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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漢獻帝抵達荊州,入襄陽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朕能走到對岸嗎

  八三看書,朕能走到對岸嗎!

  聽到天使到來,張燕不敢怠慢,馬上帶著眾人離開營寨前去迎接,然后他們全都被震驚到了。

  只見在山腳下停著一輛又一輛拉貨用的馬車,上面堆滿了各種財貨,一眼看去至少有數百車!

  黑山軍的賊匪們哪里見過如此陣仗,一個個都被眼前這些財貨閃花了眼,口水都快忍不住流出來了。

  “平北將軍張燕接旨——!”

  天使展開圣旨,朗聲道。

  張燕毫不猶豫地來到天使跟前,五體投地大禮參拜,把禮節做到了極致。

  天使念道:“制詔御史:平北將軍一心為國,拖延袁賊大軍、制造戰機有功,朕心甚慰,加封安國鄉侯,賞賜財貨三百車,甲胄一套,御刀一把!”

  “袁賊猖獗,朕望平北將軍再接再厲,繼續拖延袁賊大軍,待到戰后,朕再論功行賞!”

  圣旨念完,天使揮了揮手。

  馬上有人捧著一套嶄新的、由甄家工匠打造的精銳甲胄與武器走了上來,當場為張燕換上。

  張燕捧著圣旨,看著自己身上這新嶄嶄的甲胄,還有手上這沉甸甸的戰刀,激動得簡直無以言表!

  這可是來自天子的封賞!

  眾多黑山軍賊匪們看著身著甲胄、威風無比的張燕,一個個也都紅了眼,嫉妒和羨慕簡直溢于言表!

  安國鄉侯!平北將軍!還得天子賞賜的三百車財貨和甲胄,這堪稱一步登天了!

  張燕不顧泥濘的地面會臟了鎧甲,直接重重跪下,喘著粗氣道:“臣定不負陛下厚望!拼死抵抗袁賊!”

  天使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望向那些眼巴巴看著的黑山軍賊匪們,又掏出一封圣旨,說道:“陛下有詔,凡黑山軍戰死者家屬,皆以軍屬計之,可得撫恤,重獲戶籍!”

  “活著的人在戰后也可洗脫罪名,獲得平民身份,還可得陛下賞賜。”

  “爾等草民,還不快叩謝天恩?”

  面對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賊匪,天使也懶得宣讀旨意,直接把圣旨內容說了出來。

  這下輪到眾多黑山軍們震驚了。

  洗脫罪名、獲得平民身份,還能接受封賞?甚至戰死后,他們的家人也能得到軍屬待遇和撫恤?!

  張燕見他們呆呆地沒有反應,不禁張口罵道:“都愣著做什么!趕緊謝陛下天恩!”

  眾黑山軍們如夢方醒,紛紛以各自的方式行禮,有的五體投地,有的雙手合十、有的拱手、有的下跪……千奇百怪。

  但一樣的是他們全都感激涕零!

  對于他們這些流民而言,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洗脫罪名,恢復平民身份,重新回到城鎮里面生活。

  眼下他們只需要熬到戰后就能恢復身份,即便戰死,他們的家人也能恢復戶籍,還能得到撫恤!

  這不是天恩浩蕩是什么!

  天使也不以為意,將手中圣旨一并交給張燕,并笑瞇瞇道:“陛下很看好平北將軍,平北將軍若是能一直拖住袁紹,那么加封縣侯也未嘗沒有可能。”

  “平北將軍不要讓陛下失望啊。”

  張燕神色無比恭敬,信誓旦旦道:“請天使代為稟報陛下,臣一定會竭盡所能!”

  榮華富貴,就在眼前!

  不……已經有了!

  天子比他想象得還要更加慷慨,不僅封賞了他,還連同黑山軍也一同赦免了,并且給予那些戰死黑山軍成員們以軍屬待遇!

  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心中的感激!

  天使拍了怕張燕肩膀,而后帶著人離開了營寨,只留下那帶過來的數百車財貨,靜靜放在哪里,誘惑著這群賊匪們的心。

  張燕把圣旨珍而重之地收好,接著瞥了眾人一眼,直接對孫輕、王當下令道:“回頭把這三百車財貨都分給那些戰死弟兄們的家小,一點都不用留。”

  “啊?”

  孫輕、王當皆露出震驚之色。

  這可是三百車財貨啊!

