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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無人機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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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蕩蕩的災民擠滿了角落,隨著時辰一到,眾人便疾速起身擁擠在賑濟的粥棚前。

  “施粥了。”

  “施粥了。”

  這不是直播,而是之前記錄下的畫面。

  承漢縣的城墻下。

  “快快,都快起來。”

  只是。

  “這吃下去頂得什么事,不是要餓死人么?”

  開始幾日還好,粥是濃稠的,后幾日粥便一日比一日稀,如今已經幾乎和水差不多了。

  江晁:“我那是說我可以,又沒說我一定要這么做。”

  話音剛落。

  熒幕上的畫面逐漸暈染開來,露出了堇州西門郡的景象。

  饑腸轆轆的災民看了一眼那粥,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叫喊道。

  “這粥怎么這么稀?”

  “這他娘的還是粥么,這和水有甚區別?”

  有人將碗一扣,不領粥了。

  “糧食呢?”

  “對啊,糧食呢,跑到哪里去了。”

  “我明明看到糧食運來了,江邊之前堆了不知道多少,這才幾天,怎么都看不見了。”

  “而且不是說,每戶都可以領糧食回去么,這都多少天了,怎么沒提領糧食的話?”

  施粥的人抵擋不住群情激奮圍上來的災民,這個時候,坐在粥棚后面揣著腰刀的役兵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推開那領頭的幾個災民。

  “最近糧食不濟,因此只有這么些了。”

  “糧食多,也經不起爾等這么天天吃白飯吃啊!”

  “而且那糧食要分到其他州郡的,你以為就你一家的啊!”

  “有粥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爾等這幫刁民,賞你們這口吃的沒讓你們餓死就不錯了,討飯吃還嫌飯餿,餓死你們得了。”

  吵鬧之間,城中看到這邊起了亂子,立刻看到成隊的兵卒朝著這邊涌來。

  領頭的縣兵膀大腰圓,一把將一把環首刀抽了出來,指著手無寸鐵的災民,怒吼道。

  “干什么?”

  “干什么?”

  “造反啊!”

  “誰領頭的,給我站出來。”

  “反了天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也敢作亂,不怕株連九族么?”

  泛著寒光的刀兵一抽出來,造反的大帽子一扣下來。

  原本鬧事的災民見狀,也一個個有些怕了,最后一個個唉聲嘆氣,只能去排著隊領著那淡如水的粥。

  這粥喝了和沒喝沒區別,眾人喝完了粥,有氣無力地走開,蹲在路邊。

  一個個雙眼發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而這個時候。

  隨著粥漸漸施完,有一小吏走了出來,站在粥棚前告訴眾人。

  “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

  “從明天開始,縣里便不再施粥了。”

  “水也退了一些,過兩日說不得就退完了,諸位各回各家,莫要在這里呆著了。”

  眾人這下徹底嘩然,災民們怒而上前,質問那小吏。

  “這不是要餓死我等么?”

  “我等的家宅都被淹了,田地秧苗也都沒了,今年沒有收成,大家如何能活得下去?”

  “說好賑濟,這才幾日,就不施粥了?”

  “不是說要給糧么,糧怎么不給了?”

  那小吏皺起眉頭,朝著左右一看。

  便看到縣兵差役提著刀兵惡狠狠地上來了,讓這些災民們冷靜冷靜,隨后,那小吏便露出了笑容,然后一副沒有辦法的說道。

  “沒辦法,縣里也沒有糧食了,讓你等這樣吃下去,山也吃空了。”

  “總不成,讓縣里一直養著你們吧,哪有這樣的道理?”

  災民們一邊怒火沖天,一邊又畏懼那些拿著兵器的兵卒差役,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一邊又因為日漸稀薄的粥食,幾日下來眾人都已經餓得發慌搖搖晃晃,許多人實在是連多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災民就這般沉默著,看著那小吏喋喋不休地說著,場面一片死寂。

  小吏看到火候到了,也知道差不多了。

  再逼下去,就真的將這些人逼到死角了,話已說盡,也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不過,縣里也不是不給你們活路,沒有糧食的,你們可以拿家里地,拿家里的東西,去和大戶換糧食啊!”

