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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將廟修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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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帶著人馬出行,迫不及待地朝著城外而去。

  途中,馬車上。

  太子掀開簾布,和一旁的馬馥說著話。

  “這神巫,真的能讓那鬼神退去,不再纏著本宮?”

  “當然,殿下放心,只要神巫肯出手,必定能成。”

  “那丹龍河對岸到底什么地方,又是何人將那金鐵奇物遺棄,還令鬼神纏上本宮?”

  馬馥近前,小聲說道。

  “那是一處鬼神之地,還靠近牡丹龍池,聽聞水下有龍宮。”

  “因此常有蛟龍、鬼神、精怪出沒于其間,妖鬼神怪混雜,附近百姓不敢擅入,殿下未曾來過這里,因此才誤入其中。”

  太子聽完,立刻便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中暗道。

  “好啊,難怪之前那指路的人支支吾吾。”

  “本宮當是他老實,原來是將本宮引到鬼神之地去了。”

  天亮了。

  太陽從高處照在身上,加上這么多人拱衛著。

  太子心中的恐懼也消散了許多,也開始想起了昨日里的窘迫,感覺羞恥不已,又羞又惱地合上了簾布。

  而馬馥見此狀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太子為何突然變臉,依舊如同一個老仆一樣地低眉順眼。

  長街之上。

  太子的車駕路過街道的時候,還和一支特殊的車隊碰上了。

  兩支隊伍擠在一起,本就不算寬闊的街道完全被塞滿了。

  誰也不過去,亂作一團。

  “怎么回事?”

  “前面堵住了。”

  “誰這么大膽子,敢攔我們的道,找死么?”

  “前面全部都是囚車,車上載的都是死囚,正要送往市口斬首呢!”

  “什么,囚車?”

  秋后,各個州郡勾決的死囚開始紛紛被押往市口處以極刑。

  其中各個地方的日子也皆有不同,有先有后。

  今天。

  剛好輪到鹿城郡也正在處決死囚。

  太子又立刻掀開了簾子,皺著眉頭看向了外邊,發現是囚車之后,道了一聲晦氣。

  不過總不能和一群死人置氣,太子一揮手,車隊便讓開了。

  只是囚車經過的時候,死囚之中有一人不斷地嚎叫著,只聽見其呼號之聲凄慘至極,囚籠中人形貌看上去更如同惡鬼一般。

  而沿街兩岸之人聽到那人的嚎叫,竟然一個個紛紛低下頭,不敢去直視對方。

  這可不同尋常。

  哪怕是再厲害的江洋大盜,身披朱紫之袍的高官顯貴。

  落到了囚車里的時候,老百姓看熱鬧可從不怯場,向來都是歡呼雀躍從眾云集。

  若是那死囚怯懦藏于囚車之中,作那凄凄慘慘抹淚之態,則是滿場奚落。

  若是能夠沿路高唱豪邁地吼上幾嗓子,說上一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亦或者“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諸如此類的話。

  不管你是什么喪盡天良之輩,都有人為你拍手叫好。

  哪有這般,不敢看那死囚的。

  太子起了疑心:“那人為何呼號得如此凄慘,百姓更是不忍直視,可是有什么冤屈?”

  馬馥來的這些日子,和神巫以及云中君有關的事情還是查到了許多的。

  聽到太子這般說,馬馥露出了笑意。

  馬馥:“殿下,百姓并不是不忍直視那人,而是不敢直視那人。”

  太子:“哦,這是何方兇人,都已經關在囚車里了,百姓也不敢直視他?”

  馬馥:“殿下,百姓怕的不是他,而是那索命的鬼神。”

  隨后,馬馥便說起了此人的來歷。

  這人,正是之前在他處犯下命案,后來又在西河縣偷神泉的惡漢。

  其被西河縣縣令當堂判死之后,如今也終于到了行刑之時了。

  昔日,這惡漢在幽冥之中走過一遭,選了自己要下的地獄。

  現如今,也終于要應驗了。

  太子聽完馬馥說完的話,哪怕是大白天的,那太陽就直直地照在身上,此時此刻也忍不住心生寒意,打了個冷戰。

  太子忍不住問:“真的要打入地獄?”

  馬馥十分肯定地答道:“真的要打入地獄,若是殿下今夜回來得早一些,說不得還能看到這些大奸大惡之人被僧人做法事,送往黃泉幽冥的場景。”

  太子擺了擺手:“那還是先算了,正事要緊。”

  聽完這惡漢的故事,太子心中越發急切了。

  “還是趕緊去拜訪神巫,詢問那纏上我的鬼神到底是何意,此事該作何解吧!”

