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官。”
“少龍啊!”
巫家壩機場逐漸熱鬧起來。
擊落六架日寇轟炸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滇軍高層。
盧瀚親自來到機場,迎接飛虎隊返航。
和張庸站在一起。
“盧長官,你好像很高興?”
“我今晚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真的。”
盧瀚真情流露。
確實。終于是可以松口氣了。
以后,日寇戰機再想隨意竄犯昆明,不可能了。
之前幾次,都是日寇戰機突然駕臨昆明上空,降低高度,才被發現。情況非常危急。
最危險的一次,龍耘距離日寇飛機掃射不到一百米。
日寇飛機的轟炸和掃射,也給昆明造成了一定的人員傷亡,引起了一些恐慌。
現在,昆明周圍,部署了很多防空哨。但是作用不大。
敵機高來高去的,肉眼根本看不到。
哪怕是有望遠鏡,也未必可以發現。
最關鍵的是,滇越鐵路幾次中斷。最長的一次超過四個月。
現在好了,這些威脅,都解除了。
“原來如此。”
“謝謝啊,少龍。我們應該早點請你來昆明的。”
“好說。”
張庸笑了笑。沒有謙虛。
確實,能夠讓日寇飛機喪失威脅,只有他張庸能做到。
或許,在地面上能打的人很多。
但是,在空中,只有他張庸是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的。
在5C通訊中心出現以后,日寇飛機對華夏的致命威脅。基本解除了。
只要對方敢出動,就會挨打。就會遭受損失。
日寇愿不愿意這樣消耗?
想要囤積幾百架飛機,也是需要時間的。
日寇的飛機年產量,最巔峰時期,好像也就是三千多架吧。
零式艦載機那么厲害,好像總共才生產了一萬多架。和其他帝國列強相比,完全是小兒科。
但是!
等等!
如果是和華夏相比,那就非常恐怖了。
光是零式戰斗機就有一萬多架啊!還有大量其他型號。包括九六陸攻等等。
所以,自己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
一旦日寇下定決心,和長沙機場拼消耗,他肯定打不過。
那么,日寇還會繼續孤注一擲嗎?
沒辦法判斷。
或許吧。日寇會越來越瘋狂。
等明年,小胡子擊敗法國,日寇受到影響,可能……
“回來了!”
“回來了!”
盧長官舉著望遠鏡,看到了返航的戰斗機。
不錯,確實是自己人的飛機。十二架。一架不少。全部安全的返航了。
具體的戰績,會有航空相片研讀。同時,文山那邊,也會有信息反饋。
“報告!”
有參謀急匆匆的趕來。
臉色略帶激動。
“長官,專員,文山縣發來電報,說發現一架日寇飛機殘骸。就落在縣城旁邊。發現五具日寇尸體。”
“好。”
盧瀚用力撫掌。
沒錯了。日寇轟炸機的確是完蛋了。
以后再敢來犯,絕對叫你有來無回!
戰斗機依次降落。
非常順利。
停穩。
落地。
盧瀚上去迎接陳納德。
張庸就沒必要了。站在后面安安靜靜的看著。
各種場面話,留給各級長官去說。
他只需要躲在暗處,想辦法默默地收割日寇人頭。
擊落六架日寇轟炸機,算不上什么像樣的戰績。只能說,這是剛開始。
明年,日寇的零式艦載機,會陸陸續續登場。
其優秀的機動性能,還有超遠的航程,會讓日寇海航拼命的刷戰績。
蘇聯人的伊15、伊6,在零式的面前,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最慘的時候,被零式打出十幾比零的戰損比。
有什么戰斗機可以遏制零式呢?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BA65顯然是不行了。
它的機動性能遠遠不如零式。飛行員技術也不如。
皺眉……
希望系統給力吧!
