算射過來也沒有任何威力了。

  凱拉爾拿著一把無鋒劍,騎著一匹潔白的駿馬,白得發光的馬兒仿佛帶著神性,但對比那騎在馬上的圣人,那散發著神性的馬兒又顯得微不足道了許多。

  “吾名凱拉爾,卡美洛王國,亞瑟王廷的宮廷管家,此次統帥凱爾特軍陣之人。”

  凱拉爾如是說道:“你們或許都聽說過我凱拉爾之名,誠如吾之所言,殺生不祥,吾不欲殺死任何人,不愿剝奪任何人的生命。”

  “現在,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是放下武器投降,還是與我,凱拉爾為敵?”

  “若你們愿意放下武器,以我之名起誓,保證所有真心愿意投降之人都可以留下性命。”

  凱拉爾聲音柔和,威勢卻重如山岳,如太陽、如海洋、如大地,就是不像人類。

  但此時,太陽開口了、海洋開口了、大地也開口了——

  只要你們愿意放下兵器,都可以活。

  這是行走在不列顛的神圣,親口說出的話。

  凱拉爾騎著馬,滴滴噠噠的向前走,絲毫不在乎對方有幾萬人,他一邊說一邊靠近昂撒人的軍隊,這股如同現人神一般的壓迫力,甚至超越了之前的凱爾特大軍團移動之時,帶給昂撒人的壓力。

  有人承受不住這天崩地裂般的壓力,手一松開始放箭,一個人放箭自然就會引得許多神經繃緊之人的跟隨射擊,霎時間萬箭齊發,拋射的箭矢把天空都遮蔽了一瞬。

  這是人的從眾心理,除非是精兵否則難以壓制。

  凱拉爾沒有做任何抵抗和防御的姿勢,可這些箭,沒有一根能夠命中凱拉爾。

  他騎馬走過的路線,沒有一根箭插在上面,所有的箭矢都好像有了意識一般,自動避開了凱拉爾行走的路線,雖然只有他一個人,卻把那萬箭齊發、遮天蔽日的箭雨,分成了兩截。

  “摩……摩西分海?”

  有人呢喃自語,這副場景充滿了神話的傳奇性,凱拉爾走過的土地,周圍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插滿,但在中間,卻有一馬寬,百米長的小道沒有一根箭矢。

  “我們見證了神話!”

  “凱拉爾大人,您的確是行走于人間的神圣。”

  看到這一幕的凱爾特人也不免有些感慨,如果凱拉爾出現在自己的對面,那他們根本就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直接投降就是了。

  不投降的頑抗,很可能會被殺死,可一旦投降,凱拉爾必然會寬恕他們的生命。

  饒是如此,昂撒人中還是有人不愿投降。

  凱拉爾已經騎馬跨越了這百米的距離,走到所有昂撒士兵的面前,最前排的距離已經不到三米了,彼此之間甚至能看到對方身上的汗毛。

  “你們難道不愿意投降嗎?”凱拉爾疑惑的問道:“難道是你們有什么顧忌,說與我聽,若合理,我便想辦法為伱們解決。”

  “凱拉爾,我從未見過你這般人。”一位昂撒小軍官壯著膽子說道:“即便所有人都稱呼你為仁義的圣人,不殺的騎士,我依舊有所疑慮。”

  “我不相信世間會有如此美善之人,即便是于圣經中記載的義人與圣人,也不會有在品格和言行上超越你的人了。”

  “凱拉爾,你是如此崇高、如此虛幻,我不敢相信你這樣的人,也不敢相信你的承諾。”

  “你不了解我并加以猜忌,我不怪罪你……因,你乃是未經教化的蠻人,我的教化還沒有帶到你的身上,你有這般疑惑,我能理解你。”

  “那么,我用最簡單的語言闡述好了,你們可以這樣理解──”

  凱拉爾站在所有昂撒人面前,用著天經地義一般的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凱拉爾,是人類生物進化的頂點,是人類物種中最優秀的部分。”

  “我高踞于整個人類之上,而不能混同于平庸的群體,是人類、社會、民族不平等的見證。”

  “我凱拉爾,是一種至上的道德理想,我本身就是真理與道德的化身,是規范與價值的創造者和占有者,吾為人類立法,吾的意志、言論就是法律!”

  “吾并非無欲之人,反而是有絕對創造的大欲,并且貫徹以絕對正確道理之人。”

  凱拉爾的神情淡淡,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改變,他最后露出一個微笑:“現在,你們聽明白了嗎?吾凱拉爾,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你們現在,愿意聽從我的命令,放下武器投降了嗎?”

  “你們這些頑固的昂撒蠻夷,明白我的教化和寬恕,是否可信了嗎?”

  “怪物……”

  有人小聲咕噥,但是聲音小到連他自己都聽不到,面對這樣一個扭曲的巨龍,有著愛人的大欲,且能夠絕對貫徹自身欲望的強者,他們能做的只有遵從。

  這是根植于人類本性中的生存欲,也是所有能夠延續的生物都具備的本性,無有生存欲的物種根本無法延續下來。

  “若是想活,你們便聽我的令,放下武器,并且把你們中最頑固的貴族軍官綁起來,送到我的面前。”

  凱拉爾理所當然的命令起昂撒人們,說道:“這樣,吾凱拉爾必然會寬恕你們,吾將會不允許任何人剝奪你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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