  “再不濟,有一把力氣的,家里有兒女的,也可以去大戶的家里干活,至少也餓不死是不是。”

  “若不知道怎么換糧食,可以和我說,我給你們指條明路。”

  那小吏衣冠鮮亮,看著像人,說起話來有條不紊甚至還有些和善。

  只是,那張開的嘴巴隨著說話噴吐著唾沫,明明是平齒白牙,但是再仔細一看,又感覺滿是獠牙利齒從嘴巴里凸出來,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放心,咱們鄉里鄉親的,我也不忍心見到大家不好過。”

  “人心都是肉長的,咱們可是有良心的,你們里面不少人我都認識,都是父老鄉親,怎么會看著大家餓死呢!”

  熒幕外。

  江晁和望舒看著那小吏和縣兵差役們,一個裝黑臉,一個裝白臉,

  一個拿著大刀棍棒,一個揮舞著帶毒的甜棗。

  這手段熟練地用在那災民的身上,就像是訓練過千百遍一樣。

  江晁看著那小吏的演技,也看出來,這些人看似兇神惡煞,實際上也是怕的。

  他們也不敢鬧大,更不敢將這些災民逼到絕處,甚至說不敢將這件事情鬧到上面,讓上面的人知道。

  這些人也就是想要接著災難,收了這些人的地,亦或者大肆斂財而已。

  只是他們捏準了災民的心思,知道這些災民不到最后不會反抗,只要拿捏的好,事情也不會鬧大。

  到時候。

  災也賑了,事也平息了。

  地也拿了,財也斂了。

  上面看到災患平息,一切安好。

  兩全其美。

  豈不美哉。

  望舒:“看起來好像都贏了,災民拿了糧食,豪紳賺了錢,上面也順利平了災,那誰輸了。”

  江晁:“你說呢?”

  望舒想了想,然后說道:“可能都沒輸,都贏了?”

  畫面一轉。

  谷倉里,糧食堆積成山。

  衣冠鮮亮戴著冠帽的豪紳站在倉樓上,看著下面的災民排著隊,從其家奴手中換過一袋袋糧食。

  用自家的地,自家的兒女。

  過程之中,有幾粒碎谷落在了地上,老農立刻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捻起來,不敢遺漏。

  “財貨兩清,拿好你的糧食,你家的地歸我了。”

  “這是我家的小娘,能干活,燒火做飯都行,給條活路吧?”

  “骨瘦如柴,還得養養才能干活,小米一斗。”

  “才一斗?”

  “要不要,不要沒了,你當我稀罕要呢,這不是想著發善心,不想讓爾等餓死么。”

  老農領了糧食,家奴還拉住了他,瞪著眼睛說道。

  “救了爾等的命,連句感念恩德的話都不會說么?”

  “咱們家張大爺的善心,是發到狗身上去了?”

  “啊?”

  老農跪在地上,抱著谷袋啪啪啪地叩頭,對著倉樓上高呼。

  “謝過張家大爺,謝過大爺救命之恩。”

  看,他還得謝謝咱呢!

  江晁看著看著,不說話了。

  而這個時候,江晁看到人群之中閃過的一個影子。

  江晁抬起手:“看那,這不是那和尚么?”

  望舒注視了過去:“哦,說你是佛陀的。”

  江晁:“這和尚,準備做什么呢?”