在日寇零式竄犯華夏之前,有應對之策。
其實,美麗國的P38就很不錯。這個雙身惡魔。航程遠。火力強。防護強。
簡單就是一句話——打不死的小強。
遇到日寇零式,也完全沒在怕的。血條長,死不了。
問題是,怎么搞到P38?
第二種選擇,就是德國人的BF109。它的性能也很強的。對陣零式,完全沒問題。
唯一的問題也是,怎么搞到。
頭痛……
晚上,昆明舉行大規模的舞會,慶祝飛虎隊首戰告捷。
張庸沒有參加。忙著和洛寧親密呢。
宋子瑜懷孕了。還有其他幾個女人也相繼懷孕。洛寧自然心動。
母憑子貴,這是潛規則。
早早的一番忙碌。撒播希望的種子……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別墅大廳的電話響起。
不久以后,洛寧的貼身侍女就上來了。在門口低聲報告。
“專員大人,盧長官找你。”
“知道了。”
張庸懶洋洋的爬起來。
打著哈欠。穿衣服。猜測著又有什么事。
肯定不是日寇竄犯。
沒提示。
穿好衣服,下來一樓大廳。
電話已經掛了。說十分鐘以后再打來。說明是真的有要事。
果然,等待片刻以后,電話再次響起。
張庸隨手拿起話筒。
“少龍……”
“盧長官,出什么事來了?”
“法國人和飛虎隊的人打起來了。就在丹楓白露俱樂部。”
“行,我過去一趟。”
張庸明白對方的難處。都是惹不起的主。
法國人在滇省,向來都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眼高于頂。不可一世。
平時蠻橫慣了。沒有人敢對他們怎么樣。
但是,現在,飛虎隊來了。以美國人居多。其他國家也有。
大家都是洋人。才不會給你法國人太多臉色。
尤其是美麗國人,對法國人并不感冒。甚至是有點厭惡。
須知道,當初國聯,是美麗國首先提出的。但是最后,美麗國反而沒參加。
就是被英法兩國故意搗亂,將美麗國人架空了。
做好的蛋糕被人搶了。
你的冒險經歷增加了 你的力量1
你的力量1
有系統信息提示。
得,又來。
力大飛磚。
不對。是力大飛人。
昨晚一堆法國人被他摔的七葷八素的。
估計今晚又要上演同樣的戲碼。
坦白說,有點煩躁。
但是,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大力出奇跡。
一力降十會。
對于那些洋人,就是要簡單粗暴。
只要拳頭足夠硬,對方不得不服。
他們只臣服強者。
出門。
上車。
路上閉目養神。
這些洋大爺,真是欠抽啊!
尤其是法國佬。
昨天還沒打夠?
別人忌憚這些洋大爺,他張庸可不在乎。
怎么說前世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對于所謂的洋人,沒有任何畏懼。
我們華夏的軍艦都開入泰晤士河了。還洋大爺?
當然,充足的安全措施是要的。
首先上陣的,當然是皖字營。那可是他張庸的打手。
他才不會傻乎乎的一個人沖進去。也不會寄希望于周圍的滇軍。必須是自己人才信得過。
叫打,皖字營的人立刻就動手。但是在場的滇軍就未必敢。
畢竟,在昆明,法國人真的很囂張。
“報告!”
陳鯤宇來了。
帶來了足足一個連。
乘坐五輛大卡車來的。車上架機槍。
不是一般的捷克式輕機槍。是7毫米M2HB勃朗寧重機槍。
這種大口徑的老干媽,可以輕松將三十厘米厚的墻壁都打穿。哪怕是躲在墻壁背后,也會當場殞命。
要的就是這樣的威懾效果。
必要的時候,他張庸真的會下令開槍。一切后果他都扛著。
“外面警戒。”
“是。”
安排妥當,張庸才進去。
盧瀚從里面出來。臉色非常的不好。顯然是受氣了。
法國人得罪不起。美國人也得罪不起。
唉,真是憋屈得很。
明明昆明是我們華夏人自己的地盤。
“我來處理吧!”
