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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該去見鈴原櫻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eva:從龍族歸來的碇真嗣

  碇真嗣在觀察使徒的弱點。

  不得不說。

  這家伙的核心實在太過明顯了,那雙白色眼睛下懸掛著的、和上次那只使徒如出一轍的紅色寶石,肯定就是它的弱點。但難點就在于,如何突破兩只觸手的防御,接近到核心并摧毀,最后在使徒可能的自爆中成功離開。

  是的。

  他覺得這家伙也會自爆。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被觸手襲擊到,可它揮舞的動作實在太靈活了,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

  也不知道初號機的機體,碰到觸手的攻擊會怎么樣……會被一切兩斷嗎?

  他準備拿左手去試試威力。

  如果可以犧牲一部分身體,把那兩只觸手限制到一定區域內,然后用另一只手拔出身上裝載的高震動粒子刀,說不定一刀下去就可以結束這場戰斗。

  沒錯。

  以傷換傷。

  還是上次的套路。

  不過,伸出手準備試探的時候,碇真嗣稍微猶豫了一下。

  之前他以為初號機是那種純粹由人、或者人工智能操控的巨型人形機甲,所損失的也不過是可替換的機械零件,身為駕駛員根本沒什么好心疼的,就像那句經典的“一名飛行員,比一架飛機還珍貴”。

  但現在初號機里。

  有著類似生物意識的東西存在。

  碇真嗣知道這樣以傷換傷的行為,可能會給它帶來和他一樣的痛感。況且它之前還看了自己一眼,眼里的意思讓他升起那樣莫名其妙的念頭。他的心里忽然有點軟了,畢竟這家伙上次可是代自己承受了爆炸的攻擊。

  可馬上使徒來襲,沒有時間讓他這樣猶豫下去了。

  碇真嗣在心里說了一句“抱歉”。

  他閃身而過。

  隨后眼疾手快地,用機體的左手主動抓向了揮舞過來的一只觸手。

  一剎那間他做好了整只初號機左手被切斷的準備,畢竟那觸手的威力是如此驚人,也只能賭一下初號機的堅硬程度。

  “富貴險中求!”

  所有瘋狂到極致的賭徒都會說出這句至理名言,他們豪邁地在賭桌上擺開籌碼,等待著荷官的宣判。

  幸運的是碇真嗣賭對了。

  觸手劃過機體的左手,卻遭遇到了阻礙。

  并沒有像之前切割鋼鐵水泥那樣鋒利,而是發出滋滋的炙烤聲,讓人相當不妙地想起在鐵板上冒著熱氣的烤肉,不得寸進。

  好疼啊。

  仿佛在一直被鈍刀來回切割。

  他強忍住疼痛,看了機體的左手一眼。

  之前和那只墨綠使徒戰斗時,它的攻擊大多是穿刺傷,不能很好地觀察到初號機的內部結構。

  眼下這只使徒則不同,偏向切割的攻擊破開了外面的機甲,讓他更細致地觀察到,eva受傷的機體內部,果然并不是他很久之前認為的機械結構,而是類似血肉的肌肉纖維結構。

  果然是活的。

  這里也不過是再證實了一次他的猜想。

  那么,里面是生物體,套在初號機外面的這層紫綠色機甲,又是用來做什么的呢?

  只是用來限制它發力的拘束器嗎?

  碇真嗣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在執行部的第一次實習,那時候他和前輩們追捕一個做血統實驗的混血種罪犯,在充滿撕撓血跡的實驗室中,看見了被拘束衣束縛住的實驗品們,他們因為體內的血統暴走,已經被轉變成了低級的死侍。

  “結束他們的痛苦吧。”

  師兄對他說了一句箴言,“有時也要學會殘忍,也要學會接受犧牲。”

  下一刻初號機全力躍起!

  機體的兩只手各自抓向一條觸手。

  隨后。

  右手拉過來另一條觸手,初號機的左手將兩只觸手全部攥在一起,宛如手中握住了兩條熾熱的熔巖長蛇,仿佛燒開的熱水直接澆到手掌心的灼燒感和痛感,碇真嗣馬上就覺得左手的神經幾乎痛到快要失去聯系。

  但是,只要能忍受住這份痛苦。

  就可以不松開手。

  絕對不能松手。

  eva機體的傷勢,只會反映到精神上。只要不是太致命的傷勢,對駕駛員來說,只不過是事后的一陣子精神幻痛,甚至駕駛員還能一定程度上壓制住身體的保護機制,承受住更劇烈的疼痛。

  他只要快速結束戰斗。

  從初號機上下來,神經共感的聯系就會結束,它自身也不會受到更多的傷勢。

  下一秒碇真嗣還尚有行動能力的右手拔出裝載在機體上的粒子刀,發動了一次兇狠的攻擊,直挺挺地朝紅色的核心刺去。

  這一回沒有任何阻礙了!

  使徒的觸手不斷在機體的左手中掙扎著,卻始終無法掙脫,見那把粒子刀襲來,即便僅有野獸的本能,它也感覺到不妙。

  可粒子刀與核心之間,根本就是空門大開!

  初號機的這一擊致命的刺殺,就像喝完酸奶一定要舔奶蓋那樣絲滑,讓人完全挑不出缺點。

  高振蕩的粒子刀正中紅色核心。

  使徒停止了所有動作。

  碇真嗣不敢大意,他馬上做好了后退的準備。只要那核心有任何自爆的跡象,他就會立刻往后撤退,并且張開AT力場。

  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同樣的招式,無法對自己生效第二次。

  可這時。

  通訊頻道中傳來熱鬧的歡呼聲。

  這代表使徒的能量源已經徹底被消滅。碇真嗣松了一口氣,這才徹底放松下來,等待駕駛艙排出eva的體內,以便結束神經共感。

  真的好痛啊。

  初號機。

  他躺在駕駛座椅上,看著初號機視角里的蔚藍天空。

  但是我們又贏了一次。

  這一瞬間所有視角黑暗,碇真嗣聽到機械賣力動作的聲音,他知道這是駕駛艙在排出,身上的痛感也不再繼續,而是有一種幻肢痛傳來。

  他從駕駛艙里走出來,背后是保持著動作的初號機,和使徒的遺體。

  碇真嗣回頭注視初號機。

  隱約感受到對方也在注視著他。

  站在地面上,趁著醫護人員們還沒來,碇真嗣想了想,下定決心般地向它輕聲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但我以后會經常來看看你的。”

  做出了這樣的保證。

  他很快就在陪護下前往了醫院。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回沒有人看到碇真嗣站著還認為他沒問題了,風風火火的救護車駛向了醫院,各種醫生護士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問他的反應,甚至還有人還想脫他的褲子,仿佛這一刻他不是什么打敗使徒的大英雄,而是個急需進行實驗的小白鼠。

  做完身體檢查。

  確認真的無礙后,碇真嗣就打算繼續今天自己原本的行程計劃。

  正好在醫院里。

  今天剛和使徒戰斗完,也不可能會有什么訓練了。

  他真的得快點去見見那個不良少年的妹妹鈴原櫻了,再拖久一點的話,那個傷勢快好的小妹妹說不定都要出院了。

  對了。

  還有綾波麗。

  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消息。

  還有份料理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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