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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三祖爭道,黃庭妙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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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道尊現世,太上道一行人臉上俱是激動又敬仰。

  可龐師叔無法體會,只覺得茫然,他小聲問道:“敢問上仙,道尊是誰?”

  院中頓時鴉雀無聲。

  龐師叔縮了縮脖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問錯了話。

  李上仙瞅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危險。

  “道尊,是我太上道的創派祖師。”

  龐師叔咧了一下嘴角,面色帶苦:“得罪了,原來是他老人家。”

  “世人不知其名聲,何罪之有。”倒是李上仙似乎覺得龐師叔真是個人才,態度竟比之前又溫和了兩分,解釋道,“至于道尊為何在此,便要問你們那個《黃庭經》了。”

  “啊?”

  “道尊,是玄微第一個成就陽神之人。”

  龐師叔猛地睜大了眼睛。

  陽神法的創始人?

  難怪能被叫做道尊!

  “那他現身我九山界……”

  “應該說,不是他老人家。”李上仙看著頭頂,似在感受著什么,“是他老人家在時間長河中的虛影。”

  龐師叔聽得還是不解。

  就連明德首座等人,此刻也沒大明白發生了什么。

  李上仙卻嘆了口氣:“此事關乎天河尊者,門中也是保密的,甚至若非四宗道果,怕是絕不可能知曉其中的緣故。”

  “什么緣故?”

  “玄微界只要出現一種新的道途,道尊便會現身,在其化神之時,與其爭道。”

  “爭?”龐師叔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鄭法要和道尊……要做過一場?”

  見他如此,李上仙反而安慰了起來:“不必如此緊張,這尊虛影,也是初入化神修為。”

  龐師叔略微松了口氣。

  道尊能創下太上道這種門派,更創立過陽神法,如今修為可想而知。

  化神修為,那就還好。

  見他點頭,李上仙又笑了起來:“之所以稱為爭道,便是只看修士道法強弱,除卻本命法寶之外,再不能借助旁物。”

  龐師叔眉頭一皺,指著那道士頭頂的太極圖,疑惑道:“那呢?”

  要知道,本命法寶可是天河祖師弄出來的,這道尊顯然不會,所以這太極圖就很可疑了——龐師叔覺得道尊有作弊之嫌!

  “此乃祖師的天賦神通。”李上仙笑了下,“鄭法不也有?”

  龐師叔心下暗自思量,這么說來,對鄭法倒不是壞事。

  雖然鄭法威力最強的陷仙劍被限制了。

  可誰知道道尊有哪些寶貝?

  要是真能用法寶,鄭法說不定能吃個大虧。

  見他表情稍稍淡定,李上仙反而又笑了起來:

  “你倒是對鄭法的信心很足。要知道,道尊當年,也縱橫當世無敵手,可并非普通化神。”

  龐師叔聽了這話,慢慢搖頭:“不是我有信心,而是鄭法絕不會怕。”

  “嗯?”

  “他曾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我等修煉前人功法,結果還不如前人,那還修個什么?”

  李上仙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連帶著太上道一行化神的臉色,也全都寫滿了尷尬。

  這話很好,很有道理,很有志氣……

  也很打臉。

  李上仙沉默片刻,又問道:“鄭法原來是是這么想的……難怪能有如此成就。”

  龐師叔笑了下,望向鄭法化神之處,眼神中滿是驕傲。

  可這一刻,在場太上道之人,誰都不會覺得他這份驕傲可憐或是淺薄了:

  九山宗當然沒有什么底蘊。

  如果只比過去,那比之太上道,自然有一萬種不足,只如螢火之比皓月,甚至這番比較,就足以令人笑話。

  可就像鄭法說的,前人是用來超邁的。

  這般說來,倒是之前他們這些太上道之人的暗中嘲笑,更可憐一點。

  院中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龐師叔卻毫無所覺,一顆心只掛在鄭法院子處,他眼睛忽然睜大,朝李上仙問道:

  “道尊有幾個?”

  “……幾個?古往今來,只有一人,堪稱道尊。”

  “那倆是誰?”