  望舒:“看下去就知道了。”

  江晁:“你好像很關注這和尚。”

  望舒:“當然,他可是非常喜歡我設計的地獄,是地獄的鐵桿粉絲。”

  “他知道鐵砂小地獄和黑石脂小地獄存在的時候,感動得都哭了。”

  “這,得多喜歡我設計的地獄。”

  “他若是死了,我后面可以為他單獨設計個地獄。”

  江晁:“我覺得這和尚不是那意思。”

  不遠處。

  和尚靜靜地看著災區群眾賣田賣地,賣兒賣女的畫面,正是拈僧空慧。

  拈僧在陽城之外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隨后便沿著畫江一路而下,便來到了西門郡、堇山郡受災的幾個縣。

  實際上,和尚見慣了此等事。

  即使是更悲慘更丑惡之事對于和尚來說也屢見不鮮,他是真正見識過阿鼻地獄之景的。

  這一次和尚急匆匆往這里而來,不是為了除那貪官污吏,要救的也不是這一縣一郡的人。他要利用這一次的事件。

  做成一件大事,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想要宣揚自己的理念。

  他要從這里,改變這個世道。

  和尚轉身而去,口中卻說道。

  “陰世已經重新打開。”

  “如今,也是該讓世人知曉,這幽冥生死之序,善惡有報了。”

  和尚要的不僅僅是口頭上宣揚的生死之序和善惡有報,而是真真實實徹徹底底地證明,這世上真的有著這樣一套法則在運轉著。

  溫神佑最近焦頭爛額,奔忙于堇州各郡縣,賑濟災民、防護江堤、調集錢糧、協調上下,每一件事都是費心費力。

  讓溫神佑忙得不可開交,瘦了不少。

  眼看著情況一日日好轉,局勢漸漸穩定了下來,江堤除了最開始決口的那兩處,其他的雖然歷經波瀾,也都還算安穩,溫神佑也終于能夠松口氣。

  騎著馬走在路上,溫神佑揚起馬鞭。

  “這次回去,定要好好歇息歇息。”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那句我忙活了這么久,就不能享受享受么。

  而此時此刻,一匹馬從遠方而來,馬上之人翻身下馬,跪在路旁高喊。

  “不好,司馬。”

  “西門郡承漢縣,反了。”

  溫神佑立刻一個激靈,眼睛都瞪圓了。

  他立刻拉住韁繩:“什么,承漢反了,其他縣呢?”

  來人:“不知,聽聞也是蠢蠢欲動。”

  溫神佑又問:“趕緊說來,情況到底如何,為何要反?”

  來人說:“因承漢縣縣令上下勾結,貪了本應用來賑濟災民的糧食,用賑災糧反過來收購災民的田地,故而激起了災民怨憤。”

  “承漢縣的十幾個鄉的災民突然連夜起事殺了當地的幾家豪強大戶,然后乘著縣里不備打入城中,現如今已經拿下了承漢縣城。”

  溫神佑聽完,氣得七竅生煙。

  “這些狗東西,什么錢都敢貪。”

  “那是我家的錢。”

  “我家的糧,我家好不容易借來神巫的人情臉面,從州運來的糧。”

  “他們貪了一些就算了,還反過來用發放下來的賑濟糧買百姓的田,這些狗東西我看才是反了天了。”

  溫神佑發完火之后,又感覺不太對勁:“一群災民,有這等本事?”

  “那當地豪強手中大多可是有著不少家僮、壯奴,宅中還藏有兵器,豈能是一群手無寸鐵的災民能夠一夜之間拿下的。”

  對方說:“聽聞是一本地李姓氏族領頭,那李姓氏族此次受災嚴重,其他幾家當地氏族準備趁機聯手瓜分了李家,還殺了李家的家主。”

  “于是,李氏族人糾集了一批人,鼓動起了受欺壓的災民,突然起事將其他幾家豪強殺了,后來攻入了縣城。”

  溫神佑又說:“縣城被攻破了,縣里的官吏呢?”

  對方說:“目前還相安無事,攻入城中的災民拿下了他們,說是要見刺史和都督。”

  溫神佑聽完,一鞭子抽在來人身上。

  “你這廝,瞎說什么。”

  “什么反了?”

