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諾沒有著急讓帕奇發視頻,稿子還在潤色,事情還在發酵。
不過是在民眾看不到的地方發酵。
LAPD在調查,FBI在調查,應該夠讓那些家伙腦袋里面蹦起來弦了吧?
什么時候吉姆告訴自己,有人跟他說不要再查下去之后,修諾就可以讓帕奇開始了。
在這之前。
修諾正在看著視頻,亨特和帕奇也在。
監控顯示是幾年前的。
當街槍擊殺人在美利堅不說是轟動大案,至少是有不少人會關注的。
海外的評論人都說死的少于多少人就不說了,就可見這玩意的常見。
所以視頻資料是有的,只是那個時候TT還沒進入美利堅,這件事在報道了一下人被抓了之后就沒有媒體關注了。
媒體不關注,也就沒事了。
輿論控制誰玩得過美利堅啊,這幫人強大的不是把消息摁下去,而是把消息摁下去的同時,還讓你覺得,我們是言論自由的,我們能看到一切。
什么?你說我們被媒體愚弄了?怎么可能,媒體連總統的丑聞都報道。
殊不知,可能總統的丑聞出現,是因為總統不聽話了。
讓你覺得有人會捂被子不可怕,明明他們捂了一堆事件還讓伱覺得沒有捂才可怕。
亨特此時看著視頻,給出了自己的分析:“不是軍隊的人干的,這些人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從手法來看,他們更像是在報復。”
“既然是報復。”帕奇在一旁臉有點白:“為什么還對無辜的路人開槍?”
之前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了視頻,帕奇更覺得不對勁了!
太危險了!
果然老板找自己就沒有什么輕松的事情!帕奇發誓,以后再也不會覺得在流浪之家給人講雞湯無聊了!
那事再無聊,但至少安全啊!
現在自己又要面臨什么了?一群真正的亡命徒!
亨特倒是給了解釋:“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報復某個人,而是報復社會。他們應該也是這么說的吧?”
“差不多。”修諾說著:“能看出是哪邊干的嗎?”
“墨西哥那些毒梟的手法。”亨特回答道:“不過這事我不是專業的,如果來個恐怖分子我肯定是專業的,您應該找個毒販。”
“的確是那邊的手法。”喬納斯從外面探出頭,這才走了過來:“很像。”
“你回來了?”修諾看向喬納斯:“熊恩那邊沒事了?”
“我本來也只是過去做個參考。”喬納斯繼續說道:“boss,威爾的事情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要提醒您一句.”
但是看到修諾的眼神之后,喬納斯選擇了閉嘴:“好吧,您有自己的判斷,反正您總能解決麻煩。”
“熊恩那邊怎么樣?”修諾直接問道。
喬納斯看了看亨特。
修諾笑道:“別擔心,你們給他開了兩萬美元一個月。”
“好吧。”喬納斯在沙發上坐下,這才說道:“科菲把我喊過去說熊恩瘋了,我去了才知道,熊恩那家伙的腦子里面只有用家人威脅。他想讓熊恩換個辦法。”
修諾有些奇怪:“科菲為什么不來找我幫忙?”
“我問了,他說您只會寵著熊恩,哪怕熊恩明天拿著一把槍沖進白宮把里面的人都殺了,您也只會說‘干得好孩子’。”
修諾眉毛一挑。
帕奇當即說道:“那個科菲真是個蠢貨!”
修諾則是說道:“他好像也沒說錯。”
帕奇立刻接了句:“居然蠢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那么輕易地說出來!”
亨特看向帕奇:“不肉,你真是個我見過最能舔的黑人。“
修諾繼續問道;“所以科菲的意見呢?”
“您應該知道熊恩用什么利益和那群議員綁在了一起,所以,科菲的意思是,那幫議員手里肯定沒有那么多錢,不要讓威爾再去收集他們的家人到底什么出行規律了,直接盯著那些議員。”
“為了未來的利益,那幫議員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在短時間內籌建資金。甚至.還有人會挪用自己的競選資金。威爾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證據收集起來。這比威脅家人好用太多了,畢竟很多政客可以不要家人但不會不要自己。”
修諾眼睛微微一亮:“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熊恩在你去之前沒聽嗎?”
