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已經快槍斃十分鐘了，保釋金繳納處也依舊沒有停火的跡象，看來對面的BOSS依舊沒有解恨。
“明明他自己也是靠盜版起家的！”灰產魔女忿忿不平。
正因為是做盜版起家才更懂盜版啊，就很中東某武裝組織塔x班上臺之后大力推廣反恐措施是一個道理.
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但葉凡這招還是太狠了。
哪怕是職業盜版，到了諸天就拿出真本事的盜版頭子西卡羅，碰見超模的城管之神也要含恨折戟。
諸天城的盜版產業才剛剛有了興起之勢就直接遭到重創。
“9萬9千元皇幣，看在都是老熟人的份上抹零十萬整好了。”
“違法成本還真高啊.”
以變形術化作烏鴉形態的彤姬站在槐詩肩膀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槐詩看著那張天價罰款單，不由瑟瑟發抖，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要不是賬號被凍結，目前處于申訴狀態，他這個才藝主播今天多半也要跟著落網了，彤姬這屑女人至今倒買倒賣的貨物要是追繳稅款，別說MyGo搞演奏還錢了，就是賣溝都沒辦法還清。
還是干脆借這個機會從良上岸好了.
啪——！
翅膀扇在槐詩臉上，讓他不切實際的想法瞬間消散：
“傻孩子，動你的小腦袋瓜想一想，灰色產業排名前三的兩人都栽了，為什么就你恰好在這個時候被凍結了賬號？”
什么前三？這個排名哪來的？明明是你做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不是重點，看那邊。”
漆黑鳥翼推著少年的腦袋指向前方，簽字繳納保釋金的蘇霖，被保釋的伊蕾娜和輝夜，收費的靈夢。
“看懂了么？”
“看懂了，都是二次元的小姐姐，真好.”
槐詩捂著火辣辣的臉，淚眼婆娑：“哪有這么巧的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盤。”
可這和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淮海路小佩奇有什么關系？
他現在都已經自顧不暇了。
在天文會內部，沒花錢訂閱就拿下《天啟預報》全集txt文檔的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但這幫白嫖怪不給槐詩先生補票就算了，還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將他拋到風口浪尖之上。
《救世主的挽歌？拯救世界需要愛無限》
《從小缺愛的衰小孩如何逆轉反人類傾向？》
《樂園王子身后的公主們》
結合各種道聽途說的情報和傳聞，再加上魔女之夜內部發生的事情，各種像是同人短篇的報道紛紛轉載于現境和地獄。
就連最近被緘默者請去當個人練習生的好兄弟也將這些報道分享了朋友圈加點贊，還在后面艾特了槐詩。
早上路過十字路口被叼著面包的原姓大小姐撞在身上，到了學校聽說要來一個美洲轉校生，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想和清羽喝同一杯三元檸檬水，結果還被偶遇的上司臨時喊去加班 不過爽還是蠻爽的，誰不喜歡這種無形裝逼，最為致命，突然變成主人翁的快樂呢？
就是槽點太多，以至于槐詩最近連榜一大哥的私信都沒精力回復。
“老干爹不坐在座上面當觀眾發彈幕我都謝天謝地了。”槐詩感到一陣心累。
“所以啊”烏鴉在他耳邊細語：“讓他沒時間過來看樂子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什么意思？”槐詩瞬間警覺。
總不能是想辦法復活老干媽腐夢，讓對方變成類似腫脹之女的克系美少女加入戰場吧？
已經被屑女人坑出抗性的槐詩對彤姬鳥嘴里吐出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帶信的。
“小奶狗，姐姐難道還會害你嗎？”彤姬話鋒一轉，點點頭說道：“你的下一句是‘會啊’。”
“會”被搶答的槐詩卡住了。
自己的預判被她預判了？！
“你想想，要不是咱們這群看熱鬧的杵在這里，這事有這么簡單就結束么？”彤姬問。
有一說一，雀食。
但凡蘇霖不是為了研究體質專程過來，而是被通知繳納保釋金的情況到場，群友們又不在這里影響那幾人發揮，說不定會因各種突發狀況而拖延很久。
到那時，說不定很長一段時間蘇霖都抽不開身。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大家都要散場了.
