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可不樂意去做什么沙盤,自己家里的那些生意還沒有完全理順呢,比如玻璃的杯子,還有自己家的新府邸,可是需要抓緊時間,要不然,入冬如何搬進去住?
朱棣可不管他,反正自己說了讓徐欽去辦,他若不去,自己就去他家里找他去,朱棣也發現了,對付這小子沒有別的辦法,拖著去就是了,其他的,現場談,無非是多給這小子一些好處。
徐欽說完,發現朱棣沒動靜,再次強調說道:“陛下,我剛剛說了我不去。”
“恩,朕會讓他們準備好地圖,到時候你根據地圖去做,需要什么人,你也去,另外,你也需要去五軍都督府露面了,不說你是魏國公世子,好歹你也是濠州伯吧。”朱棣完全無視徐欽說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那我也不去。”徐欽馬上說道。
“來,老和尚,我們來下棋。”朱棣對著姚廣孝說道。
姚廣孝苦笑,朱棣不找徐欽下棋,因為徐欽和朱棣一會,眼看要輸了,就把棋子一扒拉,不下了,所以朱棣找姚廣孝下。
“陛下,我不去!”徐欽繼續對著朱棣喊道。
“恩,知道。無妨,到時候你要記得去就是了。”朱棣點了點頭,徐欽說不去,朱棣要說記得去,徐欽聽后,非常無語。
姚廣孝也知道,朱棣是找到了對付徐欽的辦法,這小子牽著倒退,不打不行。
傍晚,徐欽的兩個舅舅,李景義和李景仁兩人從詔獄出來,兩人感覺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被抓進來,莫名其妙被放出來,還升官了。
不過聽那個來傳話的公公說,是自己的外甥幫著說話的,兩人就一外甥,就是徐欽。
所以兩人出獄后,內心也是非常激動的,他們當然也知道,即便是被抓了,估計也是沒有什么大事情的,自己的姐姐和外甥肯定會去求情的,自己也沒有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去一趟大姐家不?”李景仁看著李景義問道。
“走,看看去,能見也好,不能見,最起碼大姐和姐夫知道我們出來了,免得擔心!”李景義點了點頭說道。
兩人就步行前往魏國公府。
等到了魏國公府外面,兩人抬頭看著牌匾,長嘆一聲,想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真是大起大落。
等兩人前往敲門,門房一般都是府中的老人擔任,因為老人才能知曉府中的大部分的親朋好友。
門房家丁一看是他們兩人,馬上驚訝的說道:“喲,兩位舅老爺來了,你們稍等,小的馬上進去通報,夫人在家里著急的抹淚,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門房說完,也不關門了,轉身就去通報去了。
他們兄弟兩個則是滿懷希翼的站在那里,希望這次能夠見到大姐和大姐夫。
而李氏得知他們兄弟兩個出來了,非常的激動,剛剛想要站起來說讓他們進來,但是不由的盯著徐輝祖看著。
“讓他們進來吧,晚上就在府中用飯,另外,問問他們派人回去通知了沒有,若是沒有派人通知家人,你就派遣人回去通報一聲,免得家人也擔心。”徐輝祖淡淡的微笑說道。
“老爺?”李氏還是有點擔心的看著徐輝祖。
“無妨,他們都是咱們的至親,即便是不來拜訪,一旦我們有事情,他們也會收到牽連的,再說了,至親來了,不見,顯得太刻意了。
我估計這件事是和保兒有關,能讓他們出來的人,只能是陛下,不過還需要聽聽他們是如何出來,興許,未必是好事情,老夫估計,那些文臣就在等著這一刻呢。”徐輝祖坐在哪里,苦笑的說道。
“為何如此說?”李氏一聽不是好事情,吃驚的問道。
“文臣希望釋迦保出面保他兩個舅舅,這樣的話,火燒東宮牽連的文臣,也是有希望放出來的,這次抓他們兩個,估計就是文臣的試探,讓他們進來,老夫問問。”徐輝祖對著李氏說道。
李氏馬上吩咐門房,請他們兄弟兩個進來。
李景義兄弟兩人得知大姐夫和大姐請他們兩人進去,很是開心,兩人快步往客廳走去。
等到了客廳,兩人壓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先是對著徐輝祖行禮,接著對著李氏行禮,他們已經有五年多沒有見過面了。
“免禮!”李氏雙眼含淚的說道。
