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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我不知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影:命令與征服

  又有電話?

  是誰打來的?野谷金太郎?

  王八蛋!

  這個家伙,還不死心是吧?

  抓起話筒。

  “八嘎!”

  那頭傳來一聲怒罵。

  然而,并不是野谷金太郎的聲音。

  張庸皺眉。這家伙是誰?

  肯定是日本人。

  “八嘎!你是誰?”張庸回罵。

  管他呢,直接回懟。

  被日本人罵,他才不會慣著。

  “叫野谷金太郎立刻來川西會館!八嘎!否則,我跟他沒完!”

  對方繼續大吼。

  語氣非常霸道。

  然后掛掉電話。

  留下張庸:???

  什么情況?

  對方指定要野谷金太郎去川西會館?

  去做什么?

  打架?對方似乎非常不滿意的樣子。

  奇怪……

  對方到底是什么人?

  聽口氣,似乎是認識野谷金太郎的。

  而且,似乎對方和野谷金太郎的地位相差無幾。否則,不會如此威脅。

  又似乎兩人之間,產生了一些糾紛?對方覺得自己吃虧了?想要討還?

  呵呵,真是節外生枝。

  要不要去見一面?答案是肯定的。

  對方電話都打到這里來了。說明和槐機關的關系很深。肯定也是日諜。

  抓到對方,或許就抓住了野谷金太郎。

  當然是自己去。

  川西賓館是中國人的地盤,他不怕。

  先在外面看看。情況不對,立刻搖人。

  “鐘陽!”

  “到!”

  “你們繼續做事,我出去一趟。”

  “是!”

  鐘陽答應著。

  張庸隨手拿了兩個花瓶。放車上。

  感覺兩個不夠,又回頭拿了兩個。挑的都是景泰藍。這才單獨開車出去。

  這是戴老板允許的。

  什么叫做全權處理?就是讓你自己得點好處。

  戴老板自己拿了,肯定得讓下面的人也拿點。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優秀的領導嘛。

  伱如果不拿的話,戴老板說不定還會有些擔心。

  我拿了,你不拿。你想做什么?想背后告發我?

  那就完蛋。

  所以,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拿四個花瓶。

  先開車到顧默齋。看到老顧又在擦拭他那些不值錢的東西。于是將車停下。

  老顧看到張庸下車,也沒什么表示。他們現在是熟悉的陌生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老顧始終無法認同張庸的做法。

  張庸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從車尾箱扒拉出兩個花瓶,一手一個,提到顧默齋里面。

  忽然發現顧默齋的招牌都換了。改成了叁寶齋。

  汗。這是什么意思?

  “老顧,你……”張庸指著上面的招牌。

  “我換的。”顧默齋面無表情的說道,“從此以后,這里就是叁寶齋。我也改名了,叫顧禹庭。”

  “啥意思啊?”

  “徹底切斷我和組織的關系。免得你毛手毛腳的,暴露了。”

  “要這樣嗎……”

  張庸悻悻的閉嘴。

  敢情是我連累你了?哼。你們清高,了不起。

  但是回頭想想。好像對方這么做,對雙方都有好處。自己也沒有那么多顧忌。

  就算是哪天自己被收拾,受牽連的也就是顧默齋一個。

  好像他這樣的,半路出家的特工,菜鳥一個,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掉坑里了,肯定不能有負擔。

  就好像他始終不敢和家里人會面一樣。總是擔心意外。

  “你來做什么?”

  “給你看兩樣東西。看。都是景泰藍花瓶。”

  “你從哪里搞來的?”

  “我破獲了日寇槐機關的窩藏點,里面有無數的古董。戴老板自己挑選了幾件最值錢的。我也拿了四個花瓶。”

  顧默齋欲言又止。

  本來想要矜持一點的。最終還是繃不住。

  好家伙,這是真真的景泰藍花瓶啊!是真品啊!他一個搞古董的,要說沒有一點誘惑,怎么可能?

  關鍵是,這個小家伙說了,這是戴老板挑剩的。戴老板都能拿,自己為什么不行?

  不對。錯了。是張庸自己送來的。總之,不能全部便宜復興社啊!

  都是國寶啊!

  果然,張庸遺憾的說道:“我就拿了四個。唉,虧了。但是又不能多拿。”

  顧默齋第一次和張庸有相同的感受。

  都是好東西啊!

  不用說,落在復興社手里,最終也是落入各位達官貴人手里。

  這么多的寶貝,最后會怎么淪落,誰知道。

  “老顧,這些寶貝,咱們不賣。起來。十幾年后,獻給新中國。”

  “你說啥?”

  “你明明聽到了。”

  顧默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每次張庸胡言亂語,他都感覺好奇怪。

  胡說八道不可能每次都同樣吧。但是張庸的說法,始終沒變。

  始終一口咬定十幾年后,就能建立新中國。

  還說紅黨會取得最后勝利。

  真是奇怪。

  我一個紅黨成員,都沒有這么堅定的信念。

  你一個復興社成員,居然說的信誓旦旦的?

