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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天命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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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天命教會  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絲絲顧慮,他們就這樣同意改了名。

  講道理.

  蘇霖認為是自己這個名字的含金量太高,又或者這位天火神的女兒只是想給結局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因此變成了怎么都無所謂的情況。

  他本意只是想玩一個梗,然后這姑娘就當著眾人的面宣布了。

  接下來,就是蘇霖發表講話:

  “天命教會成立。”

  “現在散會。”

  “明天給你們安排新主教。”

  這是偉大的貝洛伯格在天命教會的首次發言,也許會被載入史冊?

  這群人是真把他當貝洛伯格了,聽聞在佩倫留下的預言中,唯有貝洛伯格的誕生才能帶領眾神對抗黑暗。

  盡管蘇霖從午夜星那里了解到,他們這邊的神靈有不少相同的神職,午夜星的父親達日伯格也算是一位掌管光明的太陽神。

  據說是因為在過去,每個實力強一點的神靈,隔段時間都會輪班去佩倫的眾神之樹用愛發電,將力量轉換成照耀萬物的光。

  達日伯格更是勞模中的勞模,每日騎著火焰戰馬抵達樹下,將目中所及的一切苦寒、陰冷、邪惡之物驅逐。

  散會之后,蘇霖回到自己暫住的地方,這顆星球的白天只有7個小時,在夜晚會發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所以等會兒的神裔聚會非常緊促。

  “就像經常做的那樣,光明神又又又一次即將拯救世界,謝天謝地,他寶了個貝的,終于不是宇宙級的危機了。”

  蘇霖站在鏡子前,目光瞥向鏡面反射后方的兩人:“話說回來,你們在我房間里做什么?孤男兩女不太好吧”

  蓬萊山輝夜晃著腳,抿嘴笑道:“妾身如果把自己和伊蕾娜扒光了,你絕對是第一個跑的。”

  “雖然感覺你對這個童子身的描述沒什么錯。”伊蕾娜贊同道:“但你自己扒光就可以了,還可以送你們進異次元裂縫,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還真是被看貶了,你們脫唄。”蘇霖不屑道:“眾生相,無我相,人相,凡能有相,皆是虛妄,粉紅骷髏,皮囊而已。”

“哦,謝謝大師,妾身悟了。”輝夜點點頭,解開衣領,露出白玉般的肩膀,并且隨著衣服絲滑落下,其  噼里啪啦!

  蘇霖面前的鏡子碎了一地。

  等他回頭,身后的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福利呢?鶸。”

  蘇霖重新薅了一張等身鏡出來,拿出手機與上面的金發男子照片做著比對,一邊調整自己的聲線:

  “身高、體重大致沒錯,星,我的朋友,感謝你曾經贈送的人物形象大禮包。”

  “嗯,也許頭發該稍稍剪短一些。”

  “我不認可,既然貝洛伯格已經誕生,我們就有充足光和熱抵御黑夜和寒冬,為什么要去冒險?”

  月神朱瑟伯格之子,一位看起來蒼老的白須老人發表自己的看法。

  當午夜星說出自己想要將所有殘存的兄弟姐們集合起來,在‘貝洛伯格’的帶領下,將庇護所的子民團結發動反攻時,這一說法當即就遭到了反對。

  “那些黑暗的信徒,不值得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拯救。”火神瓦洛茲奇的女兒,如八九歲稚童外貌的她拖著濃濃的黑眼圈,同樣贊同老人的話。

  午夜星能夠理解,在父輩離去之后,他們這些后裔失去了遮風擋雨的大樹,到了現在還有人堅守保護日益縮小的庇護區都算不容易了。

  若非敵方都是那種完全排斥異己,投降過去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勢力,恐怕也沒幾個能堅持到現在。

  “我們都不知道起源之島布延上面發生了什么。”午夜星說道:“也許父親他們還活著?”

  這里有六位神靈后裔,其中還兩位是她的親姐妹,可自始至終,剩下的人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

  午夜星咬了下嘴唇,其實若不是知道星神[嵐]已經標記了這里,或許她也無法下定決心。

  可她也不忍.

  不忍將注定毀滅的結局告訴這些兄弟姐妹。

  她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心有不甘的去做一些注定虛無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雅利洛的自我犧牲后,真與徘徊在樂土變成詛咒的莫拉娜合二為一,誕生出了擁有純粹光之權柄的白神。”白須老人撐起渾濁的雙眸,不可置信:

  “那個計劃我曾聽父親說起過,幾乎可以當做失敗來看待,因為外界早已過去數千年,而成功的話,貝洛伯格應該五百年前抵達羅德。”

  “要不是雅利洛沾花惹草,把本來就極端的莫拉娜惹怒,適宜居住的星球也不會變成那個模樣,我們也不會被困在羅德,遭遇這種種苦難。”

