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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錯亂扶桑,靈根本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修仙:我在現代留過學

  鄭法確實想要和扶桑木聊聊。

  如果想要證道散仙,必然繞不過扶桑木這一關。

  漱玉龍主說了許多,鄭法心中總結,其實也就一句話——散仙,是唯一真我。

  證道散仙的過程,無不證明了這一點:

  第一要令諸天心魔湮滅,從萬界超脫。

  第二要自身渾然如一。

  至于其他的,都是小節。

  章師姐看得清楚,扶桑木和鄭法,從來都不是一體。

  不處理扶桑木,鄭法根本不可能追求到那個唯一。

  他看了眼扶桑木,這靈根通體無葉,形貌粗獷,一點都看不出漱玉龍主所言的高位格。

  但鄭法很在意這個。

  他向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進步這么快,因素頗多,機緣,心性,思維,缺一不可。

  但實話實說,古往今來,大機緣,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計其數。

  他放在其中,估計也不算太起眼。

  不說旁人,就說陸幺吧——你百年苦修,如何比得上人家三世積累?

  因此,想要讓自己的修為進展,跟得上玄微界的變化,每一分機緣都不能浪費。

  要知道,漱玉龍主可是斷言,這扶桑木比龍祖位格可能都高些。

  若是能將其真正融于自身,化作底蘊,對鄭法,對九山宗,意義非同小可。

  可想要融合扶桑木,就要搞清楚這靈根的情況,才能找到辦法,最好,是能和扶桑木交流。

  交流……

  鄭法看向扶桑木的眼神就有些無奈了,扶桑木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微微顫動著枝干,似在無辜。

  他這幾日,一直在用神魂溫養這扶桑木,試圖和這靈根建立起紐帶,這也是漱玉龍主建議的。

  簡單來說,就是將對方當法寶煉。

  這想法倒也是正途,起碼玄微面修士對這情況,估摸都是這么干的。

  因此,他在養老院中,才對著這玩意格了幾天幾夜,結果怎么說呢?

  腦殼疼!

  “你是說,扶桑木對你的神魂有反應,但很是混亂?”

  白老頭聽明白鄭法在干什么之后,也覺得有意思,興致勃勃地問道。

  他們身處養老院前院的景觀湖旁,湖邊擺了藤制座椅,唐靈嫵幾人也坐在其中,其外還有一些養老院的學者。

  這些年來,這樣的場景,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倒不是每次都會談論修煉的事情,大多數時候,就是簡單的聊聊天,說說邦聯的情況,研究所的變化,一些好玩的研究。

  來的人也不一定,但鄭法幾人,總是都在的。

  說起來,邦聯研究院的新生,都招了一批又一批——自邦聯成立,時間已經過了幾十年了。

  時光荏苒,鄭法看白老頭幾人,卻覺得他們都沒什么變化,小靈嫵的臉依舊有些嬰兒肥,膠原蛋白滿溢,目光清冷又純凈,一如當初初見。

  甚至連性格變化都不大。

  這些年,大伙就慢慢不怎么下山了,多是修煉,研究,頗有山中只一日,世間已千年的感覺。

  便是最愛人前顯圣的白老頭,下山也日漸少了,多是為了公事。

  對此,白老頭還私下對鄭法感慨過——每次下山,都興師動眾,那些故交也好,親人也罷,若是沒有機緣,早已魂歸黃土,徒留傷悲,有機緣,態度便殷勤又疏離,開始還行,后來就覺得沒意思了。

  相反,養老院這些人之間的關系倒是越發緊密。

  在這群人身上,鄭法才能清楚地看到,為何修士這般重視道友——隨著時間流逝,紅塵中的羈絆,慢慢會斷開。

  因此,即使不討論修仙之事,鄭法他們也會定期聚會,更多的,其實是為了紓解修行路上的寂寞。

  “想什么呢?”

  白老頭見他不說話,有點納悶。

  “白老師你這個月就要閉關了吧?有把握么?”

  白老頭嘴一翹,傲然說道:“你知道算命先生怎么說么?”

  “怎么說?”

  “我乃是大器晚成的命格!”

  大器晚成?

  “你說的算命先生……”鄭法瞟向湯慕道。

  “是我。”湯慕道點了下腦袋,又道,“騙他的。”

  白老頭眨了眨眼:“……假的?”

