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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我就是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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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白晝功夫,大軍行軍一千二百里,入夜時分抵達了崔聿留下的扎營地。

  大軍扎營時,天語也帶著一千力巫趕到,與衛淵匯合。

  這一次天語沒有乘車,也沒有帶那群年輕美巫。他身穿厚重鋼甲,手持如同桌面大小的巨斧,一身裝備看看足有兒千斤,殺氣濃得兒乎要溢出來。

  一見衛淵,天語就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昨晚雷澤部落送來了三百只手臂,那都是我們部落力巫的手臂!

  長老們昨晚已經喝足了酒,紛紛出發去找雷澤的老對手們戰斗去了。我這次帶來的部落里最能打的小熊崽子們,長老會給我的任務就是把雷澤部落的守軍全部殺光,用大漠里的太陽烤成巫干,然后吊在門樓下,讓幽巫們看看與我們作對的下場!」

  衛淵重重拍了下天語的肩,道:「很好,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你現在還能打嗎?不得打的話早點告訴我,我安排人保護你。」

  天語咆哮聲如同雷鳴:「你看看我!你覺得這樣的我能不能打?!」

  此刻天語身高超過一丈,衛淵若是站在地上的話,已經連他的胸肌都夠不著了,大致在他肚臍的位置,如果他還有肚臍的話。

  雖然對天語突如其來的畫風轉變有些不太適應,但眼下軍情緊急,衛淵便道:「連續輸了兩仗,很不尋常。你們部落的勇士適合夜戰,今晚他們就全部布防警戒。然后你找一個信得過的、行動如風的巫跟我走,我們到前線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天語一拍胸膛,鋼甲發出鐘鳴般的聲音:「我行動如風!」

  衛淵無語,道:「還要行動無聲。」

  天語再拍胸膛,聲震四野:「我行動無聲!」

  「還要擅長隱匿。」

  「我擅長隱匿!」

  衛淵看著如小山一樣的天語,無話可說。總而言之,在荒祖部落,地位越高的巫越要沖在前頭,所以什么事天語都不肯落下了。

  衛淵稍一思索,便道:「那也行!你帶上二十個勇土,持我信物快速到崔聿的營地去。先建立聯系,弄清楚那邊發生了什么。我派出去的偵騎全都沒有回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天語一口答應,然后問:「我們去誘敵,你的后手是什么?」

  衛瀾倒是沒想到天語居然還有腦子可以動,道:「后手是我自己。我跟在你們后面,一旦敵人埋伏你們,我就可以給他們來一下猛的。」

  「好!就要猛的!不過二十個勇士不用帶了,他們只會拖累我飛奔的腳步!

  現在就出發?」

  衛淵趕緊一把拉住天語,先讓他和部族勇士們說清楚指揮權歸屬,然后再布置了今晚的防御任務和防守位置。一切布置妥當,衛淵才拍拍天語肩膀,示意他可以出發了。

  天語有些奇怪地看著衛淵的手,自己都已經這么高了,他是怎么拍到自己肩膀的?再一看天語才發現,衛淵一直飄浮在半空。

  天語大步出了營區,就開始一路狂奔。他是直線行進,根本不管地形,十兒丈的落差直接能跳過去,實在地形起伏過大就起來飛一段。

  以天語此刻狀態,飛行速度遠不及在地面奔行,或者說他算是貼地飛行。天語發力踏地時,落腳處的一個范圍內空間都會凝固,變得極為堅硬,天語全力踏地,如火箭般沖出,等他離開后空間才會恢復原狀,而地面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哪怕是最柔軟的草葉都沒有折斷。

  如果不是還有揮之不去的熾熱荒域氣息,天語就真的是奔行如風、來去無聲且不留痕跡了。

  衛淵則是遠遠地跟在天語身后,準備偷襲理伏者。天語速度已經很驚人了,

  但是衛淵更快,全是靠著恐怖道力硬推著自己加速。

  一人一巫轉眼間就奔出去近千里,已經距離崔聿的臨時營地不足百里。就在此時,黑暗中殺機狂涌,天語身體猛地一頓,狠狠地撞上一堵透明的墻壁,巨大轟鳴聲中,他龐大的身體被彈了回來,身上的鋼甲都被拍得扁平!

