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和朱高燧著急的扶著徐欽起來,徐欽一看是他們來了,強笑,然后看著朱高燧說道:“三表哥,我服了,好吧,落你手上了沒辦法,你放心,我以后不搶你錢了。”
“釋迦保,伱,你,我,這不是我的意思!”朱高燧一聽徐欽這么說,著急的喊了起來,徐欽這樣說,傳到母后耳中,那自己不死都要脫層皮,在牢房里面報復小表弟,那還了得?
朱高熾此刻盯著朱高燧,一臉憤怒:“老三,你什么意思?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大哥,我沒有,真的,我冤枉啊,大哥!”朱高燧著急了,等會大哥如果和老娘說,那,后果自己有點不敢想。
“哼,你自己和娘解釋去!”朱高熾著急的說道,別人不知道徐欽的本事,自己還能不知道?這次徐欽受到了這樣的委屈,下次你想要讓他干活?想都不要想!
老爹和自己可是看中了徐欽賺錢的本事,本來徐欽就不想去織造局,而且,昨天還把那塊令牌掛在了織造局,現在徐欽在這著詔獄收到了這樣的待遇,未來的事情可想而知啊。
“行了,我服了,我服了,我惹不起了,但是三表哥,我就問一句,這詔獄到底提不提供被子,為何我沒有被子?三表哥你若是想要凍死我,你也痛快點行不行,你讓我到外面去,直接凍死更好一些,我也沒有那么痛苦。”徐欽繼續盯著朱高燧說道。
“沒有的事情,來人!”朱高燧大喊著,馬上,一個百戶進來,就是昨天晚上在這里當值的百戶。”
“我問你,為何這里沒有提供被子?”朱高燧憤怒的喊道。
“這,這,我不知道啊,我是昨天晚上來值班的,沒人和我說啊。”那個百戶拱手說道,倒也平靜,反正這件事和自己沒有多大關系。
“那就不知道問問,你看看你管理的詔獄,成了什么樣子。”朱高熾對著朱高燧喊道,朱高燧火大。
“行,行,昨天白天誰當班,你讓他給我滾過來。”朱高燧憤怒的喊道。
“是,下官這就去。”那個百戶立刻出去了。
朱高熾扶著徐欽到了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徐欽看著他們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干啥?沒事就回去吧,大表哥,你回去和我祖母說一聲,到時候我讓葬在我爺爺身邊!”
“不至于,不至于!”朱高熾馬上擺手說著,接著對著外面喊道:“把東西拿進來,快點!”
很快,外面的那些人就抬著東西進來,有床,有桌子,有椅子等等,反正什么東西都有。
“滾,都滾出去,滾!”徐欽對著那些人憤怒的喊道。
“不是,釋迦保,你,你這是何苦呢?”朱高熾看著徐欽勸著說道。
“三表哥,你啥意思,昨天我問你要了這些東西,你不送過來,你現在送過來,是什么意思?我不用你們的,你就給我普通牢犯能用的被子就行。”徐欽對著他們說道。
“老三!”朱高熾火大的看著朱高燧。
“我,我,我!”朱高燧此刻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釋迦保又不是自己抓的,是老爹派人抓的,也沒有人告訴自己,需要善待他,自己就是過來看看,然后去皇宮抓人辦事去了,哪能想到這個啊?
“出去,都出去!我不要!中山王的孫子,扛得住!”徐欽對著那些提東西的進來的人,大喊著。
那些人站在那里,看著朱高熾。
“趕緊拿進來,擺上,還有,端炭火過來!”朱高熾大喊道,氣啊,心里想著,老三怎么能這樣辦事,怪不得挨揍,自己都想要揍他。
“不用,放心,大表哥,我扛得住,昨夜睡在地上,是有點冷,但是有一床被子就行!今天早上餓的不行了,吃了點牢飯,還行,能吃。”徐欽坐在那里,擺手說道。
心里想著,三表哥,這次我整不死你,你敢讓我睡地上。
“這不是有床嗎?”朱高燧指著遠處的一張破舊的床,對著徐欽說道。
“你試試,下面漏風,睡得更冷,那些床板的縫隙,灌冷風進來!睡在地上,地上還有點溫度。”徐欽沖著朱高燧憤怒的喊道。
“我錯了,我真不知道,你放心,你要啥都行,好吧?你要啥都行。”朱高燧央求的看著徐欽說道。
“我啥都不要,不要!你們即便拿著這些東西進來,我也不用,大表哥你去我家一趟,告訴我祖母,就說他孫兒沒辦法盡孝了。”徐欽說著看著朱高熾說道。
“不至于,不至于,你知道我娘得知你的情況,擔心的不行,把我們兩個叫過去訓了一頓。”朱高熾對著徐欽擺手說道。
“哼,我姑姑騙我,我說我不去織造局啊,我就賺點小錢就行了,她偏讓我去,織造局錢也沒有,我去搞錢,得罪了那些公公,宮女,現在他們搞我,我姑姑也不管!”徐欽抱怨說道。
朱高熾和朱高燧聽到了,頭大,這話要是傳到老娘耳邊,那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倒霉。
而在雞鳴寺這邊,朱棣此刻也是收到了皇后傳過來的消息。
朱棣和紀綱兩人傻眼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公公。
“你說什么?釋迦保在牢房,睡在地上,凍的渾身打抖,還吃犯人吃的牢飯?”朱棣盯著那個公公說道。
“是,皇后娘娘著急的不行。”那個公公跪在那里說道。
朱棣扭頭看著紀綱。
紀綱馬上跪下去了,大聲的喊道:“陛下,臣交待了值班的百戶啊,滿足他一切要求,只要不出去就行!昨天趙王沒在詔獄啊,在皇宮。臣在皇宮沒有看到趙王,于是交待百戶,讓那個百戶去和趙王說。”
紀綱心里那個郁悶啊,這叫什么事啊?自己真的交待了。
朱棣指著紀綱,氣的一下不知道說什么了,半響,才說道:“這點小事情你都辦不好?啊?”