  李上仙豁然抬頭,就見天空中,又出現了兩道人影。

  一個腰間掛著一柄青色仙劍,身化劍芒,劃破長空,倏忽而至。

  一個身著帝皇冠冕,龍行虎步,腳踏乾坤。

  李上仙臉上寫著茫然,似乎也沒料到還有這番發展,喃喃道:“天河尊者,怎會在此?”

  龐師叔其實也認出了天河尊者。

  或者說,他看不到那劍修的臉,但真認識那劍修的劍——正是青萍劍。

  可就像李上仙說的,不應該只有道尊爭道么?

  天河尊者怎會出現?

  他望向李上仙,就見李上仙眉心緊鎖,深思半天才道:“門中記載過天河尊者化神的異象,當時,確實只有道尊一人出現……”

  他是唯一一個看過這種記載的人,旁人自然不好質疑。

  可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卻又隱含懷疑與不信任。

  李上仙環視一圈,臉色發黑:“真不是我忘了!”

  龐師叔卻陷入深思,若是當李上仙所說屬實,那這種變化,只可能因為一件事:

  《黃庭經》!

  天河祖師創法之時,只有道尊阻道。

  而鄭法借《黃庭經》化神,卻有三人爭道。

  龐師叔忽地明悟,這三人分別是陽神法,法身法和天河法的創道之祖!

  從《陷仙劍典》看,天河尊者的天河法未曾借助過法身法,但和陽神法關系不小。

  或者說,天河法,法身法,都出自陽神法。

  這位道尊,實則可以說是玄微仙道的始祖。

  故而,天河尊者化神之時,才只有道尊一人現身。

  而鄭法的《黃庭經》,卻融匯三家,此番化神,竟是三法祖師同出!

  “上仙,這……好像是三種化神法的創道祖師。”

  龐師叔眼神中隱含擔憂,再不復方才的信心。

  李上仙眼神一動,竟然將目光落在了那帝袍男子身上,面色怔忪,竟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涌現恍然:

  “果真是他。”

  “誰?”

  “法身之道,竟真的是那位陸真仙創造的。”

  龐師叔心中大震,但此刻不止他一人,太上道來的化神,全都都看向那位面目模糊的霸道男子,盡皆失神。

  “昊日山,陸真仙?”

  “嗯……”李上仙看著那身影,語氣近乎咬牙切齒,“道尊雖有猜想,可我和祖師卻一直不敢相信,沒想到……真是他。”

  龐師叔心中也是沉甸甸的。

  他們和昊日山,可謂已經是生死大敵,如今聽聞這陸真仙還有這等驚人業績,對九山宗來說,實在不能算是好消息。

  明德首座卻先行回神,他皺眉看著天空中的三個身影,問道:“先不說旁的,就說有這三位創法之祖,鄭法渡劫能順利么?”

  龐師叔表情發黑,明德首座這話,實則真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這三人,哪一個拿出來,其他玄微修士都得頂禮膜拜。

  即便是他們修為只在化神,也絕非一般化神可堪匹敵的。

  一個,龐師叔對鄭法有些信心。

  可打三個……

  鄭法也有些頭皮發麻。

  他抬起腦袋,看向天空中的三個身影,他其實也就認出了天河尊者。

  可九山界盡在他掌控,李上仙等人的議論,也被他聽在耳中。

  他能感到,自己和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聯系。

  陷仙劍已無法使喚。

  就是日月鐘,似乎也和他相隔甚遠,雖能感應,卻無法召喚。

  他如今能依靠的,竟只有一身修為神通,和丹田中的造化玉牒。

  此時此刻,只能憑功法神通,一爭大道高下。

  鄭法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飛身向上,雙眼閃爍銀芒,朝三人迎去。

  道士頭頂的太極圖上,陰陽二氣相互追逐。

  天河尊者拔出了腰間青萍劍。

  那帝袍男子周身金光閃爍,整個人長到了百丈高下,肉身凝實,似乎蘊含鎮壓一切不服的偉力。

  他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朝身下看去,章師姐立在院中,手握清靜竹,目光中飽含憂心,可看他朝自己望來的時候,卻立馬扯出了一個笑容。

