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彼得張開嘴,聲音卡在喉嚨里怎么也發不出來。
他身上還穿著制服,但是衣服已經破損了,撕開的裂口處滲著血。
至于馬克就更慘了。
房間里全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班特皺了皺眉。
他能看出彼得受的大多數都是皮外傷,所以并沒有太緊張,不過馬克看起來像是真的性命垂危了。
“怎么回事?”
他快速走到彼得身前,然后拿出一小瓶藥劑。
算馬克運氣好,他是帶了幾瓶藥劑回來的,本來是打算放在家里,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立刻就派上了用場。
彼得看著班特手里拿著那瓶藥劑朝著夜魔俠的脖子扎進去。
他下意識覺得有點詭異,腦子里想著的是不久之前的蜥蜴血清。
要真是那個東西,確實能救回夜魔俠的命,但是對方也會變成怪物的呀!
“別擔心,我把藥劑改進過了。”
綠色的血清全部注入之后,立刻就開始起效果了。
馬克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的愈合,同時也在慢慢的恢復意識。
“嗯……”
他感覺自己的頭腦一片空白無比,外界混亂的信息一股腦的涌上來,讓他短時間難以思考。
下一刻,一股重擊捶打在了他的后頸。
馬克又暈了過去。
“你怎么又把他打暈了?”彼得來不及松口氣,就大叫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還沒放下手刀的班特。
“不然呢?”
班特反問。
“讓他醒過來,然后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以及家庭住址,下一次受了傷,或者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又找上門,把危險帶到本叔叔和梅姨的身邊?”
他不太高興的說。
其實班特對于彼得今天把馬克帶回家這件事略有不滿。
他當然也知道,馬克可以通過耳朵分辨出每個人不同的心跳頻率,從而確認對方的身份。
所以蜘蛛俠的身份其實瞞不了馬克。
但是被對方猜出來和直接告訴他不一樣。
他現在是在給馬克放出“別靠近這個家”的信號。
“我……”彼得張口難辯,“我不知道該帶他去哪,總不能去醫院。”
不過他說的也是。
班特語氣軟下來,然后說:“下次帶上幾支藥劑再出門。”
自愈血清其實短時間里還不能大量生產,主要是原材料不足,現在的普萊摩斯養的突變蜥蜴數量難以支撐大量的生產。
不過班特已經讓康納斯著手準備建立一個生態園了。
“所以,這是怎么回事?”
彼得本來將馬克放在床上,但是班特先一步讓他躺在了地板上,然后拿出空氣清新劑,噴了幾下。
“我不知道,那有點太詭異了。”
彼得結結巴巴的開口,他很快縷清思路,從頭開始說了起來。
幾天之前,他在曼哈頓遇見了夜魔俠,兩個人不打不相識。
不過夜魔俠對于蜘蛛俠插手他的事情并不高興。
這激起了彼得的斗志。
他想證明自己可以做的跟夜魔俠一樣好。
兩個人在暗中較勁,倒霉的自然是地獄廚房里的那些黑幫。
可是當今天晚上彼得再去地獄廚房的時候,卻發生了變故。
他們遭到了襲擊。
“可以理解,但是誰能把你們打成這樣?”班特詢問道。
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有了猜測。
夜魔俠最知名的敵人無非是金并和手合會,而彼得身上的傷口又更多的是撕裂傷,這顯然是手合會忍者的把戲。
運氣要是更差一點,也可能是金并和手合會合作了。
此刻,彼得已經鎮定多了。
他身上的傷其實并不重,甚至遠遠比不上被康納斯博士抓傷的那一次。
他之所以如此慌亂,實際上是因為他這次遇見的那個敵人。
“你不知那個怪物有多可怕!”
他回想起那個被包裹住的人,臉上只有眼睛處有兩個口,但是露出來的卻不是瞳孔,而是不停流下鮮血的黑暗。
“太瘋狂了!”
他有點崩潰,現在想起那個怪物的時候,還是會覺得不寒而栗。
蜥蜴博士長得是恐怖,但是那個家伙給彼得感受卻是另一種感覺。他渾身的雞皮疙瘩的都在往下掉。
彼得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繼續說:
“我的蜘蛛感應一點也起不到效果,夜魔俠的感官也失效了。”
“蜘蛛感應失效了?”
班特詫異的問。
其實他對于夜魔俠的故事并不了解,僅僅只知道金并和手合會這兩個名氣比較大的敵人。
甚至就連手合會的內部成員也只云過一個高夫人。
但是一個可以讓蜘蛛感應失效的敵人,這確實值得注意。
“遇到那個家伙之后,我們又被一群忍者襲擊了,夜魔俠也受了重傷,我就帶著他連忙逃走了。”
班特捏著下巴思考起來。
這時候,馬克又發出一聲悶哼,自愈血清的效果還是在起作用,以至于他醒的有點快。
不過他剛想伸手去摸后頸,班特又快速補上了一刀。
夜魔俠又倒了下去。
彼得看了眼皮直跳,生怕班特給對方打成腦震蕩。
“先帶他離開,然后我們去查查那個家伙到底是誰。”班特沒有變身,而是換上了蜘蛛戰衣。
同時,他也將新的蜘蛛戰衣丟給了彼得。
“哇哦!”
彼得兩眼放光。
新戰衣看起雖然和舊戰衣大差不差,但是細節上卻要精致得多。
至少高精度機器打印出來的戰衣上面沒有那么多線頭……
“我升級了蛛絲發射器,還加了許多新功能和裝備,到時候給你一份說明書。”
兩個人爬出窗戶,朝著曼哈頓地區蕩出去。
與此同時。
在地獄廚房。
藝術家繆斯此刻正站在一面巨大的墻壁面前,他癲狂的抓住一個黑人警察重重砸在地上,絲毫不管他的哀嚎的求饒之聲,拿起刀刃,割開了對方的喉嚨。
接著。
他抓起一只水桶,放在對方的喉嚨之下,任由那鮮血汩汩的流淌進去。
幾分鐘之后,那個警察就徹底失血而亡了。
繆斯拿起水桶,不太滿意的晃了晃,失望的說:
“只有這么點顏料可不夠……”
自己偉大的藝術創作,怎么能少得了鮮血的澆灌呢?
“還需要更多的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