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給衛淵的感覺比超市更甚,但可以肯定,拿下這棟大樓,里面必然有海量的收獲。
此前掃蕩過的幾塊區域不是居民區就是學校,偶爾有一兩座廢棄工廠,里面的設備早已經化為飛灰,只有廠房殘骸還矗立在那里。
這些區域可想而知沒什么技術含量,而眼前這棟高樓則是完全不同,光是其建筑結構,研究明白了,就能讓青冥建筑技術突飛猛進。
天青殿高度也超過百米,但那都是修道手段,許多時候玄月真君要親自出手,將一塊塊丈許見方的磚胚煉制成完整一塊的法寶,最后再將整個天青冥都祭煉一遍,所以百丈天青殿實際上就是一個巨大的建筑法寶。
以天外世界的眼光看,此法簡單粗暴,但真沒啥技術含量,跟小孩子搭積木差不多。其實以材料而論,天外世界許多材料遠遠比不上此方世界的天生材料,更和煉制后的靈材沒法比。
比如祭煉后的一根靈木棍,遠比同樣尺寸的鋼鐵更加堅硬,韌性也更好,而重量只是鋼鐵的兩成不到。天外世界凡人們能夠用根本不是靈材的材料,建造出百丈高樓,技藝之精湛實是匪夷所思。
此外,能夠在高樓中生活的殘魂,應該都是天外世界里所謂的高級人才。他們大多出身名校,博聞強記,應該能記住學校里學過的很多東西,不像許文武以及那個學渣一樣,腦中空無一物,全部學識都還給了學校和老師,圖書館里的書翻開大部分都是空白的。
但樓中兇險,所以衛淵也不急于探索,而是繼續修路。這一次他親自坐鎮,將光路繞著大樓修了一整圈,直到把大樓區域整個隔絕,才松了口氣。
隨后衛淵又在外圈再修了一條更大的路,再加了一層保險。兩圈光路修完,就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但終于將大樓牢牢封閉起來,且又收獲數道道玄氣。
三月中衛淵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世界殘片中,外界通過各個分身掌控。向榮等三郡在衛淵持續高壓下苦不堪言,且三郡內匪患日益猖獗。衛淵身為南方軍機大臣,對匪患視而不見,更是讓諸家求告無門。
馬匪極度兇殘,有些大戶人家連夜招募修士,購買軍器,打造了一支上千人的護院隊,又重金請回法相修士在宅中坐鎮。
然而馬匪照樣登門,兩三百馬匪就打得上千護院連北都找不著。平素里一個個趾高氣揚、稱宗道祖的一眾道基修士在馬匪面前居然都走不過三招,眨眼間就連人帶飛劍都被斬成了兩截。
眾人急忙去請法相高修卻沒想到屋內到處都是鮮血,法相只留下幾件沾血的衣物,人則不知去向。但看滿屋血跡,想必是兇多吉少。
轉眼間大宅被攻破馬匪搜出了族譜,然后按譜點名,將長房嫡脈全都抓了,坐等贖金。
宅院中的金銀細軟自是一掃而空,年輕貌美的女子也未放過,然后再將搜出的田產地契一把火全都燒了。當場就有族老痛哭流涕,甚至哭得昏了過去。馬匪這幾招,可都是在刨他們家族的根啊!
大戶人家個個皆是如此,沒人能擋得住馬匪突襲。郡中首富甚至一口氣延請了三位法相。結果馬匪還未登門,三位法相中就有兩人離奇暴斃,看尸體似乎是被野獸咬死。第三位法相嚇得連酬金都不要了,連夜跑路。
幾仗下來,眾人終于絕望,對官軍也不能指望了。
馬匪是何來路,大家都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畢竟能以少敵多,還能把護院打得落花流水,且有斬殺法相能力的馬匪,整個晉國就只有那么一家。
眾家自然早就發動門路,去找京中的靠山告狀。但此刻趙國攻晉正急,西晉南方局勢糜爛,節節后退,此時就只有衛淵上奏大捷,不光收復兩郡失地,還殲滅了趙國十幾萬大軍。
此表一上,滿朝震動。以前還對衛淵領軍能力有所 質疑的人,現在終于無話可說。
因此晉王下旨,只是斥責了一下衛淵治境不力,扣了一半封賞,就此再也不提西南五郡之事。右相見此,也只能給孫女換了個夫君。
至此三郡各家族終于絕望,轉而聯合給衛淵上書,乞求平定匪患,同時愿意交人抵稅,且把稅主動定為二兩一個人,全都是青壯男女,孩子附贈。
衛淵這才滿意,于是源源不斷地人口開始自三郡運入青冥,每個月都有百萬人進入青冥。
收了這么多人,衛淵覺得多少得給晉王意思意思,于是從馬匪搶回來的美貌女子中挑了五百個,連同一萬套胸甲步兵的全套裝備,一起送往王都。
自就任南方軍機以來,這還是衛淵第一次有所回報,主動給朝廷上繳稅款,且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價值百萬仙銀。
一套胸甲步兵的全套裝備,市面價格就要百兩仙銀朝上,其中甲胄六十兩,火槍及配套彈藥四十余兩。再加上各類配件和小工具,也要五兩。
這批軍需解送王都,晉王自是大悅,連帶著西晉的國運都往上抬了一抬。只是不知道晉王歡喜的是萬套裝備,還是五百美人。
趙國朝堂之上,因為六公主的慘敗,趙王不知動了多少次雷霆之怒。將六公主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帶著太子也受了不少訓斥。
但是蘇紅眉返回后,只說自己是奮力殺出重圍,才得以孤身返趙。至于失利原因,她全部推給了幾位領軍老將,說他們抗命不遵,擅自與青冥軍接戰,而打起來卻是不堪一擊,迅速崩潰,于是才有了全軍被圍在涵陽關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