  隨便拿個幾車都能跑到小地方去當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富家翁,現在張燕居然要把它們都分了?

  張燕淡淡道:“我說了是為大家謀富貴和出路,區區一些財貨而已,只要弟兄們跟我好好干,以后有的是!”

  說著他扭頭看向黑山軍眾多成員。

  “現在我再問你們,你們是愿意離開山寨,還是跟我……不,跟本侯一起,為朝廷效力?”

  張燕刻意加重了“本侯”兩個字。

  他現在是安國鄉侯了!

  真正的封候拜將、光宗耀祖!

  “跟老大干!”

  王當最先振臂高呼,而他起了這個頭后,山寨內所有人都紛紛高聲吶喊,出聲響應!

  “聽老大的!”

  “老大最威武!”

  “為陛下效力!”

  “投效朝廷!”

  封候拜將的例子就在眼前,還有天子之前下達的旨意,無一不證明被朝廷招安是最好的出路!

  哪怕是死,他們的家人也能回歸正常生活,未來得到保障,他們如何能不為之效死力!

  張燕見此終于露出了滿意笑容,輕輕撣了撣身上胸前甲胄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扶著刀,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山寨。

  接下來,他要與袁紹死磕上了!

  易城,太守府。

  另一封給袁紹的圣旨也從鄴城抵達了幽州,而送旨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崔林。

  見到崔林,袁紹怒火滔天,重重一拍桌子道:“崔林!你與伱兄長崔琰背叛我,怎么還有臉面過來見我?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崔琰上一次寫信騙他發兵襲擊鄴城,令他損失一萬五千大軍,淳于瓊、韓猛戰死,最終就連沮授也被俘虜,最后身亡!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感到痛徹心扉!

  同時亦對崔琰、崔林充滿恨意!

  面對袁紹展現出來的憤怒,崔林渾然不懼,冷哼說道:“你挾持天子,意欲謀反,我與兄長豈能助袁為虐?”

  “此番我是傳達陛下旨意而來!你還不快跪下接旨?”

  聽聞此言,袁紹一陣冷笑。

  “圣旨?這不過是袁熙與呂布那兩個賊子假傳的天子旨意罷了!真正挾持天子的乃是他們!”

  崔林聞言大怒,指著袁紹的鼻子罵道:“大膽袁紹!見天子圣旨而不拜!你是想要造反嗎!”

  “陛下旨意在此!里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袁紹才是挾持天子的賊子!陛下命你一月之內速速歸降,否則便以反賊論處!連同你大將軍大司馬之職也革除!”

  “你放肆!”

  顏良、鞠義、蔣奇等人登時變了臉上,就要上前去將口出狂言的崔林給拿下。

  不過袁紹見此卻直接揮手制止了他們,冷哼道:“他到底是天子使者,今日暫且饒他一命,將他趕出城去!”

  “諾!”

  蔣奇領命,帶人將崔林架了出去。

  而后袁紹則是讓人將那份掉在地上的圣旨給撿了起來,展開仔細閱覽,臉色很快就變得陰沉,咬牙切齒地罵道:

  “呂布、袁熙!好兩個逆賊!”

  這圣旨里面的內容的確如同崔林所說的那樣,讓他盡快投降,如若不然,就正式將他定為反賊,并且剝奪所有職位和爵位。

  但他不覺得這是劉協下達的旨意,肯定是袁熙和呂布那兩個賊子假擬的圣旨!

  可不論如何,雖然是假擬的圣旨,但在天下人眼中這份圣旨卻是真的,一旦傳出去了影響將會頗大,即便是他也不能忽視。

  “哼!借圣旨來壞我名聲?”

  “讓你們壞又能如何!”

  “你們以為奪了青州,再加上挾持天子,就有資格與我叫板了么?兩個無知小兒,不知天高地厚!”

  “這北方依然是我的天下!”

  袁紹把圣旨丟到面前的火盆之中燃燒殆盡,對顏良吩咐道:“集結大軍,明日啟程返回河間郡!”

  既然他們要戰,那便戰!

  看看誰才是這北方之主!

  顏有些猶豫地說道:“主公,很就要入冬了,現在趕回冀州交戰并非明智之選。”

  “我們經過連番大戰,兵員需要重新補充,主公不妨把高將軍從益州調回來,等我們冬季休整過后,與高將軍聯手殺回去也不遲。”

  “而且這段時間來我在城外也發現了黑山軍的蹤跡,說明這群賊匪依然賊心不死,我們離開易城后,他們可能會聯合公孫續一同殺回來。”

  現在青州丟失,幽州也沒完全拿下,冀州岌岌可危,局勢實在太艱難了,需要好好調整一番策略才行。

  想到此處,顏良小心提議道:“主公,不如將監軍從牢中放出來,聽聽他的意見如何?”

