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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馬超出手,直取長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朕能走到對岸嗎

  張遼的馳援加快結束了這場沒有懸念的戰斗。

  曹休、曹洪雙雙被殺,曹軍上下群龍無首,根本無法組織起有力的反抗,更別說沖出重圍了。

  很快在張遼帶來的援軍支援下,包圍圈逐漸縮小,剩下的曹軍要么被殺要么投降,徹底宣告戰敗。

  而此時遠處的天邊才剛泛起魚肚白。

  “大哥,俺們勝了!”

  渾身浴血的張飛來到劉備身旁,神色激動地說道,語氣里難掩高興。

  今晚這場戰斗對他們而言可以稱得上是一場苦戰,雖然占據了天時地利,但畢竟面對的是數倍于己的曹軍。

  好在他們撐到了援軍過來。

  劉備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地上歇息,調整氣息。

  在戰場上戰斗這么久,他已經疲憊至極,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甚至覺得提劍都有些困難。

  不過當他看見不遠處走來的張遼以及張郃二人后,他還是打起精神,在關羽和張飛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張將軍,冠軍侯。”

  張遼伸手攙了劉備一把,然后笑道:“玄德公火燒曹營,大破敵軍,可謂是立下了潑天功勞。”

  “此戰之勝,玄德公居功至偉。”

  劉備大力主張夜襲曹營,并且愿意承擔所有風險,這是一場豪賭。

  但很顯然,劉備這回賭贏了。

  這場夜襲一下子將劍地外的曹軍擊潰,獲得了完完全全的勝利,結束了益州這邊這場曠日持久的戰事。

  意義十分重大。

  面對張遼的恭維和稱贊,劉備坦然受之,并道:“非我一人之功,我二弟和三弟以及冠軍侯亦出了大力。”

  “而且火攻的計策出自軍師,我只是聽從了軍師的建議行事。”

  張遼聞言笑道:“玄德公放心,待到向天子表功之時,自然不會忘了兩位將軍以及龐軍師的功勞。”

  “玄德公暫且歇息,我去領兵打掃戰場,將那些俘虜押回去。”

  張遼說完拱了拱手,便和張郃離去了。

  目送他們離開后,張飛一臉期待地向劉備問道:“大哥,你說俺和二哥這回立下的功勞,足夠上凌云閣不?”

  登上凌云閣的誘惑,沒有人能夠拒絕。

  劉備已經在第二層榜上有名了,但他和二哥關羽卻還沒有進去,所以他怎能不期待?

  那可是光宗耀祖、青史留名啊!

  關羽聞言搖頭道:“三弟,以你我二人的功績,哪怕加上今晚之戰,恐怕也是不足以進入凌云閣的。”

  “接下來討伐曹賊,你我當更加努力才行。”

  張飛不禁一臉失望之色。

  劉備見此拍了拍張飛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有為兄在。”

  “等日后覲見天子,為兄便在天子面前為你們表功,屆時我們兄弟三人共同在凌云閣上留名!”

  張飛聽完臉上的陰霾盡去,高興得手舞足蹈,一旁的關羽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羌地。

  自從張郃領兵屠殺羌人王庭、并且焚地污水之后,羌人的殘余部落便在各部首領的號召下向著羌人深處遷徙了。

  一來是為了避免漢軍再度領兵殺進來,重現王庭的慘劇;二是因為原本的土地已經無法生存,他們必須要遷徙尋找新的棲息地,讓剩下的羌人部落得以生存。

  但無論如何,張郃帶給羌人們的痛苦和損失是不可磨滅的,他們需要至少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膚施城,將軍府內。

  馬超今日將王庭各部的首領都召集在了一起,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封密報,放在案上。

  “諸位,本將軍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馬超抬眼掃了在座的各部首領一眼,目光炯炯地說道:“我收到情報,長安的那個偽帝在一月之前發動大軍南下,御駕親征,討伐曹操。”

  聽到馬超之言,各部首領都是一愣。

  當煎部落首領疑惑問道:“朝廷討伐曹操與我們又無關,這算是什么好消息?”