  十四年以后就能取得勝利?

  真的嗎?

  怎么看都不可能啊……

  說的不客氣一點,紅軍丟掉根據地以后,連落腳之地都沒有啊!

  勝利?

  能夠保存革命火種就不錯啦。

  但是……

  莫名的,他也被鼓舞了。

  對方說的這么有板有眼的,或許真的時來運轉了呢?

  “老顧,你愣著做什么?”

  “沒什么……”

  “覺得我又在胡說八道?”

  顧默齋沉默。

  是的。他的確是這么覺得的。

  張庸笑了笑。

  也懶得解釋。

  現在預言,的確太驚世駭俗。

  自己還是閉嘴吧!

  張庸將花瓶放好,又去將其他兩個花瓶搬過來。仔細放好。然后拍拍手。走人。

  還得去川西會館。

  背后,顧默齋還在暗暗的琢磨。

  十幾年后?真的能建立新中國?

  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是有機會看到的?

  十幾年,好像也不是很遠……

  張庸開車來到川西會館。

  這邊位于金陵城東,靠近鎮江這邊。屬于比較偏僻的區域。

  進入150米距離,立刻掃描到一個紅點。

  果然是有一個日本人。

  停好車。進入會館。其實就是一個酒樓。一樓大廳。二樓雅座。

  剛好是晚飯時間,會館里面有很多客人。店小二忙的腳不點地。

  張庸觀察四周,目標在二樓。

  周圍沒有發現什么埋伏的人。

  上來二樓。鎖定目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絲綢長衫。像是個商人。外表不太起眼。

  徑直走過去。在對方狐疑的目光中,徑直坐下來。

  “對不起,請你換個位置。”

  “就是你剛才給我打電話?”

  對方立刻神色一凜。

  下意識的,他目光如電,打量張庸全身。

  張庸不以為意。隨便他看。

  對方沒有槍。

  呵呵。沒有槍,他就不怕。

  如果對方翻臉,自己就一槍干掉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反正對方是日諜。打死拉倒。

  “你是什么人?”富商發現張庸的身份不對。

  “我不是槐機關的人。”張庸主打一個誠實,“你要是不放心,現在就可以走了。”

  “你到底是誰?”富商的確有些緊張。

  不斷的打量四周。

  卻又沒發現不對。

  本來張庸就沒有帶其他人來。自然沒有什么異常。

  觀察良久,確定沒有陷阱,富商這才緩緩放下心。

  “是你接的電話?”

  “對。”

  “你沒有跟野谷金太郎報告?”

  “沒有。”

  “為什么?”

  “我找不到他。”

  “八嘎……”

  富商下意識的罵道。

  隨即發現不對。急忙閉嘴。又看張庸。

  結果發現張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嘴角邊似乎還帶著一絲絲鄙視。

  富商有些生氣。又徹底放心。

  這樣的表情,肯定不是敵人。

  對方可能純粹就是來看自己笑話的。野谷金太郎狡猾的要命。

  槐機關的這些渣滓!

  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對方就是野谷金太郎派來的。

  什么沒有報告,找不到他,都是借口。

  你都能在那個地方接電話,還說你不是槐機關的人?你騙誰呢?

  不是槐機關的人,能出現在那么秘密的地方?

  滾。野谷金太郎太不給面子。

  自己沒有出現也就罷了。還隨便派個人裝傻來糊弄自己。

  八嘎!

  他不是好糊弄的!

  這筆賬必須算清楚!否則,他將官司打到憲兵司令部!

  “怎么稱呼?”

  “趙裕倫。”

  “哦,原來是趙老板。幸會。幸會。”

  趙裕倫心頭更加窩火。

  他看出來了,對方明顯是在敷衍自己!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

  什么幸會,幸會,根本就是放屁。

  八嘎!

  槐機關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隨便派一個人來也這么囂張!

  “我叫李維。”

  張庸隨口胡謅一個身份。

  說自己是張庸,復興社的,不合適。

  說自己是劉黑仔,也不合適。那只好隨便胡謅一個了。

  李維,聽起來就是路人甲。正好。

  “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就問你一句,野谷金太郎在哪里?”

  “八嘎!你馬上將他找出來。我要當面和他說!”

  “八嘎!你如果不將他找來,后果自負。”

  “八嘎,你!”

  趙裕倫被氣的血壓飆升。

  他被眼前這個李維氣到了。同時深信李維是故意的。

  肯定是野谷金太郎授意的。

  目標就是要將自己氣回去。

  但是!

  他絕對不會上當!

  今天,如果不將事情解決了,他就直接鬧上去。

  “我最后說一次……”

  “我不知道!”

  “八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問你,為什么明明說好是一萬八千大洋的,最后只給了五千!”

  “你們太過分了。貪墨這么多!給一萬五千已經十分過分,但是你們只給五千!”

  “八嘎!”

  “我不知道!”

  趙裕倫再次氣爆。

  如果不是周圍有其他人,他早就爆發了。

  無論自己說什么,對方就是四個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態度?

  啊啊啊……

  他要殺了野谷金太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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