  “不過是起了些糾紛,我堇州哪來的這么多反民。”

  隨后,反而松了口氣。

  “沒殺官就好,沒殺官就還有余地。”

  溫神佑剛剛聽完也慌張,殺了官和沒殺官的意義完全不一樣,殺了官那就是真的造反了,到時候溫神佑也壓不下去。

  按照朝廷律令就必須調兵鎮壓了,殺官作亂之人皆死,甚至還要株連,那個時候誰知道會出現什么情況。

  而且堇州是重地,這里一旦出現什么亂子,誰知道北朝會不會趁勢而下。

  本來就因為災情鬧得人心惶惶,這個時候又出了這等事,溫神佑再也不想什么歇息歇息了。

  “去,趕緊去承漢縣。”

  溫神佑連夜便趕到了承漢縣,同時就近征調了一營兵馬,人數不多只有數百人,但是對于一縣災民來說擁有足夠的震懾力了。

  其趕到的時候,整個承漢縣的縣城大門緊閉。

  溫神佑立刻派人上前通傳,說鹿城郡王以及征北將軍的使者來了,讓城中之人派人出來說話。

  正當溫神佑焦急地等待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從城墻上被吊了下來,然后走到了他面前。

  溫神佑看著那大和尚,目瞪口呆。

  “拈僧大師?”

  “你為何在此處?”

  拈僧:“貧僧等候司馬已久了。”

  溫神佑狐疑地看著和尚,心下猜測。

  “莫非,是這和尚在搞鬼。”

  然而,和尚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

  “溫司馬,吾觀司馬離下地獄不遠矣,特來此救司馬。”

  溫神佑頓時一驚:“什么?”

  和尚說:“溫司馬可聽說,陰世輪回已開,有功德之人下蒿里之事。”

  溫神佑點頭:“當然聽說過,江邊天工族眾還有一眾河工跳江堵住決口,活人無數因此而攜大功德入黃泉之鄉蒿里,如今堇州遍地皆知。”

  隨后,拱手向天。

  “云中君之威靈如天高,神巫之德如海深。”

  和尚又說:“那溫司馬也應當知曉,既有人入黃泉之鄉蒿里,自然也當有人下幽冥地獄。”

  溫神佑:“這話怎說?”

  和尚說:“城中百姓讓貧僧來告知司馬的條件,便是要求將城中的那些貪官污吏全殺了,然后發放賑災糧。”

  “只有溫司馬同意將那些貪官污吏在城下明正典刑,并且做法看著他們被打入地獄受那惡報,他們才肯開城門。”

  溫神佑:“此等貪官污吏當然得懲治,但是要現在就殺了,這怕是難了。”

  “雖然只是個縣官,但這可是朝廷命官,若沒有朝廷的命令,如何能輕易殺得。”

  “要殺了他們,必須得有朝廷的旨意。”

  “就連殺不殺得,也不是我說的算的。”

  溫神佑這一次來堇州賑災搶修,也算是見識了不少。

  期間,和這些堇州上下的官吏豪強暗地里明槍暗箭、陽奉陰違的事情可沒少發生。

  這些人可不因為溫神佑的身份就不貪了,舍下自己的那份利益。

  對于他們來說,賺得少了,那就是虧了,過路的螞蟻那都得扯下兩條后腿來。

  而且此次賑災搶修江堤能有這樣的情況,已然是溫神佑的身份在發力了,換了其他人,這些地方豪強官吏怕是絲毫臉面不給。

  你一個外來人,想來咱們堇州賑災發糧。

  經過批準了么?

  誰準你發糧了?

  和尚說道:“鹿城郡王乃是使持節督二州,可調動堇州、州兵馬,也有監察兩州不法之事的權責,可無須上報朝廷便可將這些貪官污吏明正典刑。”

  “溫司馬此次前來,應當帶來了節杖了吧!”

  溫神佑:“這,的確是帶來了。”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這東西若不是關鍵時刻,怎么能輕易動用。

  溫神佑顧左右而言他:“只是,這做法打入地獄之事情,這如何能做到?”