  “真的。”湯慕道呵呵道,“你這命格不用算,就是遇見鄭法太晚,早點遇上鄭法,那就是少年英杰。”

  “……很有道理。”

  “再說你之前的資質,是不是大器不好說,晚成肯定是晚成的。”

  “你不也剛結嬰!”

  白老頭他們不變的只是外表,但修為,這些年進步也不小:

  唐靈嫵資質最好,現代世界靈材靈氣都不缺,最近剛剛進階元嬰后期。

  白老頭還在金丹后期,不過功行深厚,不日便要結嬰。

  田老師是元嬰初期。

  湯慕道也在元嬰初期,比白老頭結嬰早半年——畢竟白老頭之前因為資質,耽擱了一段時間。

  甚至養老院培養的這么多學者中,還有兩位資質最好的,也結嬰了。

  金丹期的更有八百之數——他們畢竟是一個世界的精華,學識素養極高,只要解決了資質和靈材的問題,修行起來,比九山宗弟子只快不慢,假以時日,說不定還能壓過九山宗。

  見白老頭嘀嘀咕咕,說什么莫欺老年窮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話,養老院的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鄭法右手食指在藤椅上輕敲,也知道這幾人有刻意逗自己開心的意思,搖頭道:

  “這扶桑木似有靈智,但不如沒有。”

  “前一次,我和它交流,雖然不懂它在表達什么,可兩者還算融洽,下一次,這玩意就像是不認識我了。”

  “健忘?”

  “嗯。”鄭法點頭道,“這也就算了,可是它好像有點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

  “就是有時候,這扶桑木的心智,似乎是個絕世魔頭,對我喊打喊殺。”

  “有時候,這東西又像是個得道高人,氣息玄奧,說要點化我,他自己都是個神經病!”

  眾人聽著都有些無言,被神經病點化,這和去看脫發,主治醫生地中海有什么區別?

  扶桑木和陷仙劍的情況還不大一樣。

  陷仙劍別看瘋,但還是能交流的,甚至意識也算清楚——簡單來說,它知道自己有病。

  扶桑木,鄭法懷疑這東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偏偏這玩意位格極高,我接觸久了,很受影響,神魂都覺得撕裂。”

  “那怎么辦?”

  白老頭不由看向田老師,畢竟扶桑木似乎也算植物,這里就田老師專業對口些。

  但田老師皺著眉頭,似乎也覺得扶桑木棘手。

  這問題,鄭法在玄微界也發現了,漱玉龍主也沒什么好辦法,畢竟扶桑木論本質,比漱玉龍主強些。

  鄭法在養老院格桑,也是想換個實驗環境,控制變量,看看神魂溝通,能不能起效。

  現在看來,不大行。

  “田老師,我有個想法。”

  不待田老師開口,鄭法倒是提出了個設想。

  “嗯?”

  “我在想,將扶桑木,當成普通植物看待,會不會有效果。”

  “普通植物?”

  “是,扶桑木是靈根,有靈智,但如今看來,有不如沒有。”

  “你是說去探尋扶桑木的生物本能?”

  鄭法輕輕點頭:“就像人有不自覺的潛意識一樣,扶桑木表層的意識混亂,但作為植物的本能,應該還是存在的,不然就不能稱其為生物了。”

  田老師眼睛有點亮:“這么說,確實是可以繞過神魂,去研究扶桑木的情況——甚至很多和植物意識相關的實驗,都可以試試。”

  “我對植物實驗了解不足,這方面,就拜托田老師和農學院了。”

  看著田老師和幾位農學院的植物學家點點頭,鄭法又看向身旁的扶桑木——

  既然講玄學你聽不懂,那我也略懂一點科學。

  講道堂中,鄭法坐在臺上,又在講道。

  講道的人還是他,但聽道的人,卻變了許多。

  第一批聽道的學者,都已經分赴世界各地靈脈,主持實驗室。

  而還留在講道堂的,都是這些年新招的學子,雖然人變了,但他們看向鄭法的眼神,反而越發狂熱了些。

  這些年來,修道之風日盛,研究院更是慢慢在影響各行各業,鄭法雖少出虹山,地位卻越發高不可攀。

  最近的幾批學子,已經是聽著鄭法的名字長大,將其當成神來崇拜了。

  比之前的那些學者,狂熱了不少。

  鄭法口中講著《黃庭經》,感受著這些人的念頭,其實也有些無奈——這并非他刻意所為,甚至并不覺得有多好,可日積月累的影響力,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說起來,他講道的目的,除了培養學子,更多的,還是完善《黃庭經》。