接著站起來,三人擁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姐,可想死弟弟了,得知姐夫重新襲爵,我們激動的不行,想要回來拜訪一番,又不敢!”李景義哭著對著李氏說道。
姐弟三人共訴衷腸一會,這才停下來,對著徐輝祖再次行禮喊姐夫。
“坐吧,上茶!”徐輝祖微笑的點頭,對于這兩個內弟,徐輝祖還是非常滿意的,雖然能力是一般,但是不會給自己惹事。
“還是要謝謝姐夫幫忙,要不然我們也出不來,而且之前我們在詔獄,住的牢房聽說是保兒住的,里面非常好,什么都有,我們也沒有被審訊,今日放我們出來,還說讓我們擔任應天府的同知!”李景義對著徐輝祖拱手說道。
“此事我并沒有幫忙,是釋迦保辦的可能,不過,你們擔任應天府同知?一起?”徐輝祖皺眉看著李景義兄弟兩人說道。
“是,很奇怪,但是口諭是這樣的,還要我們明天前往應天府報道!”李景仁也點頭說道。
“恩,這就奇怪了!”徐輝祖開始思考這件事,怎么讓他們兄弟兩個前往應天府擔任同知,朱棣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想不通。
不過如果釋迦保回來,估計釋迦保是知道的,但是現在釋迦保被朱棣叫過去了。
徐輝祖考慮了片刻,開口說道:“既然讓你們去擔任同知,你們就去,估計朱棣是有自己的考慮,若是有人問你們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就說不知道。”
“我們本來就不知道,現在還迷糊著呢。”李景仁苦笑的說著。
“反正出來了就是好事情,保兒估計在陛下那邊給你們求情了。”李氏在旁邊笑著說著。
“來傳旨的公公是這么說的,說是大外甥在陛下那邊求情了。”李景義點頭說著。
“恩,那就想不用管了,先看著吧,釋迦保現在也沒有在家。”徐輝祖淡淡的說著。
而在夏元吉府中,幾個大臣來到了夏元吉的書房,其實夏元吉是不想讓他們來的,他也感覺到了這件事的危險,火燒東宮,朱棣若是不殺一些,如何安撫好太子?
況且,火燒東宮,本來就是天大的忌諱,即便是朱高熾不處理,朱棣也會狠狠的殺的。
夏元吉聽到他們說李景仁兄弟兩人出來了,只是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官員對著夏元吉說道:“晚上我們就寫好求情的奏章,送到陛下那邊去,既然陛下能放了李景仁兄弟兩個,那么其他的人,估計也是能放的。”
“放?恩!那要看放什么人,也許我們求情的人,陛下未必會放,因為有的人,確實是參與進去了,你們現在去替他們求情,陛下能放過他們?這個是不可能的事情。”夏元吉很惱火的說著。
“大人,難道就讓錦衣衛這樣抓人,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其中一個侍郎看著夏元吉問道。
“那當初他們去殺人放火的時候,怎么沒見他們和我們商量呢?現在呢,太子殿下再次召集了人擔任大明日報的編輯,現在他們住在了軍營當中,你們還怎么殺?
這幫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居然想著在東宮殺人,你讓東宮的那些屬官,怎么看他們?老夫也是東宮的屬官,陛下甚至可以調查老夫,他們這樣做是陷害老夫。”夏元吉憤怒的盯著下面的那些大臣們說道。
“你們去求情?你們去求吧!老夫不去,求了沒用,一定是要死很多人的,殺誰不殺誰,不是靠你我求情,是看他們在這件事上參與多深,現在連他們誰參與多深我們都不知道,就去求情,開玩笑呢?”夏元吉盯著他們還是非常不滿的說道。
“可,可他們兄弟兩個都出來,那就說明,一些受到牽連的人,是能被放出來的,當然,如果參與進去的人,估計是沒有辦法,但是那些牽連的人,難道我們見死不救?”另外一個侍郎盯著夏元吉問道。
“現在查清楚了嗎?你們看到了卷宗了嗎?沒有看到卷宗,你們就去求情,你們想要干什么?你認為陛下會如何看你們?”夏元吉也是憤怒的質問著。
那些大臣聽到了夏元吉如此說,也是低頭不語,他們本來以為夏元吉能支持他們的,沒想到夏元吉完全反對。
“你們啊,自己注意點,如果你們要寫,我不會反對,但是我不會去寫,這件事才剛剛開始。”夏元吉擔憂的說道。
若是以前,夏元吉會寫,但是這半年多來,朝堂的變化很大,包括朱棣都變化很大,以前是朝堂沒錢,需要大臣們去弄錢,現在,朱棣好像要擺脫這方面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