  和尚:“此次堇州之事,天工神匠、社廟地神、江眾諸龍都是奉云中君法旨而來,那糧食雖然是州出的,卻是龍運來了。”

  “這些人不知死活,連這些糧食都敢動,可以說是罪業深重,打入地獄是必然之事。”

  “只要司馬將這些人當著眾人明正典刑,貧僧便能夠做法,向所有人證明,這些人都被打入了地獄之中。”

  說完,和尚還說。

  “如今,云中君在天上看著人間,神巫在州看著爾等。”

  “若是這些人得不到報應,溫司馬,你說他們所犯下的業障會落在誰的頭上。”

  溫神佑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說,落在我的頭上?”

  和尚說:“掌管此事的,不正是司馬你嗎?”

  溫神佑急了,這幫家伙陽奉陰違地給自己使絆子,自家從州調來的錢糧,大半就被這些人層層搜刮,最后不知道有幾分落了下去。

  他們賺了。

  最后,他們的罪業還要自己來分攤?

  此時此刻,他錢糧也了,跑得瘦了幾圈。

  反過來,還要他下地獄。

  和尚立刻又趁熱打鐵說道:“司馬,爾今生能投入王侯之家,是前世積了多大的功德,怕是十世百世之功才能得此報。”

  “莫要一朝喪盡,到時候悔之晚矣。”

  溫神佑急道:“這些人犯的罪業,如何要我來擔?”

  “結果他們沒下地獄,要我下地獄?”

  隨后,溫神佑口氣軟了一些。

  “這些人都是當地豪強,而且互相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以說堇州大半就是握在他們手上。”

  “若是我用節杖就這般將這些人一股腦殺了,我怕震動了其他人,以為我阿爺要對他們動手。”

  “到時候,怕不是承漢縣一地出亂子,若是其他地方一同作亂,這可怎么得了?”

  和尚卻笑了:“何人敢作亂?”

  溫神佑:“拈僧大師啊!”

  “你莫要小看了這些人,我阿爺雖然在這堇、二州有些威勢,但是若是讓他們覺得我阿爺要動他們,他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和尚說:“那就請他們一起來看,看看看這等貪官污吏,死后是何等下場,是如何被打入冥府地獄的。”

  “讓他們知道,要動他們的不是你和鹿城郡王。”

  和尚說完,眼神變了。

  “是這煌煌天意。”

  “是這鬼神刑罰。”

  說到這里,和尚又說。

  “到那時,你溫司馬便是代天行罰。”

  “只要你所做之事是順應天意,別說是處置這一縣之官,就算是拿了那一郡甚至一州的貪官污吏,又有幾個能翻天的?”

  溫神佑聽完,頓時意動了起來。

  出身不同的他立刻敏銳地察覺到,這不僅僅是處置了幾個貪官污吏的事情,而是一個徹底地掌握堇州的機會。

  “這?”

  他還是說:“我得稟告都督。”

  和尚點頭:“還望溫司馬盡快,城中人心躁動,遲則生變。”

  和尚轉身離去,雖然還沒有塵埃落定,但是和尚知道,這事成了。

  (本章完)

  熒幕上,開始播放起了畫面。

  云中君得到了望舒的通知,也開始通過天眼,調查起了事件的始末。

  而最近望舒在堇州建了幾座社廟,仿生的鳥形無人機到處收集信息,自然也拍到了很多畫面。

  望舒:“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人罪大惡極,應該下地獄,順下去就好了,怎么還要看整個過程?”

  江晁:“不看怎么知道詳細的情況,不經過判斷就下決定,還是不太好。”

  望舒:“云中君,現在的你,絲毫沒有你之前說那句話的格調了。”

  江晁:“什么格調?”

  望舒:“我讓誰下地獄,誰就下地獄。”

  月下仙子翩然而過,發出空靈的贊嘆聲。

  “那時,云中君是多么地高高在上且具有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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