“沒有,熊恩覺得科菲是看不起自己的才智,但是他秉承著聽取意見的心懷不和科菲計較的同時反思了一下自己,他也覺得老拿家人威脅不行。”
帕奇感慨道;“那小子還算是有點救。”
喬納斯繼續說道:“他覺得應該把那些議員的安保也搞清楚,到時候送他們和家人一起去墨西哥三日游。”
帕奇:“.”
“我覺得他才應該去墨西哥,你覺得呢亨特。”
亨特平靜的回了句:“我只是一個聆聽者,不發表意見。”
修諾則是搖搖頭:“哎,原生家庭帶來的童年陰影啊,所以他現在打消這個念頭了對嗎?”
“是的。”喬納斯無奈道:“我告訴他,墨西哥對這幫王八蛋來說簡直如魚得水,我都能去墨西哥花天酒地別說他們了,所以,熊恩決定在找到一個比墨西哥更讓人討厭的地方之外,暫時接受科菲的提議。”
修諾想了想,突然說道;“那幫人準備短時間內籌集資金很難對嗎?”
“現金,還是會消失的現金,不是短時間,是有時間想合法的搞到也挺難。等價值的東西倒是簡單,但這是現金。”
修諾看向喬納斯:“洛杉磯還有黑幫對吧?”
“是有一些,但是您知道,那些人其實都在賈宇和老王的手里,用來給.用來放貸的。”
“那既然是把柄,為什么不抓在我們自己手里呢?”
“沒必要啊boss,政治獻金這玩意又不違法,當不了黑料還得我們自己花錢。”
“既然這么著急用錢,還要什么政治獻金,這些黑幫在洛杉磯已經混的這么慘了,需要他們的幫助,這是權錢交易,還是黑幫的錢。”
喬納斯有點懵了,他想了想,問道:“這能行嗎?那幫人會冒這個險嗎?”
修諾笑道;“不會的話就逼他們會,這里面肯定有一些厲害的家伙用人脈能很快的搞到這筆錢的。讓熊恩直接提交一個種植提案,相信我,先入場的人肯不會守著大門等著自己的‘朋友’進來,他們只會想盡辦法讓進來的人越少越好。”
喬納斯眼睛瞪大,接著他猛地跳了起來:“我這就去和熊恩說!”
帕奇趕緊喊道:“說這事需要跑出去嗎喬納斯?我們這還在看視頻呢。需要你的專業指導!”
“閉嘴帕奇!我還要去籌錢!這件事還得找賈宇和老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能當一個快樂的傻逼嗎!”
說完喬納斯就跑了出去。
帕奇委屈的看著修諾:“老板,他罵我。”
亨特在一旁有些驚訝:“我以為那是形容。”
帕奇拳頭一下子就硬了,但是看到亨特那壯碩的模樣之后,帕奇向修諾求助:“老板,您也是有色人種,您難道就沒發現我們的團隊里面全他媽是白人至上的種族主義者嗎!”
修諾則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別亂說啊帕奇,我們可不是團隊,你和喬納斯還有約翰是流浪之家的創始人,亨特是你雇來的保鏢,巴澤爾家族是自己的利益集團。而我,我只是一個可憐的非法移民。”
帕奇都懵了:“您在說什么老板?”
“我是說,我和你們這些家伙沒關系。”修諾攤開手:“你們干的事情都是你們自己干的,和我可沒關系,我唯一干的事情,就是讓正義與公理回歸這個土地,我是個好人!”
帕奇張了張嘴巴,但是看著修諾那認真的樣子,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亨特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聽著像是個免責聲明?”
洛杉磯FBI的辦事處。
羅賓按下了視頻的暫停鍵,然后看向眾人;“有什么想說的?”