  “關了這么久,監軍應當知錯了。”

  他還是很懷念之前田豐出謀劃策、袁紹全盤接納的日子,那是他打仗最舒服的一段時光。

  但自從拿下幽州后,自家主公就又開始不聽諫言,結果屢屢出錯,局勢也變得越來越惡劣。

  他心知田豐的建議是正確的。

  可卻不敢幫田豐說話。

  “不必!”

  提到田豐,袁紹依然是一肚子火,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冷冷說道:“就讓他在牢里關著!什么時候愿意低頭認錯,我什么時候再將他放出來!”

  他就是想讓田豐低一次頭。

  這個一根筋的家伙簡直快要把他給氣死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殺,因為他眼下已經沒有可用的謀士了。

  袁紹冷漠道:“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即可,三日后啟程返回河間郡,把魏郡給奪回來!”

  顏良嘆了口氣,拱手領命。

  晚上,易城監牢。

  顏良帶著一些酒菜和飯食來到牢中探望田豐,感受到牢中的陰冷,他皺眉對獄卒道:“怎么這么冷都不知道生一些炭火?我不是讓你們好生照顧監軍嗎!”

  獄卒剛想回答,田豐就道:“別責怪他們,是我拒絕的,我一個階下之囚,理應和其他囚犯一樣,怎能得到特殊對待?”

  顏良聞言,心中頗為無奈。

  他倒是能理解袁紹的一些感受了。

  田豐這死板的性格著實要命。

  走進牢房,將手中飯食放下來后,顏良對田豐道:“鄴城那邊發來圣旨,讓主公投降,否則就要將主公定為逆賊,還要剝奪主公的爵位和職位。”

  “主公決定三日后啟程返回冀州,與袁熙、呂布展開決戰,爭奪冀州。”

  “我勸之無用。”

  田豐的臉色頓變,驚道:“主公怎么能作出如此愚蠢的決定?呂布剛剛獲得大勝,士氣正足,如今和呂布決戰,主公必敗無疑!”

  “不行!我要求見主公,我要勸他!”

  田豐的語氣無比焦急。

  顏良說道:“主公還沒消氣,監軍還是在牢中待著吧,否則主公一怒之下真的會斬了你。”

  “依我看,監軍還是跟主公低頭認個錯,服個軟,這樣也不必受困于牢獄。”

  田豐想都沒想,斷然拒絕道:“我沒錯,為何要向主公認錯?我說的全都是忠直之言,事實也證明了我說的全都正確,只是主公不肯聽我諫言而已!”

  “主公他太糊涂了!須知忠言逆耳啊!”

  田豐無不痛心疾首地道。

  顏良只覺得頭疼,也不再勸,搖了搖頭后,起身離開了監牢。

  兩個犟種。

  荊州,襄陽城外。

  一輛被灰塵泥濘掩蓋、臟兮兮的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馬車上,一名蓬頭垢面,就像是乞丐一般的人物,抬頭看著眼前襄陽城高大的城墻,差點落下淚來。

  “朕……終于到了!”

  這個乞丐,正是漢獻帝!

  他從豫州一路跋山涉水而來,為了避免發生在兗州時的慘劇,他沒有再沿途郡縣停留,直接來到襄陽城。

  擦了擦淚水,漢獻帝駕著馬車,就要駛入城內。

  然而守城的士卒卻攔下了他。

  “你是何人!這馬車是從哪里來的?”

  一名士卒神色警惕地道,這種規格的馬車,怎么看都不像是這個乞丐能夠擁有的,很可能是偷的。

  漢獻帝深吸一口氣,從馬車上站起身,負手而立,對士卒冷冷道:“朕乃大漢天子!今駕臨襄陽,還不速速去通報荊州牧,讓他前來迎接!”

  漢獻帝昂首挺胸,傲氣十足。

  天子?

  城門口的兩名士兵聞言都是一驚,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而后沖上前去,將漢獻帝給拿下!

  “大膽刁民!竟敢冒充天子!”

  “速速將他抓起來押入大牢!”

  嘗試過語音碼字了,跟打字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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