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不會撞到什么無辜的靈界生物了吧！
蘇霖駕駛著量子摩托從靈界來到現實，心有余悸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他將摩托車停靠在一旁，不顧壁爐周圍彌漫的黑煙朝里面沖去。
“堅持住！醫生來了！”
鐘離和克萊恩看著黑煙中閃爍的白光，耳邊傳來紅天使惡靈的哀嚎還有蘇霖了略帶慌忙的疑惑聲。
“怎么治愈術沒用啊？！”
“圣靈之擁也沒用？怎么狀態還更差了！”
“等等，老哥你別急，我知道你很急，我也急，讓我再試試.”
隱隱約約有象征反抗和不屈的紅色光芒閃過，但剎那之后就被白光覆蓋。
“老哥相信我，我沒有惡意！奇怪了，要不打電話叫JIO護車算了”
克萊恩嘴角有些抽搐，你給一個惡靈上光明法術再這樣下去可憐的索倫.艾恩霍因.梅迪奇就要被凈化了。
“伱停一停。”克萊恩說著驅散了黑灰。
鐘離來到那輛量子摩托前，饒有興趣地觀賞這輛可以出入靈界的摩托車，先前蘇霖在他的本體旁取出這輛具有濃重科技感的機車，然后眨眼間就消失在視野之內。
修長車身線條流暢，手感細膩工藝精細，細節上用心考究，車身的那個部位似乎叫油箱.濃郁的神力氣息，還可以用傳統燃料以外的能源作為驅動，不知道多少錢能買到？
諸天萬界的有趣之物實在太多了。
“鐘離，你的護盾收一下。”蘇霖喊道，“他卡在護盾里了。”
為了防止造成太大的動靜，鐘離給這獨棟的房屋套了一層護盾。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紅天使惡靈有些虛弱，撐著破損的墻壁搖晃著起身，即使到這個時候，祂依舊保持著冷靜：
“很好，你和查拉圖還有阿蒙的處境出現逆轉了。”
“現在的局面比想象的要亂多了，很有意思。”
‘七神腦子里在想什么？這兩個家伙是怎么從星空進來的？’
‘還沒有到末日的時間就有兩個偷渡者進入。’
‘想辦法逃出去，引起七神或者墮落造物主的注意。’
‘早跟我信仰真實造物主會這樣？’
‘閉嘴！梅迪奇，你的腦子都獻祭給墮落造物主了么？你的主來這里也不一定能救下你。’
‘要是有辦法把你分割出去就好了，祂們的目標好像是你，你那名后裔還有班西下面的那個東西。’
‘如果我下地獄一定會拖著你們兩個一起，咱們可是幾千年的交情。’
‘呸！’‘你個蠢貨！’
“抱歉了老兄，好好補一補。”蘇霖從自己之前襲擊弗薩克飛艇隊的戰利品中取出一份序列五的獵人特性：“我們來問你一些情報，放心，問完就走。”
“呵呵呵。”索倫.艾恩霍因.梅迪奇只是笑笑并不多言，這種時候言多必失，作為一個獵人需要考慮清楚自己的現狀，現在的情況很明顯，自己才是獵物。
“我們需要得知污染你的災禍之城相關情報，如果接觸它如何進入它。”鐘離踏步而來，每一步都會加固周圍的封印隔絕外界的聯系。
“這是一場交易？”索倫.艾恩霍因.梅迪奇開口問道，他并沒有伸手去接蘇霖手上的那份非凡特性，祂現在還有一種選擇，自我消散。
“你可以這么認為。”蘇霖說道：“作為交換，我們可以告訴你關于某份征服者特性的相關下落。”
“以及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去，當然，我們會做一些手段防止你泄密。”
紅天使惡靈沒有先答復蘇霖和鐘離，反而看向克萊恩，笑著問道：“所以，你和他們做了什么交易？源堡？”
“我想想。”克萊恩摸了摸下巴，坦誠說道：“兩份0級封印物。”
“見鬼，你真的信么？”紅天使惡靈罵了一聲，諷刺說道：“我努努力也能去找一份0級封印物，這簡直就是廉價的苦力價錢，要不我加點錢你們直接幫我把那份征服者特性拿回來？”
蘇霖眼睛一亮，喜上眉梢開心的問道：“你加多少？”
“.”紅天使惡靈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克萊恩有些感慨，跟這種玩戰術的人打交道真是夠累，這個時候了還不忘間接的挑撥離間制造間隙。
當然，從正常的視角來看，祂這種做法是正確的，兩位不知底細的神靈其圖謀的東西必定不小。我未必會和這兩位翻臉，但是經過祂這樣明擺著說出來，有些事情多多少少不會再像現在一樣容易合作。
可惜，事實與祂想的相去甚遠。
“還有一份友誼。”克萊恩微笑著補充說道：“所以這是友情價。”
