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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塞尚阿催催催,催尼瑪呢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反清:從金田起義開始

  眾人聞言,明面上什么都沒說,但心中卻是都開始吐槽了起來。

  其實西王您老人家的嫌疑確實挺大的……

  嗯,越解釋越大!

  眼見氣氛僵持,最終還是楊秀清站出來說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妄加猜測了。”

  “南王之死確實是個意外。”

  “李奕那賊子之所以這樣說,只不過是想用冤枉西王的方式,來為他自己洗清忘恩負義,背叛天國的罵名罷了。”

  “大家都是天國的臣子,若是信了他李奕的鬼話,豈不是令親者痛仇者快嗎?”

  蕭朝貴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奕小賊,當真是卑鄙無恥,本王有朝一日定要用他的人頭和鮮血,來洗清本王所受的冤屈!”

  洪秀全見此,也是嘟嘟囔囔的說道。

  “早知今日,我軍當初從永安突圍時就不該北上桂林,而是該南下岑溪,先討滅了李奕那叛徒的。”

  北上桂林的戰略,是由蕭朝貴所一力主張的。

  但當太平軍殺至桂林之后,非但沒能攻破桂林,反而是被迫困頓于城下。

  甚至隨著清軍援兵的抵達,太平軍所面臨的局勢更是愈發被動。

  洪秀全有所埋怨,甚至當眾表露出來,也是再正常不過。

  畢竟老洪是個神經病來著,一個神經病,干出什么事情來都不令人意外。

  楊秀清聞言,忍不住有些心累,但還是嘴角抽了抽說道。

  “天王,我等現如今再說這些也都遲了。”

  “還是先商議一下該如何應對當前的局勢吧。”

  “這桂林城,到底還要不要打?”

  韋昌輝開口說道。

  “啟稟天王,東王,要依我來看,這桂林城打不打都不重要。”

  “現在對我天國而言,最重要的是要先想辦法應對清軍的援兵才是。”

  “如果不能解決桂林城外越聚越多的清軍援兵,我等接下來所要面臨的局勢只會愈發嚴重。”

  現如今桂林城外的清軍方面,可謂是精兵強將匯聚。

  不光是李星沅所率的廣西清軍,就連湖南和貴州的清軍也是在新任欽差塞尚阿的命令下,前后趕至了桂林城外。

  現在桂林城外的清軍大營內,足足匯聚著兩三萬從廣西、貴州、湖南三省匯聚而來的綠營精兵。

  其中甚至不乏督標,提標這樣能戰敢戰的精銳。

  甚至還有一支塞尚阿從京城帶來的烏真超哈重炮營混在其中。

  他們隨軍帶來了二三十門大口徑的紅衣大炮。

  并且更重要的是,這些紅衣大炮年限最長的也不過是當年乾隆征準噶爾時,景山鑄炮廠鑄造的。

  甚至還有幾門是鴨片戰爭前后鑄造的新炮,可謂是正當年。

  可想而知現在太平軍所面臨的局勢究竟有多嚴峻!

  楊秀清聞言,思索一陣開口說道。

  “諸位也無需多慮,清妖雖眾,但皆是貪生怕死的烏合之眾,真要廝殺起來,定非我天兵對手。”

  “但有這只清妖在側,我軍想要撤兵卻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本王的想法是,我軍現如今最該做的事情,便是盡快摧破當面之清妖!”

  “然后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而蕭朝貴聞言,也是主動開口說道。

  “本王愿率部為先鋒,替大軍摧破清妖!”

  蕭朝貴之所以這么做,除去有他生性勇猛好戰的因素在里面之外。

  其實更多的還是蕭朝貴想要通過立下戰功,來證明自己對天國忠心不二。

  借此來洗脫自己害死馮云山的嫌疑!

  雖然這兩者之間并沒有必然聯系……

  洪秀全見此,也是點頭道。

  “如此也好,朕昨夜入睡,于夢中得見云山,云山言他的死和朝貴無關,且他現在已經升天回到了上帝身邊。”

  “他對朕轉述了上帝的話,說桂林之戰,乃是我等建立地上天國前最后的一次磨難。”

  “只要我等能渡過此次危難,定然可以建立地上天國,永享榮華!”

  在洪秀全拍板之后,太平軍上下也算是達成了共識。

  不就是幾萬清妖嗎?

  干了!