  雅利洛是他們父母那一輩的神,但沒有人對他以及莫拉娜存有任何敬意。

  佩倫很偉大,雅利洛曾經立下的功績也很讓他們備受鼓舞,莫拉娜更是所有神靈中最強的那位。

  可這一切敬佩,都在那一家子的家庭婚姻糾紛鬧大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搬空了近乎整個羅德的地表資源,新家都裝修完畢了,這個時候因為雅利洛和莫拉娜這對兄妹,也是夫妻的感情糾紛,導致整個大伙兒的新家都無法居住。

  擱誰身上都來氣。

  后來聽說,為了彌補自己和妻子的過錯,雅利洛嘗試將自己的靈魂與力量散播那顆星球,嘗試與莫拉娜殘留的意志結合,誕生一位新的神祇。

  “他也能算得上是雅利洛和莫拉娜的孩子,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畢竟我們還需要他來提供光明,明天我還會再來談剩下的事。”

  白須老人從陳舊的雕木長椅上起身,就要朝門外走去。

  為了防止被一網打盡,各個庇護所既保持緊密聯系,又散的很開,趕回去的時間緊迫。

  “這就要回去了么?”金發碧眼的男人推開尖塔之門,闖入了神裔們的會晤:“那就帶一些禮物回去吧。”

  午夜星明顯愣了一會兒,但她感受到對方身上熟悉又溫暖的光明氣息,所以才試探性問道:“貝洛..伯格?”

  “我不喜歡那個名字,相比起他人強行賦予,我更喜歡自己本來的名字。”蘇霖右手搭在左肩微微一禮:“奧托·阿波卡列斯。”

  白須老人凝視蘇霖片刻,道:“我是.”

  蘇霖打斷道:“月神之子伯納,我當然知道伱是誰,還有你們,火妖、夜星、晨星.失禮了,在這陰郁而又光明的一天見到各位,我不勝歡喜。”

  “看來午夜星已經跟你說過這些事了,那往后就麻煩你了。”白須老人微微頷首,擦身而過。

  白須老人剛踏出尖塔的門扉,下一秒就愣在原地,一籮筐的新鮮水果、蔬菜、熏肉和美酒放在臺階位置。

  “雖然各位沒有通過我們天命教會的面試,但沒關系”蘇霖微微一笑,說道:“這些安慰獎你們可以帶回去。”

  “你什么意思?“稚童聲音冰冷。

  “我說的不夠清楚么?很簡單,你們落選了,這些是我送給各位的安慰禮品,不必灰心,也許下一次各位就能夠滿足我們的要求了。”蘇霖不急不緩地說道,語氣中帶著確切的鼓勵。

  在其他本土神嗣開口之前,蘇霖朝尖塔內走去,并從空氣中薅出一杯紅葡萄酒,悠哉地走在隨著步伐而出現的紅毯上。

  俄頃,尖塔內部的裝潢風格變成了蘇霖熟悉的西式教堂,尖塔的外觀也變成了由具有宗教風格的殿堂,不知從何而來的明凈光束穿透琺瑯玻璃,在那十字架下方倒映出萬花筒般的旖旎之景。

  “歷史就是歷史,從今往古,過去難以改變。”

  “本以為能看到一些斗志未曾熄滅的戰士,可惜吶呵呵,結果并不能讓人滿意。”

  “不過你們運氣不錯,遇上了我。”

  他坐在一張高背椅上,左手握拳靠在扶手上撐住腦袋,嘴角掛著一抹嘲弄:

  “回去吧,等待并心懷希望。”

  “因為這一次,黑暗必定被戰勝,光明因我而照耀未來。”

  蘇霖抬起右手的高腳杯,微微一抬,在那幾名神裔錯愕的表情中,六翼的光明神浮現于十字架上方,祂破碎穹頂,振翅飛向天空。

  不著掩飾,盡情綻放,在這漫長到僅剩微光的古星寒冬中。

  時隔數百年歲月,純凈而神圣的太陽再度冉冉升起,接替了那即將走向衰亡的殘陽,釋放出足以驅散黑暗,落下長夜帷幕的光芒。

  祂高懸于穹霄,向整個世界述說自己的到來。

神裔們匆匆離去了,眼里帶著驚恐,帶著不安,帶著不可置信以及一些莫名的情緒  他們就這樣離開了這處山谷內的庇護所。

  蘇霖有些失望,又像是有些無聊地坐在天命主教坐堂的大廳里,耳畔傳來教堂外的動靜,午夜星正急切的吩咐那些弱小年長之人躲入緊急疏散通道,有戰斗能力的人準備集合作戰。

  伊蕾娜帶著輝夜從教堂門口走入。

  “呃你又用別人的身份玩這一套。”她看著眼前金發碧眼的蘇霖有些無語:“你該不會還想捉弄那位瓦爾特吧.?”