“你的香火錢怎么會用的這么快”
蘇霖錯愕地看著從罰款中抽成的靈夢，有些不解：“你現在應該沒那么缺錢了吧？為什么要來兼職城管？”
“買茶葉，買酒和食材，吃夜宵這些都要花錢的啊。”靈夢拿起一枚流通的元皇幣晃了晃，孟奇的頭像在燈光映照下褶褶生輝。
之前的香火錢加上牢麟的使用費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蘇霖奪過那枚元大頭，問道：“別告訴我你把錢都花光了？”
“這里的東西又貴，這點錢買一盒茶葉都不夠。”
“什么茶葉這么貴？！”
“這個。”
靈夢掏出一個玉盒，打開蓋子，靈韻和異象四散。
有哪個正常人會按盒買悟道茶？
而且能隨意操控靈氣程度的概念神需要喝這玩意么？！
“這茶葉比香霖堂賣的茶要好喝，尤其是泡濃茶味道也不會發苦，再加上魔理沙有時來蹭吃蹭喝，妖怪們還要來神社舉辦宴會，消耗量很大的啊。”
靈夢擺擺手，說道：“我現在也懶得做飯，平時在什么仙食樓點外賣也要花錢.”
這紅白已經活成廢人模樣了。
蘇霖算是明白對方的錢都花哪里去了，眼前這個紅白對錢壓根就沒有具體的數字概念。
以前退治妖怪的工作和人間之里獲得的香火錢，除了會被八云紫偷了一部分，更多的是她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也不會在意價格，因此很快就會用完。
說白了就是和鐘離相同屬性的替身。
應該要稍微好一些，至少她出門知道帶錢。
“我好歹也是學金融的”
既然掌握著蘇霖一族的黑暗面，這人翻記錄的時候就沒能提升一點數字敏感么？
“那些東西都太麻煩了，隨心所欲的活著不好么？”
靈夢不屑地說道：“說到底數字那東西啊我記得有人說什么梭哈是一種智慧，然后大學炒股虧了半年的生活費。”
你懂什么？！
錯的不是梭哈，那時怎么看都是在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向上才對，誰知道會出現財務造假啊？！
“牛頓都得被炒股逼得去專研神學，錯的不是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錯的是時臣。”
靈夢揮手想要打發對方，不耐煩地說道：“別瞎操心了，也別擔心我錢不夠用，讓那群仙人偷偷替我出一大半的錢，太明顯了.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跑來做兼職，薪水夠高，維系開銷還是沒什么問題。”
似乎說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那些已經走出很遠的群友甚至用上了一生一次的閃現，而保釋金繳納處的槍斃聲也戛然而止。
比起這些事情，更令人在意的是背后那如芒在背，超越此世一切之惡的不詳魔力。
“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對吧，伊蕾娜醬？”
“我相信他沒有變。”
多么令人感動的信任。
“畢竟他從小就說過自己永遠喜歡.呵呵，不忘初心。”
咕嚕。
蘇霖喉結動了動，某種凍僵的觸感抵著后心，哪怕是與墮落上帝死戰時都沒有這么大的壓迫力 等等，我現在的情緒反應是不是太多了些？
天忘沒有在運轉么？救一下啊！
境界已經臻至合天之道了？
那沒事了 “我沒有讓天庭做過這種事。”
蘇霖尋找天帝專屬替身：“長壽你來.”
噗呲——
李長壽不敢置信地看著后腰側方處刺出來的劍刃，瞳孔收縮，艱難地看向身后：“天尊你”
“手滑了，長壽。”孟奇愧疚道：“原諒我。”
“不，完全沒關系，只是下次能別捅腰子么？”
李長壽微笑化作白煙消散，一張紙人飄飄落下：“啊——我死了。”
孟真定你大爺！！！
殺我長壽愛卿我和你不共戴天！
蘇霖嘴唇嚅囁，還沒說些什么，諸果之因流轉，瞬間在難尋覓其蹤跡。
后方的魔力更冷了一些，但這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前方傳來的惡意，毫不掩飾，帶上魔性的惡意。
“我最后也沒讓他們出錢就是了，畢竟又不是供奉神明的香火錢，無緣無故的很沒道理。”
靈夢的頭發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白色，血紅的雙眸帶著戲謔的笑意：
“但你提前買單讓哀家一分錢都沒出，是覺得離開你沒有生存能力，必須依靠神明才行么？”
“我什么時候買單了！？”蘇霖運轉的功法瓦解，血氣逆流上頭。
“哎呀？”禍巫女有些詫異地抖了抖煙桿，笑道：“他們都說天帝陛下已經結過賬了。”
天帝陛下什么時候.