  不止是鋼甲,扁平的還有天語的臉,力巫的肉身也經不起全力撞山,現在天語一張面孔特別的平平無奇,如同一面板磚。

  夜色如同活了過來,無數黑氣蔓延而來,纏繞在天語身上,他頓時動作變得極為困難。那些黑氣竟是無數如同頭發一樣的細長毛發,死死纏在天語身上。

  天語一聲咆哮,吃了無數桶丹藥養成的強橫肉身徹底暴發,拼盡全力一掙!

  但是黑色發絲的韌性超乎想像,只有小半被繃斷,許多黑絲居然勒穿了他的鋼申,深深切進了肉里!

  如此一來,狂放如天語也不再拼命掙扎了,再用力搞不好自己的手臂腿腳要被切斷。他身上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火焰近乎白色,只有一點殘紅。

  這是荒界之火,極為霸道,那些黑色絲線果然被燒焦了不少,但是燃燒速度并不怎么快,顯然理伏的人不可能給天語輕松逃脫的機會。

  忽聽一聲嗡鳴,宛如歸寂大道的呢喃,一支兩丈巨弩劃破夜色,射向天語!

  突襲來得極快,遠遠跟在后面的衛淵措手不及,想去救援時已經遲了一步,

  只能祈禱天語福大命大,能夠熬過這一劫了。

  衛淵轉向撲向巨弩飛來之處,能不能斬殺操控巨弩的大巫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要毀了這臺靈寶級別的巨弩。

  他再無遮掩,全速沖刺,然而忽然間眼前的天地似乎變暗了一些,然后一道能夠吸納周圍一切光束的刀光飛來,掠過衛淵腰際,將他斬成兩段!

  衛淵極為驚論,被斬開的腰身竟然大片大片開始火,這道刀光竟是有一擊滅殺御景之威,這才是今晚真正殺招,這一局是為衛淵布的!

  衛淵張了張嘴,一臉的驚與不甘,眼中的絕望與掙扎幾乎要流溢出來,臉上全是對生的渴望。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指尖卻是什么都沒有。

  夜色中浮現了一個身影,手持一把細長的刀,刀鋒是完全的黑暗,吞噬著周圍一切光線。

  這是一個年輕的巫,手持絕世魔器,臉上全是與生俱來的自信。他與巫域天地幾乎難分彼此,這一刻他就是天,他就是地,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天地間無數渺小卑微的生靈。

  眼前那個被腰斬的爬蟲也是其一。

  「衛淵?呵呵,都說你是多么多么的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在天地之前,

  你也不過是只蟻.」”

  他身后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蟻們都是這么想的。」

  年輕的巫這時視野突然變幻了一下,才看著痛苦掙扎著的衛淵腰身處沒有血肉內臟,竟是一個具現出的傀儡!

  他立刻轉身,就看到一把巨劍剛好劃完了一個圓,然后一道無法抗拒的力量就牽著他向巨劍劍鋒投去!

  年輕的巫臨危不亂,揮起魔刃迎上了突然刺出的巨劍。刀劍相交,如洶涌狂潮般的偉力自巨劍劍鋒上傳來,瞬間竟將他纏繞全身的黑氣擊散了少許!

  年輕的巫狂噴一口鮮血,又驚又怒,沒想到自己在氣運加身的狀態下竟然還被衛淵給陰了。這一劍威力太恐怖了,以至于他不得不以自身氣運抵消部分傷害,否則就是幽巫硬擋此劍,也要重傷。

  然而衛淵突然一聲大喝,巨劍上生出第二道恐怖狂潮,瞬間淹滅了他。狂潮中浮起一只巨大黑鳥,狠狠一口啄下,竟然將他有若實質的氣運擊散了大半!

  那黑鳥從年輕的巫身上咬出來一個透明的形體,想要將它扯出來,但是未果,隨著這一劍道力耗盡,黑鳥鳴叫一聲,不甘不愿的消失。

  在年輕的巫耳中,這聲鳥鳴似乎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幾乎將他從內而外凍僵!此時巫域天地間垂落大片黑氣,落在他身上,這才驅散寒寂與恐怖,魔刃長刀也重新散發威勢,浮在他身前,自動護主。

  衛淵看著他,道:「原來這里還藏著個氣運之子,難怪我的人連敗兩陣。響呵,你以為自己是氣運之子,就贏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衛淵一聲冷笑:「我就是氣運!」

  年輕的巫氣得渾身發抖,自己竟然這么簡單就被羞辱了?

  不等他回嘴,衛淵聲音轉寒,森然道:「明日午時,待我大軍開到,必滅你軍陣,破你氣運,再斬你于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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