“陛下,我冤啊,下面的人不會辦事,陛下,是臣的錯,臣,臣,臣愿意受罰。”紀綱跪在那里,郁悶的喊著。
“你去給朕查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要是證明你是故意的,你就滾遠點,去遼東還是去瓊州,你自己選!”朱棣指著紀綱說道。
“是,是,臣這就去!”紀綱馬上站起來,嚇得不行。
剛剛那個公公說清楚了,皇后娘娘讓他洗干凈脖子。紀綱跟著朱棣這么多年,還能不知道徐皇后發怒,陛下都要害怕三分,徐皇后要殺的人,朱棣都攔不住,甚至說,還會遞上刀的那種,自己若是被皇后盯上了,若不解釋清楚了,把責任摘干凈了,去遼東還是去瓊州那還是陛下的一廂情愿,真正的下場那就是被砍頭。
紀綱帶著人快步離開了雞鳴寺。
朱棣頭疼,坐在那里揉著自己的腦袋,這,下面的人怎么這樣辦事?這不是坑自己嗎?
“陛下,此事還需要安撫好釋迦保才是。”姚廣孝坐在那里發愁的說道。
“怎么安撫?沒聽到那個公公說,皇后送過去的東西,都讓釋迦保給扔出來了嗎?這下麻煩了!”朱棣嘆氣的說著,被侄兒把東西扔出來,對于嫁出去的女人來說,那是多大的傷害啊?關鍵還是大侄,要是徐景昌扔,都沒有那么嚴重。
“這,誒,陛下,若是如此,恐怕到時候釋迦保背后的高人,不會那么輕易出來了,另外,如果釋迦保背后沒有高人,恐怕釋迦保也不會輕易做事情了。”姚廣孝坐在那里,嘆氣的說道。
朱棣頭疼,很頭疼。現在不是釋迦保做事不做事的問題了,是自己可能短時間內,別想去坤寧宮了,想到這個,他就來氣,紀綱和朱高燧,一件這樣小的事情,都辦不好。
而在皇宮當中,皇后也著急,想要出宮,但是又不能輕易出宮,現在朱棣已經去雞鳴寺了,如果自己出宮去見了釋迦保,被那些大臣們知曉了,或者被那些公主們知曉了,估計之前的布局就要出現問題。
徐皇后只能在皇宮干著急,不由的更恨紀綱,如此欺辱自己大侄兒,讓自己顏面無光,這事還不能讓弟弟和娘親知道了,如果被他們知道了,還不知道如何看自己呢。
可朱高熾和朱高燧一直沒回來,他也只能干著急。
此刻的朱高燧和朱高熾,兩人坐在那里勸著徐欽,炭火已經在徐欽的腳下,被子也披在了徐欽的身上。
朱高燧幾乎是用央求的語氣看著徐欽:“釋迦保,這次表哥求你行不行?你可不要瞎說啊?”
“瞎說?我說的不是事實?還有,三表哥,你放心,我在牢房里面,我和誰說去?我就是死在了這里,也沒有人知道!現在落你手上了,你怕什么?”徐欽鄙視的看著朱高燧說道。
“你,我,這事真和我沒有關系,你又不是我抓的,是吧?你昨天要那些東西,我哪敢給你啊,我也沒有接到消息,釋迦保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瞧著還需要什么,我給你弄好?”朱高燧欲哭無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