  此刻囚車的隊伍剛過。

  太子的車駕和人馬便立刻迫不及待地出了城,直奔神巫今日里居住的牡丹園而去。

  而來到了牡丹園前,得見神巫身旁的一巫覡和巫女,便被告知。

  “神巫不在,諸位請回吧!”

  溫績和馬馥看了一眼,最后還是溫績問道。

  “請問,神巫是去了何處。”

  巫女:“不知,神巫今晨于江畔念咒喚龍而來,登龍遠去,吾等也不知是去了何處。”

  溫績:“那大概要何時回來!”

  巫女:“也不知是何時回來。”

  一番對話之后,太子有些著急了。

  太子搶先開口了:“就沒有什么法子,能告知一下神巫么,不是說,神巫還有你們這些云中祠的巫覡們神通廣大么?”

  巫女看了太子一眼,也不知道對方是何人。

  “神巫或去了天界,或去了龍宮。”

  “但是此時此刻,應當已不在人間,我等凡人如何能夠去通稟?”

  太子聽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馬馥說道:“殿下,神巫應當是去天上了,我等便在此等一等吧!”

  太子點了點頭,就坡下驢。

  “也好,也好。”

  就這般。

  一直到了快要天黑,也不見神巫歸來的跡象。

  門前樹下,腳步聲不停。

  太子等得焦急不已,不斷地來回踱步著,還一會站起一會坐下。

  而且天氣還無比炎熱,隨著時辰越來越晚,那鬼神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太子也終于有些挺不住了。

  “這般等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先回去吧!”

  “走。”

  太子起身,一揮手便命令所有人回去,聲音里面帶著一些怨懟之氣,也不知道是對誰的。

  馬馥立刻追了上去,呼喊道。

  “殿下,太子殿下。”

  “唉!”

  沒有辦法,只能隨著他一起回去。

  路上,天越發地黑了。

  昏暗之中前行著,路上又碰上了迎面來了一支隊伍,堵住了車隊的去路。

  “怎么回事,又有人擋住去路?”

  “這一次又是什么人?”

  “是一群和尚。”

  “哪里來的和尚,也敢攔咱們的車,反了天了。”

  “趕緊讓他們讓開路,這外面只有一條路能走馬車,他們又不用車的,從旁邊繞過去就行了。”

  太子今天白天曬了一整天,感覺心煩意躁,底下的人同樣也是如此。

  只是聽到前面的喧鬧聲,馬馥立刻急了,上前制止了那些人。

  馬馥:“不可不可。”

  馬馥回來后,太子問他:“馬監為何這般緊張,這和尚又是何來歷?”

  馬馥說:“那群和尚,是做法事送鬼下地獄的。”

  一瞬間,所有人目光唰的異象看向了馬馥。

  隨后,又立刻轉向了那些和尚。

  然后眼神都不一樣了。

  煩躁的雙眸一瞬間清明和善了起來。

  太子立刻想起了上午遇到的死囚,還有馬馥當時說的話,看向那些和尚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而周圍的一眾隨行之人,也紛紛變了臉。

  讓人繞路只要權勢便可,讓死囚讓路也頂多只是晦氣。

  讓鬼繞路。

  眾人還是頭一遭,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后果。

  只是眾人不自覺地離那些和尚遠了幾分,原本囂張的語氣也變得安靜。

  無人開口,眾人卻主動地紛紛讓開了一條路,讓那些和尚過去。

  眾和尚沒有說話,只是作揖示謝。

  然后列著隊從馬車身旁路過,朝著江邊而去,

  太子從簾后和縫隙里小心翼翼地看著外面,打量著那些送“鬼”下地獄的和尚。

  只見這些和尚一個個手捧奇異的蓮燈,每一個蓮燈哪怕在太子的眼中也可以稱得上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和尚口中念著經咒,在黑夜之中徐徐前行。

  梵文念誦的經咒聲,最終只在耳畔化為嗡嗡嗡不斷的聲音,誦經聲神秘且悠長。

  而其手中捧著的蓮燈仔細看去,隱隱在晶瑩剔透的蓮之中看到一個個人頭。

  看清楚的瞬間,足以讓人心中惶然。

  而此刻。

  再聽那經文,便只覺得滲人且恐怖。

  直到和尚們走過之后。

  馬馥這個時候看向了車內的太子:“太子殿下,可想去看看?”

  太子:“去看一看?”

