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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怪誕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影:命令與征服

  怎么處理叛徒?

  張庸是真的不懂。但是他知道拖。

  不知道怎么去做。那就拖。先將這個家伙隔離起來。然后再想辦法。

  禁止他和復興社接觸。

  然后想辦法通知紅黨。

  對于叛徒,紅黨向來都是自己清理門戶的。

  “說你知道的。”

  “他們、他們在這邊有蘇江省委、金陵地委、蘇南工委三條線……”

  “你全部都知道?”

  “我,我只知道蘇南工委的……”

  “知道幾個?”

  “三個,三個。”

  “好。寫下來。”

  張庸不動聲色的說道。

  對方顯然是在撒謊。連他都看出來了。

  絕對不止三個。

  他是交通員。交通員是很重要的。

  如果說其他的成員,都是一顆顆珠子。交通員就是其中的線。

  一顆珠子出事,不會影響到其他的珠子。但是,如果中間的線出事,所有的珠子都會受影響。

  這條線上有多少顆珠子,就會有幾個人受影響。

  這種結構,對交通員的素質要求非常高。如果交通員經受不住考驗,后果不堪設想。

  偏偏是這個程廣志就背叛了。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新、新蘭街……”

  “誰在哪里?”

  “一個叫做沈靜芊的。代號紅豆。是女赤匪。手上有槍……”

  “那天掩護你撤退那個?”

  “別撒謊。我都看到了。”

  “是……”

  程廣志悄悄縮了縮腦袋。

  原來對方那天就在現場啊!那就麻煩了。

  他如果有隱瞞的話,對方絕對不會信任自己。甚至可能拋棄自己。

  他已經背叛組織,如果連復興社都不要。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我對紅黨很了解……”

  “唔……”

  “伱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投奔這邊?”

  “我……”

  “怎么?你是紅黨派來做臥底的?”

  “不是,不是。”

  程廣志急忙否認。

  做臥底?當然不是。那還得了?

  直接就是槍斃啊!

  張庸瞇細著眼睛。

  不說話。

  繼續保持懷疑的神色。

  這個詢問很正常。你要是沒有足夠的理由,怎么可能主動投靠?

  我們復興社好像沒有抓到你。

  “我,我……”

  “看來,你沒有誠意。”

  “不是,不是,我……”

  “說!”

  “我犯了點小錯誤,錯誤……”

  “什么錯誤?”

  “我,我……”

  程廣志依然支支吾吾。

  張庸不耐煩了。拔出匕首。直接往他腿上就是一刀。

  真扎。

  不玩花假的。

  對于這樣的叛徒,根本不用可惜。

  “啊……”

  程廣志頓時慘叫起來。

  張庸將匕首拔出來。上面的血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我,我,對沈靜芊,對……”

  “你侵犯了她?”

  “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動動手腳。然后她生氣了。說要報告組織。我,我……“

  “你害怕遭受組織的嚴懲,所以,干脆跑來投誠我們?”

  “是,是,我,我……”

  程廣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

  實情的確是這樣。他害怕了。他知道組織的紀律。

  “我相信你!”

  張庸點點頭。將匕首上的鮮血擦掉。

  同時拿過來一塊棉布,讓程廣志自己按住傷口。但是沒有上藥。

  沒事。繼續痛一下。這樣記憶深刻。

  都做叛徒了。痛一下算得了什么?又沒有死。

  程廣志這個理由足夠。

  因為那邊對于作風問題,的確抓的很嚴謹。

  好像他張庸這樣的,如果是在那邊,一天都夠槍斃八十回的。程廣志試圖對沈靜芊不軌,肯定要遭受嚴懲。

  不過,話說回來,沈靜芊也的確是紅顏禍水。長得太漂亮不是好事。

  李靜芷也是這樣。最大的原罪,就是長的太漂亮。自己都無法自保。

  程廣志一時間沒有抵抗的住誘惑,最終控制不住自己。結果就釀成了現在的局面。一失足千古恨啊!

  浩浩蕩蕩的歷史進程,從1921到1949,大浪淘沙,淘掉多少渣滓。

  “你要抓她?”

