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和長子丘信義兩人震驚的看著丘建清,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丘建清會有這樣的騷操作。
“爺爺,爹,你們要給我作主啊,你們要參他,送他去詔獄,他這樣打我,是沒有把爺爺你放在眼里啊!”丘建清沒有看清他爹和他爺爺的表情,還在那里叫喊著。
“誒,我怎么有這樣的孫子?真是富不過三代嗎?”丘福扭頭看著丘信義問道。
丘信義則是一臉痛苦的看著丘福:“爹,明日我登門道歉去?可好?”
“誒,這個,這個怎么處理?”丘福指著丘建清,看著丘信義問道。
丘建清還不懂他們說什么?道歉?于是試探的問道:“爺爺,他們要道歉才是,在這么多人面前,打我,多沒有面子,還有那個朱勇,居然罵我,爹,他剛剛襲爵,就這么大膽子?”
“朱勇做事情還是穩重了,怎么沒打死你呢?打死你了,老子好埋!”丘福坐在那里,嘆氣的說道。
丘信義聽不下去了,對著丘建清就是一腳飛過去,接著就是用腳踢,畢竟武將之家,自幼習武,打人真的很重的!
“哎呦,爹,爹,你打我干啥?爹,哎呦!”丘建清被踢的連忙蜷縮起來,嘴里大喊著,怎么也想不通啊!
“皇后娘家是破落戶?啊?人家是國公的時候,咱們家什么都不是,破落戶?還什么靖難之役第一功臣,人家他爺爺是大明開國第一功臣,你個混蛋,你想害死我們一大家啊?啊,老子打死你!”丘信義對著丘建清就是一頓猛踢,氣啊,怎么有這么蠢的兒子。
口無遮攔不說,還想要以勢壓人,他也不看看對手是誰?他以為釋迦保是那些侯爺的孩子!以為是那些普通國公的孩子?甚至還以為釋迦保就是一個白身?
他是白身?誰不知道,魏國公的公爵爵位,早晚會回到他頭上去?
魏國公啊,大明第一個國公啊,你讓未來魏國公,坐在門口上菜的位置,就釋迦保的脾氣,沒打死你,已經是給了淇國公府極大的面子了。
“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明日扔到軍營去,沒有三五年,別讓他回來了!”丘福坐在那里,嘆氣的說道。
丘信義這才停下,氣憤的看著躺在地上哼哼的丘建清。
“老夫為人謹慎了一輩子,沒想到,到時候還有可能被這小子給害了,家門不幸啊,家風不正啊!”丘福感慨的說道。
“爹,明日我準備好禮品,親自登門道歉。”丘信義對著丘福說道,丘福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房過來,說趙王來了。
丘福連忙安排下去,自己也是趕忙往外面走來,等到了前院的游廊,就看到了趙王朱高燧已經進來了,
趙王朱高燧登門拜訪,對于大部分的官員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趙王主管錦衣衛和北鎮撫司等。
丘福過去給趙王行禮。
趙王也不往前面走了,而是背著手,對著丘福說道:“今日你孫兒和釋迦保的事情,我娘知道了,我娘特意讓我過來告訴伱一聲。”
丘福和丘信義一聽,額頭和后背開始冒汗了,丘福馬上拱手,對著趙王說道:“趙王,里面請,里面請,外面太冷了。”
朱高燧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還要回去涂藥去,我娘抽了我一頓,你告訴你家丘建清,別落我手上!走了!”
朱高燧說完就準備走,丘福連忙過去拉住朱高燧,朱高燧疼的嗷的一聲,嚇得丘福連忙松手:“這,這,這!”
“就這樣,你告訴你孫子,別落我手上就成,因為你孫兒的事情,我挨一頓打,我上哪說理去?走了,別動我,也別攔著我!”朱高燧火大的說道,自己確實是委屈啊。
丘福和丘信義確實是不敢攔著朱高燧了,只能一路陪同朱高燧出來。
“趙王殿下,我們剛剛揍完我那個不孝子,還請趙王殿下恕罪,明日,我會親自提著禮物登門道歉,還請你和皇后娘娘說一聲,這次是我那不孝子口無遮攔,恣意妄為,才出這樣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敢輕視徐欽的!”丘信義在旁邊對著朱高燧說著。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反正通知到位了,我還需要回家擦藥去,就這樣了!”朱高燧擺手說著,確實很疼。
“這,這,行,讓趙王受到了牽連,明日我也會登門道歉的,趙王殿下慢走。”丘信義無奈的說道,丘福也是陪著,丘福本來就是不善言辭的,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有苦難言。
很快趙王就走了,丘福站在那里,猛的一轉身,就快步往里面走去,嘴里罵道:“老夫要打死這個兔崽子,打一個架,得罪這么多人。”
徐欽不知道那些事情,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徐欽只是坐在書房,爐子已經燒著了,茶水詩月和慕風也給徐欽泡好了,她們兩個就坐在這里,給徐欽做衣服,然后聊著八卦。
第二天一大早,徐欽醒來,詩月便對著徐欽說道:“少爺,你昨晚打架了?”