  謝晴雪咬著雙唇,手搭在青萍劍上,望著天河尊者,似乎要給這祖師來一劍。

  甚至元老頭臉上的憂心,九山宗弟子目中的忐忑,也被他收入眼簾。

  他自然能體會九山宗這些人的關心緊張,他便是九山宗,九山宗便是他,從來如此。

  心念一動,鄭法體內的靈力,按照《黃庭經》運轉。

  一道紫色陽神,自他泥丸宮中凝聚,手持造化玉牒,從顱頂一躍而出。

  一棵通天徹地的扶桑木在他身后的虛空凝聚。

  三者的氣息,涇渭分明,卻又隱隱一體。

  就如龐師叔所言:

  集合前人智慧,匯聚兩界英杰,創出的《黃庭經》,若是這一關都過不了,那還修什么?

  道尊,天河尊者還有陸上仙三人,對視了一眼,竟像是尤帶神智,心有傲氣,似是不愿同時出手。

  天河尊者沒動,陸真仙身形微傾,欲要出招,卻見紫霞閃過,道尊似乎是見獵心喜,搶先動手!

  他一指頭頂太極圖,其上陰陽二氣飛轉。

  藥園中的日月鐘,突然咚咚作響,似乎是遇到了大敵,鐘聲錯亂,聽著令人不由生出惶恐急切。

  九山界眾生,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只覺得心頭沉重,抬頭望去,就見太極圖橫空,周圍似有萬種生靈跪地拜服,百樣世界剎那生滅。

  “道尊這太極圖,乃是當年所得的天賦神通,更是其成道之法,一生所學都在其上,不是本命法寶,勝似本命法寶。”

  客院之中,李上仙的表情不知是壓抑還是激動。

  “那這有何威力?”

  “我也沒見過道尊,只能從祖師典籍和門中功法中窺知一二。”李上仙眼神炯炯地看著太極圖,似也想看個究竟,“我自己推測,這太極圖,有定地火水風,掌陰陽造化之能。”

  龐師叔皺起眉頭。

  這話說的含糊,顯然李上仙也不愿將門中的隱秘盡皆告知。

  可龐師叔也學了許多九山大學的課程,如今再對比感受到的太極圖威勢,就有了些明悟:

  這太極圖,似乎可以生成物質,掌控空間,在九山界中,竟隱隱替代了日月鐘的地位?

  李上仙又道:“這太極圖最大的威能,還是萬法不侵,用以防身,鎮壓,古今無雙。”

  龐師叔心下一顫,果然就見那太極圖越過長空,壓向鄭法,所過之處,空間竟像是一簾名貴又纖弱的帷幕,蕩起褶皺,裂出縫隙。

  縫隙中,經隱隱有各種奇異景色,竟像是另一個世界。

  鄭法身處其下,彷如進入了一個無形囚籠,進退不得,無法脫身。

  龐師叔心如電轉,替鄭法尋思著破解之法,要說天賦神通,鄭法也有,可都不善于攻伐,更何況,他對各種神通的研究,也絕沒有道尊對太極圖的深入。

  這不是鄭法不用心,而是時間太短:

  鄭法修煉極快,到如今也不過三十年,能完善《黃庭經》已是耗盡心思,實在沒有余裕。

  他思來想去,只覺得大日真火,或可一拼,但也并不保險:

  畢竟鄭法獲得大日真火的時間最短。

  “……竟能如此?”

  正當他心中替鄭法謀劃,簡直愁腸百結之時,就聽李上仙一聲驚呼,語氣中的情感十分復雜。

  他心中迷糊,卻見鄭法手中揚出一道正反五行靈光,沒打向道尊,反而朝著天河尊者的虛影飛去。

  想來李上仙畢竟是散仙,比他更早一步發現鄭法的動作。

  下一刻,他看著天空中呆滯的天河尊者,又望向鄭法手中的“青萍劍”,張了張嘴,一句相似的問話卡在喉嚨間:

  還能這樣?

