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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還有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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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家祖地,許闌珊正親自示范,傳下五式刺刃槍法。

  槍法都是最基本的動作,其中以刺為重中之重。此時校場上數方戰士正在反復練習第一式「端槍直刺」。每人手中長槍上還綁了一塊青磚,刺出時要求刃尖不垂,方為合格。

  身為頂尖法相,許闌珊能夠根據火槍刺刃特性,結合戰場殺伐,親自創下這刺刃槍法,顯然是無比重視。而且她還讓軍中士卒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自備隨身武器全都扔了,什么砍刀、手斧、寶劍、長刀,一概不許留,肉搏戰只準用刺刃。

  此時已經練了小半個時辰,從士卒到軍官早都暗中叫苦,但無人敢多說半句。敢于抱怨的早都成了尸體,而且他們背后來頭最大的靠山,也都沒有許闌珊大。

  正訓練之際,一人突然全速飛來,將一份軍情急報遞送給許闌珊。許闌珊打開一看,就見急報上寫著:大湯安遠大將軍魏伯陽乘王舟,正向涵陽關而來,守軍勸阻不住,已被打傷多人。

  急報上又浮起一團影像,一艘華麗之極的飛舟正懸停在涵陽關外,舟首站著個威風凜凜的將軍,正與一群許家修士對峙。

  許闌珊微微皺眉,魏伯陽前來支援青冥,她也看過相關情報。

  魏伯陽看似粗豪,實則心細如發,擅長統兵作戰。他出身普通人家,幼時就與現攝政王交好,一路從小玩到大。也是因為這層關系,所以魏伯陽修煉有成后一直在大湯任職,雖然官職名頭響亮,可實際上困守湯域,大半生都無所作為。

  這樣的人怎么會突然來到涵陽關,又和許家的人起了沖突?

  許闌珊即刻道:「你們自行訓練,我去處理一些軍務。」

  隨后她騰身而起,全速飛向涵陽關。

  涵陽關上空,魏伯陽的聲音轟轟隆隆,如同晴空炸雷,在整個關城上回蕩:「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大湯攝政王的座舟,等同湯天子出巡!你們攔這艘船,那就是攔天車舟駕!剛才有人說你們是許家的人?來來來,大聲點再說一遍,你們這些攔天子座舟的是哪家的?」

  飛舟前方,數名許家法相長老面面相,誰又敢在這個時候、這個話題上接話?

  魏伯陽又道:「又不說話,又不讓路,你們幾個是死人不成?來,開船,先把這幾個死人給我撞死再說!」

  天外傳來兩個聲音:「且慢!」

  只見兩個身影分別從不同方向飛來,速度都差不多。一個是許闌珊,一個是囚牛真君。

  許闌珊和囚牛真君互望一眼,許闌珊后退半步,示意此時由囚牛真君主持。

  魏伯陽乃是御景中的強者,許闌珊修為身份上還差了一點,由同為御景的囚牛出面比較合適。

  囚牛真君便道:「魏將軍何故這么大脾氣?這里是座關隘,邊疆關卡上空禁止飛舟通行,這是常識。何況魏將軍要回朝廷,本來也不需要走這條線吧,這個圈子繞得有點大。」

  魏伯陽就是一聲冷笑,道:「本將軍奉旨出行,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而且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什么關卡上方禁空一說,就算禁,也是禁尋常飛舟,誰敢禁天子座舟?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看你們是打算造反了!」

  囚牛真君皺眉,仍是耐著性子道:「本座只是擔心傷到了將軍和天子座舟..」

  許闌珊心中暗道糟糕,這囚牛說錯話了。

  果然魏伯陽雙眉一豎,聲震四野,喝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傷到了天子座舟,等同行刺天子,你去死不就好了?但死了也得誅九族。」

  因牛臉上涌上血色,氣得不輕,可是魏伯陽說得文似乎有理,當下不知如何反駁,只是道:「本座——”」

  魏伯陽又打斷了他:「你算什么東西,敢在本將軍面前自稱本座?你們這等邊塞荒漠、蠻夷之地,老子認識的就一個李神機,其余的沒資格讓我認識。

  老子再說句不好聽的,就你這種根基虛浮的野生御景,也配來跟本將軍搭話?還本座,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連個七品都不是,你也配稱本座?」

  囚牛真君一道怒血直沖頂門,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去和魏伯陽斗法。魏伯陽怎會怕他?手已經按在了寶刀刀把上。