  “是,是……”

  “她手里有槍。而且,她肯定警覺了。你想我去送死?

  “那……“

  “說其他人的。”

  “古玩一條街……”

  “還有呢?”

  “榕樹街……”

  “都寫下來。”

  張庸板著臉。

  程廣志乖乖的寫下來。還有自白書。

  對于叛徒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自白書意味著他徹底的背叛了。

  “很好!”

  “我們復興社會委以重任的。”

  “你就等好消息吧!”

  張庸拿到了自白書。然后給對方一頓免費的興奮劑。

  自白書都寫了,說明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那就上路吧。高高興興的上路。下輩子別再做叛徒了。

  然后,張庸將他拉到沿江路,找個旅館安頓下來。這個旅館比較偏僻。方便紅黨那邊的鋤奸行動。

  旅館的后面就是荒郊曠野。處理尸體也方便。風景其實挺好。

  “你可千萬不要出去。”

  “你們的人,現在肯定在到處找你。”

  “千萬不要和外界聯系。一旦暴露,你自己知道后果。”

  “除了我,誰都不能相信。”

  “我們復興社里面,也有可能有紅黨的臥底。”

  張庸故意制造恐懼。

  必須將這個家伙牢牢的控制著。然后等紅黨到來。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程廣志忙不迭聲的回答。

  深信不疑。

  因為張庸給他提供的,是最好的房間。還有最好的食物。

  有這樣的待遇,委以重任指日可待。

  張庸這才開車遠去。

  憲兵司令部去不成了。得通知紅黨趕緊處理叛徒。

  那個沈靜芊,張庸是不敢靠近的。她是有槍的。萬一給自己一槍,那就悲劇……

  先到古玩一條街。

  這邊都是賣古玩的。比較冷清。

  張庸進入一家叫做顧默齋的古玩店。他的主人就叫顧默齋。

  人的名字是它。店的名字也是它。

  根據程廣志的交代,這個顧默齋,就是蘇南工委的負責人之一,代號“老七”,是工委的重要骨干。

  什么?

  寫紙條?扔進去?提醒對方?

  懶得搞。

  張庸準備和對方面對面。

  這個老七,是工委的負責人之一,說不定以后也是大佬。他得抱緊大腿。

  既然自己沒什么本事,那就使勁抱大腿。

  大佬以后進步了,自己也跟著水漲船高。

  徑直走進去。

  顧默齋里面也是冷冷清清的,一個客人都沒有。

  老板顧默齋本人正在用雞毛撣子拂拭古玩上的塵土。聽到有腳步聲,于是轉身,笑臉相迎。

  “客官,你看上什么好東西了?”

  “我不懂古玩。”

  “那小兄弟你是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說,我幫你找。”

  “聽說你們有個人叫做程廣志?”

  “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說你是蘇南工委的負責人。代號老七。”

  氣氛一度沉默。

  有那么一瞬間,顧默齋腦海轉過無數的念頭。

  這家伙是誰?是敵是友?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想要做什么?

  詭異……

  看樣子,似乎不是敵人。

  如果是敵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早就秘密抓捕了。

  可是,如果說是自己人,又不可能。

  朋友?更加荒誕了。

  完全就是陌生人啊!

  自己被一個陌生人突然上門,然后叫破身份,一時間,斗爭經驗無比豐富的顧默齋都愣住了。

  這樣的境況,前所未有啊!

  足足半分鐘,顧默齋都不知道如何搭話。

  兩人大眼瞪小眼。

  張庸忽然覺得,好像這位老七,也不是很開竅的樣子。

  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

  克公啊克公,你趕緊出山啊!現在地下黨似乎都很弱啊!遲早會被干掉……

  哦,克公現在可能還在過草地……

  那就沒辦法了。只好開門見山了。

  吃飯?喝粥?賭一把。

  “程廣志要投靠復興社,然后找到我了。”

  “你是……”

  “我是復興社的。”

  氣氛再度沉默。

  顧默齋感覺自己腦海里,全部都是問號。

  你是復興社的?