  馬馥:“看一看和尚們做法,將惡鬼打入地獄的景象。”

  歷經昨天和今日。

  馬馥感覺到了,剛剛從京城而來的太子還沒有調整過來心態。

  將京城的那套做派和習慣帶到了這里來了。

  因此,他有心通過親眼目睹大奸大惡之人被斬首之后打入地獄的場景,以這件事來讓太子知道這里不是京城。或者說。不僅僅是京城。

  從今往后,天可能都要變了。

  只有這樣。

  接下來他也有些話才好和太子說,也才能說得通。

  太子看向江邊,心中有些恐懼,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雖然這兩日連續遭遇怪事,他被嚇得不輕,恐懼不已。

  但是他一邊心中畏怕得不行,生怕那惡鬼索了自己的命,一邊也懷疑這里的一切,心中也想要探究個明白。

  太子最后下定了決心:“那就去看看。”

  一行人跟著那捧著蓮燈的引魂僧,然后便目睹了眾人此生之中所見到的最恐怖的場景。

  群僧身著灰袈裟,面露嚴肅神秘之色,手中蓮燈也開始發出微光閃爍,似指引通往黃泉之路。

  僧至江畔,輕放蓮燈于水。

  而這個時候,蓮綻放開來。

  光影中。

  那蓮燈里的人臉越發明顯了,輪廓分明生動,宛若還活著一般。

  人頭燈成群結隊地一點點飄遠,放出介于昏黃和暗紅之間的光芒,光芒越來越亮,逐漸照亮整個水面。

  其漸遠浮,光芒映照水面。

  使暗江如白晝。

  但是光隱隱沿著江水落在江邊眾人的臉上,便只看到了慘白了。

  而這個時候,馬馥看著這景象告訴太子。

  “彼岸魂燈已經放了,黃泉之舟該來了。”

  太子:“黃泉之舟?”

  馬馥:“從黃泉而來的舟船,接引死人的魂魄下陰世幽冥,這些和尚只能通過超度亡魂下陰間,至于最終那魂魄是去蒿里還是地獄,還得在幽都城中走一遭。”

  話音剛落,突然水下翻起波瀾。

  黃泉里的舟船一艘又一艘地從水底下浮出,這些舟船看上去造型奇異,每一艘看似差不多又有著一些區別、

  有的看上去很新,有的望去破舊不堪,仿佛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禮。

  當這些舟船接過彼岸引魂燈后。

  它們開始緩緩下沉,沒入了水下。

  然而水下的光依舊從水底透出來,這些光芒穿梭在流淌的江水之中,化為一道道扭曲且昏黃暗紅的光線,將整個河流照得如同黃泉河一般。

  眾人站在岸上。

  仿佛真的感覺自己已經置身于幽冥之中。

  風一吹,隨著那光芒逐漸地消失在水底,江面重新化為一片黑暗。

  貴為太子的男人這才回過神來,或者說才清醒過來。

  此時此刻。

  他已經置身于一個光怪陸離的神仙妖鬼之地,而這神仙的法力正在以這里為中心,不斷地輻射向四方。

  天子的旨意,人間的權勢,世家豪族的地位。

  在其面前。

  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意義和作用。

  有一個他們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影子,一個名為神仙的存在已經凌駕于這一切之上。

  他往后,或者說所有人往后。

  都得慢慢習慣這種事情了。

  太子沒有回到馬車上,對著馬馥激動地說個不停。

  恐懼過后,他似乎變得格外地興奮。

  “馬監,這和尚的神通是從何處來的?”

  “這和尚都這般厲害,那神巫呢,是不是更厲害?”

  馬馥:“前些日子神巫一句咒語,江中之龍便成群結隊地應咒而來,那場面可比這個要大多了。”

  太子還想要問些什么,馬馥這個時候又說。

  “殿下,現在最緊要的是,咱們身上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呢!”

  “神巫不知道是去了天界還是何處,若是那鬼神再度尋來,咱們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也著急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而這個時候,有人匆匆來報。

  “不不不,不好了!”

  “怎么了?”

  “剛剛,那惡鬼又來了。”

  “什么?”

  “在哪,快快說來。”

  “這一次敲了一次門之后,那鬼神就不見了,好像是朝著城外尋來了。”

  話音剛落,太子便感覺渾身汗毛直豎。

  再望向黑暗之中。

  越發覺得那無邊幽暗之中,仿佛有著一近丈高的鬼神藏匿于其中,此刻正在朝著他快速趕來。

  歷經剛剛發生的事情,他親眼見到了惡鬼被打入幽冥罰入地獄的場景。

  此刻得知那鬼神再度尋來。

  心中的恐懼也被層層加碼,變得更上一層。

  今日若是被那鬼神找著,定然是命不保了。

  而且那鬼神若是趁勢發揮,將自己給打入了地獄之中受那刑罰,這可怎么得了。

  那陰間的牛鬼蛇神。

  可不管他是什么太子不太子的。

  太子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六神無主之下,又看向了馬馥。

  “馬監!”