這時，站在一旁的鐘離對紅天使惡靈說道：“班西港門后的東西對你的影響始終還在，或許你現在感受不到，但隨著你的實力逐漸恢復，那種污染遲早會回來。”
“不如將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無論怎樣你的處境也不會比現在差。”
“這個說法很有意思。”紅天使惡靈說完沉默了一陣，體內的三道人格精神進行了數次交流，最后他嗤笑一聲：“說得對，情況不會比現在差。”
祂從蘇霖手中拿過那一份序列5的收割者非凡特性將其吞噬，虛弱狀態的狀態好上些許，從風中殘燭變成屏風內的一道油燈。
“我那不成器的后裔也被影響了，祂的處境可比我要差的多”
沒有絲毫遲疑，梅迪奇將自己那名后裔給賣掉了。
梅迪奇的整個家族都受到了災禍之城的污染，序列越高受到的影響越大，哪怕梅迪奇已經隕落過一次，那種影響仍然潛伏。
就像現在的羅塞爾大帝，來自高位的污染可沒那么容易解決。
在得到相關信息后，蘇霖也沒管其中的信息摻有多少假消息，或許九成真一成假，但想來并不礙事。
這個老獵人藏著多少心眼子也不重要，交給克萊恩和鐘離去分析就行了。
“喬治三世將一份序列一的征服者特性交給了魔女教派，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蘇霖將消息告知紅天使惡靈，然后與鐘離共同在祂的身上進行了一些限制。
“嘖，奇克已經開始在謀劃了.”紅天使惡靈不爽的砸了下嘴巴，這短短的話語已經透露出許多信息，原初魔女奇克開始想要收攏相鄰途徑的高位特性。
“我可以走了？”
祂感受到周圍的禁錮已經被接觸，現在的祂已經可以進入靈界。
“請。”鐘離伸手示意。
沒有逗留，紅天使惡靈在火焰漩渦中消失不見，只是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克萊恩還有剛剛將祂撞飛的機械。
紅天使惡靈飛快的在靈界遨游，后方傳來一陣熟悉的轟隆聲。
祂停了下來，周圍的靈界生物早就主動避開留下一片真空區域。
“反悔了么？”祂眼皮跳了一下，那輛速度極快的機械在祂身前兩米不到的地方停下。
“不，留個聯系方式給你。”蘇霖駕駛著逐漸熟悉的量子摩托掉了個頭，背對著紅天使惡靈說道：
“價格合適我去幫你把征服者特性拿回來。”
“呵呵，那份特性可能已經被獻祭給奇克了，你要去找奇克拿么？”紅天使惡靈將這當做一個笑話，想來眼前的存在也不會輕易和奇克開戰。
“也不是不可以。”蘇霖頓了頓，認真說道：“得加錢。”
一份三段式的尊名信息傳遞給紅天使惡靈，嗡嗡的聲音再次響起，蘇霖騎著這輛摩托在靈界留下一道筆直的白色光線。
紅天使惡靈皺了皺眉，再次朝一個方向離去。
‘索倫、艾因霍恩，你倆還有什么家底拿出來湊一湊？’
‘艾因霍恩的子嗣不是挺爭氣的么，找弗薩克要點上供？’
‘呵呵，跟你們兩個玩意兒融合在一起簡直玷污了艾因霍恩的榮光，他們會把我直接凈化了。’
‘還是先想辦法消除身上的印記！’
灰霧之上的恢宏宮殿內。
“所有的準備工作差不多做完了。”克萊恩在心里盤算了一下，看向蘇霖和鐘離：“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灰霧的氣息將蘇霖和鐘離包裹，克萊恩嘗試著將基礎權限賦予給兩人。
他拿出一塊觀眾途徑序列4操縱師的非凡特性，同時放開了自己的心靈島嶼。
“你說我這個時候給你植入拒絕吃甜食的潛意識怎么樣？”蘇霖看了眼這塊非凡特性，突發奇想的問道。
“殺了我吧。”克萊恩毫不猶豫的答道。
你不知道甜食能夠緩解壓力么？你這個惡魔！
克萊恩手里拿著一根頗為黯淡的，樣式古樸的羽毛筆正飛快書寫，他有且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0—08”阿勒蘇霍德之筆，所寫下的故事必定會上演。
喬治三世打算利用這次演講，將想破壞自己儀式的敵人全部釣出來，但如果一切順利，什么意外都沒有發生，那他也會趁機服食魔藥，掀開底牌，沖擊神靈位階。
畢竟將來存在太多的未知數，同樣不會保險，而且，他現在的準備已足夠完善和妥當。
“這是非常合理的一種發展。”
落款寫下這最后一句之后，克萊恩不再維持這虛假的歷史投影，他喘了一口氣，自己的靈性比預想的要來的多，不對，應該是008的消耗不算太大，我甚至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不過這樣做太累了，消耗有些大但是能夠接受。”凝視了一陣，克萊恩折好那張紙，將它塞入了自己的衣兜，“希望有用吧。”
