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反清:從金田起義開始!
羅伯特的話語中是明顯的酸意。
他之所以這么說,則是因為羅伯特是知道歐洲那邊的貴族有多囂張的。
在歐洲大陸上,貴族這個群體幾乎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國王不能治,議會不能罰。
即便有貴族犯罪被拿下,他們也是有豁免權的,最多也就是罰酒三杯,下不為例。
因為,制定法律的,法庭上負責審判的,甚至是監督法律執行的,基本上全部都是貴族。
就連那些資本家,大部分也都是貴族出身。
現如今,歐洲的民主乃是貴族和資本家的民主,歐洲的公平是貴族和資本家的公平,和平民可沒有什么關系。
這種情況下,你指望法律能夠嚴懲犯罪的貴族,那就是在搞笑了。
除非像是當初的法國那樣爆發革命,否則的話,幾乎沒有什么能殺死一個貴族。
再對比一下現在的大唐,貴族犯罪同樣要被殺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實現了貴族和平民的平等。
哪個在歐洲長大,從小被貴族欺負到大的平民能不羨慕?
畢竟,殺貪官殺貴族這件事情,古今中外,就沒有哪個國家的民眾會有反對意見。
楊輔清在羅大綱的帶路下抵達了王府。
經過王府侍衛的檢查之后,他被允許通行。
在進入王府后,楊輔清驚奇的發現,這座唐王府內內外外竟沒有多少仆役侍從。
反而是隨處可見背著步槍,戴著鋼盔的護衛。
并且,完全不同于天王府和東王府那般裝飾奢靡豪華。
唐王府內也沒什么奢華的裝飾和布置,裝修風格極為素雅,除去護衛多了些之外,和一座尋常的地主大院也沒什么區別。
很快,楊輔清便被帶到了王府的會客廳。
在邁步走進會客廳之后,楊輔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李奕。
此時的李奕穿著一身紅色的圓領袍,頭發用簪子簡單束起,外罩四方平定巾,腰間束著白玉帶,腳上是一雙玄色長靴。
他穿著的袍子上不見什么繁奧精美的圖案,整體十分樸素簡單,只是面料較為考究,看起來很有質感。
只是他這一身穿著雖然簡單,但渾身的氣度卻是相當不凡。
即便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所有人也都能意識到,他就是核心。
楊輔清深吸一口氣,和羅大綱一起下拜道。
“末將參見王上,王上金安!”
李奕看著在自己面前下拜的兩人,朗聲大笑道。
“哈哈,免禮,兩位將軍快快免禮。”
說話間,李奕親自將楊輔清和羅大綱兩人從地上攙了起來。
在兩人各自落座之后,李奕這才接著開口說道。
“輔清兄弟,自金田一別,你我可是有一些日子沒見了。”
“近來可好?”
楊輔清聞言,無奈的苦笑一聲道。
“回王上的話,天京事變后,東王遇害,末將在天國也是深受排擠,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幸得王上收留,卑職和卑職手底下的兄弟,這才算是有了一個容身之所。”
李奕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
“輔清兄弟既然來投我大唐,那便是自家兄弟,何須如此見外?”
楊輔清聞言,心下也算是微松。
不管怎么說,最起碼李奕現在對他的態度,令楊輔清心中挺舒坦的。
懷著略微忐忑的心情,楊輔清開口詢問道。
“敢問王上,將來準備如何安置末將所部的將士?”
李奕聞言,微笑著說道。
“輔清兄弟不用著急。”
“大軍剛至廣州,先休整一段時間,再說別的。”
語罷,見楊輔清臉上的神情有些忐忑,李奕干脆說起了自己對他的安排。
“輔清兄弟所部將士的戰斗力雖然不差,但從戰斗方式上來說,卻是已經落伍了。”
“將來在全世界的范圍內,冷兵器在戰場上所占的比重只會越來越低,槍炮火器將會占據絕對的主場。”
“孤的想法是,輔清兄弟所部的將士應該進行一下整編,進行一次完整的新兵訓練,來完成從冷兵器部隊到火器部隊的轉變。”
“而輔清兄弟你也可以帶人先去軍校里學習和熟悉一下純火器部隊的戰法。”
“等你完成學習之后,孤給你一個整編師的編制,人還是你原來的那些人,軍官名單也由你來指派,差的兵員和軍械裝備,由大唐朝廷來給你補足。”
“如何?”
對于楊輔清這種率軍來投的,李奕素來很大方。
楊輔清聞言,再次十分激動的下拜道。
“愿為大唐效死!”
