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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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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岳一來就看到,那站在隊伍前面帶頭的,正是老娘李彩云!

  看她那慷慨激昂帶領隊伍的樣子,簡直神采飛揚,比縫衣服的時候可興奮多了。

  以前怎么從來沒發現老娘還這么有造反的天賦?

  他正想上前去將兩方人馬拉開,忽然目光一掃,瞥見一縷寒光。

  先是鬧事百姓的隊伍中,有幾名壯漢不知從哪里掏出的火油,開始四處放火。

  而在李彩云對面的官差隊伍中,有一人從腰間抽出長刀,趁著眾人都未注意,斜刺里就奔著李彩云捅了過去!

  兩邊都在升級!

  此間鬧事的都是普通百姓,使的也是掃帚簸箕,聲勢雖大,卻沒甚傷亡。老胡臨行的一路上還都在提醒他們,不許拔刀、不許傷人,切忌將事態擴大。

  這人怎敢出刀?

  眼看李彩云將要中刀,梁岳再顧不得什么事態,縱身一躍,整個人登時化作殘影,掠出十數丈距離。

  那趁亂朝李彩云出刀的官差,只覺眼前一黑,自己的長刀就被格開。

  沒等他看清是誰出的手,就看見一陣黑風擴散,化作九道殘影,嗤嗤嗤嗤嗤——

  紛繁刀光就斬將過來,一蓬血霧爆開,那出手的官差好似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飛到數丈之外倒地。

  梁岳的身影顯露在場間,眉眼含怒,神威凜凜!

  這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他留了一絲的手,否則以他現在的修為,那差役當即就要被斬成十段。

  “什么人?”對面那伙官差領頭的也是一名第三境的武者,見到突然有人竄出來砍飛了自己的兄弟,當即也拔刀出鞘,喝道:“拿下!”

  眼看一隊官差圍毆梁岳,背后突然又爆發一聲大喝:“阿岳!我來了!”

  一名鐵塔般的壯漢轟然撞入人群,一進場,就撞飛了兩名官差,將第三人踩在腳下。簡直如同一具戰車,轟隆隆碾壓過來。

  那名第三境武者對梁岳出刀,一刀破空,勁氣狠厲,本以為穩穩拿下。

  卻沒想到梁岳的反應奇快無比,鐺啷一聲便格住了自己的兵刃,翻手又是一記刀氣外放。

  嗤——

  那武者躲閃不及,被刀氣當胸刺中!

  梁岳眼中盡是淡漠,絲毫沒有得意。他這陣子都是跟白原對練、跟第五境搏命,這區區一名第三境武者,根本給他造不成任何壓力。

  “啊……”那第三境武者痛呼一聲,倒退數步,胸前一道血跡。

  鑄甲境與觀想境的區別,除了內勁雄厚以外,便是肉身強度提了一個大層次。是以梁岳的攻擊也沒有對他造成重傷,可這一刀穿胸也使他失去了戰意,心中驚駭難平。

  這小子只有第二境修為,怎么如此厲害?

  他心中驚疑,一時不敢再向前。

  而他那群屬下對上逄春同樣也是落葉遇秋風一般,強悍體魄隨意一掄,便有一兩人飛出戰團。

  最后梁岳又是一記云龍九現,身形飛散,霎時間將所有官差擊飛落地。

  不過短短幾次呼吸的時間,兄弟倆就已經將這一隊人馬拿下。

  一旁的胡鐵漢都看得瞠目結舌,口中喃喃道:“他們倆什么時候這么猛了?”

  等陳舉高喊著“誰敢動我兄弟”沖上來的時候,地上已經只有滿地慘叫的傷員了,他悻悻地甩了個刀花,轉過頭傲然而立,喝道:“哪里來的賊人,敢在我們福康坊鬧事,你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對面那第三境武者看向胡鐵漢,喝問道:“我是龍淵府衙刀手班頭譚武,你們是哪里的人馬?”

  胡鐵漢答道:“我是福康坊御都衛小衛官胡鐵漢,聽聞此地有人鬧事,特來平亂。”

  譚武氣得胸膛鼓蕩,呲呲冒血,怒問道:“鬧事的是那群刁民,你手下打我們的人做什么?”

  “哎呀?”胡鐵漢一拍腦門,“打錯人了嗎?剛才太混亂了,可能兄弟們都沒注意。反正咱們都是來平定事態的,達成目的就好了嘛。”

  他指了指一邊的情況。

  原本福康坊的居民都在瘋狂對抗官差,御都衛一來,梁岳他們三兩下給所有官差都撂倒了,鬧事的百姓們反倒愣住了。

  啊原來是自己人嗎?

  本來以為是來打我們的,沒想到自己成了看熱鬧的一方……還真有點無所適從。

  場面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胡鐵漢的意思就是如此,反正大家都是來維穩的,伱別管我維的是誰,你就說穩沒穩吧?

  那邊梁岳打倒一眾官差之后,第一時間回身看向李彩云,道:“娘,你沒事吧?”

