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咱們現在在安徽地界,出去上了官道再走幾十里就是淮河……”
聽著漢子緊張的訴說,朱灝淼立馬對自己所處的位置有了概念,欣喜的點點頭。
類地球幻域就這點好,地理環境與現實大致相同,一說就明白。
“謝謝,作為回報,我會讓你們死得爽快一點。”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隱約可見金漆的木頭,似乎是之前廟里金剛手持的法器,但現在已經腐朽到只剩下一小截了。
看到少年手持木棒緩緩靠近,丈夫驚恐的護在妻子前面,苦苦磕頭哀求道。
“小公子饒命,我們不該來打擾您,我們現在就走,小公子饒命!”
然而朱灝淼卻只是嗤笑一聲,戲謔搖搖頭。
“那不行,我可是個莫得感情滴殺手!”
粗壯的木棒帶著勁風劈下,原本對準天靈蓋的暴擊卻揮了個空。
看似虛弱無力的漢子如同鬼魅般橫移數米,手足并用,如同野獸般盯著朱灝淼,咧開的嘴角一直露到耳根,露出猙獰漆黑的獠牙。
“你是怎么發現的?”
“太臭了。”
朱灝淼看著漢子,頭也不回的反手一棒,帶著呼嘯勁風恰好抽中從背后撲上來的孕婦太陽穴,當場打得她頭顱變形。
“嗷嗷嗷嗷!!!”
太陽穴凹陷,眼球都被打凸出來的孕婦發出凄厲滲人的慘叫,在地上掙扎亂滾,吵得朱灝淼不耐煩的回頭瞄了一眼。
“呱噪。”
掄起一腳抽射在孕婦的大肚子上,狂暴的力量把她踢得倒飛而出,狠狠貫在墻上。
而腹腔內的龐大壓力無處宣泄,一節節大大小小的殘肢斷臂混合著腥臭粘液從她口中嘔吐噴涌而出,在地上形成一灘令人作嘔的血肉糜漿。
看著那些消化到一半的肢體和內臟器官,朱灝淼厭惡的皺起眉頭。
里面明顯有一些像是小孩子的手腳……
這哪兒是什么孕婦,這分明就是一個吃撐了的鬼婆!
“我改主意了,不能讓你們死得太爽快。”
就在朱灝淼的注意力集中在鬼婆身上時,凄厲的破空聲從腦后襲來。
漢子的指甲已經化作了一根根漆黑的匕首,帶著淡淡的腥臭抓向少年的后腦勺。
依舊沒有回頭,朱灝淼反手一抓,精準握住襲來的手腕,眼中猛然炸開一抹肉眼看不見的血光。
憤怒!
心靈的力量滲透現實,朱灝淼渾身肌肉瞬間膨脹,暴虐力量在體內奔涌,蠻橫一甩,像是掄一根破布一樣將漢子在空中劃出一個飽滿的圓弧,狠狠貫在地上。
破舊的寺廟內塵煙四起,不等煙霧散去,朱灝淼腰馬合一,凝結起全身的力量再次把手里的鬼物甩飛起來。
…………
似乎為了宣泄憤怒,朱灝淼像是拍蒼蠅一樣把鬼物來回抽擊在地上,在滲人的骨骼爆裂聲中流下一灘灘腥臭的烏血。
在現實中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終于在這一刻得到釋放,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新鮮玩具的小孩,少年毫無心理負擔的發泄著心中的殘忍暴虐,青澀稚嫩的臉頰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愉悅快樂。
而這場景看在一旁的鬼婆眼中卻是那么的驚悚可怖,原本以為是鮮美可口的食物,沒想到卻比自己更加猙獰暴虐!
到底誰才是惡鬼啊?!
無盡的恐懼涌上靈魂,鬼婆趁著少年在虐殺同類,手腳并用的朝著廟外逃竄。
這一刻,它只覺得這個貌似人畜無害的少年比它們更像是怪物!
另一邊,玩得正高興的少年忽然覺得手里一輕,看著掌中一截干枯扭曲的斷臂,嫌棄的癟癟嘴。
肉體強度太差了,也就比凡人高出一點。
但再瞄一眼地上已經看不出人形,碎成一灘破爛,卻依舊還在蠕動掙扎的鬼物,朱灝淼不得不承認,這玩意生命力還是挺頑強的,跟個蟑螂一樣。
吐出一口濁氣,朱灝淼按捺下暴虐蠢動的力量,看向掙扎往外逃去的鬼婆。
把肚子里的存貨吐了個干凈,它的動作明顯靈活了很多,踉踉蹌蹌的朝著廟外連滾帶爬。
“跑什么呢?老夫又不是什么惡魔……”
嘖嘖呢喃中,朱灝淼一個健步追上去,在鬼婆驚恐絕望的嚎叫聲中,一把抓住它的腳裸。
“拿來吧你!”
“嗷嗷嗷嗷嗷!!!”
鬼婆拼命扣住地面,尖利烏黑的指甲絕望的在地上挖出深深的十條爪痕,卻依舊無法阻止少年拖著它一步步回到廟內。
“安靜,別叫了!”
“嗷嗷嗷嗷嗷嗷!!!”
好言相勸不聽,朱灝淼煩躁一皺眉,一棒插進它嘴里,雙手握住尾端向下狠狠一杵!
粗鈍的木棒頭在龐大的力量下硬生生捅穿了咽喉脊椎骨,將鬼婆從后腦勺穿出,將它活生生釘在地上。
“呃……唔……”
世界瞬間變得安靜,只剩下鬼婆徒勞而絕望的拉扯著木棒,企圖把它從嘴里拔出來。
看著它那滑稽的動作,朱灝淼這才有空沉下心來,感應黑之書的蠢動。
抬手虛拿,古樸神秘的黑之書在掌心由虛轉實,攤開的頁面中,貪婪和暴食之頁正在呼吸般明滅不定。
下意識看向重傷垂死的兩只鬼物,朱灝淼若有所悟,遵循著靈性與本能的指引,發動權能。
“暴食。”
幽暗,低沉,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呢喃直達靈魂深處,引動那玄之又玄的罪孽因果。
原本奄奄一息的鬼婆忽然像是觸電一樣身體高高拱起,從胸腔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壓抑嚎叫。
“嗷嗚嗚……”
旋即,它的胸腹之間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體內鉆出,在它皮膚上鼓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肉包。
肉包猙獰蠕動,最終頂穿皮膚,露出一條像是蛇一般的無眼怪物。
像是初生的幼崽,饑渴的怪物一口啃在鬼婆身上,貪婪吞噬著它的血肉。
每吞噬一口,怪物的身體就會變大一分,而它的尾部卻始終扎根在鬼婆的胸腹內,宛如一根臍帶著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