  似乎這位瓦爾特·楊在蘇霖到來之后,成為了除那些以太戰線的玩家外,唯一一個被折騰的人。

  “怎么會呢,呵呵,瓦爾特先生又不是蠢人,自然會從一個個顯而易見的謊言中察覺到越來越大的漏洞。”蘇霖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說道: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他應該懷疑起了我上一個身份。”

  “當我們回歸之時,即使聽說這顆星球有奧托存在,但一想到跟我有關,他最多也只會從殺意沸騰變成理所應當的釋懷”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估計會對我有所忌憚,但那又是另一種解釋了。”

  謊言之所以是謊言,是因為它是虛假的、不真實的、騙人的話語。

  無論怎么去編織,其本質依舊存在漏洞,并非是完美的謊言不存在,而是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構筑,直至其邏輯能夠在自己、他人、世界上完美運行。

  畢竟,蘇霖只是一時興起,圖個樂而已。

  在思考了一下把自己包裝成真正凱文,或者將凱文的一切力量、生平復制到自己身上的成本和如何善后的方法之后,他便放棄了這個做法。

  異世相遇除了盡享享受美味,還有熟人相逢之后的敘舊和懷念,費盡心思成為一個贗作品帶來的樂趣太小了。

  “感覺你興致不高?”輝夜問道。

  “有點無聊而已,目前來看,這顆星球的問題跟前面幾次比起來,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危機。”蘇霖想起那幾名充忙離開的神裔,搖搖頭:

  “還以為能參與一場關乎存亡,拯救世界的反抗之戰中,看起來我是見不到那種史詩的大場面了。”

  “物質上,也沒看到什么具有價值的東西”

  蘇霖抬起頭,通過光明神分身的感知,有數股頗為強大的力量正朝這邊匯聚趕來。

  “這次的旅行總感覺缺了點什么。”蘇霖自言自語道:“算了.”

  他拿出天青玉虛劍,穿上無敵戰龍鎧甲,哼著歌朝教堂外走去,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蓬萊山輝夜用衣袖捂著下臉想了一會兒,說道:“畢竟是個心善的上帝,沒法狠心當旁觀者看戲,自己獨自參與又不好玩也看不到想看的劇情.大概是這種感覺吧?妾身追番的時候偶爾也有這種感覺呢。”

  “怎么感覺跟個貪玩的小孩似的.”伊蕾娜聞言嘆了口氣,:“媽媽可是跟我說過,旅行時遇到危險的時候要逃跑,也不要以為自己是特殊的,換成是我可不會隨便參與進這種事情。”

  “說的也是呢。”蓬萊山輝夜點點頭。

  忽然,她看見伊蕾娜摘掉了自己備用的巫帽,劃開一道空間裂縫將雙手探入又從后腦上方位置伸出,將自己一頭長發綁成麻花辮。

  “你在干什么?”輝夜微微愣神,問道。

  “看他一個人玩有點可憐。”伊蕾娜以投影魔術為基理,用魔力編織出一身寬松的女式牧師袍套在身上:

  “正好不用染發,瞳色的話好麻煩,就這樣也差不多了。”

  “楊叔。”星開口問道:“說不定是巧合而已。”

  “唔”瓦爾特·楊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沉默片刻:“星,你應該從那位令使那里得知了一些我的事情,但還請你替我保密。”

  “等會兒回去偷偷告訴我。”三月七在星耳邊小聲說道。

  瓦爾特·楊:“.”

  自己還在現場呢。

  他嘆了口氣,在公司的幫助下,搶救性挖掘工作已經進行一夜了,他也一直沒離開,就呆在修復小組的附近。

  第一塊挖出來的石碑有些地方破損了,按照雅利洛的現代語言來閱讀有許多不通順的地方,為此需要語言學者和民俗學者共同參與修復和破譯。

  “這次的翻譯應該沒問題。”民俗學者維奇說道。

  他朝著同樣沒有離去,把這邊當做簡易辦公地點的大守護者等人走來。

  瓦爾特默默告訴自己,巧合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就像一只擁有無限時間的猴子在打字機上隨機敲字一般。

  只要一直敲下去,遲早會打出一本威廉莎士比亞合集。

一些相同的組織名字再正常不過了  只要沒有那個名字。

  “石碑上記載著,希望降臨黑暗紀元的第二天,新的太陽從天命教會起源地升到了天空,驅散了無盡的黑暗,一視同仁地將光明播撒給每一位生靈,無論是黑暗的子民還是鋪天蓋地不斷繁衍的蟲群。”

  維奇一字一句地念著:

  “這一舉動激怒了黑神,他的軍隊蜂擁而至,將山谷和平原鋪滿,包圍了天命教會,大地下,無數黑色的藤蔓長出.”

  “在天命圣女卡蓮·卡斯蘭娜和主教.這個名字有點拗口。”

  “奧托.怎么讀來著。”

  “奧托·阿波卡利斯。”瓦爾特·楊說道。

  維奇恍然點頭,感謝道:“對,是該這么讀,誒?!你怎么”

  瓦爾特·楊面對這個問題,釋懷地笑了,那顆猜疑不定的心也終于死了。

  他拿起手杖,牢牢地捏住,抖動著,最終.

  還是忍了下來,松開了手。

  瓦爾特·楊望著那塊石碑,臉皮抖動了幾下,從懷里拿出一瓶胃藥,張嘴抖了幾粒到嘴里吞咽。

  “這座遺跡,是五千年前的真實遺跡沒錯吧?”

  “那還有假?我們做考古工作的還能騙你不成?!”

  你還是騙我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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