  許闌珊眼見不對,飛身攔住囚牛,然后對魏伯陽道:「魏將軍!一言不合就放肆辱罵,你也是朝廷大員,怎能做如此有失身份之事?」

  魏伯陽冷笑:「你許家公然造反,視朝廷,本將軍不過罵了兩句,還沒數落你們祖宗,已經算是客氣了。怎么,那頭野生御景還不服?老子手撕幽巫時,

  你這頭孽畜又在哪呢?躲在你媽懷里發抖?」

  因牛真君頭頂竄出一道真陽明火,準備撲上來拼命。

  許闌珊拼命攔住,然后命人將囚牛真君送走,方森然道:「魏將軍究竟要如何,不妨明說!否則我許家有仙祖坐鎮,也不是隨便什么貓狗都能欺上門來的!」

  魏伯陽上下打量著她,許闌珊自也不懼。她突破御景在即,突破之后,雖然小境界上還差了一線,不是魏伯陽對手,但至少有自保之力。若是雙方境界相同,那她還有信心能略勝一籌,這就是她的底氣所在。

  魏伯陽忽然咧嘴一笑,道:「你這女修長得還行,就是干了些,抱起來沒多大意思。」

  許闌珊臉色森寒,道:「魏將軍再做那地痞流氓之態,可就是給朝廷抹黑了。」

  魏伯陽冷笑:「你們眼里還有朝廷?」

  許闌珊也是無可奈何,心道偌大天下,除了湯域里面一些個抱著舊日風光不肯放手,每天生活在回憶里的遺老遺少,誰眼里還有朝廷?

  但這話能想卻不能說。畢竟現在湯室還是天下共主,也是正統象征。你可以高喊著造某國的反,然后躲到另一國就是。但若敢造湯室的反,那天下雖大,卻是無地容身。

  許闌珊并不接魏伯陽的話,只是道:「魏將軍若非覺得從關上飛過去,才能長你面子,那你飛就是。只是將軍挾朝廷公器為私用,只想滿足一已之私,此事我們日后自會上奏朝廷。」

  魏伯陽哼了一聲,道:「老子還怕你告狀?愛上哪告上哪告!既然讓我過,

  那就別廢話,把路讓開!」

  許闌珊飛到了旁邊,同時命長老們讓開去路。

  飛舟緩緩啟動,向著涵陽關飛去。

  這時一名許家長老忽然指向關外,道:「那邊多出了一些人!像是馬匪!」

  許闌珊轉頭望去,就見距離涵陽關二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出現了一群馬匪,居然正在忙碌著平整地面,開挖地基,一副打算安營扎寨的模樣。

  這座小山不過幾十丈高,面積也不大,植被凋,也沒什么資源。原本許闌珊也沒在意,但沒想到居然被馬匪給趁亂占了。

  魏伯陽站在飛舟上,巨舟緩緩飛過涵陽關上空。舟上一眾禁軍都是趾高氣昂,對著下方關城守軍不斷比著下流手勢,并且拋雜物,吐口水。雖然飛舟是在幾百丈高處飛行,口水肯定飄不到守軍頭上,但是叫罵和手勢還是能看清的。

  這次魏伯陽沒有再現千人凌空出恭的壯觀場面,飛舟徐徐從涵陽關上飛過,

  平安無事。

  關后漫山遍野的營帳,不知多少商隊堵在了這里。而山坡上,草地上,更是成片成片的流民,許多人都已經虛弱的站不起來,連空中如此巨大華麗的飛舟飛過,都不能讓他們起來歡呼。

  看到下方漫山遍野的流民,魏伯陽就明白衛淵讓他來看什么了。他當即吩附道:「把下面場景都記錄下來,哦,記得動靜弄大點,要讓許家的人看到我們在記錄。」

  那禁軍統領精神一振,道:「將軍放心,末將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這統領還以為魏伯陽是想留下許家把柄,好讓許家的人上門來商談,然后就可以談個好價錢了。于是他召集整整一百禁軍,在飛舟后甲板上排出整齊陣型,

  然后高聲叫道:「大家把這留影大陣都排好了!不然影響了本統領留影效果,我扒了你們的皮!」

  眾禁軍轟然應了。

  那統領回頭望去,卻發現后方空無一人,許家修士們都在向關外飛去。

  許闌珊此時飛到小山上方,看著忙碌的馬匪們,對一名法相長老道:「你去問問,這些人都是什么來路。」

  一名長老道:「這些馬匪頭目都戴著面具,怎么看著像是戰天幫?」

  聽到戰天幫三字,幾位長老臉色都是有些不太自然,更有人面露怯意。

  好在一名長老道:「怕什么,那衛淵自己給朝廷上表,說已經把戰天幫都給剿滅了,從此以后再也沒有戰天幫。衛淵還能把自己的話吃了不成?」

  問話的長老降低高度,但距離百丈時就心生不安,仿佛被什么天敵給盯上,

  頓時心中一凜,知道這些馬匪絕不簡單。他立在空中,拱手作禮,道:「敢問壯士們是何來歷,來此地作甚?」

  一個戴著面具、滿身肌肉的大漢走出,放聲道:「我們乃是西域第一馬匪滅天幫!修仙界所謂五十火天大盜,便是指的我等!我們覺得這座小山就是塊風水寶地,打算在此地開山立寨,好好地做一番事業出來!」

  滅天幫?那長老身形一晃,險些從空中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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