  而與此同時,清軍大營內,上任欽差李星沅與現任欽差塞尚阿在前后拖延了兩三個月后,終于在今日完成了交接工作。

  李星沅將欽差大印交給塞尚阿,脫下身上的官服,換了一身常服,瞬間便只感覺渾身上下一陣松快。

  原本臉上一直彌漫著的病容也是憑空消減了幾分。

  他對著塞尚阿笑笑,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塞大人接過了廣西剿賊戰局這副重擔,草民總算是可以歇息歇息,回鄉養病了。”

  塞尚阿聞言,苦笑一聲說道。

  “廣西戰局如此緊張,李大人一走了之是輕松了,可本官接下來怕是要難過咯。”

  塞尚阿就是一個太平將軍,他長這么大還沒上過戰場呢。

  之所以被朝中任命為欽差大臣,不過是看在他為人忠謹的份上。

  如今驟然要主持這么大規模的戰事,塞尚阿是真的有點麻。

  他是真不會啊!

  想著這些,塞尚阿開口試探道。

  “要不李大人暫且別走,留下來幫幫本官?”

  他這倒不是客氣,而是對自己的能力心里有數,真的想要李星沅留下幫忙。

  李星沅聞言,搖搖頭說道。

  “不可,不可,草民統籌剿賊戰局不力,以至于賊勢彌漫,局勢動蕩,草民現在也被朝廷勒令革職還鄉。”

  “之前是因為塞大人還在路上,所以本官才厚顏留在廣西,暫且署理剿賊大局。”

  “現如今既塞大人已經抵達了桂林前線,那草民豈有繼續戀棧不去的道理?”

  塞尚阿聞言,依舊沒有死心,繼續爭取道。

  “李大人留在本官身邊,即便只是做個贊畫也是好的。”

  李星沅依舊搖頭道。

  “不可,不可,圣旨命我革職還鄉,我豈能抗旨不遵?”

  塞尚阿聞言,知道李星沅心意已決,也只能是苦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李星沅見此,轉身欲走,走之前忽的像是想起來了什么,開口說道。

  “草民在走之前,最后再給塞大人一個忠告。”

  塞尚阿聞言眼睛一亮,當即說道。

  “李大人請講!”

  李星沅聞言,深吸一口氣,表情凝重的說道。

  “長毛賊不同于一般賊寇,賊兵之悍勇,之頑強,之兇狠,均冠絕諸賊。”

  “塞大人若要剿賊,切記當以圍堵困殺為要,絕不可貿然與賊兵決戰。”

  “尤其是在賊兵撤退之時,我軍若要追擊,當三思而后行。”

  “不同與普通的賊兵,撤退就是真的撤退,甚至是敗退,長毛賊的撤退,素來頗有章法,能夠做到退而不散,敗而不亂。”

  “甚至能在撤退的過程中有序布置伏兵,展開還擊。”

  “著實是太過可怕!”

  “草民和向提督他們,已經在這件事情上吃了好幾次虧了,希望塞大人能夠引以為戒,不要和我一般,在同一個坑里反復摔倒。”

  塞尚阿聞言,表情嚴肅的點頭說道。

  “多謝李大人告知,本官知曉了。”

  “剿賊之時,定會小心注意。”

  李星沅見此,也是不再多言,轉身帶著師爺以及幾名親隨離去。

  而在李星沅離開之后,塞尚阿卻是當即下令召集軍中諸將議事,商量與賊決戰事宜。

  李星沅的忠告塞尚阿其實聽進去了。

  而塞尚阿之所以聽進去了,還要立馬和太平軍決戰,那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情。

  因為他塞尚阿從京城出發前,皇上便數次叮囑他在抵達廣西之后,要盡快推進剿賊事宜,剿滅長毛賊,讓廣西地方恢復安定。

  而當太平軍從永安突圍,進犯省府桂林的消息傳回京城之后,由于當時塞尚阿已經行至半路,皇上沒辦法對他耳提面命。

  所以,朝中那是幾天一封圣旨的,不斷催促他進兵。

  且皇上在圣旨中的口吻,也是越來越嚴厲。

  塞尚阿都有些懷疑,自家皇上是不是被唐玄宗和崇禎這倆臥龍鳳雛給附體了。

  尼瑪的,催催催,一天天的催尼瑪呢催!

  是他不想進兵嗎?

  那踏馬是時機實在不合適!

