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愿意退位,饒我一命,求求你繞我一命!”
根本懶得廢話,朱灝淼松開手中的寶劍,但注入其中的大圓滿飛芒勁讓其輕柔懸浮在半空,宛如小精靈一般拱衛在少年身側。
空出一只手后,朱灝淼一把薅住龍袍青年的辮子,以及老婦人的頭發,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兩人往景山上走。
“兩位,該上路啦!”
“不!放開我!放開我!”
無視兩人一路上的掙扎嚎叫,朱灝淼拖著他們來到半山腰,選了兩顆奇形怪狀的歪脖子樹,系上提前準備好的吊繩。
等到一切準備妥當,再把跑出幾百米的兩人抓回來,卸掉四肢關節。
“嗷嗷嗷嗷!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朕要誅你九族!”
聽著兩人怨毒凄厲的叫罵詛咒,少年微笑著,像是掛燈籠一樣將他們掛上去。
“走你”
“嘎!!”
猙獰痙攣的卡氣聲中,脖子上的繩索在重力作用下不斷收緊,兩人抽搐掙扎,眼球逐漸突出眼眶,表情越來越扭曲痛苦,好似兩條咸魚瘋狂蛄蛹。
很快,抽搐蠕動的身影“平靜”下來,宛如風鈴般,隨著山間的微風輕盈搖擺。
欣賞著兩具優雅的人體風鈴,朱灝淼心底涌起無盡感慨,抬起眼眸望向遠方,目光好似穿越時空,看到了幾百年前,同樣在這里走向絕路的崇禎皇帝。
王朝興亡,天命輪回,仿佛就在一瞬間!
緩緩舉起掌中的傳國玉璽,少年嗓音空靈而低沉的呢喃,宛如神明對凡世的審判。
“大清享國祚264年,今日,身死國滅,斬!”
瞳仁深處炸開無窮精光,龐大靈識毫無保留的注入傳國玉璽,以意念為刀,將它與這方國度的最后一絲聯系斬斷!
無聲的巨響在天地間炸開,仿佛有某種重要的崩斷,上千萬平方公里國土上的蕓蕓眾生莫名抬頭,感受到了冥冥中失去了某種重要的東西。
幾乎在同一時間,散布在整個華北平原上的八國聯軍領袖整齊劃一的遙望同一個方向,毫不猶豫的動身疾馳。
另一邊,朱灝淼登上能夠俯瞰整個帝都的景山頂峰,摩挲著手里的傳國玉璽,幽幽瞇起眼睛。
手中的傳國玉璽正在加速煉化,按照計劃,他應該離開帝都,依仗機動性和其他國家的天命之子周旋。
但……眼前這座古老的城市正在哭泣,正在哀嚎!
沖天的血光籠罩視線,殺戮、破壞、劫掠、奸淫……
被道德理性束縛的罪惡在此刻肆無忌憚的釋放,入侵者在狂笑,仿佛野獸般享受著最肥美的血食。
晶瑩明亮的眼眸倒影著城內的火光,幽暗深邃的瞳孔中黑光蠕動,理性與感性正在腦海中拉扯。
一方面,幻域中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夢幻泡影,自己犯不著為了一群“幻象”節外生枝。
但另一方面,翻滾的怒氣又催促著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遲疑片刻后,朱灝淼緩緩轉身,準備離去。
但剛邁出一步,雙腳卻像是焊在地上一樣,遲遲無法抬起。
“意難平啊!意難平!”
幽幽呢喃一句,朱灝淼抬手張開五指,懸浮在身側的寶劍輕柔飄入他掌中,被緩慢而猙獰的握緊。
回應著少年內心的殺戮欲望,凌厲無比的劍氣噴涌而出,狹長輕薄的劍身高頻顫抖,蕩起龍吟般的劍鳴。
“大不了老子不玩了!”
“殺他個血流成河!”
掀桌一念起,頓覺天地寬,朱灝淼嘴角翹起猙獰弧度,內心一片澄澈。
黑之書:道心10
為什么這種時候會加道心?
稍一思考,朱灝淼頓時明白,自己剛才差點種下了一顆心魔種子。
雖然很微小,但多少是個心結,說不定會把自己帶上一條視蒼生為芻狗的邪路。
心生明悟,少年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寶劍,瞬間消失在山巔。
“主教!主教!聯軍殺進來了!我們得救了!”
帝都城內的一座教堂里,一名灰頭土臉的教士興奮大叫,找到面容蒼老祥和的樊國梁。
正在低頭祈禱的樊國梁眼神一亮,猛然站起身。
“快!快去請聯軍過來,我們可以為他們做向導,幫助他們搶奪有價值的東西!”
說完,金發碧眼的樊國梁環視困在教堂里的僑民和信徒,大聲宣布道。
“清廷無緣無故迫害吾等,我們要為死去的兄弟姐妹報仇!用人頭抵人頭!”
“接下來的八天里,你們可以跟著聯軍為所欲為,愛殺就殺,愛拿就拿!”
“這是圣戰!”
“這是對異教徒的懲罰!”
“上帝會原諒我們的!”
聽著主教的慫恿,被困多日的僑民和教徒內心的黑暗欲望蠢蠢欲動,發出野獸般的歡呼嚎叫。
與此同時,類似的畫面在帝都各處上演。
無數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傳教士撕下了偽善的面紗,暴露出丑陋邪惡的真面目。
他們和涌入城內的各國聯軍勾結,肆無忌憚的虐殺、強奸、搶劫、縱火……發泄著內心最黑暗邪惡的欲望!
而當朱灝淼穿過紫禁城,看到的就是一幅煉獄般的景象。
到處都在起火,人們在驚慌逃竄,如狼似虎的入侵者隨意扣動扳機,射殺鐘意的獵物,搶奪他們隨身攜帶的財物。
微微側頭避過射來的子彈,一股炙熱貼著少年的太陽穴掠過,讓烏黑鬢發獵獵飛舞。
看了眼擒著長槍刺刀朝自己沖來的外國士兵,觀察他滿臉興奮猙獰的表情,以及眼神中的貪婪歹毒,朱灝淼不由得嗤笑勾起嘴角。
三重封印就是好啊……連這種貨色都敢直面我……
凌厲劍光一閃而逝,剛剛沖到面前的外國士兵動作一僵,手中的槍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痛苦跪地捂著脖子。
洶涌鮮血從指間涌出,他徒勞的捂緊傷口,想要阻攔動脈的噴涌,但止不住的殷紅還是源源不斷流淌,轉眼就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月末繼續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