他無法書寫安排喬治三世的直接隕落，這一定會引起阿蒙還有祂那位哥哥的注意。
“還要去給威爾.昂賽汀買冰淇淋，真是糟糕，現在的貝克蘭德可太危險了，要不.”克萊恩隨即搖搖頭：“做人要誠信。”
1350年12月3日，周六的貝克蘭德。
天空灰沉沉霧蒙蒙的，無論是天氣還是局勢都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霧霾天是貝克蘭德深冬常見的景象，雖然今年的天氣沒有去年那樣濃厚霧霾和刺鼻味道，但以往積累的惡劣因素以及地理環境和氣候特點決定了貝克蘭德的環境治理并非朝夕間就能取得巨大成效。
類似的情況必然長期存在。
“一共9鎊，摩拉先生。”侍者在前臺躬身說道。
“記在霍爾伯爵賬上。”鐘離拿起一旁帶有香氣的熱毛巾擦了擦手，“又漲價了？”
“嗯，蔬菜上漲了五分之一，肉類上漲了六分之一，小麥上漲四分之一。”侍者拿出一份單據放在桌面：“麻煩您簽個字。”
“露西亞小姐還沒有來上班么？”鐘離問道。
“她的哥哥陣亡了，這段時間恐怕都不會來上班了。”侍者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又一位新來的甜品師。”
鐘離沉默了一下，說道：“下次吧。”
夜鶯酒館 艾爾莎正在清算著賬本，這段時間生意不景氣老板又不允許裁員。
這家店已經赤字兩個星期了，前線的戰事越來越緊急，本來她作為德倫先生的直屬部下應該去參與一些特別行動。
可自從德倫先生那天回來之后，他對那位老板的態度就愈發恭敬，甚至可以用謙卑來形容 “連續兩個星期都沒有人來消費。”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啊？！”艾爾莎精神緊繃然后又逐漸放松，她喘了口氣說道：“是的，這段時間沒有客人。”
“您從南大陸回來了。”
咣當咣當 “這些是？”
艾爾莎看見這位突然出現的老板從一個類似于神奇物品的袋子里倒出了許多金幣和黃金首飾，里面還有一些寶石。
“和藹的玫瑰學派成員們捐贈的物資，大家都是好人啊。”
蘇霖收起儲物袋吩咐道：“留一部分用于日常維系，剩下的幫我捐給道恩.唐泰斯的慈善基金會。”
“那幾個男員工哪去了？”
他看了眼桌面的財務明細，發現少了幾個名字。
“他們抽到征兵，參戰去了。”艾爾莎嘆了口氣，她看見蘇霖朝外走去：“您要找德倫先生么，他今天在紀念日廣場參加國王的征兵演講。”
“沒事，我回來就是為了聽國王大人的演講。”蘇霖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來到街道上，蘇霖隨著人流默然著往前行走，越來越多的人從巷子里，從房屋內，從所在的街道走出。
這些人或穿正裝，拿著手杖，做紳士打扮，或穿著深色衣裙，或毛衣、夾克搭配長褲。
他們如同一滴滴水珠匯聚成一條深色調的小溪，這些小溪于廣場入口交織為了磅礴的洪流。
烏壓壓的洪流緩慢奔騰著，淹沒了廣場。
蘇霖張望著，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掃過。
麻木、哀傷、痛苦、憤怒…
心中出現一種別樣的感覺，他像一個旁觀者又像是參與者，可以觸之即離，隨時脫身，而這些人的根系在這里。
蘇霖平靜地穿過人流間隙來到廣場中央位置，他望著高臺中央，身穿禮服的國王從幕后走出，即將開始他的演講。
鐘離受到霍爾伯爵和一系貴族的邀請來到高臺不遠處，近距離觀摩國王喬治三世的演講，他看向下方位置，視線與蘇霖交匯。
廣場中央灰白石柱上，連接著纜線涂著深藍色油彩的喇叭，發出滋滋滋沙沙沙的響聲，片刻后變成了一道沉厚的嗓音：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你們的皇帝，魯恩、東拜朗、羅思德群島的統治者，喬治.奧古斯都三世。”
奧黛麗回過頭，那位教皇先生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她又看向前方，喬治三世正富有情感的進行演講。
暗流已經開始涌動，審判即將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