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答應了朱剛要和他們一起去鬧事,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那些武勛子弟得知徐欽會去,也是非常激動的,這幾天他們的吃飯都是徐欽包了的。
徐欽包了一個酒樓,專門給那些武勛子弟們做飯,讓他們放心去鬧事情,不過徐欽沒有去,但是這次徐欽要去,可是讓他們興奮不已。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朱棣這邊,朱棣得知這個消息以后,就盯著朱高燧看著。
朱高燧被朱棣盯著頭皮發麻,不過還是拱手說道:“爹,要不,我明天去他家,拖住他,讓他不要去?”
朱棣扭頭看著站在旁邊的朱高熾,朱高熾馬上拱手說道:“爹,要不我去勸勸,讓釋迦保去刑部或者大理寺鬧事,確實是影響不好。”
“不好么?”朱棣喃喃的說道。
朱高熾和朱高燧兩人吃驚的抬頭看了足彩一樣,接著再次低頭,內心在想著老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朱棣則是隨意的翻看著書案上的奏章,問道:“老大,這次有多少人寫了求情奏章,都是替誰求情的?”
朱高熾聽后,考慮片刻,拱手說道:“爹,寫求情奏章的很多,而且幾乎是被抓的人,都有人求情。”
“那你認為,那些人要放了,那些人要殺了?”朱棣再次淡淡的說道。
“這,詔獄那邊也沒有完全審訊完,而且,即便是審訊完了,我的意思是,交于刑部和大理寺卿論罪,罪當死,那就要殺,如果罪不當死,那就留他們一條命!”朱高熾公司說著。
朱棣就看著朱高燧。
朱高燧立刻拱手說道:“爹,最多十天,兒臣能讓主犯結案!”
“五天!”朱棣不容置疑的說道。
“是,爹!”朱高燧馬上回應著,不敢反駁,雖然很難,但是現在只能讓下面的人,上點強硬的手段了。
“老三,你現在去盯著。”朱棣對著朱高燧擺手說道。
朱高燧一聽,立刻拱手出去了,朱棣坐在那里撫須,朱高熾彎腰站在那里。
半響,朱棣開口說道:“走,陪我去花園走走!”朱棣說著站了起來,朱高熾有點詫異,不過還是拱手稱是。
朱棣不喜歡去花園,一年到頭也不會去幾次,現在說去花園,朱高熾當然吃驚,不過還是跟著。
兩人到了花園后,朱棣讓其他人不要跟過來,就他們父子在花園里面慢慢的走著。
“老大!”朱棣在前面背著手走著,突然開口說道。
“誒,爹!”朱高熾馬上過來拱手。
“不用這樣拘謹,咱兩邊走邊說,老大,去應天府的人選你選好了沒有?”朱棣繼續說道。
“這,爹,我!”朱高熾很吃驚,這段時間朱棣不在京城,自己要處理大部分的奏章,而且東宮也沒有屬官了,自己忙都忙不過來。
“還沒有安排吧?不要緊,這幾天你考慮考慮,不管是在詔獄的人,還是其他地方的官員,總之,你需要準備好能夠安排一個道的官員前往應天府,一旦應天府試點成功,那么接下來就是展開一個州的試點。
我之所以收拾這么多官員,就是想要清空一些位置,讓你好安排好那些官員,這次試點對我大明非常重要,一旦成功,可以說,我大明能擺脫被大臣們困住的境地。
那些文臣想要控制我們,無非是通過財政,現在海上貿易,加上攤丁入畝等改革,完全可以擺脫文臣的控制。
老大啊,如果我們不擺脫他們的控制,他們可不會放過我們的,接下來,他們就會打五軍都督府的主意了,這個可不行,軍隊一定要控制在我們皇家的手中。”朱棣背著手,邊走邊淡淡的說道。
朱高熾在后面非常的驚訝,他沒有想到,老爹是這樣考慮的,不過仔細一想老爹考慮的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是,爹,我這幾天就去準備好名單!”朱高熾馬上拱手回答著。
“釋迦保很有本事,比你想象的更加有本事,你多和他親近,對你以后治理天下會有很大的幫助,爹會培養好他,但是你也需要多幫幫他。”朱棣繼續對著朱高熾說道。
“是,爹。”朱高熾點頭,心里對于老爹的話是認同的。
“明天釋迦保前往都察院和刑部,讓他去,也該鬧一鬧,釋迦保去了,和之前那些武勛子弟去,可完全不一樣,這下該讓他們頭疼了。”朱棣接著說道。
朱高熾在后面點頭。
