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諾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多余了。
你小子夠毒的啊!
他還擔心賈宇不懂什么叫斬草除根呢,結果這位從一開始來這里,謀算的就是殺人滅口。
還是完全把自己摘出去的那種。
他和肯迪的對話修諾是聽得一清二楚。
應該是他之前說的舉報肯迪的事情暴露了,結果肯迪要報復他。
而就是這個決定,為肯迪招來了殺身之禍。甚至這次賈宇連報警的步驟都優化了。
賈宇的選擇沒有一步是多余的,肯迪能在加州理工大學上學,哪怕是走關系進去的,至少證明是有基本邏輯思考能力的。
別覺得有這東西很常見,如果你真的去街頭采訪一些人,你會發現這幫人不但缺少基本的邏輯思考,還缺少一堆伱認為是常識的事情。
地平說在我們這里民科,在美利堅可是不知道有多少擁躉。
而快樂教育的本質就是在區分精英與底層。
所以從排隊開始,賈宇其實就在干一件事。
激怒那個肯迪。
讓他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他利用了安保達成了這一步,然后那個肯迪肯定會不擇手段的把面子找回來。
這個時候再進行嘲諷,那仇恨就真的穩了。
那一句尼格,簡直就是對肯迪的強仇。
警員此時已經沖了上去,一個人上去拉開賈宇安撫。
一個則是開始為肯迪進行急救。
并且對著對講機說道:“發生槍擊發生槍擊,請派遣醫療小組。”
肯迪身上在噗噗冒血,但居然還沒第一時間死亡。
美利堅人有一定的子彈抗性看來真不是開玩笑的。
旁邊肯迪的那些同伴此時已經看傻了,他們正在大呼小叫:“你們干了什么!該死的!你們干了什么!”
LAPD局長辦公室。
吉姆此時面色陰沉。
天天大晚上出事,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但是這次他卻沒有沖著電話那頭發火。
因為來電話的是州政府官員,一個加州理工大學的黑人學生,被自己手下的警員槍擊,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了。
還是在熊恩那個該死的聚集了一堆毒蟲的地盤。
本來吉姆聽到是加州理工大學的學生就一陣頭大了,現在州政府辦公室的電話讓他知道,死了的家伙身份絕對不簡單。
啊,這該死的洛杉磯!
他的辦公室里面,此時站著的就是當時兩個警員。
吉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誰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們為什么要開那該死的槍!!”
“他手里有槍局長。”一個警員說道。
“他當時正在施暴。”另一個警員說道:“他在打一個亞裔。”
說話的時候,外面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局長。”霍根走了進來,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記錄儀視頻調出來了。”
“恩。你先出去吧。”
吉姆說完開始在電腦上查看起了視頻,根據執法記錄儀的視頻,的確能看到一個壯碩的家伙把一個亞裔摁在墻上施暴。
而且在警員喊住手的時候這個黑人根本沒聽。
接著,警員警告了第二次,那個亞裔也倒在了地上,還提醒警員們施暴者手里有槍。
然后施暴者轉過身,喊了一句自己沒有,可是他的手里的確拿了把槍。
警員開槍射擊。
怎么說呢,看完視頻的吉姆眼睛瞇了起來。
警員的處理沒有問題,如果硬要說問題,就是沒有警告那個黑人放下武器。
畢竟黑人喊了我沒有槍,就會有人拿這個作文章,畢竟,他們最喜歡睜眼說瞎話,身上背著一沓子犯罪指控的家伙的家人都能跳出來說自己的孩子是個好人。
但是吉姆可不是那些官僚,他是正經從街頭爬上這個局長的位置的。
他知道,在那種環境下,特別是那個街區現在聚集了大量癮君子和潛在毒販與幫派份子的地方,在那里巡邏的警員壓力到底有多大。
你指望一個在高危地區巡邏的警員一切按照規章制度走根本不現實。
別說他們會開槍了,吉姆可以確定,如果當時巡邏的是自己,自己也肯定會毫不猶豫直接開槍。
在那種地方巡邏,猶豫就代表著把自己的命交給了他人的善良。
而且賭這種事情大概率還會賭輸。
警員的操作有瑕疵,而且這瑕疵甚至都不能說怪警員看到黑皮觸發被動,哪怕是白人這倆人應該也會開槍。
但不能否認的是,黑皮的確會大大提高警員的命中率。
這不是種族歧視,我們訓練的靶紙十環都是黑點,看到黑色提升一下命中率有問題嗎?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吉姆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黑人打人的時候,如果一邊控制受害人,一邊掄拳的話,槍怎么拿?
那個黑人太壯實了,壯實到從執法記錄儀與警車行車記錄儀,都難以看到被他揍的那個亞裔的具體情況。
當然也可能是他聽到有警察之后臨時掏出來對抗警察的,而且這個說法估計很多白人都會接受,只是吉姆知道,這家伙好歹是加州理工的學生。
那他媽是排名第九的學校!這種人怎么會和那些底層黑人一樣聽到警察警告之后還掏槍呢?
甚至這種黑人從小遇到的警察都是和善的。
可是這種事情自己知道,但是不能說出來啊。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從吉姆心中冒了出來。
“這個亞裔是什么人?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正在審訊室錄筆錄。”一個警員趕緊說道:“他是加州理工大學的學生,我們已經確認身份了,局長,您應該明白,在那種環境.”
吉姆深吸一口氣,然后站起身說道:“我理解你們,放心,局里面不會對你們怎么樣,我會安排你們的行政休假,但是我需要你們做好準備。”
“什么.”
“那個黑人不是普通人。”吉姆無奈道:“所以,準備好找律師吧,檢察官很可能對你們進行起訴,早點做準備。還有,帶我去見見這個留學生。”
“啊?需要您親自去嗎?”
吉姆眼睛瞇了起來:“當然要親自去,這件事可能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話”
這很可能是一場完美犯罪,吉姆在心里這么補了一句。
他沒說出來,只是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好了,這件事我會親自跟進。”
吉姆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
他準備去會會這個留學生。
他有一種感覺,雖然現在什么證據都沒有,雖然現在所有證據和未來的輿論壓力肯定都在黑與白上面,但是幾十年辦案的直覺,讓吉姆覺得這個留學生,絕對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