“好。”
張庸大踏步進來。
發現俱樂部里面,已經是一片狼藉。
地上到處都是碎裂的玻璃片。有玻璃杯的。有玻璃瓶的。
流淌的酒水有紅酒,有白酒。還有人血。
無論是法國人,還是美國人,都有人受傷。鮮血如注。
那些法國人都不認識。和昨晚不是一伙的。
看到張庸進來,只有陳納德站起來了。他倒是沒事。但是神色顯得很無奈。
飛虎隊不是什么強有力的組織。是雇傭兵性質。
他的手下,都是招募來的。說白了,就是拿錢干活。給錢就干。不給錢就不干。
這樣的人,你指望有很好的紀律,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你有足夠強硬的手段,可以讓對方臣服。不敢造次。
“站起來!”
“都特么的站起來!”
張庸突然一聲怒吼。聲音震的所有人耳膜嗡嗡響。
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包括盧瀚在內。
誰也不知道張庸發什么顛。
忽然間變得神情十分猙獰。
看到張庸大踏步上來,一把揪住一個法國人,單手拎起,二話不說,直接扔到門口。
“特么的不想干的全部滾蛋!都給我滾出昆明!”
張庸看也不看。破口大罵。
那個法國人好像敗絮一樣的落地,差點被摔暈過去。
幸好是落地的時候,滑行了一段距離,才沒有昏迷。
“你特么的想死!”
張庸抓起一個美國佬,也是一把扔出去。
喝多了是吧?找事是吧?全部都清醒清醒。如果不清醒的話,全部滾蛋!
我們華夏人不需要你們!
“呼!”
“呼!”
如法炮制。
一口氣扔了五六個人出去。
你大爺的。老子有的力氣。
慘叫聲不斷。
都是落地的時候嗷嗷叫的。
其他人終于是站起來了。一個個臉色驚惶。
不是,這是什么怪物?
扔人好像是扔橄欖球?
上帝……
“都給我滾!”
張庸繼續爆發。聲音震天響。
一些喝醉的酒蒙子,也是情不自禁的清醒了幾分。
但是,也有人暴躁的上來,想要推搡張庸。結果,被張庸一把按住,一個反手,壓在地板上。
悶哼一聲。
硬生生的狂吐出無數白沫。
腹腔里面的所有酒水,還有黃膽水,都全部壓出來了。
但是骨頭沒斷。
故意沒壓到骨頭。否則,會暈厥過去。
要讓對方痛苦,但是又不會暈厥。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深深的痛感。
這樣才能記憶猶新。刻入骨子里。
在特務處學的。
刑罰總綱有說。
“張,我要和你決斗!”
一個飛虎隊成員醉醺醺的,真的是忘乎所以了。
氣勢洶洶的向張庸撲上來。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啪!”
“啊!”
一個重重的過肩摔。
這次是真的暈厥了。
還是深度昏迷那種。
但是,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地面硬生生的裂開了。
這個楓丹白露俱樂部,是法國人開辦的,地板都是油樟木。
雖然不是非常堅韌。但是,一般的工具都很難讓它碎裂。可是,張庸一摔,就將樟木地板震裂了。
其他人終于是噤聲了。
酒勁再大的,都暗暗冒出一身冷汗,然后清醒了。
上帝啊!
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獸。
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力氣。
難道是可以單手舉起一輛坦克那種?好可怕……
“都清醒了?”
“都特么的給我安分一點!”
“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我將你們的腦袋塞到腹腔里面去!”
張庸毫不掩飾自己的兇神惡煞。
這可不是威嚇。
他真的能做到。
血淋淋的戰場上,什么場景沒見過?
從淞滬戰場那個絞肉機下來,再善良的人,內心都有扭曲的一面。
一旦爆發出來,和魔鬼真沒什么區別。
安靜。
呼吸都不敢大聲。
生怕被張庸注意到自己,然后被他盯上。
“哼!”