  青萍劍入手,鄭法精神就是一振。

  沒有法寶,別人有啊!

  別人手里的,那不就是我的?

  面對太極圖的隔絕空間,改寫規則之能,他確實也沒啥好手段——

  以神通對神通的問題,就是鄭法對自己神通,遠遠不如道尊對太極圖的掌控了解。

  即便造化玉牒有變化之能,但終究不是攻伐之寶,鄭法也心疼,害怕磕了碰了。

  但青萍劍他不心疼!

  這玩意他太熟了!

  《青萍劍訣》他都倒背如流。

  看著頭頂的太極圖,鄭法劍尖朝上,人劍合一,劍芒沖兩儀。

  只一劍,太極圖破!

  玄微從古至今,論攻伐之法,天河劍修公認的舉世無雙!

  劍芒散盡,鄭法身形緩緩顯現,手中的青萍劍卻回到了天河尊者掌中,正反五行神光,也只能掌控青萍劍一劍。

  天河尊者低頭,看向重歸自己掌心的青萍劍,似在沉思。

  接著,他又撇臉望向道尊,雖看不清眉目,但姿態卻無端有些得意洋洋。

  “破了?”李上仙語氣喃喃,他自言自語,似乎在說服自己,“也是,當年天河尊者做到的事情,換鄭法也是一樣的。”

  龐師叔心中贊同,天河尊者也是和道尊爭道過的,想來當年也干過一樣的事。

  鄭法就像是在考場上抄了人家的卷子……

  額,不對,是搶了人家的卷子,改成自己的名字,交卷了。

  道尊一擊未得手,一伸手,太極圖復又凝聚,卻又后退一步,竟不欲再糾纏。

  陸真仙早就按捺不住,見其退卻,欺身上前,不借助任何法寶,只一掌朝鄭法打出!

  這一招初看樸實無華,可這肉掌行到半途,竟化作千丈高山,朝鄭法撞來。

  眾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納頭便拜,不敢反抗的恐懼。

  龐師叔聽到李上仙嘆道:“傳聞中,最初的法身,只追求……”

  “追求什么?”

  “力之極致。”

  龐師叔心中一動,想起元師兄也在說,自己的法身日后能打爆一切,沒想到這位陸真仙,已經先行一步。

  鄭法卻感觸更大,力量,確實是肉身最顯而易見的屬性之一,法身法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實在正常。

  可面前的陸真仙,卻不僅僅是力量!

  外人看來他只出了一掌。

  可掌風之下的鄭法,卻知道一剎那之間,他已經轟出了成千上萬掌!

  此時此刻,鄭法心中還有余裕想到另一個念頭——這陸真仙像是上過學的,知道有時候,速度和力量,就是一回事!

  可比速度,鄭法從沒怕過誰!

  他身化虹光,欲要朝后躲開這鋪天蓋地的攻勢。

  在他看來,以化虹之法的速度,陸真仙這種招式與他而言其實最好對付。

  哪能想到,面前的陸真仙整個人亦是化作長虹,速度不比他慢多少,拳頭追著鄭法而來。

  兩道虹光一前一后,在空中飛馳,讓地上眾人目不暇接。

  鄭法心中只覺像是遭了報應——

  我用神通偷劍,你偷我的神通?

  可他再一感應,卻發現這虹光和化虹之法看來極為相似,但卻其實是一種法術,只是這法術實在神妙,竟跟得上鄭法的化虹之法。

  鄭法也有些驚嘆:

  極致的力量,絕頂的速度,能與道尊和天河尊者并肩,這陸真仙真不是濫竽充數。

  可昊日山早就存世,不知道為何此人還是個真仙……

  這念頭不過一閃而逝,鄭法見其窮追不舍,頭頂陽神左手握著造化玉牒,右手在空中畫了個圈。

  李上仙立在院中,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迷茫:“那……那是太極圖?”

  龐師叔看太上道這些人都斜睨著自己,尷尬一笑,趕緊解釋:“其實……咱們九山宗其他人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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