  他不太理解馬超這話里的意思。

  馬超本來心情很好,但聽到當煎部落首領的這句話后,好心情瞬間沒了一半,準備說出口的話也噎在了喉嚨里。

  “這群蠢貨!”

  看見各部首領投來的疑惑目光,馬超眼角微微抽搐,忍不住敲著桌案道:“御駕親征!你們懂不懂御駕親征是什么意思?”

  “那個偽帝親自率領大軍南下討伐曹操去了,軍隊都被他帶走,如今長安城的兵力空虛!”

  “長安兵力空虛你們懂嗎?”

  馬超懶得跟這群蠻夷打謎語了,直接攤開來跟他們說道:“只要你們現在集結兵力去攻打長安城,就一定能把長安給打下來!”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報王庭被屠之仇嗎?這是你們復仇的好機會!”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都按兵不動,為的就是等待一個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終于被他等到了!

  眼下朝廷的注意力都被曹操吸引,甚至連天子都御駕親征,可想而知朝廷此番定是傾巢而出。

  若是他在此時出兵,攻取長安簡直易如反掌!

  甚至一舉奪回雍州和司州也說不定!

  聽完馬超之言,各部首領們才紛紛回過神過來,但他們卻并沒有馬超想象的那么激動,反而一個個面露遲疑之色。

  “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看見他們的反應,馬超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本以為這些家伙聽到這個消息后會興奮得嗷嗷直叫,結果卻與他預想的不一樣。

  “天將軍。”

  鐘羌部落首領輕嘆一聲,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如今我們的兵力嚴重不足啊。”

  “各部殘存的戰士加起來也才只有三萬人而已,這么點兵力如何能攻入長安周圍的關隘?”

  “即便能打進去,若是長安城的兵力并不空虛,那我們非但不能攻下長安,還會折損許多人手。”

  距離王庭被屠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雖然他們對于朝廷的仇恨仍然存在,但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強烈。

  倒不是仇恨變淡,而是身為部落首領,他們除了復仇之外,還需要考慮部族的延續。

  這三萬戰士是各部落僅存的有生力量,要是再度遭到折損,那日后他們面對朝廷的進攻真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再者言之,他們是在馬背上征戰的種族,攻城掠地不是他們的強項。

  “懦夫!”

  鐘羌部落首領的話音剛落,馬超便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子怒聲罵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復仇,如今復仇的機會擺在你們面前,你們卻又畏手畏腳!”

  “既然如此,當初你們為什么不隨先零部落首領去投了朝廷?”

  之前先零部落首領是打算向朝廷投降,但被鐘羌部落首領向他舉報,最終他動手殺了先零部落首領。

  鐘羌部落首領聞言臉色漲的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目光更是有些躲閃。

  馬超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什么,你們無非是怕了!”

  “當初王庭剛剛被屠,你們被仇恨蒙蔽雙眼,一個個嚷嚷著要復仇;現在過了幾個月安穩日子,就開始冷靜了。”

  “畢竟部族可以繼續發展壯大,女人財富可以再去搶,兒子也可以再生,何必要去冒這個險復仇,我說的是不是?”

  馬超的語氣里充滿了譏諷之意。

  他的這番話就像是一記又一記耳光扇在各部首領的臉上,讓各部首領都羞愧得有些無地自容。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他們心里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大漢朝廷的可怕他們是見識過的。

  真打起來,他們會是對手嗎?

  馬超見他們不說話,臉色也逐漸變冷了,說道:“我告訴你們,這或許是你們唯一復仇的機會!”

  “偽帝率領大軍討伐曹操,等曹操被解決了,下一個就是你們,還有我!”

  “要么抓住這次機會攻下長安,奪取司州和雍州,然后大軍南下,與曹操一同前后包夾偽帝。”

  “要么就在這草原里面等死!”

  “但我也告訴你們,在我死之前,一定會把你們拉上墊背,你們別想著還能向朝廷投降!”

  馬超銳利如刀的目光一一從各部首領臉上掃過。

  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這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由不得這些家伙不同意!