  經過這么些年,《黃庭經》修改之處,起碼有上百萬之多,便是大版本的迭代,也有數千個版本了。

  不如此,也無法讓漱玉龍主見之嘆服。

  此次講課,講道堂中,比往日多了許多人和設備。

  扶桑木立于鄭法身側,臺上裝著各種檢測儀器。

  最簡單的,是溫度傳感器,光學傳感器等等。

  還有收集空氣成分的裝置,靈氣測量儀。

  甚至還有錄制扶桑木四周符圖變化的攝像機……

  林林種種,上百種儀器,圍著扶桑木四周,不放過這靈根的任何變化。

  這是對扶桑木各種實驗的一種,也是最有希望的一次。

  此處收集到的各種數據和物質,經過實驗室處理后,又將送入虹山背后。

  虹山背后的一個山洞中,唐靈嫵看著身前的數十塊熒幕,朝身旁一個工作人員問道:“有結果了么?”

  “嗯,河洛已經給出了分析。”

  唐靈嫵輕輕點頭。

  河洛,是研究院自己設計的超算——以外丹為能源,以九章算符為底層代碼,從操作系統開始,都是自己寫的。

  甚至,連各種關鍵元器件,都是院中通過靈材轉化得到的。

  如此一來,比起之前的超算,河洛對仙道知識,有著極強的解析能力,計算性能更是遠勝。

  就說現在,鄭法甚至可以一面講道的同時,等著唐靈嫵在后山給出實時分析。

  河洛超算,不是鄭法布置的任務,反而是唐靈嫵自己帶著團隊弄出來的。

  玄微的九章算陣,現代的河洛超算,雖然都是以九章算符為根基,但差異其實很大——一個更偏向于陣法,一個還是以現代超算架構為根基,甚至連擅長的方向,都有著顯著差異。

  現代和九山界,雖然底層知識越來越接近,但因為人不同,終究是開出了不大一樣的花。

  鄭法也樂見其成,如果兩方一模一樣,那現代世界的邦聯研究院,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唐靈嫵手指在屏幕上一點,看著分析文件。

  “扶桑木,對環境的變化,生命體的出現,都有所感知。”

  “但它反應最劇烈的時候,是院長講道之時。”

  唐靈嫵頓了頓,看向一旁的圖表。

  果如這文件所言,在鄭法講解《黃庭經》的時候,扶桑木反應最大:

  溫度曲線忽升忽降,形成了一座座陡峭的山峰。

  連帶著,光學感應器,也傳來了差不多的記錄。

  唐靈嫵翻著記錄,開始朝鄭法傳音。

  “你在講解《赤霄玉冊》的時候,扶桑木最為活躍,變化也最為規律。”

  講道堂中,鄭法輕輕點頭。

  這倒是符合設想。

  畢竟扶桑木和昊日山聯系緊密,《赤霄玉冊》又是昊日山最根本的功法。

  它對其有些反應,非常正常。

  “還有,你若是演練陽性法訣,特別是火法的時候,它也有反應。”

  這也不出所料。

  扶桑木本就是至陽靈根,擅長火法。

  鄭法心中有些失望——不是說沒結果,而是這些結果乍看上去,似乎都對融合扶桑木,沒啥幫助。

  接著,唐靈嫵的傳音似乎有些疑惑:“除此之外,還有個很奇特的現象。”

  “什么?”

  “它似乎對有幾個字,反應尤其大,比任何時候都大。”

  “幾個字?”

  鄭法精神一振,趕忙問道:“什么字?”

  “陸。”

  “陸……”

  鄭法皺了皺眉,這是和陸幺有關?

  “九。”

  “九……”

  “曜。”

  “曜?”

  鄭法聲音一頓,看向扶桑木,突然開口:“九曜天。”

  “扶桑木有反應,不對,是反應很大!”

  傳音中,唐靈嫵的聲音很是激動。

  “我看到了。”

  鄭法身旁,扶桑木猛地大放光明,枝干搖動,向上竄去,近乎頂破講道堂的屋頂,似要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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