  李彩云擼胳膊、挽袖子,擦了擦汗,“沒事兒,這幫孫子戰斗力都不如當年的地痞流氓。”

  周遭一群街坊鼓著掌就圍攏上來,紛紛夸贊道:“彩云,你兒子真能打啊!一看就隨你。”

  “真厲害啊,多虧他護著咱們了。”

  “成親沒呢?我家……”

  “誒誒誒。”眼見話題像是要跑偏,梁岳趕緊攔著。

  他看著四周,心中也隱隱有些后怕,方才絕對是有人想要將事態擴大。

  他目光搜尋一周,方才百姓中鼓動最兇、鬧事放火的那幾人已經不見了。而那名抽刀的官差,被他幾刀砍翻,此刻也已被人抬走救治。

  那邊譚武還在跟胡鐵漢發火,“你手下這兩人傷害同僚,我一定要上報府官,治他們的罪!”

  “場面太混亂,看錯了嘛,別跟小孩子計較。”胡鐵漢攬著譚武的肩膀,“來,你先去療傷。”

  “什么小孩子?”譚武不依不饒,“他們分明是和當地刁民勾結!”

  “不可能,你想多了。”胡鐵漢擺擺手,“我們福康坊官民關系篤厚,大家打成一片而已。”

  譚武高聲道:“我剛剛都聽見他叫那個領頭兒的娘了!”

  “大家講禮貌隨便叫叫的啦,我們這邊都這樣客氣的。”胡鐵漢生拉硬拽,將譚武拉到一邊去療傷。

  將譚武拉到一旁僻靜處,胡鐵漢壓著他的肩膀飛快說道:“譚班頭,咱們倆是第一次見,我不知道你們府衙的人跑這里來干嘛,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人給你們下了指示。我們福康坊的情況你也能看到,這不是任人拿捏的地方,比你想象的復雜得多!你手下人先動的刀,他挨刀子也是應該的,你要再追究,那說不準別人也要追究你了……大家都是幫人辦事的,沒必要把自己安危搭進去,對不對?”

  譚武蹙著眉,道:“府官有命,我們也很難辦啊。”

  胡鐵漢悠悠說道:“你們今天傷這么重,還能辦什么啊?”

  譚武眨眨眼,似乎突然領悟到了什么,忽然就體力不支,靠著墻根兒坐下,口中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快來人!”胡鐵漢揮手喊來屬下,“將譚班頭送去醫館,好生診治幾日,將這些府衙的兄弟也送去。”

  御都衛更加了解當地情況,與街坊百姓們更熟悉,平定亂況就順利多了,好言好語地勸著,將各家都遣散了回去。

  就算是兇頑蠻橫的,看見方才梁岳他們的刀法,也都乖乖離開了。雖然刀沒砍在自己身上,好歹也是知道疼的。

  等人群都散開了,才發現人堆里的三四名工部胥吏,都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就是這幾個孫賊!”李彩云看見,恨恨地罵道:“挨家挨戶地來通知要搬遷的消息,催人趕緊搬走。但凡問些原因的非打即罵!這也就算了,看見人家董老伯的女兒自己在家,還見色起意企圖調戲人家。還好我聽見哭救聲及時發現,喊來街坊將他們收拾了。”

  原來老娘還是見義勇為啊。

  梁岳聞言頷首,“娘你做得雖然對,可是下次也得注意保護自己,別沖那么前了。”

  “沒事的。”李彩云豪氣一笑,“人人都想保護自己,那誰還往前沖了?我就是擔心忤逆官府,會不會對你仕途造成影響,所以有些束手束腳。”

  梁岳想起方才娘親帶頭沖鋒的樣子,這還是束手束腳的?

  那要是沒有束縛,不得一路打到皇城根兒底下?

  梁岳看著那幾個死狗一樣的工部胥吏,對逄春說道:“找個車,給他們丟到刑部大牢去。”

  御都衛不好處理他們,畢竟是上面衙門派來的。

  可現在刑部查工部正查得火熱,這種雜碎送過去,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跑。

  只可惜對工部也造不成任何影響。

  這種胥吏就和他們之前干的從衛一樣,哪個衙門里都養著一堆,根本沒有品級,就是專門干臟活累活的。

  像是催遷這種沒啥油水又繁重的任務,自然就會交給這種人。

  可但凡有個正經營生,誰會來干這種事情?最后能來做這些的,就是地痞無賴占大多數。

  這種人就靠披著一層官家的皮去作威作福,行事向來肆無忌憚。

  有些對朝廷不了解的良弱百姓,還真的會被這些人欺負,可碰上像娘親這樣的猛人,也只能算他們倒霉了。

  想了想,梁岳又問道:“那你們知道這幾條街為什么要拆嗎?”

  “這幾個孫子也沒說明白。”李彩云滿臉氣憤道,“就說什么當年建造的不合規,亮出一紙公文,就要將街坊們全部驅離,給多少補貼還說不清楚,誰會愿意走?”

  梁岳深深皺眉,看起來這事情還沒那么簡單。

  福康坊這小破地方,近來可真是多事之秋。

  將幾名為非作歹的胥吏直接送到刑部衙門,讓凌元寶懲治他們,梁岳才又回返平安巷子。

  不過沒等到家,就見到巷子口等著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人。

  “白堂主?”他有些意外地看著對方:“是來找我的?”

  來者依舊是龍牙幫的豹堂堂主,白止善。

  “梁都衛。”白止善微笑道,“聽說福康坊里出了一些風波,我這里剛好有些消息,我猜……或許是你會關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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