  面對馬超赤裸裸的威脅,各部首領們都有些慌張,燒何部落首領道:“可、可是天將軍,長安周邊的關隘易守難攻,我們的戰士又不擅長攻城。”

  “即便這些關隘沒多少守軍,我們也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攻進去啊。”

  長安雖然論富庶無法和洛陽媲美。

  但論安全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只要少量守軍把守住關隘,那敵軍必須要數倍以上的兵力才有機會攻進去。

  “我自有辦法!”

  馬超冷冷一哼,說道:“你們各部落里不是還有十幾萬奴隸嗎,這些人難道不能用?”

  “用他們命給我去填!我就不信十幾萬條人命還攻不進區區一個關隘!”

  各部首領的聞言臉色均是一變。

  奴隸,是他們的寶貴資源。

  通常各個部落交戰,也會讓奴隸沖在最前方,消耗敵方軍隊的體力和實力。

  雖然這些奴隸一個個都衣不蔽體、手無寸鐵,但能消耗敵方的實力就足夠了,哪怕十個奴隸的命換一個戰士都是賺的。

  馬超竟打算讓他們動用所有的奴隸去攻打長安周邊的關隘,拿人命去換取勝利!

  “天將軍,這么做是在拿我們各部的底蘊去打仗啊,一旦打輸了……”

  當煎部落首領面露苦澀地說道。

  但他話還沒說完,馬超就揮斷了他,面色猙獰道:“那就給我贏!別給我輸!”

  “只要把長安攻克,奴隸、女人、財帛、糧食,要多少有多少!”

  “我麾下的西涼鐵騎也會參戰,這一戰必須要贏,不然大家一起死!”

  馬超語氣無比兇狠。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孤注一擲!

  把所有的一切都押上去!

  看見馬超近乎癲狂的模樣,各部首領的心里都感到陣陣發寒,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他們明白,自己要是拒絕的話,恐怕會被馬超直接斬殺當場!

  “愿聽天將軍的吩咐!”

  鐘羌部落首領最先做出了選擇,起身對馬超深深行禮道,終于下定了決心。

  其他各部首領見狀也不再遲疑,紛紛起身道:“愿聽天將軍的吩咐!”

  “好!”

  馬超大手一揮,站起身來,眼中綻放出驚人的神采。

  “你們即刻回去召集戰士,同時把所有奴隸都給我帶上,三日后向雍州出發,直取長安!”

  “遵命——!!”

  隨著馬超的命令下達,羌人各部都迅速動員了起來,在短短幾日內將部落內的戰士與奴隸們全部集結,而后在馬超的率領下,浩浩蕩蕩地向長安方向出發而去。

  長安,未央宮。

  宣室之中。

  賈詡端坐在桌案后面,一手搖著羽扇,一手端著冰鎮梅子湯啜飲,舒服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暑熱難耐,沒什么比這冰鎮梅子湯更解暑了。”

  賈詡忍不住感慨道,然后放下手中茶碗,將目光投向不遠處正伏案奮筆疾書的法正。

  “我說孝直你也別太辛苦了,把手中的奏折處理完了以后也歇息會兒吧,我給你也準備了梅子湯。”

  “喝完后再處理政務也不遲。”

  法正熱得滿頭大汗,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多謝中書令美意,下官晚點再喝吧。”

  賈詡贊許道:“孝直如此勤奮,難怪會得陛下青眼相加,真是令我佩服。”

  聽到這話,法正再也忍不住了,抬起頭幽怨地對賈詡說道:“中書令若是得閑,不妨過來幫我分擔一二。”

  是他想這么勤奮嗎?

  還不是因為賈詡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了他,還美其名曰鍛煉他的能力,所以他才不得不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日連吃喝拉撒都在宣室,就差睡在這了。

  “孝直此言差矣。”

  賈詡表情一肅,語重心長道:“我年紀這般大了,官也差不多做到了頭;而孝直你正年輕,進步的空間還很大。”

  “我讓你處理政務是為了讓你積攢功勞,好早日進入凌云閣第二層,我可是一片苦心啊!”

  法正嘴角一抽,一時無言。

  我信你個死胖子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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