現在楊輔清是真的很激動。
原因無他,李奕實在是太大方了。
雖然要對他麾下的將士進行整編,甚至要求他本人也前往軍校學習。
但是,卻是仍舊保留了他任命軍官的權力,且還愿意為他補充兵員和軍械。
這樣的條件,已經是相當的優厚了!
要知道,楊輔清率軍來投大唐之前,可是已經做好了自己手底下的軍隊要被拆分,而自己也要被任命一個閑職,然后高高掛起的準備的。
不成想,竟能得到如此重用!
知人善任,李奕還真是好氣魄!
他能擁有如此氣魄,怪不得能讓手底下人愿意誓死追隨。
李奕繼續說道。
“等大軍整編完畢之后,輔清兄弟你率軍前去廣西,負責廣西戰事如何?”
楊輔清不是不愿意和天國對上嗎?
李奕深思熟慮之后,決定將他派往廣西,負責廣西戰事。
一來是可以讓他遠離天國。
二來是楊輔清以及他麾下的將士本來就大部分都是廣西人,讓他們去負責廣西戰事,打起仗來絕對是得心應手的。
士氣都能平白增加幾分!
三來是李奕準備要在來年,對江西方向用兵的同時,拿下廣西全境。
就目前來看,唐軍各部都各有自己的作戰任務,新投過來的楊輔清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楊輔清聞言,當即抱拳道。
“末將遵命!”
交代完這些,李奕又著手安排宴席用于招待楊輔清。
宴席上,觥籌交錯,李奕不斷舉杯與楊輔清共飲,氣氛相當的熱烈。
京城,菜市口!
一座法場被搭了起來。
法場四周簇擁著一眾圍觀看熱鬧的百姓。
人群中,賣糖葫蘆,糖人,花生瓜子等小吃的不在少數。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曾國藩,曾國荃,曾國葆,曾國華等曾家人被五花大綁的押到了法場上。
監斬官開始著人驗明正身,準備行刑。
原本,咸豐給曾國藩定罪是本人斬首,家眷流放,而非族滅。
但是在李奕遣人將一封他寫給曾國藩道謝的親筆信送到了京城,并花錢找了個愣頭青御史,直接將這封親筆信在清廷的大朝會給捅了出來。
這封親筆信中,李奕語氣十分誠懇的感謝了曾國藩讓出長沙。
并與曾國藩約定,會配合曾國藩養寇自重,想辦法將八旗的影響力給驅逐,把江南變成漢人的江南,然后大家集天下漢人之力,共滅滿清。
這封書信算是戳到了咸豐的肺管子,咸豐怒急之下,壓根沒有分辨此事是真是假,直接宣判了曾國藩族滅。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法場上的曾家人之所以能這么全乎,蔡炳文是出了大力的。
在長沙淪陷后,曾國藩和胡林翼、蔡炳文等北逃岳州,曾家老小也是在那時候被接到了岳州。
后來曾國藩被押送入京問罪,曾家老小依舊留在岳州。
等朝廷要抄曾家的消息傳來,蔡炳文當即翻臉無情,命人圍了曾府,然后將人全部拿下,押送往了京城。
伴隨著監斬官的一聲令下,刀光閃過,腦袋拋飛,熱血飛灑。
法場旁的一間酒樓中,肅順,祁寯藻,何汝霖等都將目光收回,齊齊嘆了口氣。
肅順舉杯遙敬法場方向,然后將杯中酒水潑到了地板上,語氣中滿是憂慮的說道。
“滌生這一死,南方各省的人心只怕是要動搖了……”
肅順雖說姓愛新覺羅,可他卻是滿清朝中少有的親漢派。
他完全能夠意識到曾國藩被族滅之后,將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一旁的祁寯藻、何汝霖等人見此,也是忍不住嘆息。
“滌生當真是可惜了。”
“是啊,湖南之敗,非戰之罪也……”
“這下平賊局勢只怕是又不知道要如何發展了。”
“幸而長毛賊內亂,給了江南江北大營一個喘息之機,否則,朝廷只怕是要難做了。”
眾人不斷議論,對江南局勢都是憂心忡忡。
紫禁城,養心殿。
肅順穿著官服,戴著頂戴,掛著朝珠,在幾名小太監的隨從下,邁步向著養心殿而去。
他的腳步略顯匆忙,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很快,肅順便來到了養心殿外。
但還不等他上前去求見,便被安德海給擋了駕。
“現在皇上不方便接見外臣,還請肅順大人稍候。”
肅順聞言,忍不住蹙眉,但終究還是沒敢強闖養心殿,只能是在殿外靜靜等候。
冬日的寒風呼嘯,天空中開始逐漸飄起了雪花,肅順的官帽上很快就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映襯的他的紅頂子越發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