張庸重重哼了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都是一幫不省事的。但是,他正好鎮得住。誰敢翻天,他就要誰好看。
背后一片安靜。
誰也不敢齜牙。
沒辦法,都害怕。這次是惹到癲狗了。
現在,他們才算是真正的認識到,為什么日本人那么畏懼這個張庸。
話說,這個張庸的手上,到底有多少日本人的性命?幾萬?幾十萬?
“八嘎!”
“飯桶!”
“廢物!”
金陵。日寇派遣軍司令部。
重新出任派遣軍司令官的寺內壽一也是煩躁得很。
眼前的局勢讓他很不爽。
但又無能為力。
想要進攻,沒有足夠的實力。
在沒有徹底解決張庸的威脅之前,出擊太冒險了。
就今天下午,華夏人的飛機,掃射了德安一帶,給當地的日軍造成了一些傷亡。
這還是在有防御工事的情況下,傷亡才不算大。
一旦離開工事,發起地面進攻,那就不好說了。
真是要命。
被那個張庸限制的死死的。
最可惡的是,他命令安慶機場的航空兵出動,又被召回。
大本營的航空總監直接下令召回。
理由非常簡單粗暴。就是帝國航空兵,再也不能經受沒有價值的損耗。
注意四個字——沒有價值。
這也是困擾帝國高層的老大難問題了。
也是老生常談。
關內戰場,帝國的消耗非常大,收益卻很少。
帝國在長江兩岸消耗了非常多的資源,幾乎要掏空帝國的家底,換來的卻是僵持不下。
這等于是帝國在不斷的流血。還是無法包扎的那種。
仿佛陷在沼澤地,越陷越深。
終究有一天,沼澤會淹沒鼻孔。然后窒息而死。
問題是……
沒有人知道如何脫困。
局勢就是這樣。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什么?
放棄?
撤出華夏戰場?
脫身是脫身了。
但是,最多三天,就會被人砍死。
“司令官閣下……”
參謀長武藤章進來。
真是鐵打的參謀長,流水的司令官。
“什么事?”
“剛剛得到消息,海軍馬鹿今天出動六架轟炸機,從瓊崖機場起飛,去轟炸滇越鐵路,都被擊落了。”
“喲西……”
寺內壽一晦暗的臉色立刻浮現光彩。
很好。
海軍馬鹿大大的壞消息,就是陸軍的好消息。
這么一對比,從安慶起飛的陸軍航空兵果斷撤回,似乎是理智的。至少沒有損失。
否則……
真是沒有價值的損耗啊!
唉……
該死的困境……
“司令官閣下,大本營有個參謀……”
“哦?”
“他悄悄的和我透露,大本營正在考慮新辟戰場……”
“哪里?”
“沒有明說。但是,可能是南邊。”
“南邊……”
寺內壽一沉吟不語。
其實,這些小道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須知道,他之前已經擔任了南方軍司令官,本來就是準備向南攻略的。
南洋群島,有帝國急需的石油,還有橡膠。
這都是戰略資源。
是海軍馬鹿非常非常非常需要的。
但是陸軍的反應就一般。
陸軍沒有那么急需石油。
問題是,帝國陸軍眼下無法在華夏打開困境。
只有消耗,沒有收益,長久肯定支撐不住啊!
北上已經沒有可能。
在諾門坎,帝國陸軍輸的比較慘。
具體的損失沒有公布。因為會嚴重動搖軍心的。
總之,關東軍司令官被扔去預備役坐冷板凳了。
這是非常嚴重的懲罰。
最終,陸軍還是要同意海軍馬鹿的提議。就是向南。開辟新戰場。尋找新的收益。
那么,問題又來了——
南洋是法國、英國人、荷蘭人的地盤啊!
你跑去搶他們的地盤,他們能答應才怪了。雙方肯定要打起來的。
還有美麗國的太平洋艦隊,也是威脅。
唉……
要命的困境……
不知道何時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