“墨西哥毒販的手法。”一個人說道。
“低劣的障眼法與可憐的民眾,他們是無辜的。”
“那些軍人的家人也是無辜的。”又一個FBI的探員說道。
“但是這件事怎么查?”一個人小心的問道:“幾年前的案子了,能死的人都死了,能有的證據估計也都被銷毀了,至于活著的人,我們總不能去進軍營里面查吧?先不說我們有沒有這個權利,就算有,我怕我們進去就出不來了,那些家伙有一百種辦法讓我們正常的死在軍營里面。”
羅賓則是說道:“以身犯險的去送死沒必要,我們也去不到軍隊里面,但是他們總要回來的,這里有他們的生意不是嗎?只要他們從軍艦和飛機上離開,我們有證據就能抓人,或者請人回來喝咖啡。”
“前提是我們要有證據頭兒。”一位探員撓著自己的頭發:“可是證據去哪找?”
羅比按了下遙控器,一張臉出現在了畫面上,正是艾倫斯。
“艾倫斯·米克,曾經是這些海軍陸戰隊成員的上司,他有著不屬于他薪資的財產,而且身為一個陸軍中尉,他在洛杉磯的時間比在軍營里面還長。”
“您的意思是”
“那些大兵總有一些自己的小生意不是嗎?有生意就得有散貨的渠道,你們覺得艾倫斯會不會是中間人之一?”
一個探員立刻開口:“洛杉磯的黑幫,他們肯定知道這個人!”
但馬上有人反駁:“洛杉磯現在還有幾個黑幫?以前我們還能去監獄找?但是這三個月,簡直是黑幫的被屠日,LAPD抓的是厲害,但是抓的都是一些小蝦米,但凡沾著核心和老大的,全他媽死了。LAPD的那些警察跟趕著休假一樣!”
“他死在了長灘。”羅賓說著:“我在想,洛杉磯只是他玩樂享受的地方?”
大家一愣,接著立刻有人說道:“完全有可能,所以我們要去周邊找!”
羅賓笑了起來:“沒錯,趁著洛杉磯這股反黑風暴還沒吹到周邊幾個城市,去那邊調查看有誰知道這個艾倫斯·米克,是時候讓線人們動一下了。”
有人苦笑道:“我們的線人不是為了打擊那些黑幫和毒販還有黑警才設的嗎?”
羅賓倒是滿不在乎:“很顯然,至少現在這些黑幫出事的頻率和范圍來看,現在啟用線人是保護他們,我要知道,這家伙都是找誰散的貨,有沒有情人,喜歡在哪找站街女!找過誰!我需要盡可能多的知道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是什么人!”
“是!”
“然后,各位留意一個代號。不需現在去查,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羅賓又點了一下屏幕。
接著,一個名字出現。
“薩利”
展示完這個名字之后,羅賓才說道:“我要求接下來你們不管是找線人還是找那些黑幫的人,哪怕是找個站街女,都要在衣服里面給我穿上防彈衣!我們這次面對的不是普通的罪犯,甚至不是那些殘暴的黑幫。”
“我們極有可能面對的是一個軍隊貪腐案,軍隊謀殺案,從我們對手的行事風格來看,我們每個人都會有危險。”
“但我們必須要調查下去,因為這個案子已經牽扯了至少五十條人命了!這里面或許有人是罪有應得,但是這里面至少有二十條是我們無辜的民眾,為了他們,我們需要調查出事情的真相。”
“忠誠,勇敢,正直是FBI堅守的理念,現在,正是考驗我們的時候。”
“為了法律的尊嚴,為了民眾的安全,一定要把那該死的防彈衣穿上!”
“是,長官!”屋內的人嚴肅的回答著。
短暫的沉默之后,有人打破了這嚴肅的氛圍:“好了頭兒,我們知道怎么做的,大家都跟了你干活了,誰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就是,之前查那個實驗室,誰不知道碰了就代表著升遷無望了,我們可沒退縮吧頭兒。”
羅賓笑了起來:“好了,別在這說廢話了,趕緊去干活!”
“好嘞!”
看著一幫人跑了出去,羅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是有些與這個系格格不入,但誰又沒有自己的堅持呢?
他只是覺得,既然自己宣過誓,那就要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