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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符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修仙:我在現代留過學

  鄭法感覺到自己被大多數人疏遠了。

  來聽課的幾乎都是新來的弟子,因為船上的遭遇,他們對鄭法本來是頗為親近的。

  但從莊師兄那番話之后,他們就隱隱有些不平之色——

  其中當然有莊師兄態度的影響。

  但更多的,還是眾人對鄭法所得到的特殊待遇的不滿。

  到了九山宗這幾天,大概誰都弄清楚了靈材的珍貴,更明白鄭法這些額外資源的價值。

  比如現在,大多數人矮幾上其實就三張符紙——也就是說,免費提供的符紙也就三張。

  這一屋子人用的,還不到鄭法一個月的量。

  不患寡而患不均而已。

  莊師兄卻似乎像是沒有在乎這有些怪異氣氛。

  他站起身,朝眾人說道:“符紙得來不易,希望你等好好珍惜。現在先不要動筆,我講完了你們再開始。”

  他一面說,一面拿起符筆,在符紙上開始畫符:“注意我的姿態和手,放開神識,觀察虛空中符圖的變化。”

  “畫符,手,眼,神要三者合一,手到眼到,眼到神到!筆不能停,一氣呵成!”

  隨著莊師兄的筆鋒起落,有些空間中的符圖開始匯聚在他的符紙上。

  一張金甲符出現在他筆下。

  “畫符的難點不在于畫,而在于識符!”莊師兄放下筆,朝眾人說道:“符圖,神識,才是符道的根本!”

  “師兄,我聽說符師分品階,是靠什么區分呢?”

  其他人的表情也期待起來,也貌似對這個更感興趣點。

  莊師兄想了想,開口道:“我們說符師分品階其實是不準確的,根本上是你畫的符的品階。”

  “那怎么確定符的品階?”

  莊師兄指了指自己矮幾上的金甲符:“我這一張,便是玄品符。”

  “符,實際上是將法術儲存在符紙中。”他繼續說道:“符的品階決定于符的威力——比如我這一張金甲符,能夠防住一次筑基期修士的全力攻擊,這便是玄品符。”

  “黃品符咒,相當于煉氣期修士的法術威力。”

  “玄品符就對應著筑基期,地品符就相當于金丹期,這般對應。”

  “那天品符呢?”有個人好奇的問道。

  “天品符不是我能知曉的,幾乎能畫出天品符都是元嬰期。”莊師兄頓了頓,瞟了鄭法一眼道:“我說幾乎,是因為章師姐也能。”

  略略講解了幾句,莊師兄就讓他們開始自己試著畫金甲符了。

  “一開始不要在符紙上畫,先在白紙上練習幾次。”似乎怕他們浪費,莊師兄還叮囑了幾句。

  說完,他走到堂下,一個一個地開始指導這些新弟子的姿勢。

  走到鄭法身邊的時候他也沒表現出什么異樣,只是幫著鄭法調整了一下小臂的角度就走開了。

  鄭法在紙上畫了一兩遍金甲符元符,就猛然發現——符道實在是太適合自己了!

  按照鄭法的理解,畫符實際上和制作炸彈差不多。

  神識和對符圖的理解,決定了你的裝彈量——神識越強,你能看到的符圖越多,你認識越多符圖,能被你吸引的符圖就越多。

  至于靈力,大概相當于你當前儲備的火藥數量。

  自己畫一張金甲符,幾乎要消耗體內三分之一的靈力,但這并不影響符咒的威力,只影響鄭法畫符的多少。

  也就是說,同樣都是煉氣期,一天都只能畫同樣多的符篆,但鄭法制作的符篆威力會比旁人高。

  這么說來,更貼切的比喻,大概是體力和手藝。

  一樣的體力,但不同的手藝創造出來的作品也是不同的。

  指導了一圈之后,莊師兄就走出了房門,似乎是放他們自由練習。

  韓奇走到鄭法的座位旁,小聲說道:“今天居然是莊師兄……你真是有點倒霉。”

  鄭法問道:“莊師兄怎么了?”

  “莊師兄這人……怎么說呢,他應該在戒律堂而不是在符法閣。”韓奇面色古怪:“這人最講規矩不講人情,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但其實我們這些人還挺喜歡他的。”

  “為什么?”這鄭法就不能理解了。

  “你也知道最近仙門的風氣,為了培養天才弟子,咱們底層弟子是越來越難。”韓奇解釋道:“莊師兄這人吧,他好像以前是在凡俗當御史還是啥,反正也是脾氣臭,混得不怎么樣,后來入了仙門,也是這脾氣,而且更火爆了。”

  鄭法點點頭:“他就討厭天才?”

  “那倒不是,他的想法是無功不能賞,便是天才,在賞賜標準上也應該和咱們一樣。”韓奇感嘆道:“而且他還說,越是靈材稀少,上位者越是不能濫賞,不然人心不平,仙門不寧。”

  “……”鄭法點點頭,稍微理解了莊師兄的想法。

  “說起來,要不是章師姐,這人在門內恐怕頗為凄慘。”

  “章師姐?”

  “他這態度容易得罪人,得罪的還盡是大人物,以前有人想找他麻煩,還是章師姐出手保住了他。”

  韓奇又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有件事倒是很奇怪,這幾個月,論符日應該不歸莊師兄來講。”

  “……”

  鄭法看了一眼門外,他不知道莊師兄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但莊師兄今日來,大概是有些對他有意見之人安排的。

  門外,莊師兄看著一位男子緩緩靠近,拱了拱手道:“李師兄好。”

  他姿態雖然低,但臉色平淡,似乎并不熱情。

  “莊師弟,咱們雖然分屬兩脈,但也不必天天冷著臉。”這位李師兄呵呵笑道:“我可聽說,今日可來了一尊大佛。”

  “……”

  莊師兄不說話,只聽著這位李師兄繼續道:“萬載第一,呵,一入門就拿著和咱們一樣的份額,日后你們這一脈的靈材,恐怕都得先緊著他用吧!”

  “師兄何必學婦人嚼舌,在此挑撥離間,一派小人行徑。”

  “嗯?”

  “李師兄可敢在章師姐面前說這話?”莊師兄冷冷道:“既然知道分屬兩脈,鄭師弟上有章師姐教導,下有我等提點,還輪不到你來說嘴。”

  “伱!”

  “師兄們又在論符了!”

  韓奇一聲驚呼指向門外。

  鄭法看到方才穿得板板正正的莊師兄正擼起袖子,胳膊掄得飛快,手中扔出數張符篆,正在和另一個男子激情互毆。

  “不是,門內管這個叫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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