“嗯!咋了?你的消息這么強,這樣的事情都能打聽到?”徐欽張開手,讓詩月給自己穿衣服。
詩月撇撇嘴,抱怨說道:“打完架回來都不說,現在人家到家里來道歉了,老爺只能在廂房里面招待著淇國公府上的人,客廳這邊全部都是零部件。”
“來道歉了?”徐欽有點意外的說道。
“嗯,來了,來了差不多有一刻鐘了,老爺在陪著,你趕緊過去,老爺派人來問了。”詩月點頭說著。
徐欽笑了笑,穿好衣服,洗漱后,便前往前院那邊,到了那間廂房,就看到了一個中年人坐在那里,老爹正陪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徐欽進去,先給徐輝祖行禮,接著給丘信義行禮:“見過淇國公世子!”
“免禮,免禮,這里可沒有什么國公世子,我呢,比你爹還大,喊我一聲老伯,我更加高興,釋迦保,今日我是過來道歉的,哎,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丘信義說著站起來,對著徐欽拱手。
徐欽連忙還禮,接著擺手說道:“言重了,一個小沖突而已,可不需要這么正式。”
徐欽說著就坐下來,坐到了徐輝祖的下面。
徐輝祖也開口說道:“小孩子打打鬧鬧的,很正常,可無需這么客氣。”
丘信義則是擺手說著:“必須要重視才是,我家那小子說話口誤遮攔,也不過腦子,你打的對,而且還是打輕了,昨天晚上,我直接踢的他起不來,到現在還起不來,過幾日,我會把他扔到軍中去,免得惹出更大的禍端。”
“那不必這樣,沒多大的事情,我徐欽打的人不計其數,可沒有說要把人家逼成這樣。不過,我還有事情,爹,我還需要去一趟工坊那邊,淇國公世子,我先告辭,事情還很多,道歉的事情,沒必要這樣,就是打個架而已!”徐欽站起來,對著他們說道,自己可不想在這里和他們說這些虛與委蛇的話,沒意思。
“行,你忙我們也知道!”丘信義聽徐欽這么說,也是站起來,本來還想要談談這次出海貿易的事情,但是現在徐欽要走,自己也沒有辦法談了。
徐欽離開了廂房后,便出門了,到了工坊那邊,家丁打開食盒,徐欽開始吃早飯!
但是在織造局這邊,織造局的人,現在都在打聽消息,畢竟這次查抄了這么多負責人,他們也希望被提拔,故而,那些公公宮女,則是全部各顯神通,找人希望被提拔,織造局的油水太多了。
可太子妃這會頭疼了,她手上沒有這么多人,畢竟,東宮的那些公公,宮女,都用慣了,現在全部放出去,也不行,先不說他們的能力如何?最起碼,東宮也需要他們辦事不是?
張氏坐在那里頭疼,朱高熾進來,發現張氏坐在那里發愁,便笑著問道:“愛妃,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糾結?”
張氏抬頭,對著朱高熾翻了一個白眼,道:“母后讓我擬定織造局管理的名單,可東宮就這么些人,誒,我現在在想,司禮監那邊,內官監,御用監,尚衣監,針工局,巾冒局,內織染局,女官這邊的尚宮局,尚服局,尚衣局是不是也調換一些人過去,不過,這些人,我們都不熟悉。
但是母后說,讓我快點配齊那些人,所以,我頭疼著呢,這幫人,并不是我們東宮的人。”
“誒,哈哈!我說愛妃啊,是不是東宮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以后會不會成為聽話的人,聽你話的人。還有,不聽話,你能不能換了,如果能,那怕什么,先隨意安排著,到時候再調整就是了!
這事啊,需要人做,但是不是誰都能做好?可你不給他們試試,你哪知道?這人呢,趨利避害是天性,你若展現出權力,他們自然就會靠過來,沒多大的事情,不用這么糾結,隨意安排著,你這邊栽下梧桐樹,自然引來金鳳凰。”朱高熾說著笑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對于朱高熾,處理起來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