  你復興社的特務單獨跑來,找我單獨淡話?又不像是要抓我?

  這是什么路數?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好多年的地下組織經驗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可是,今天這么奇怪的情況,他確實是沒有遇到過。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應該怎么應對。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對方沒有惡意。也沒有套路。

  如果是專業人士,誰會這樣說話?

  “程廣志在沿江路的幸福旅館,你們如果要做掉他,盡快。”

  “你到底是誰?”

  “你管我是誰。你問我,我也不能告訴你。萬一你們隊伍里面又出現叛徒怎么辦?豈不是將我給賣了?”

  “你……”

  顧默齋無語。

  你這樣找上門來,就不怕是陷阱?

  小同志,我看你的斗爭經驗也不多啊!還偏偏是要裝的十分老練似的。

  “你還知道什么情況?”

  “程廣志對什么沈靜芊的毛手毛腳的。沈靜芊說要報告組織,然后他就跑了。”

  “有這樣的事?”

  “哦,這是程廣志的自白書。”

  “什么?”

  顧默齋大吃一驚。

  然后,他就看到張庸塞給他一張紙。

  上面的確是程廣志的親筆。

  得,他的臉色立刻繃緊了。

  要命!

  程廣志真的叛變了。

  這個混蛋!辜負組織的信任!連自白書都寫了!

  可恨!

  必須立刻處理!

  張庸:“你們的隊伍得加強思想教育。”

  顧默齋:“……”

  無語。

  感覺自己被教訓了?

  是被教訓了。

  來人居然教育他。讓他加強隊伍建設!

  話說,作為蘇南工委的負責人,他似乎真的好久沒有被人教育了。

  對方還是個小年輕。

  還自稱是復興社的。

  被自己的敵人當面教育,你說是什么感覺?

  “要槍不?”

  “什么?”

  “我問你要不要槍,要不要子彈。”

  “不用……”

  “那銀票要不要?”

  “你……”

  顧默齋茫然看著對方。

  銀票?

  什么銀票?

  張庸拿出四張銀票。放在柜臺上。

  好像孔乙己一樣,將四張銀票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故意要顯擺一下。

  顧默齋:……

  腦海里再次充滿問號。良久無語。

  如果說之前問號之間,可能還有一絲絲空隙的話。那么現在,問號全部擠死了。

  “給我?”

  “不然呢?”

  “為什么?”

  “我錢多。”

  “你……”

  顧默齋再次無語。

  這小子,到底是做什么的?去哪里弄那么多銀票?

  哪怕你是復興社特務,也不可能弄到那么多錢吧?

  “以后,我和你單線聯系。你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如果你被捕了,我也希望你不要供我出來。”

  “你等等!”

  顧默齋被搞糊涂了。

  這個小家伙到底是誰啊?怎么說話思維跳躍這么大?

  “同志,你是哪條線上的?”

  “我不是你們組織的人。別同志同志的叫。”

  “那……”

  “我是復興社的特務!”

  顧默齋再次無語。

  跟不上對方的思維。腦海再次堵塞。

  一個復興社的特務,又不是自己的同志,跑來告訴自己有叛徒,又給自己四萬銀元……

  怎么感覺比自己人還親?

  “記住了。我以后只和你單獨聯系。有什么東西,我可能會送到你的店里來。”

  “這……”

  “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穿山甲送的。我的代號,穿山甲。”

  “還有,程廣志怎么處理,你們盡快搞定。”

  “這事我們會處理。”

  “那我走了!趕緊處理叛徒!不然,你要是被抓,到時候將我供出來就麻煩了。”

  張庸揮揮手,走出古玩店。

  顧默齋:……

  我這是在做夢?

  剛才好像發生了什么事?

  實在是太荒誕了啊!

  他從事地下工作那么多年,都沒有遇到過。

  但是,他絲毫沒有懷疑對方。

  因為沒有懷疑的必要。

  對方絕對不是臥底,也不是釣魚。

  你拿四萬銀元做臥底啊!

  迅速冷靜下來。

  安排鋤奸行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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