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線是什么?”藤丸立香一頭霧水。
“那自然是士郎和伊莉雅相親相愛的世界線。”伊莉雅右手放在胸膛,倚靠在衛宮士郎左肩上,說道:
“這個世界的士郎已經為我獻出了自己的心臟,他的心里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等這次圣杯戰爭結束后我們就回德國結婚,在愛因茲貝侖的城堡里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對了,到時候再生兩個孩子就更好了。”
“伊莉雅…”衛宮士郎剛想說話就被伊莉雅偷偷掐了一下。
“士郎不是說過么,我們要永遠在一起,那不可能是欺騙我感情的話,對吧?”伊莉雅將那個白熊玩偶抱在懷里,酒紅色的雙眸與衛宮士郎對視。
蘇霖:不要反駁她,她是在和迦勒底的人進行博弈!
克萊恩:正是如此,信息上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蕭炎:嘶——!此女聰慧,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蓬萊山輝夜:你只需要保持微笑就可以了,一切交給代打。
孟奇:我已經代打報警電話了。
路明非:需要骨科電話么?
葉凡:樓上的,你們份子隨多少?
衛宮士郎懷疑這群人在捉弄他,可他沒有證據。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羞恥和被捉弄的憤怒揉了一下伊莉雅的腦袋,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不語。
志度內雙手捂著嘴巴,面色潮紅,問道:“這里是天國么?這樣的世界線原來存在啊.”
迦勒底的其他人已經呆住了,他們只想打聽情報,但想要打聽的不是這種情報才對。
這個勁爆的情報算什么.
回迦之后將英靈衛宮列入“黑胡子”等級禁止接觸少女從者的嚴格管控范圍的重要情報么?!
“士郎,姐姐我不允許你犯罪啊!”
“士郎.你.”
紅A張了張嘴巴想說什么,但此刻也只能瞪著雙眼,滿是震撼。
批判衛宮士郎還是批判他自己?
“你這家伙認真的么?!你對伊莉雅出手了!?”紅A表情古怪。
“有什么不好的?”志度內說道:“如果你當初選擇姐姐我的話,一定不會變成現在這幅讓人操心的樣子!”
“呃慢著,你是想讓當初的我遭受良心的拷問么?”紅A避開志度內的視線,目光看向其他地方,他與埃爾梅羅對視一眼,希望對方趕緊出來主持局面。
“等一下志度內,你們家里的事情我們不想過問,現在是談論正事的時候!”埃爾梅羅二世見話題逐漸走偏,連忙出聲朝衛宮士郎問道:
“衛宮士郎,關于你身上那些強大的力量從何而來,能為我們解惑么?”
“你既然知道我們迦勒底的存在,也在前往其他世界的期間觀測到了我們,想必知道我們所面臨的敵人是多么危險。”
“實話實說,我們想了解這場圣杯戰爭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勢力參與。”
他原本想要先通過旁敲側擊得到一些訊息,可對方已經將話題引導在其他地方去了,現在能做得也就只有開門見山這一種選擇。
于整體而言無傷大雅,但細節上面或多或少會被對方牽著走。
“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衛宮士郎看向埃爾梅羅二世,說道:
“這次圣杯戰爭的所有參與者已經來到了冬木市,如果要說有其他外來者,那就是你們迦勒底了吧。”
“至于我身上的力量,這些就是我自己的秘密了。”
“如果你們在這個世界發現了什么隱患,比如異星神的使徒和異星神,又或者是什么奇怪的英靈和魔神柱,可以告知我,我會為你們提供幫助。”
他講自己的態度直接說了出來,在希望自己所處的世界不遭遇危險和災害這一件事情上,他和迦勒底之間沒有矛盾。
“那有沒有可能,你就是那個隱患呢?”紅A不同于其他人,他也是衛宮士郎,平行時空的衛宮士郎,這話由他來說再適合不過:
“為了獲得圣杯戰爭的勝利,不惜與虎謀皮,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么?”
“還有那些來自于神明的力量,還有你那副如同天使一般的姿態,在神話時代結束后的現代再次出現,你認為對現代社會來說真是一件好事么?”