  “你來這里已經有些時日了,比本宮更了解情況,可否替本宮拿個主意。”

  馬馥哪里有什么主意,本想依靠著太子殿下做些事,誰知道其一來沒能幫成自己,反而就惹上了大麻煩。

  不過,他也不敢多言。

  “現如今,也沒有辦法了。”

  馬馥嘆了口氣,看向了丹龍河。

  “也不知道有沒有效,咱們趕緊將那金鐵奇物,送還回去吧!”

  “如此一來,或許也能讓那鬼神平息怨怒,不再作祟。”

  太子只能想辦法,將鐵軌送回去。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朝著對岸而去。

  只是路上馬馥也擔憂,這夜里進入那鬼神之地,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只是事關太子性命,倉促之間也顧不得這些了。

  江晁一覺醒來。

  又是在洗漱的時候,望舒出現在了鏡子里。

  望舒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自己想要說的話的時候,就被江晁先開口給打斷了。

  江晁:“我有一個問題。”

  望舒:“你問吧!”

  江晁:“你為什么總在恰到好處地我洗漱的時候出現,而不是我在洗澡,或者是其他的不太適合的時候出現呢?”

  望舒:“那種時候我怎么可以出現呢,你不是說你也有隱私的么?”

  江晁:“那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時候不太適合呢?”

  望舒:“當沐浴的設備啟動的時候,我不就知道了。”

  江晁:“哦,原來是這樣。”

  望舒傳來了喜訊:“我找到那家伙了,昨天晚上派了鬼神去通知他了,讓他將我的鐵軌還回來,通知了一整個晚上。”

  江晁不明白,什么通知要發一整個晚上。

  江晁:“你又帶著誰走了一遍十八層地獄?”

  望舒:“同一個招式,怎么能用兩遍了,我就是讓鬼神去敲了敲門。”

  江晁:“敲了一晚上的門?”

  江晁似乎明白了,任由誰讓一個鬼敲了一晚上的門,和他捉了一夜的迷藏,估計和走一趟十八層地獄也差不多了。

  望舒:“那偷東西的人,好像還是個太子呢!”

  江晁:“太子,皇帝的繼位人身份的那個太子?”

  望舒:“是。”

  江晁想了一下,為什么堂堂太子會突然來到這里,隨后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節。

  江晁:“應該是為了上一次圣旨的事情而來吧,上一次神巫因為汛期將至的事情沒有接圣旨,這一次太子也來了,看起來應該是又加碼了。”

  望舒:“監控里看到的好像是這樣,不過圣旨被收了起來,我還沒有看到內容。”

  她問:“要看嗎?”

  江晁:“很快就能看到了吧,而且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內容了。”

  望舒:“是什么內容?”

  江晁:“應該是邀請神巫進入京城吧,估計還會給個高官厚祿的位置。”

  望舒:“這不錯,我們可以順勢將廟修到這個朝代的京城里去。”

  “這下,就不用派出山魈,無人機就能夠進皇宮了。”

  江晁:“你不會還在想著派個無人機過去將皇帝給殺了吧,而且還用他或者他兒子修的廟?”

  江晁隱隱有些明白,為什么望舒覺得插上旗子,就是實際控制區域了。

  俗話說,真理的范圍存在于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那么望舒的控制區域,在無人機的輻射范圍之內。

  江晁擦了擦臉,刮干凈了胡子,又整理了一些頭發。

  “京城,距離有些遠吧,我們目前的主要核心不是在牡丹龍池附近建造一個產業集群中心么!”

  望舒:“也不算遠,順著長江而下,一天一夜便能到了。”

  “而且,去了京城之后,不是可以讓皇帝修建更多的社廟了么?”

  “我們的天氣預報,就能夠覆蓋更多的區域了。”

  江晁:“看看神巫那邊的意愿吧!”

  畢竟望舒是個紙片人賽博仙子,云中君是個只存在云中和幕后的神仙,最后的事情,還是要神巫去做的。

  而這個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神巫申請進行連接。”

  江晁這個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寬衣大袖,看上去儼然一副云中君的仙氣飄飄的姿態。

  再戴上天神相,越發變得神秘莫測。

  “這個時候來,是不是那個什么太子讓神巫過來求情了?”

  望舒:“不能夠輕饒了他,敢偷我的鐵軌。”

  江晁:“那你要怎樣?”

  望舒:“至少讓他回去后,在京城里蓋座大廟。”

  江晁:“什么廟?”

  望舒:“什么廟都行,咱們不都可以將無人機派過去常駐在那邊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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