  太平軍剛剛殺至桂林的時候,塞尚阿當時其實已經快要抵達桂林了。

  但是桂林的忽然告急,卻打亂了塞尚阿的布置。

  使得他只能從廣西折返回湖南,以欽差的身份,從湖南和貴州兩省調兵,前來增援桂林戰事。

  所以,欽差權柄交割的事情才前后拖延了這么長時間。

  而等各方的增援都抵達桂林之后,塞尚阿第一時間便從湖南進入了廣西,前來與李星沅交接,接過主持剿賊大局的擔子。

  如果說,之前塞尚阿還能用各路援兵尚抵達,且他也還在湖南調兵為由敷衍朝廷。

  但是現在,隨著各路援兵抵達桂林,以及他塞尚阿也進抵至前線,再要拖延肯定是不行了!

  塞尚阿只能被迫領兵與太平軍展開決戰!

  嗯,現在的塞尚阿算是對哥舒翰和孫傳庭哥倆的無奈有些感同身受了。

  朝中瞎指揮起來,是真尼瑪坑啊!

  就在這桂林城下戰爭陰云密布,清軍與太平軍之間的決戰一觸即發之時。

  李奕也是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四打潯州的戰事!

  只不過,這次李奕再打潯州,那肯定不會還是和前幾次一樣,只是蹭蹭不進去了。

  他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把潯州給徹底拿下,變成獨屬于他自己的禁臠了!

  “什么?凌十八拒絕了我軍的招攬?”

  李奕坐在藤縣縣衙的大堂上,聽著底下的一名軍士的匯報,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光復軍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他們將會分別向潯州,以及廣東信宜方向動兵。

  打潯州自不必說,李奕對此早已是輕車熟路。

  算起來,這都是他第四次打潯州了,各方面都熟的很。

  但信宜方面卻是出了問題!

  李奕本來是計劃先和凌十八所部聯系一下,將其招攬至麾下,然后也好兩部聯合作戰,共擊清軍。

  但令李奕想到的是,自己派去的使者竟被凌十八給拒絕了。

  李奕面前的兵士聞言,略顯忐忑的開口說道。

  “凌十八說,他們是太平天國的人,而大都督卻已經帶人脫離了太平天國,他們是絕不會接受大都督的招攬的……”

  李奕聞言,嘴角抽了抽,詢問道。

  “我想凌十八說話應當沒有這么委婉吧?”

  “直接說吧,凌十八原話都說了些什么!”

  這名兵士聞言,有些緊張,但還是不敢抗命,老老實實的說道。

  “凌……凌十八說,他和天國叛徒不共戴天,絕不同流合污,讓大都督盡早熄了招攬他的心思,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李奕聞言神情有些陰鷙,這種被人戳破心思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看來,凌十八所部還是沒被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啊!”

  “既然如此,那便暫且不去招攬凌十八了。”

  一旁的王安見此,開口詢問道。

  “大都督,那信宜還打嗎?”

  凌十八所部是否歸附,關乎光復軍兵出信宜的作戰計劃。

  王安不免有些擔心,凌十八所部的態度,回影響到大軍下一步的動作。

  李奕聞言,假寐沉思了起來。

  片刻之后,李奕睜開眼睛說道。

  “計劃不變,信宜依舊打!”

  “不過,改實打為佯攻,等將廣東清軍主力吸引至信宜,便行撤軍。”

  “既然凌十八不愿降,那本督便逼他降!”

  原本李奕的計劃是,打信宜的同時,解凌十八所部之圍,然后收編凌十八所部,配合接下來光復軍的東進戰事。

  可既然凌十八不愿降,那就別怪李奕給他上上強度了!

  眾將聞言,當即抱拳表示明白。

  然后,李奕便開始安排起了下一步的詳細作戰計劃。

  目前,光復軍的總兵力大致為一萬五千人,按照編制來講,差不多就是一個整編師,下轄三個步兵旅。

  三個步兵旅分別由李盛,王安,趙祥三人擔任旅長職務。

  之所以沒有陳玉成,一是因為陳玉成之前立場不明,李奕即便再怎么看重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手底下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交給他來統領。

  而上面這三人,清一色的都是李奕的心腹。

  李盛不必說,他和李奕是同宗,實在親戚,誅九族的時候他肯定跑不了的那種。

  而王安對李奕而言,差不多就相當于是契爺,兩家世交,他是真的從小看著李奕長大的,信任自不必多提。

  趙祥則是李奕在潯州協當把總時就是他的手下了,對李奕同樣忠心。

  和這三人比起來,陳玉成的忠誠,不免有些水分。

  二則是因為陳玉成實在太年輕,他今年不過才十五歲。

  性格能力都還太過稚嫩,李奕準備讓他多磨練磨練。

  等過兩年他再長大些,再行提拔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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