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響起的雷聲打破臥室的寧靜,許新竹面紅耳赤的又偷親了一口小樹,緩緩閉上了眼睛。
借著這個機會,把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對小樹吐露出來,心里終于是舒服了許多。
盡管過程非常羞恥,但小樹現在睡著了,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樹洞對象,心里有什么秘密都可以說給他聽,還會增添一絲額外的刺激感。
而假裝陷入熟睡的江樹心里早就翻起了驚濤駭浪,難怪竹竹經常性的瞌睡不足,為何陽臺上掛著的內庫總是比杳杳更多,一切以前想不通的地方,現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吐槽。
畢竟青春期的男男女女,總是會無師自通的掌握釋放壓力的方法,而這往往始于對異性身體的好奇,這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如果腦子里總是想這些事情,會很大程度上的影響學習,但是竹竹的成績賊好,很顯然不僅沒有影響到她,反而成為了學習的動力。
這就很離譜。
難道要苦口婆心的對竹竹說注意節制啊?
這不就間接的承認了,自己今晚沒睡著,偷聽到了許多秘密嗎,這還讓竹竹以后怎么面對他!
難道還是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以后有合適的機會再好好的引導。
比如,“不小心”撞見一次。
耳邊很快也傳來竹竹平穩的呼吸聲,這個澀氣的小妞,在說完心里的秘密之后,總算是睡著了,看來平時忍得很辛苦啊。
江樹輕輕呼出一口氣,雙手同時抱住兩人,緩緩進入夢鄉,至于明早醒來后會是什么樣的光景,他也不知道。
只希望這雙手能夠老實一點。
半夜,鐘杳杳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掀開了,小聲嘟囔了一句“小樹哥好壞”,再拿起他的手放到了更柔軟的地方。
翌日清晨,江樹的生物鐘準時響起,他睜開眼睛,發現竹竹背對著自己,而自己的手不知何時伸進了她的衣衫里,趁她此刻還沒醒,趕緊不動聲色的拿了回來。
就是不知道,竹竹在熟睡之后,有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
許新竹紅著臉,睫毛微微顫動,她醒來其實已經有一會兒了,只是不敢妄動。
感受到他鬼鬼祟祟把手收回去的動作,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好澀的膽小鬼”。
是不是以為只要自己沒醒來,臭小樹就可以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啦?
臭小樹,你對得起小鹿嗎!
平復了些許心情之后,江樹偷偷摸摸的下了床,盡可能的不發出半點兒動靜,隨便在柜子里拿了件t恤和短褲穿上,又悄悄的開了門輕輕關上,到衛生間洗漱。
暴雨下了一夜現在依舊沒停,只是雨勢變小了許多,繼續淅淅瀝瀝的下著。
江樹來到陽臺上,看著大街上一個個撐傘的行人,打消了一會兒出門跑步的想法,決定在家里打個拳,再拿昨天買的青菜煮個面條稍稍應付一下。
臥室里,聽到他離開的輕微動靜,許新竹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她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難過,如果她和小樹是真正的情侶的話,剛才會不會溫柔的用吻把她喚醒?
至少不會像賊一樣,偷偷摸摸做了事,兩個人都不敢承認。
嗅著小樹殘留的味道,許新竹平躺下來,想要在他的被窩里再多待一會兒,卻看到杳杳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兩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心虛,心里想著絕對不能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對方嗎,那算是小樹和她們之間的秘密。
即使那家伙現在壓根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知道了。
“杳杳,你也醒了啊。”許新竹強行擠出笑容。
鐘杳杳心慌慌的說道:“唔,竹竹姐早上好,我是……我忽然有點尿急,但是現在好像又不那么急了。”
許新竹一眼就看出杳杳在撒謊,說不定也跟自己一樣早就醒了,只是那個時候小樹沒醒,她們倆也不敢動。
“你知道小樹是什么時候醒的嗎?”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發問。
鐘杳杳堅定的搖頭:“不知道,小樹哥習慣練拳跑步,一向起得很早,經常都是他叫我起床。”
許新竹點點頭,她朝著鐘杳杳挪過去,忽然神秘兮兮的問道:“杳杳,小樹昨晚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啊!?我……我睡覺睡得很死的,打雷都聽不到。”鐘杳杳下意識的紅了紅臉,先把鍋甩給小樹哥。
反正她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要問你就去問小樹哥,看看他怎么回。
“睡得這么死,那豈不是小樹摸了你,你也不知道?”許新竹眨了下眼睛,嘿嘿笑起來:“杳杳的身子那么軟,我如果是小樹的話,肯定會忍不住對你下手的。”
聽到這話,鐘杳杳臉色瞬間更紅了。
“應該沒有啦,小樹哥不是這樣的人,我從小到大經常跟他一塊兒睡呢。”
她話音一轉:“竹竹姐,難道小樹哥昨晚摸你了?”
“才……才沒有呢!”許新竹結結巴巴的否認:“我睡覺很敏感的,有什么風吹草動我都知道,那家伙要是敢偷偷摸摸的碰我,我肯定把他的手爪子打斷!”
鐘杳杳不置可否,她是知道竹竹姐晚上睡覺跟小樹哥一樣也不老實的,怕就怕小樹哥沒有對她做什么,她卻反過來到處亂摸。
但是這事兒也沒法證明。
經過簡單的試探,兩人都很默契的達成了一致。
——小樹是個正人君子,睡相老實,從不趁機占她們便宜。
至于真實情況如何,只有兩位當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竹竹姐,你現在要起床嗎?”
“還想在床上綿一會兒。”
“是因為床上有小樹哥的味道嗎?”
許新竹呼吸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杳杳這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