慢著。
這里又不只有一個天帝，前不久某個資本天帝在風族神島透露有個巫女在瘋狂購物這件事的時候，似乎說過 這次給你們免單了！
免單了.
葉大黑你特么？
是故意的還是特地沒說清楚？！
“不過神明賜下的東西哀家也不好不收，這樣好了，就送一個人偶給你當做祭品好了？”
神忌、皇禍、終墮天浮現。
“選一個？”禍靈夢想要點燃煙斗里的煙草卻發現沒火，但下一刻，立馬就有一簇異火精準落在煙斗中，她嘴角咧起：
“還是想說小孩才做選擇，成年人打算都要？”
你在說什么東西？！
蘇霖剛想解釋，話題卻又被切換心理學，心理學來點作用.先去天堂把佛洛依德帶下來好了 啪噠！
槐詩捂著腦袋，這才想起自己原來是可以呼吸的。
“傻仔，該出手拯救你的老干爹了。”
槐詩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此時此刻，你怕不是在說笑吧？！
“你幫他一次，他下次還忍心給你安排相親新的對象么？主打一個反差啊小老弟”彤姬充滿蠱惑響起。
可是能看見這一幕，就算讓我被老干爹安排，歷經人前顯圣、衣錦還鄉、臨陣突破、龍王歸來、校花保鏢、女帝讀心、榜單曝光，再被眾多小姐姐包圍我也愿意啊。
“你確定？”
抱歉，是我太囂張了。
可這種局面我怎么插手？
先說好，什么變成懷紙女裝加入修羅場這種事雖然有了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那對面要是你手游里新出的限定角色[光明女神]呢？”
實不相瞞，當初在克總夢境里驚鴻一瞥后，時常會有些惋惜這么好的設定竟然給了一個男人，但紙片人就不一樣了，答案很顯而易見.
我將為祂獻出心臟！
“.”彤姬難得地沉默了一會，緊接著，從命運之書內丟出一個盒子：“送過去！”
“這是啥？”
槐詩正要打開，一只纖細的胳膊突然從影子里位置探出，并使勁推了他一把。
嗖的一下。
槐詩瞬間撲了上去，并且一個踉蹌，跌跌撞撞跨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唰——
盒子的滑蓋掉在地上，里面有一份文件，上面寫著——《論時間線分割和隱秘實踐方法》太一·著 槐詩愣住了，蘇霖也愣住了。
“委托完成了。”彤姬嘎嘎一笑，身形隱匿消失。
而槐詩額頭上開始冒起豆大的汗珠。
這東西是能當面送出去的么？！而且備注的太一又是誰啊？！我明明連理論都還沒來得及寫啊！
“委托.”伊蕾娜歪了歪腦袋：“你委托的？”
“不”蘇霖這時反而淡定了一些，他聳聳肩：“法拉說這種在虛空很常見的手段，連托尼都不敢用。”
“真有這么常見？！”槐詩詫異，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現狀，心有點似了。
不過，由于有這么一茬出現，幾道視線同時匯聚在那本‘太一’的著作上，現場的氛圍似乎稍微緩和了一點。
轟——！
魔力的光芒爆炸，翻滾，焚燒。
似乎沒有緩和。
“你們的賬戶解凍了，暫時不能購買煙酒，但免稅許可證和煉金術補貼等會就發放下來，這次委托完成的很好。”
葉凡拿著萬界通識符，嘴角含笑：“好歹哥們一場，這樣的方案應該能幫上忙吧？”
“額”
葉凡聽著另一頭傳來的回復。
“什么叫這種手段爛大街了？槐詩還需要一筆湯藥費”
“蘇霖呢？”
“生死下落不明？”
葉凡掛斷通訊，搓了搓鼻尖，回頭說道：“我其實是一片好心。”
孟奇搖了搖頭，并豎起大拇指，示意不用多言。
“不真的。”
帝王心術，只是略微出手，便將昊天上帝布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