“文臣,也確實是該殺殺他們的銳氣,這幾年,朕用錢的地方多,很多事情不得不妥協,但是現在有了釋迦保,哼,輪到他們妥協了。”朱棣冷笑的說著,之前朱棣不敢殺那些大臣,即便是要殺,也是需要有足夠的證據,而且也確實是論罪當死。
當時現在,自己想殺他們,可不需要做的這么小心了,只要有罪,自己想殺就可以殺了,如果不給他們足夠的警告,他們是不會怕的,朱棣對于那些文臣是非常了解的。
連東宮都敢放火,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如果自己不去控制他們,那些文臣還真敢殺了自己。
自己也是人,不是神,一旦不謹慎,就會讓那些文臣鉆了空子。
第二天上午,徐欽醒來后,剛剛吃飯,一個家丁就過來,對著徐欽拱手說道:“少爺,外面來了很多人,說是要少爺你出去。”
“恩,知道了。”徐欽點頭,慢斯條理的吃著早飯,等吃完早飯,徐欽帶著護衛就出了門。
“欽哥兒!”那些子弟本來是在徐欽府邸門口隨意坐著,武勛子弟本來就沒有那么多講究,席地而坐那是常有的事情。
“恩,走吧,先去都察院!”徐欽點了點頭,翻身上馬,那些武勛子弟非常開心,馬上跟上。
等徐欽到了都察院這邊,那些文臣一看徐欽領頭,帶著這么多武勛子弟過來,一陣頭大。
“這可如何是好?”那些文臣先是嚇到了。
而本來就頭疼的陳瑛,一聽是徐欽過來了,嚇的筆都握不住,想要跑,可都察院就是一個出入的大門,逃已經是來不及了。
“大人,徐欽進入到了都察院了。”一個督察御史進入陳瑛的辦公房,著急的說道。
“他來干啥?快,快派人去通知陛下,另外,通知太子殿下!”陳瑛很焦急,他不敢單獨面對徐欽。
其實很多文臣不敢單獨面對徐欽,如果是在外面,他們還敢和徐欽說說話,當時在辦公的地方,他們不敢,因為徐欽是真的會動手。
萬一要是在辦公的地方動手了,徐欽興許也會受到責罰,但是責罰肯定也不重,而自己這些人,可就顏面掃地了。
“陳瑛,陳瑛,出來!”徐欽背著手到了都察院大院,大聲的喊道。
“濠州伯,如此叫囂,不大好吧?這里是我們都察院辦公的地方!”都察院的一個官員,對著徐欽拱手說道。
徐欽瞇著煙看著那個官員,旁邊的官員馬上拉著那個官員進入辦公房。
“陳瑛,出來,不出來的話,小心我砸了你的辦公房,放火也不是不可以。”徐欽站在那里喊道。
陳瑛聽到了徐欽的喊話,更是臉色蒼白,在大明朝,除了皇帝和太子,還有皇后娘娘,其他的人,陳瑛是不帶怕的,即便是面對朱高燧,他都不帶怕的,他知道自己對朱棣有用。
可面對徐欽,陳瑛是真的怕了,現在紀綱還在家里躺著呢,這還是陛下求情的結果,要不然,紀綱估計能被徐欽給打死。
而自己單獨面對徐欽,如果惹怒了徐欽,估計也會被打死,面對徐欽,你就不要提法紀的事情,沒用,誰敢敢殺徐欽不成,朱棣都不敢殺。
陳瑛硬著頭皮出來,臉上帶著笑容,對著徐欽拱手說道:“濠州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請請請,快,里面請,下官給你泡茶喝。”
徐欽冷笑的盯著陳瑛,陳瑛不敢和徐欽對視。
“陳瑛,陳都御史,火燒東宮的案子,也過去十來天了,啥意思,還沒有一點動靜?你們都察院干啥吃的?”徐欽笑著走到了陳瑛面前,盯著陳瑛問道。
“一直在查,一直在查,不過,濠州伯,查案子不是我們的事情,是刑部的事情,我們是監督百官的。”陳瑛連忙笑著拱手解釋說道。
“十多天了,你們都察院就沒有一點消息?我還聽說,很多人去求情?為何求情?那些被抓的官員,就沒有一點問題?既然沒有問題,錦衣衛為何抓他們?既然抓了他們,為何你們都察院沒有彈劾奏章?
難道你們都察院想要包庇那些犯事的官員?
我說陳瑛,你之前彈劾那些大臣,尤其是武勛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沒有證據你都想辦法去找證據,怎么?面對那些文臣,你不敢了?”徐欽笑著低著陳瑛說道。
“沒沒沒,一直在收集證據,真的!”陳瑛緊張的說道,主要是徐欽靠的太近了,陳瑛擔心徐欽猛的出手,揍自己,那就倒大霉了。
“那行,你說說。你準備彈劾誰?”徐欽冷笑的看著陳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