“所以呢?”衛宮士郎反問道:“你們在擔心什么事情不妨直說。”
“我們暫且沒有發現任何特異點和異聞帶成型的痕跡。”藤丸立香看著衛宮士郎說道:“我們擔心的是,你背后的那些神明恐怕對這個世界有所謀劃,按道理來說,絕無可能從高維度降臨的他們竟然能夠干涉到正常的世界,這本身就是一種異常。”
她希望對方能夠告知更多相關的信息,吉爾伽美什懷疑衛宮士郎身后的神明想要重新降臨現。
席翁分析出來的各種數據表示,根據現有的記載,目前的神話中沒有流傳任何與衛宮士郎使用的那些武器相匹配。
在過去的經歷中,她曾經見過很多善念的神明、王者、圣人懷抱著救濟凡人和延續世界的偉大理念開啟了異聞帶,他們并非因為私欲,僅僅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守護人類,保護人類。
迦勒底將他們所制造出來的可能性消滅了。
在那些異聞帶種,人類無論生活得艱苦還是幸福,一切都不由人類自己來決定,而是某一個人或者神來決定。
那是對原本未來的否定,建立在原本人類史殘骸上的建筑。
衛宮士郎——他實現理想的方式若是走上一條偏激的道路,那么對這個世界會帶來巨大且嚴重的影響。
其身后的那些存在,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否想要以此為契機重新開啟神話時代?
“在你跟吉爾伽美什對戰的期間,永恒之槍曾經出現在戰場上。”
“那是北歐主神奧丁的武器,可是除了吉爾伽美什寶庫里的原型,你也拿出了永恒之槍,據他所說,那是貨真價實的真品!”
埃爾梅羅二世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也算坦誠相待,還請你為我們解答一些疑惑,你背后的那些神是誰?祂們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吉爾伽美什將你們找過去是為了這個理由么”衛宮士郎沉吟片刻,大致上明白了現在迦勒底那一方所擔心的事情。
無論是自己展現出來的力量還是那些不同屬性的神力,雖然不是他有意展示,但落在外來的迦勒底眼中,恐怕不得不多想吧。
“你們大概是誤會了什么,如果非要說目的.”
“大概就是那把乖離劍吧。”衛宮士郎如此說道:“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了。”
“衛宮先生,那種理由恐怕不成立吧。”埃爾梅羅二世楞了一下,說道:“請你至少把祂們的身份告訴我們。”
“不我說的就是實話。”衛宮士郎看了眼聊天群里的消息,拉著伊莉雅起身,說道:“他們是我在平行世界旅行時認識的朋友們,壓根就沒有參與圣杯戰爭的打算只是給了我一些幫助,那柄乖離劍被我當做禮物送給他們了。”
“我和berserker可以給士郎作證。”伊莉雅笑了笑說道:“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赫拉克勒斯,你也知道相關的信息么?”埃爾梅羅二世驚訝道。
赫拉克勒斯點點頭,但沒有多言。
“今日的時間也不早了,雖然想要邀請各位留宿,但想必你們對我也不太放心吧,當然,我家也住不下這么多人,解釋起來也很麻煩。”衛宮士郎掃視了一圈那些除了紅A以外的‘熟面孔’感覺有些難辦:
“圣杯戰爭再過個幾天就會結束,除了言峰綺禮和吉爾伽美什我不會放過以外,不會再出現任何的犧牲者。”
“選擇留在這個世界繼續觀察還是返回迦勒底都憑你們自己意愿,如果放心不下可以見證到最后。”
“那就把愛因茲北侖的城堡讓給他們居住吧。”伊莉雅挽著衛宮士郎的手臂,說道:“反正我跟士郎住在一起就好。”
迦勒底一行人只有志度內依舊興奮,藤丸立香和埃爾梅羅二世心理明白,這是對方今天沒有繼續交流下去的打算了。
“那就打擾了。”埃爾梅羅二世跟著起身:“是郊外森林里的那座城堡么?”
“我們就不帶路了。”伊莉雅揮手告別,“Berserker你也跟著志度內一起回去吧,這樣塞拉就不能干涉我住士郎家里了。”
“告辭了各位。”衛宮士郎點點頭,準備去商場里面買些食材再回去。
埃爾梅羅二世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請允許我問最后一個問題,無關痛癢,算是滿足我個人的好奇。”
衛宮士郎扭頭問道:“您請說。”
埃爾梅羅二世重新拿出香煙,抽出一根但沒有點燃:“你最后斬下吉爾伽美什手臂的那把像是長鞭又像是劍一樣的武器,那是什么?可以做到就連靈魂也一同斬斷,從而讓吉爾伽美什無法恢復,似乎還有對神性的特攻。”
衛宮士郎聞言,牽起伊莉雅的手朝商超內的超市走去,聲音從前方傳來。
“打神鞭。”
啪的一聲。
“是么,倒也跟料想的不差。”埃爾梅羅二世手指上燃起一簇火苗,將香煙點燃。
可香煙還沒到嘴里,又一陣風將香煙吹滅。
“伊莉雅不喜歡聞煙味,克制一下吧,韋伯先生。”
衛宮士郎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他看了眼身旁的志度內,無奈的收起了香煙。
“這就是所謂的伊莉雅線么.”
編撰事象即是“正確的歷史”,剪定事象是“錯誤的歷史”。
異聞帶正是因為錯誤的發展而形成的剪定事象。也就是說,這是類似于人類史上的“if”路線一樣的東西。
如果秦始皇沒有死亡的世界;如果拿破侖征服俄羅斯的世界;如果神話時代沒有結束;如果哥倫布沒有發現新大陸等等。
這些世界線因為其過度偏離了正確的歷史而被剪定。最終被判定為“敗者的歷史”。
而“泛人類史”,正是正確發展的世界線,也就是編撰事象。
“如果說普通的泛人類史是一條樹枝,樹枝上面可以長出無數樹葉,這些樹葉就是所謂的平行世界。”蘇霖盤坐在一個蒲團上,左手支撐著腦袋,右手滑動著手機,說道:
“若是主干上面的平行世界群估計也就算了,可你所在的世界線就是主干。”
“因為是主干,所以哪怕只是一些輕微的波動也很有可能,也有可能會引起世界的反應。”
“而你,衛宮士郎,與諸多平行世界訣別的你,正走向一條無法被星球復制的道路,你做出的每一個選擇無法衍生新的可能性世界。”
“以上來自百度貼吧FATE吧,我二十分鐘前發的帖子,名字叫如果衛宮士郎從諸天歸來會導致什么。”
“若某一個世界的衛宮士郎真能游其他不同的宇宙,并歷成長到超越自身極限和未來的層次,想必會成為最獨特的世界線吧,再加上體內有無法被星球乃至宇宙復制的獨特之物,他參加圣杯戰爭這種重要性的歷史節點也許會引起世界線的剪定也說不一定。”
“以上這句來自宋書航世界的奈須蘑菇,這句敘事層的菌語大概花了我1萬刀樂。”
蘇霖把手機放回包里,端起一杯悟道茶慢慢品茗。
“你哪來的網?”葉凡嘴角抽搐,“這明明是在我的世界。”
“手機截圖。”蘇霖回答道:“如果不是你慌著把我找來,我打算趁著最后幾個小時的功夫舉行一場光明先生道別會。”
“給你們發福利的事情積極點。”葉凡看向衛宮士郎問道:“所以你是怎么認為的?”
衛宮士郎從先前起就坐在一旁,事實上,眾人的分析他之前也有一定的猜想。
迦勒底說并沒有發現特異點或異聞帶成型,只是出現了短暫的警示,而這個世界目前也沒有發現異星神一類的事物 并非是他自大,而是從目前的情況來講,最大的變數就是他自己。
衛宮士郎皺眉說道:“可我要做的只是讓這場圣杯戰爭結束.”
“也許你未來要做的事情會造成很大的影響”蘇霖說道:“只是可能而已,現在這個局面是不是由你引起的都不好說,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
衛宮士郎點點頭,環顧一周后問道:“克萊恩呢,怎么沒看到他?”
蘇霖說道:“他讓我你,相信科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